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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战国神魔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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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琬的炎阳指劲,刹那间虽然泄掉了大半,仍然去势凌厉直前,再一尺距离,即将点在李色尘的心脏处;若被点上,保证会炸开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蒙琬的心中其实也不愿骤然下此重手要李色尘的命,但认为李色尘虽用急智泄去了最凌厉的指端炎阳真气,却一定躲不过余劲的威力。
蒙琬中指硬生生地往下速移,将炎阳余劲点在李色尘单足下的栏干。
“蓬!”地一声三尺栏干应声爆碎。
李色尘左足顿然悬空,方才踢出鞋子的右足也是悬空,但右足飞踢的余劲仍在,令他整个躯体往前而仆。
李色尘忙伸出双掌,欲按住蒙琬的双肩,止住本身的坠势,再扭腰使个倒栽葱掠飞避开,这也是自然的临敌反应,免得敌方再次偷袭得逞。
怎料蒙琬也是自然地临敌反应,不让李色尘的双掌拍在肩上,以防他再度使诈,或者想重击肩膀教自己当场落败出丑。
蒙琬双肩斜侧往后挪移一尺,脚采前弓后箭之步,整个娇躯形成仰天之姿,而其右手翘起的中指收回化掌反阳,迅速置于右腿之上,蓄势以待,以防李色尘暗算。
李色尘根本不愿再动武交锋,双掌并未凝劲,只想按住蒙琬肩膀以防坠势,岂料——
李色尘双掌竟然按在蒙琬的弹性双峰上,令其尖锐地惊叫一声!
蒙恬、虹萤、颜北辰三个人望着蒙琬背影,只不过是肩膀往后挪移了一下而已,她也恰好挡住了李色尘下坠之姿,根本让人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蒙琬又怎么会突然地尖叫起来?
本来置于右腿上蓄势防御的朝天右掌,反射性地向前一个拍抓!
“噗!”地一声。
蒙琬右掌已攫住了李色尘裤裆里头的巨大实物,双眸羞涩地狠瞪着丰胸上李色尘的一双色爪,刹那间双方僵持住了。
“啪!”
蒙琬再挥左掌,狠狠地赏了李色尘一个耳光,打得十分脆响,连二丈外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李色尘不过是双手轻按在蒙琬的丰胸上,但下体却被她凝劲给攫住,痛得一脸惨白,没想到右颊又挨了一巴掌,立时显出五道清晰的指掌印。
一巴掌过后,李色尘忙垂下双手安分地站立着。
“你也该放手了吧再捏下去就会‘完蛋’了”
语音未落。
“啪!”地又是一声。
李色尘自觉失态,只能任由蒙琬消气,所以他的左颊又添个清晰的手掌印。
蒙琬也自觉失礼,本是一脸的寒霜,忽尔消融,绽出娇羞的笑容,细声地道:
“讨厌”
她一说完,头也不回地腾身飞掠而去,若蜻蜓点水般几个起落飘忽上岸,隐于夜色之中而杳。
李色尘闻言虽然心中一荡,但胯间余痛未褪,夹着双腿,当场傻伫。
蒙恬、虹萤、颜北辰快速趋前,颜北辰见了李色尘双颊的清晰掌印,慌然问道:
“李老弟!你又怎么了没事吧?”
虹萤看着李色尘夹着双腿的怪姿态,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切地关心道:
“李郎,您可有伤到了命根”
李色尘摇头一脸苦笑,好像哑巴吃黄莲,有哭说不出。
蒙恬旁敲侧击,方才明白李色尘和妹妹之间的事,一脸诡笑地揶揄道:
“李兄弟,我那个妹子可不好惹吧?但说起来却十分奇怪,她居然甩了你二个巴掌,但嘴里却轻声细语的说‘讨厌’二个字?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怎么也摸不着!”
李色尘脸色转为红润,舐了一下干唇,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道:
“蒙大哥!船楼中还有酒吗?酒可以用来压压惊!”
蒙恬大笑道:
“我妹子既然走了,当然有佳酿待客!咱们今晚就喝个痛快,颜老弟和虹萤就当成自家人,千万别拘束喽!”
