战国神魔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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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企闻毕随即作揖袂地,喟然长叹道:
“唉,与君一席话,胜读万卷书!由此可见李掌门擅长掌法,才能有这种妙论,俞某自愧不如!”
李色尘谦虚回礼道:
“俞副馆主过奖了!在下只是曾听用掌的高人前辈,提过如此的精辟妙论,并非我已达到‘凝劲’的最高层次。”
俞企神色一呆,却随即笑呵呵道:
“不论李掌门是否已达臻‘凝劲’之境界,但俞某却相信您已了透运劲的掌法,因为大门口那只石墩被您给踢碎了,这就足以证明您的浑厚内力在我之上。”
凌耸把尸体掀开的部份整理一下再度盖好,本想遮住开膛验掌的血腥伤痕,却在死者袖肘上发现了两个字,好似是以鲜血写成;当凌耸想要检查的时候
李色尘眼睛一亮脱口道:
“凌老别动!请您洗净双手再来检查,以免破坏这个字体,让颜大哥把袖子割下来就行了,说不定是死者临死前所写的?”
俞企也发现衣袖有异,一脸兴奋道:
“凌老听李掌门的话快去快回!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条线索,千万别因疏忽而破坏了。”
凌耸在解剖尸体时把双手及衣袖弄得血污不堪,的确很容易不小心地抹掉那个字体。
凌耸闻言立即作揖告退,道:
“多谢李掌门提醒!我回房去沭浴更衣后再来。”
李色尘紧锁眉头望着凌耸匆忙离去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之中,忽闻颜北辰催促道:
“主公!衣袖已经割下来了,请您看一下。”
俞企见李色尘陷入沉思,好奇问道:
“李掌门,您又发现了什么?”
李色尘猛然回神,微笑道:
“没什么!咱们先研究袖上的字。”
衣袖摊在地面,李色尘缓步上前,与颜北辰和俞企席地而坐,三个人见衣袖上的字体不但小,而且歪斜抖动显得极不规律,却能看出写了“人”及“一”两个字。
俞企愁眉深锁问道:
“李掌门,这两个字您能确定是死者留下来的吗?如果是的话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李色尘起身从案桌上提壶倒碗水过来,用食指沾水在衣袖旁依样画葫芦,缓缓地也写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字道:
“死者用食指写了这个‘人’字,其字体的左右两撇并没有超过一根食指的宽度,表示死者在断气前已经费尽相当大的力气去写,字体才会这么小,当写到‘一’的时候,却由粗转细且歪斜而止,表示死者这时已断气了。”
俞企微微地点头表示赞同,忽尔脸色一呆,又忙问道:
“不对呀!死者在地面上写字不是更容易吗?为何暗中写在袖肘处,这又暗示了什么呢?”
李色尘本是深锁双眉,但闻言后却霍然舒展,脸色瞬间转为平静,淡然道:
“死者生前虽是市井小混混出身,但他却是嫪侯爷的堂弟,所以才担任馆主要职,这种人无勇无谋还能暗示什么玄机?俞副馆主未免太看得起死者,是你多虑了!”
俞企想了一下,为之释然道:
“李掌门所言甚是!但死者写这两个字,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事?”
李色尘打着哈哈,嬉谑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死者写字的用意何在?但是不外乎要告知谁是凶手吧?所以这片衣袖是否能存放在我这里研究一下,不出三天必能找到答案。”
俞企欣然答应道:
“李掌门是嫪侯爷所器重的贵客,俞某当然信得过,咱们就等凌耸回来,也让他知道这事。”
话毕,一名劲装汉子匆忙上楼,看着李、颜二人在场错愕一呆,随即朝俞企座前作揖道:
“启禀副馆主!馆中所有食客已经搜遍了楼阁,并无凶手的踪迹,也找遍了湖畔草地,亦无任何凶器遗留下来!”
俞企眉头一蹙,略感失望道:
“简立,已经过午了,命所有食客不必再找了,全部回大厅用餐吧!”
话刚讲完,突然“噗!”地一声——
一道耀眼白芒快如闪电,飙射进来。
李色尘见这股闪电般白芒刚贯窗而入的刹那间,居然灵动地忽上忽下,好像长了眼睛般寻找目标,直射席地而坐的颜北辰前胸,并未朝着背向而立的简立,有违常情,令人不可思议!
