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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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简直混蛋至极!魏国(首都大梁,河南省开封市)的战士,都须经过严格挑选,要头戴铁盔,穿上全副铁甲,可以拉开重量十二石(石:发音‘但’,每石六十公斤)的强弓,身负羽箭五十支,手提长枪,腰挂长剑,背著足够三天的粮食,每天行军一百里,通过考试才能录用。所以咱们魏国战士人人神勇无敌,岂是你们两个狗奴才可以蔑视的!”
侯白一拍额头惊叫道:
“是呀!我怎会忘了国境中有潜伏咱们‘妖门’的‘妖魈’密探,曾告知魏国战士个个英勇善战,一旦通过考试,就能免除他家的赋税,并配给较好的耕地和住宅。”
侯空忙接著抢说道:
“老弟,但你可别忘记了这些英勇战士,一旦年纪大了,体力便开始衰退,而已免的赋税不能再征,已赐的田宅也不能收回国有,所以魏国国土虽大,因税收锐减之故,国库空虚,反而造成了一种危机。所有的老战士为了保全己身利益,怎肯用命沙场?也就是说,愈老愈怕死了。老弟你说这个和你对阵的蒙面老家伙,是不是也会怕死?”
侯白又一敲额头痛骂自己道:
“我真笨呀!为何老是脑筋这么不灵光?这个蒙面老家伙见了咱们早就心生怯意,我还怕他个屁!”
老圜见这对兄弟竟然装疯卖傻地在唱双簧,实则是扮猪吃老虎的诡异人物,立即心生警戒,灵机一动,怒声斥喝道:
“尔等既然了解我的底细,别以为我是单独来找李村主密谈的,我在前面密林中早已经布置了百来名精锐战士接应,叫你们来得去不得!”
侯空和侯白闻言吓了一大跳,忙观望前方二十丈远的密林,真的有一处处的树枝在林内摇动,且发出了折断的声音,连老圜也感觉惊愕。
侯空惊颤颤道:
“老弟!这个老家伙的武功不弱,如果真如他所讲的,突然蹦出了百来人,咱们就招架不住了!”
侯白立即腾身暴退丈外,急喊道:
“老哥!您年纪大,本事高,可以抵挡一阵;假若真是不敌,我再做为后备支援。别伫在那里,快动手啊!”
侯空随即挪身暴退丈外和其弟侯白并肩站在一处,慌然道:
“老弟!咱们一起打娘胎出来,我不过多你一点时间而已,你若敢打头阵,我就叫你一声老哥!否则大家同进同退!”
老圜听得傻愕当场,有点啼笑皆非,原来这对怪胎竟是孪生兄弟,方才蔑视自己贪生怕死,如今却露出怕死的德行?
就在此刻,老园忽尔在耳鼓脉里响起了李色尘的密意传音道:
“老圜!你的背部已被‘妖门萤虫’给沾上了,这两个老怪物武功高你一筹,在夜间任你如何施计遁逃,都难以脱离险境,快来密林中会面,我自有方法戏弄这两个老妖怪!”
老圜听到少主李色尘的聚线传音,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即高举双臂大声呼叫故作发令神态道:
“战士们!这两个老混帐蔑视魏国,大家出来同心协力抗敌,让他们见识咱们‘虎贲阵’的厉害!”
侯空和侯白闻言惊吓得手牵手连袂再暴退丈外,老圜却趁机转身就跑,直奔二十丈外的密林而去。
侯空及侯白见状一呆,随即将耳朵贴于地面施展“地听之术”,才发觉三十丈内只有老圜在草地上狂奔的脚步声,而那片密林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百名战士的脚步声。
侯空气得脸色煞白道:
“老弟,人心最为诡诈阴毒!那个老家伙教咱们一再的上当,教你我颜面尽失,你说现在怎么办?”
侯白气呼呼地跺足道:
“老哥,咱们‘妖门’禽畜类修练的‘妖魂大法’转借人身虽然不易,然而就因为心性单纯较易成就,不像人类秉性恶质须得后天调教;但人类总是将咱们任意宰杀,不如咱们就宰了那个老家伙,当成一顿大餐犒赏自己喽!”