蒙恬说罢,拥着李色尘肩膀,迈步踱向船楼,颜北辰和虹萤皆展露微笑,快步随行而去。


第二十七章凶案谜团

高馆张灯酒复清,夜钟残月雁归声。
只言啼鸟堪求侣,无那春风欲送行。
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边柳向城。
莫怨他乡暂离别,知君到处有逢迎。
“咸阳”城东十里,风景优美。
李色尘和颜北辰约中午时分,来到“聚贤馆”,望着朱门围墙内的楼阁层层叠起,气派非凡。
两人暗叹嫪毐确实野心勃勃、雄心万丈,肯花费钜资在依山傍水的绝佳风景处,兴建此楼招待各方的食客。
颜北辰见日正当头,而朱门大开,却无人看守,喟然叹道:
“唉,掌门人,虹姑娘提着白深的人头赶进城去,听说‘咸阳城’戒备森严,可不比这地方大门敞开,任何人可以进去的!”
李色尘笑道:
“颜大哥,虹萤有蒙恬大哥掩护,他可是一位将军,出入城门十分方便,别说是一颗人头,就是一具尸体也没有任何风险。”
颜北辰好奇问道:
“虹姑娘为何要将白深的人头献给嫪毐?这有何好处?岂不是得罪了白氏豪门吗?”
李色尘冷笑道:
“颜大哥,白深的祖父白起,当年坑杀赵卒四十万,如今白深之死可以推给赵国,也算是一种因果恶报,白家从此在秦国豪门中除名了。嫪毐少了一个劲敌当然乐在心中,猫哭耗子送回白家,是制造他们之间的仇恨。”
颜北辰叹然道:
“列国之间,世代仇恨都是如此挑起的,都是因为护短,而不反省己身当年我齐国哀公,荒淫而好田猎,纪侯谮于周夷王,夷王烹杀哀公,哀公九传至襄公,灭纪,复了‘九世之仇’。因此教列国群起效法,争战不休,真是首开恶例呀!”
李色尘轻拍其肩,微笑道:
“颜大哥,有时候我却觉得人心阴险,诡谲难测,远比妖魔鬼怪可怕!既然门口无人看守,咱们就先溜进去吃喝一顿再说!”
颜北辰面有难色,指着门口一对练武用的石墩道:
“这不好吧!听虹萤说过,想进馆的游侠儿必须举起石墩才能过关,对咱们来说是轻而易举,又何必溜进去呢?”
李色尘拉着颜北辰走到一个石墩前,用脚运劲轻轻一踩,就直接进了大门,边走边说道:
“颜大哥,我是开玩笑的!这么大的‘聚贤馆’,居然没有守卫看门,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故,若不进来瞧瞧,可能会错过了热闹!”
李色尘和颜北辰见大厅内居然空无一人,却摆满了丰盛酒席,后院传出喧闹吵杂声,然而两人已然饥肠辘辘,毫不客气地席地大快朵颐。
大厅偏门忽然跑进来一位劲装大汉,看见李、颜两人吃得不亦乐乎,又皆穿一袭寒酸布衣,误为刚入门的穷食客,脸色一沉气呼呼地怒吼道:
“混帐东西!馆主嫪兴及几名高手都被杀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快跟老子去收尸吧!”
李色尘和颜北辰相对窃笑,忙一抹嘴离座,跟随那名大汉快步而去;大约走了一里路程,绕过一栋栋的楼阁,见三五成群的游侠儿个个脸色凝重,逐楼搜寻,好像是总动员在缉凶的样子,难怪大门口无人把守。
过了楼阁区,眼前为之一亮。
一个数亩宽广的人工湖泊赫然在目,柳岸翠绿,平野辽阔,微风轻拂莲花映日,遍生春色。
然而湖中却有几条扁舟正在捞取一具具的尸体,实在大煞风景。
劲装大汉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道:
“你们快下水帮忙抬尸,别光吃饭不做事,我还有要事去办,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现在人人都有嫌疑,你们可别乱跑被当成凶手,被误杀了算活该倒榍!”
话一讲完,劲装大汉立即掉头离去。
颜北辰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却为李色尘笑吟吟地轻扯其袖给制止,道:
“颜大哥!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凑上这种凶杀的热闹,帮忙收拾尸体就当作一件功德,顺便从死者身上的伤口,可以了解凶手武学的来龙去脉,何乐而不为?”
