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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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宫真是欺人太甚。”屠浩一听,顿时是拍案而起。
“是么,挡了回去。”倒是赵沁华,听闻时虽然也有些发恼,可是没一会就变成了一声冷笑。
天香楼今夜满地伤号,自然只能是闭门歇业,这一夜也没见世子从内走出来。
温凝若回到了东宫,刚要进门的时候就见几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抬着个麻袋跑远了,麻袋外边还有血水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色鲜艳明显是个刚死的人。
罗计众人是见怪不怪了,宫内人命贱若草芥,今儿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皇太孙祸害死了。
温凝若粉眉微皱,进了宫后还没等歇息一下,就严声说:“皇太孙呢,在哪?”
“在后院,温,温大人在与他说理。”宫女们战战兢兢的,因为这位主最近常发火,也是因为害怕不知何时自己也和那抬出去的姐妹一个下场。
温凝若喝退了罗计众人,径直的来到了后院。花园内,温迟良苦笑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着头。虽是外公也是臣子,有些话他说起来也不敢太过放肆,除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外也不能加以严叱。
所以这会赵沁礼表面上还听着点点头,一副很是受教的模样,不过实际上却是和几个太监在一起玩耍些新玩意。对于温迟良的话恐怕是左耳进右耳出,能给你点敷衍的态度已经算不错了。
“凝若,你真去了天香楼?”温迟良一看女儿面色不善的走来,赶紧拦住了她关切的问了一声。
“父亲,请您出去一下。”温凝若看着皇太孙的荒唐行径,面色是越发的不好看了,气得是银牙紧咬。
“不可啊,太孙虽然荒唐,但也是储君,不可轻易冒犯。”温迟良一看面色就知道这外柔内刚的女儿是真的发了火,虽然心里也痛恨那些荒唐无耻的行径,但还是赶紧好言的相劝着。
终不是他的生母,有那管教之责却不能逾越半步,于理而言还有那尊卑之分,温凝若厌恶的看了皇太孙一眼后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老温有些尴尬,女儿一向很识大体,将她气成这样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怪只能怪这个外孙实在是无可救药。今日朝堂上的事都那么乱了,他还有心思鼓捣这些玩意,倘若是以后定王兵临城下的话,不知这个一根筋的外孙是不是也能这样自得。
寝宫的宫门紧闭,贴身的宫女都在门外候着大气都不敢出,良久以后大门一开。温凝若的面色有些惨白又带着点虚弱,说话间也是有气无力极端的不适:“把罗计叫来。”
“是。”宫女们还当她是气坏了,赶紧答应了一声也不敢多问。宫女们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惹出这位主的火气,罗计来到时门外没有其他人在。温凝若面色苍白又带着几分的惶恐,将一封密信递给了他,严声的嘱咐道:“你再去浙江一趟,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敬国公。”“是。”罗计也没多问,当下就收好了密信点齐了人马,带着腰牌连夜的出了京。
第454章 隔阂的扩张
京城衙门的人干这差事的时候战战兢兢,直到皇太子妃离开,封锁街道的兵马立刻像做贼一样跑了,速度之快不像是官兵更像是被追缉的贼人。
毕竟是京城的衙门,对于朝堂上不少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今儿本来镇王的行为就有点吓人了。要他们拿着东宫的腰牌拦真容王就算了,容王爷这人通情达理比较好说话,但要拦镇王的话那可真是个破差事。
好在镇王和容王都没说什么掉头就走,要是他们发火的话,但时挨一顿老拳也没处说理去。
整个天香楼外围封锁了一圈,反贼抓没抓到不说,不过就这阵势也挺是吓人的,百姓们是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一向安宁的京城又哪来的反贼,居然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居然少有的出动了那么多官兵。
两辆马车被挡了回去,回归的路上相遇之时车内之人没有交谈。杨通宝和刘品阳互视了一眼也没说话,随行的护卫越来越少,在半路上都悄悄的留滞,两辆马车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比较僻静的西城边。
半路上消失的护卫解决了跟在后边的眼线,马车来到这的时候后边已经没了尾虫。车轮子刚停下的时候,刘品阳和杨通宝就各站在一个角落里,警惕的查看着四周的异动。
西城比较贫困,住的大多是苦讨日子的贩夫走卒,小河边一排排的夜食摊子是一字摆开。各种各样的味道天南地北的聚集着,伴随着点点的烟味弥漫开来,粗劣却又有一种浓浓的风土诱惑。
车帘子一开,一身便服的容王先行下了车,站在旁边沉吟了一阵,这才嘶声道:“镇王爷,既是难得一聚,可否陪为兄小饮几杯。”
“却之不恭了。”车内的杨术答应一声,也下了车。
这城西之地的食物多是简单,不过也有种淳朴的淳香,与府内大厨的手艺相比多了些返扑归真的原滋原味。二人并肩而走时都是沉默不语,刘品阳对京城的一草一木都很是熟悉,马上引着这二人来到角落最是僻静的一处桌边。
大方桌,长板凳,竹桶里装着洗得发白的竹筷。这些东西都是民间常见之物,不过在王府里却是连下人都看不起的粗劣物件,摆在这京城里显得有几分寒酸,不过不知为何这当口上却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朴素。
酒不是好酒,恐怕在府里连门子都不喝,这里自然找不到醇香浓郁的陈年佳酿。有的只是民间自制的小烧,酒色浑浊发黄很不起眼,酒性却是极烈,一口下去如刀烧心一般,没一定的酒量可享受不了这种豪爽的滋味。
酒壶刚端上来的时候,容王就拿起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到底是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不习惯这种粗酿,一口下去顿时感觉烧心般的疼,喉口也如刀割一般,立刻有些难受的咳嗽起来。