颜北辰被这种离奇异状,吓得脸色煞白,好在一旁的李色尘眼明手快地瞬间将他给推开,那道白芒错身而过。
岂料这股白芒射在墙上“哒!”地一声脆响,并未贯墙而入,反而藉着撞墙的反弹力道,更快更疾,刹那间贯进简立前胸,飞速地破窗而去。
俞企见状惊呼道:
“这是‘魔镖’啊!要不然怎会择人而杀?”
李色尘怒道:
“它奶奶个熊!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杀人?只要你是有形有物的东西,在我面前跑了,岂不是要我颜面无光!”
李色尘迅速破窗而出,施展绝顶轻功掠去。
颜北辰望着简立的尸体惊魂未定,脱口道:
“俞副馆主!我只见白芒耀眼又快又疾您怎会知道那是一支‘魔镖’?”
俞企气呼呼地指着简立胸前还在喷着血丝的伤口道:
“室内之人以你的武功最差,当然看不见飞镖杀人的情形,光看尸体伤痕即知是飞镖造成的结果”
语音未毕,俞企望着李色尘破窗而去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却果断地立即腾身追出。
李色尘飞掠半空中竟看不见那股白芒的去向,好像凭空消失般,却看见十丈外的凌耸仰首指着其身后惊呼道:
“李掌门小心!您背后屋脊有个黑影!”
李色尘闻声立即凌空翻踢,借势转过身来,的确望见屋顶上有个黑影,但已然腾身翻落屋顶另一端了。
李色尘岂会善罢甘休?他双袖凌风猛然一振,腾空掠去,弹指间掠过屋脊,只见一件黑色披风迎风飘然,缓缓落地。
当黑色披风尚未落地之时,李色尘已然电闪般抄在手中,而披风的主人却已消失无踪。
李色尘一脸铁青,因为自出道以来,尚是首次被人在眼前逃遁而去,可见凶手的轻功身法更高一筹。
李色尘望着约莫亩地的四周,建有围墙和外界隔离,其中却只有一栋三层建筑,正与嫪馆主的楼阁相望,间距不过丈余而已;虽然不晓得是谁住在那里,但肯定凶手必然藏身其内。
当李色尘想进一步搜查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俞企扬声道:
“李掌门!凶手追到了吗?”
李色尘立止去势,回身一扬手中的黑色披风,轻叹道:
“唉,凶手狡猾,藉着披风遁逃而去!不知那栋三层楼是谁的住处?”
俞企掠身过来讶异道:
“李掌门莫非怀疑凶手遁入楼阁藏匿?走!我陪您搜查一遍,那是我的住处,更应该查!”
李色尘闻言一呆,原来正副馆主竟然住在一起,而仅以围墙与外界隔开,这种居住布局确实高明,双方能互相照应,也是商议要事的好方法。
凌耸迅速赶来,听见两人的对话后,惊骇莫名地建议道:
“禀副馆主!此时此刻凶手竟然还敢现身行凶?咱们快入楼查看,凭李掌门和您的身手,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这时候颜北辰也慌张赶了过来,因为他的武功较弱,为免造成缉凶行动上的负担;李色尘嘱其留在原地后,随即与俞企连袂搜查阁楼而去。
颜北辰及凌耸留在原地,约半个时辰过后,只见李色尘和俞企又连袂折返。
俞企叹然若丧道:
“我们搜遍楼阁,凶手已然逃逸无踪了。”
凌耸轻叹道:
“既然如此,大家先到大厅用餐,再商讨缉凶办法。”
李色尘微笑作揖道:
“我与颜大哥已经用过餐了,尔等请自便,我现在只想休息一下,不知馆中还有客房让我们歇脚吗?”
俞企欣喜道:
“本馆若能得李掌门的协助,笃定可以揪出凶手来!李掌门若不嫌弃,您和颜壮士就住进我处吧!”
李色尘讶异问道:
“俞副馆主如果腾出住处,那你自己住哪里呢?”