颜北辰一拍额头,揶揄道:
“偷吃了人家一顿饭,就得抬尸体回报,咱们可是亏大了!”
平野上,处处人影正做地毯式的搜索,可见馆内人员已倾巢而出,想找出蛛丝马迹,以助破案。
李色尘及颜北辰下水至膝盖而止,从扁舟中抬出尸体上岸,一具具尸体平行放置,居然有十二具之多。
一名中年儒生带着一位满头白发的瘦黑老者,一同前来验尸,而儒生对老者十分恭敬。
李色尘及颜北辰从他们的言谈中,了解儒生名叫俞企,是副馆主;老者名叫凌耸,是一位“蜡氐”,退休后迎奉于馆内。“蜡氐”是官名,专门负责清理道路上的白骨。
“蜡氐”虽然官位低贱,却对尸体的研究十分在行;儒生俞企虽是副馆主之尊,却对验尸的老者凌耸表现得十分恭敬,让李色尘观微知著,对“长信侯”嫪毐略为改观,认为嫪毐并非只靠男性雄风取宠于赵太后而已,确有其一套处事方法。
凌耸叫李色尘及颜北辰将尸体上所有的衣物脱光,现出致命的伤口,引来了一些好奇的食客围观。
副馆主俞企脸色一沉,斥喝道:
“尔等不准好奇围观!这可会妨碍凌老的工作!”
十来个食客闻言一哄而散,李色尘及颜北辰也想趁机离开,却被俞企喊住,作揖“两位小兄弟方才落湖捞尸辛苦了!请再待一会儿,等凌老验过尸体后,才离去用餐吧!”
俞企对食客不分等级皆彬彬有礼,令李、颜两人印象深刻,也只好留下来看着凌耸怎么检查尸体。
凌耸任意折了一枝柳条,去叶后,对着一具尸体的心脏处,插进一探,拔出来以后惊叹道:
“禀副馆主!这伤口极深,竟然贯体而过!”
俞企愁眉深锁问道:
“凌老,这伤痕不过二寸,并非一般的剑伤,到底是什么利器所为,居然能贯体?”
凌耸微笑道:
“尸体会说话!这是飞镖之类的暗器所为,与馆主尸体上的伤口一模一样,而馆主胸膛却多了一个掌印,是先被偷袭,再中飞镖而亡的。但是会造成如此深的飞镖伤口,肯定凶手是一位内力极为浑厚的高手!”
俞企脸色略为欣喜道:
“凌老!既然是飞镖所为,我已派人大肆搜索附近的环境,定能找出几支飞镖来,再由暗器来缉凶,也好向嫪侯爷有个交代!”
凌耸眉间一蹙道:
“但是馆主的房间却找不到飞镖?令人费解?”
俞企双眼睿智一闪道:
“凶手十分狡滑,肯定行凶后又收回了飞镖暗器,就是不肯留下任何线索,让人得知其来龙去脉。”
凌耸点头默认其判断,然而李色尘却好奇地将尸体翻过身来,惊见背部居然破个大洞,与前胸的小伤痕不成比例。
凌耸见状骤然色变,猛拍额头惊呼道:
“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有翻动馆主的尸体查看,也料不到一支小飞镖贯体之后,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口?”
凌耸不嫌血腥,忙将手掌插入尸体内至腕而止,好像在搅拌些什么东西一般,当其手掌血淋淋地从尸体中伸出来时,居然抓着碎肉,异常恶心。
凌耸脸色惊恐,错愕不解道:
“飞镖从前胸贯体再旋转出来,才会造成背部的大洞,可见发镖人不但内力修为深厚,而且手法玄异难测,实属不易;但是尸体内的心脏竟然不翼而飞?老夫检验过千万具尸体,也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
俞企惊慌问道:
“凌老!心脏会不会给飞镖搅烂了?”
凌耸肯定回答道:
“不可能!尸体内的心脏部位,是整个掏空了!如果是搅烂的话,尚有余块,不可能平空消失的!”
俞企脸色阴沉煞白,十分难看,命李色尘和颜北辰去翻动所有的尸体,让凌耸逐一检查,果然如其所说,尸体中的心脏全部不见了。
凌耸的老脸好像皱成了一团,思虑片刻,喟然叹道:
“这些尸体的脸上表情如常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可见俱皆遭受暗算猝然而亡,也都是死后才落湖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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