侯空遥望著狂奔中老圜背后拖曳出一道萤芒闪炽,便耸动鼻子迎风嗅闻,阴恻恻道:
“我闻得这个老家伙的肉太酸了!比不上嫪每所提供的妙龄少女,那种肉煮起来才够美味所以不吃老家伙了,宰了就算!”
侯白蒙面巾的嘴巴已经湿涅涅地滴流唾液,嘿嘿阴笑道:
“老哥世间最美味的就是婴儿的肉质了,咱们很久没有尝鲜了。走吧!不需要跟那个老芋头再装疯玩下去了!”
侯空和侯白两人忽尔凝气沉吟一声,全身百骸突然“波波”暴响,体态迅速膨胀产生异变,皂布衣服随即爆裂尽碎,展现约丈高的人猿兽体。
这两头人猿仰空一阵厉吼长啸,震得三十丈方圆夜宿的飞禽走兽惊啼狂奔,惊见人猿的背部居然缓缓地长出两片肉翼,迎风扑拍,光是肉翼就足有一丈五尺长,刮得沙石磙滚飞扬。两只人猿一前一后展翼腾空而起,朝著老圜奔逃的方向飞扑搜捕而去。
老圜身法快若流星赶月,钻进了密林。
两头巨猿凭著一对庞然肉翼翱翔空中,在密林上方盘旋,光是怪物肉翼所扑拍而出的猎猎狂劲气旋,就席卷得空中十丈方圆内正惊飞而起的无数鸟禽,若骤雨般纷纷落地。
两头如猿怪物的环眼如炬湛照,紧盯著下方老圜背部的萤光,赫然发现那股闪炽的萤芒静止不动了。
两头怪物在空中有如飞鹰扑兔之雄姿,迅速地连袂一扑而下之际——
“咻!咻!”
两棵巨粗的丈长树干快若箭矢般凌厉飞射而出,光是这份由下而上的猛劲,足有千斤之力道,撞至两头怪物急速下坠的躯体。
两头怪物岂肯示弱,也因其庞然躯体在空中疾速骤降而翻身不易,立即拍出双掌打算击碎飞射而来的树干;当然不将树干看在眼底!
轰然声中,击得树干前端往下一尺一尺地碎为粉屑,当击碎至树躯一半间距之际,顿觉一股汹涌无俦的劲道混合著己身的掌劲,从树干中回蕴地喷涌而出。
人猿怪物两兄弟各为那半截的粗壮树干,撞击得弹高丈余再翻三个斛斗,才泄去树干的猛烈冲劲。
怪物兄弟遭受这种刚柔并济的绝学暗算,吃了闷亏,这口怨气哪能咽得下去!
两头怪物气得暴唳长啸,随即在空中手连手互相补足了浑厚真气,若苍鹰俯冲再度连袂一扑而下。
两头怪物若天马行空般骤降的凌厉扑劲,令密林中大范围的树木纷纷折断,树屑及地面的沙石磙滚飞扬,并且拖曳出一股足有五丈长的断树残道,气势惊人!
不但如此,两者已将老圜所藏匿的大树给左右包抄起来。
人猿怪物的双眼精芒闪烁地定眼一瞧,发现树梢上只悬挂著老圜的一件上衣,而衣背上的萤芒仍在闪炽,但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两头巨猿发觉又上当了!气得仰天捶胸狂啸,跺足震地,却早已惊动了数十丈外的秦营驻军,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查探如斯惊天动地的异状。
两头怪物兄弟面面相觑,十分默契地转身展翼扑拍欲腾空而起。
就在此时,从那棵悬挂萤芒上衣的大树中,“碰!”地一声,倏地一片树皮若门板般垂直而落,一团朦胧白雾突然钻了出来,惊见雾中伸出一只白若脂玉的手臂,五爪如刃,瞬间弹出中指,明晃有若一支匕首,快速精准地彷如同时插进了两头怪物背部上端的“风门穴”!
又见那只“玉魔手”凌空摄物般乱抓,竟然撕裂了两头怪物的肉翼,致使他们无法腾空遁飞逸去。
两头巨猿兄弟皆撕心裂肺般凄啸一声!