“王兄位份尊贵喝不惯这等次酒,莫不如换上些佳酿为好。”杨术面无表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虽是眉头微皱有些不适,但反应比他好多了。
“无妨,虽是刺喉心,但起码来得爽快。”容王咳了半天,再开口时声音嘶哑,眼里也尽是血丝显得有几分狰狞。
才摊贩那买来了一些吃食,只是这会谁都没心思去品这民间简单的美味。相对而座,而又对面无言,良久以后,容王这才压着声音问:“王弟,往日你最厌恶那迎来送往之事,此次为何肯赴世侄的邀约。”
“闲来无事而已。”杨术晃了晃酒杯,不答反问道:“倒是王兄,往日里可没见你与定王爷有那么好的交情,区区晚辈派下人送一请贴就欣然前往,这可有损王兄身为叔父之尊啊,王兄虽待人亲近,可也不必如此折腰。”
“呵呵,莫调侃我了。”容王哪听不出话里的嘲讽之意,当下是摇着头苦笑说:“定王兄有何想法我哪会不知,只是我顺天府此次西南之行蹊跷颇多,王兄也是心中有疑想当面问个究竟。”
“哦”杨术不冷不热:“容王兄可不像那么天真的人,官场上自古是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王兄难不成想从世子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呵呵。”容王尴尬的笑着,此时心虚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杨术的冷嘲热讽。
“王兄,既然如此愚弟也有一问。”杨术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眼里精光一闪,冷声问道:“顺天府西南的差使,本不该我镇王府过问,只是右设令声称西南之行就为了救出我杨家的成国公,王兄有如此心意为何不先与愚弟相知。”
“这。”容王一时语埂,不知该如何应答。
顺天府的人逃跑的时候利用了成国公在叙洲府残余的势力,这事虽然远在西南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身为杨门之首的镇王果然得到了消息。成国公虽然身陷重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起码通风报信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容王本以为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西南兵慌马乱的消息没那么快传来京城。但没想到杨术的消息那么灵通,如此开门见山的询问一时让他有些无所言辞不知该怎么解释。
“王兄一片关切之美意,杨术先代成国公谢过了。”杨术神色冰冷,不屑的冷哼道:“只是毕竟事关重大,西南又是乱势暴民遍行,王兄有此美意该先和我知会一声,我镇王府当倾力相助,杨术虽不才但自认府下也是高手如云,我们若合力的话也不致此事会无果而终。”
“哎,王弟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容王自知有愧,自然是难以辩驳。
“愚弟不敢。”杨术冷哼了一声,态度很是强硬。
二人相对,沉默无言,杨术虎视耽耽容王难以应答,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王弟,此事确实是愚兄的错,此次西南之行为了什么想必你也有所知晓。为人父者丧子已是剧痛,又哪容那些乱贼辱我儿之尸,顺天府确实利用了成国公,在这王兄给你杨家陪个不是了,有何后果王兄肯定会一力承担,若是成国公有何不测的话,王兄愿一命抵一命给他赔罪。”
“说得好听。”杨术见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容我些时日。”容王说话时眼里凶光一闪,咬着牙恨道:“待我找出了那个害我儿的凶手报仇雪恨之后,是杀是剐全凭王弟处置。”
说得是义薄云天,可真杀个王爷的话无异于是造反之罪。更何况这事倍有蹊跷,行凶的是龙池,可这不过是借刀杀人的表面而已,若不是有人说那是定王之子的话,龙池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追杀,说到底那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恨。
杨术一听顿时是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王兄言重了,世子乃是未来的王爷之尊,我杨门国公始终是外姓臣子,身份卑微可不敢与王爷计较,是死是活自然只能看我杨家的造化了。”
“这,王弟莫怒”容王自知这些话太过冠冕堂皇了,明人不说暗话的时候讲这些难免有道貌岸然之嫌,所以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王兄慢饮,愚弟身体不适,先告辞了。”杨术却不理他,拂袖而去,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王爷,看来镇王真的发怒了。”刘品阳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他为杨家之首,此事若没个交代他也难以镇住其他二公,若是因此事与杨家决裂的话,没准杨家会选择投靠兵强马壮的定王。”
“哎!”容王叹息了一声也没多言,面上尽是无奈的苦涩之色。
此次相聚,原来是想弥补一下与杨家越来越大的裂缝,没想到镇王如此沉不住气,眼下不欢而散极是无奈。毕竟此事牵连了本就是泥菩萨过江的成国公,眼下西南那边他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容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回程的马车前行着,杨通宝一直随行不敢多问。
杨术在车内亦是沉默,思索了良久以后才开声道:“通宝,西南之事恐怕会陆续传到京城,容王之子丧命西南,龙池那贼子一身血债也不怕多了他这一桩,只是我总感觉其中诡异颇多,那背后之人为何要费尽心机来害容王世子。”
“王爷不懂,我哪懂得了啊。”杨通宝憨厚的一笑,确实阴谋诡异并不是他所擅长。
“是么,我总感觉,有古怪,似乎背后有人一直在操控这一切。”杨术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找不出半点的头绪。
回了王府以后,主院内的下人都被清退了。主房内,杨术一身素服盘坐于床上,闭目而思始终没个头绪,心绪有些烦躁之时空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