俞企微笑道:
“等下人清出了嫪馆主的尸体,我就住进去,咱们也好互通声息。”
李色尘双眼一抹诡异,笑吟吟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暂住你的楼阁了,但是请两位暂时对我来访的消息,秘而不宣,以利办事。”
俞企一呆,随即作揖袂地恭声道:
“这样也好,俞某谨遵李掌门面谕,免得凶手得知本馆有大名鼎鼎的‘玉魔手’亲临助阵,闻风而逃!”
话毕,李色尘及颜北辰目送俞企和凌耸快步离去,颜北辰皱着眉头忍不住轻声道:
“主公!有些事情我总觉得怪怪的”
李色尘脸色一沉,轻拍其肩冷然道: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到屋内再谈。”
李色尘偕同颜北辰上了楼阁三楼卧房,推窗而出倚在栏杆眺望,北侧围墙之外就是那蔚蓝澄清的湖泊,清风徐来令人神清气爽。
李色尘迎风伸个懒腰,微笑道:
“颜大哥,你心中若有疑问,尽管说吧!”
颜北辰抠抠额头,叹然道:
“一时间也真不知从何问起就先问那股银芒为何会灵动地针对着我?您推我一把虽救了我一命,但那股银芒竟触墙反弹又转向杀了简立,这是什么诡异绝学?就在您破窗掠出缉凶之际,俞企居然脱口叫出了‘魔镖’,又是什么东西?”
这一连迭疑问,李色尘听得十分仔细,听到最后,嘴角浮出的笑意,愈来愈浓,却又令人感觉一股杀意袭上心头。
“他奶奶个熊!他终于露了馅!这简直是不打自招了,他就如蝙蝠不自见,还笑人家是梁上燕!”
颜北辰惊慌问道:
“主公!您是说俞企吗?”
李色尘冷静分析道:
“当那道白芒贯窗而入,即将射杀你的时候,我确实是看见了飞镖本体,不过五寸长度,通体白亮,镖柄为骨质材料所制;但飞镖转折再杀简立,我才发觉有异,立即展开‘灵眼’观照,但飞镖却已透窗而出,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俞企竟然知道是‘魔镖’,真是不打自招!”
颜北辰闻言一愣,追问道:
“不对呀!您追了出去,不是在屋脊上望见了穿黑色披风的射镖凶手吗?莫非这个凶手和俞企是一伙的?”
李色尘微笑道:
“除非凶手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否则难以在我眼前轻易消失无踪,我只不过抄到了一件黑披风而已。”
颜北辰愈听愈糊涂,道:
“主公,您不是由俞企陪同入楼缉凶吗?又怎说只是抄到了那件黑披风?我实在莫名其妙呀!”
李色尘拍其肩膀微笑道:
“人家演双簧与我唱戏,我就故作信以为真,搜查楼阁只是装个样子,不教人家怀疑,减轻其戒心罢了!”
颜北辰惊叫道:
“什么?您是说凶手不只俞企一个人?尚有其他帮凶?他们串通演戏来欺骗您?”
李色尘肯定地点点头道:
“是的!那件黑色披风状似一条人影飘落屋脊后侧,是演给我看的,其用意是要误导我认为凶手现身,射镖杀人!”
颜北辰没有看见当时的情形,忍不住追问道:
“主公,另一名帮凶是谁?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哇!您是说凌耸就是帮凶?”
李色尘点头道:
“是的,凌耸就是帮凶!他与俞企一搭一唱在演戏,因为那支‘魔镖’是由他发射出来的,绝对错不了!”
颜北辰一脸不信道:
“不会吧?飞镖射来的角度,应是腾身凌空由上往下,当时的凌耸不是在地面上离得很远吗?”
李色尘哈哈一笑道:
“因为俞企的那声‘魔镖’!让我从百思不解中,幡然觉醒。”
颜北辰对李色尘作揖,欲听下闻。
李色尘娓娓说道:
“凌耸剖开嫪馆主胸腔,五脏皆糜,当时我尚未发觉有异,还与他们谈论掌劲层次三要,但那衣袖肘上的两个血字,差点就让凌耸给用鲜血抹去了,我才开始存疑。凌耸只需用布擦拭双手即可,但俞企却叫他离开到外头去洗手更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