两头丈高的魁梧怪兽躯体,刹那间从背部的“风门穴”喷出一股黑气,而魁梧的兽体逐渐地缩小,再缩小
约盏茶时问,两头巨猿怪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瘦小身体。
侯空和侯白赤裸地躺在地面上翻滚哀嚎,他们的背部肩胛骨断裂,突出了肌肉表层,渗和著大量鲜血汨汨而出,显得恐怖无比。
暗算他们的那团白雾滚滚地朝北逸去,他们连被谁暗算都不知道。
侯空和侯白总是嫪每大人的座上贵客,就是被秦兵所擒获也不会遭到杀害,但这么一来,其丑态尽露,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而且坠了“妖门”的威信。
李色尘的本意就是要让“妖门”难堪,好提高“玉魔手”在嫪每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反正以魔制妖,根本不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第十章猎魔计划
昔日戏言身后世,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世哀。
田路虽是奴隶之女不能风光下葬,然而李色尘却决定所有建筑工程停工一日,让所有村民自动来吊祭未婚妻,可谓是虽死犹荣了。
驻军大将连豹也带些礼物赶来安慰李色尘,为田横及颜北辰和杨敬接待至新宅大厅,分宾主坐定。
大家闲聊了一阵子。
连豹对著李色尘轻叹道:
“李兄弟!嫪大人因公繁忙,无法亲来吊祭你的未婚妻,命我亲来送上一份厚礼,并替他转达哀伤之意。”
李色尘和田路虽并未过门拜堂成亲,但毕竟有过夫妻之实,又因他而丧命“鬼门”鬼淫女之手,有著一份浓厚的歉意,便将这份感情转至其爷爷田横的身上,道:
“请连将军转告嫪大人,他的厚礼和关怀我收下了,从今日起我就当田老爷子为自己的亲爷爷般孝顺,请连将军替我作证!”
话毕,李色尘站起来朝田横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田横也抹干一脸的老泪,连忙扶起他哀声道:
“我就知道小李最讲义气是孙女儿命薄,你千万莫自责今日得了你这种好孙儿,足慰平生了。”
连豹鼓掌叫好道:
“李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是位知恩图报的年少英雄,难怪能博得全村奴兵的爱戴!我能和你称兄道弟,真是面子十足!”
李色尘作揖回礼道:
“连将军,请您往后得多加照顾我爷爷!若有您的支持,在村中地位定然就稳如泰山了!”
连豹作揖连应了两声,忽尔眉间一蹙忙问道:
“李兄弟!你的未婚妻不过双十年华,是怎么突然暴毙的?”
李色尘轻叹一声,回答道:
“是被人暗杀的!”
连豹勃然色变,厉声道:
“是哪个混蛋所为?竟然敢在我的辖区内杀人?李兄弟快将凶手告知,我非将凶手大卸八块去喂狗不可!”
李色尘当然不会将真相告知,只能敷衍搪塞道:
“自从我受了嫪大人青睐以后,近日来就接二连三地有人来探我的底,令人烦不胜烦!”
连豹双眼杀气腾腾道:
“是啊!最近村外也常生事端,我的裨将钟标给人暗杀了,当时现场曾出现一名中年儒生逃逸而去,其人嫌疑最大,我已命画匠描绘其面貌图,悬赏公告。昨日又有两个要死不活的老混蛋,竟冒充嫪大人的供奉贵客,我气得不由他们分辩,先打军棍二十大板,收押牢房再说了!”
李色尘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故作惊讶道:
“就请连将军严刑拷问这两个人!说不定我未婚妻之死和他们有所关连,请您给我一个公道。”
连豹拍胸保证道:
“李兄弟,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能让你有个满意的答覆!”
李色尘暗忖这两个“妖门”老怪物,这下子不死也会脱层皮了,整治这些怪物就必须落井下石,一点也不能心软。
连豹又道:
“李兄弟!这浩大工程何时才能完工呢?嫪大人每天都派人来询问,真教我提心吊胆,便将工程拖延之事,全推到你的身上你不会怪我吧?”
李色尘暗地窃笑嫪每欲等夹道垣一墙工程峻工之后,才敢登门造访,实则是怕被暗杀,而连豹对差点掉脑袋之事耿耿于怀,非得拖自己为挡箭牌始能安心。
李色尘当然不以为意,道:
“连将军!你我互相照顾掩护实则两利,但攸关工程何时完工之事,就得问我的田爷爷了!”
连豹忙将目光投向田横,而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