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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02部分

小说: 三国之北地枭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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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火炉边喝了一碗热汤,祖昭盯着火炉里正“噼里啪啦”跳跃着的火苗,这一刻,他只希望能将脑海中所有知识,不管是前世积累还是现世学习的,全部投入实际运用上面。
    这时,刚刚安顿好马匹的李信走进屋子,在火炉对面落座下来,他看了祖昭一眼,问道:“祖兄弟,你似是有什么心事?”
    祖昭神色不变,语气深远的说道:“大敌当前,岂能没有心事。”
    顿了顿,他忽地又向李信问道:“对了,献岩兄,郡府此次向各县各镇抽调义勇,除我徐无县之外,其他县目前可是什么情形。”
    李信拾起炉火旁的火棍,一边挑着炉火,一边说道:“本郡共辖八县,郡南两县自是不必多提,夕阳县眼下也自身难保。此次郡府发下去的命令,主要还是寄希望于无终、土垠、俊靡还有你们徐无四县。四县中,因土垠县距广城县不远,这会儿情况也不容乐观,怕是未必能匀出兵力驰援郡府。”
    祖昭微微点了点头,他之所以问及此事,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大致兵力状况了解。
    重新搁下火棍后,李信接着又说道:“到昨天为止,只有无终、俊靡两县做出明确回复,无终县会先行抽调三百名今岁备盗义勇,之后再根据急募义勇的情况而定;俊靡县倒是要好一些,毕竟临近渔阳郡,人丁丰庶,说是三日内能抽调本县役兵和义勇共计五百余人赶到郡府这边来。眼下就看你们徐无县是何打算了,我倒是听说你们徐无县今岁备盗可是募足了八百之众,而且兵甲马匹齐全,不可不谓之精锐。”
    祖昭略作沉思,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正因今岁郡中动荡不安,本县才不得不做此打算。说来,这次惹祸上身,还不是跟此事有牵连。八百之众说少不少,可毕竟不能全部抽调驰援郡府,徐无县地处两郡交界,又频临北疆,不仅要防范贼寇,还要提防胡马,若真将八百义勇全部调走,只怕会有诸多隐患。”
    听完这番话,李信自是能够体谅,不光徐无县如此,如今世道不宁,各郡各县都面临许多贼寇侵扰的难题,再加之太平道公然起义,以太平道遍布天下的形势,只怕这个春天会愈发难过了。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之后,他叹息的又说道:“是啊,乱世,还真是乱世。不过,不管怎么样,既有报国之心,时下正是大好时机,还望祖兄弟好好把握。”
    祖昭郑重其事的说道:“献岩兄放心,此番我必会竭尽所能。虽是乱世,然则乱世造英雄,真正是男儿一展拳脚的好时机。”
    李信敞然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驿站前门忽地传来沉重的砸门声。声音干脆而又有力,在寂寥的黑夜中甚至能生出几分吓人的意境。
    祖昭、李信二人不由把目光投向前院。就在前院的驿丞和几个守夜人无不显出警惕之色,下意识抄起身边武器,向大门处围拢过去。对他们来说,祖昭、李信一行人到来前多少是有马蹄声当做预示,而这一阵砸门来得实在过于突然,生更半夜里如此用力砸门,岂能不叫人怀疑和担忧。
    “门外何人?”
    驿丞故意撑起一股大嗓门向大门外粗声喝问道,不管门外是什么来头,决计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表现。
    门外一阵沉默,隐隐约约有几分劲风的声响。
    正待驿丞要再次开口质问时,门外徐徐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并无其他要求,你们若不想生事,那就给我准备一碗热饭糊口。吃完,我便走。”
    声音冰冷的要更甚屋外忽起忽落的寒风,冷酷、从容、阴森。然则即便如此,门内之人也分明能听得明白,说话的竟是一个女流之辈。
    驿丞与守夜之人面面相觑一番,岂不说黑灯瞎火门外来的是一个女人,并且这女人的要求仅仅只是要一碗热饭,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讨饭的乞儿。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一个寻常乞儿好声好气相求,也不是不能赏一碗饭,偏偏对方语气和出言竟是这般强横。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让一个女流之辈呵斥,颜面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一名守夜人不客气的反斥道:“哪里来的乞婆娘,竟敢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么?”
    另有一人跟着骂道:“赶紧滚,省的小爷我出来收拾你。”
    祖昭这会儿已经跟李信来到前院门廊上,适才隔的稍微有点距离,但他依稀总觉得门外那女子的声音十分熟悉,放佛似曾相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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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夜幕杀人
    驿站门外忽地沉默了下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那风声似乎都很识相的选择了离开,只剩下如同黑夜一般的空洞默然。
    门内众人等了一会儿,料定门外那“乞婆娘”已经离去,于是三三两两笑话起来。
    “嘿,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就是,还想诈门?装腔作势,若真要她进来,看我不削了她。”
    “肯定夹着尾巴逃了,走走,继续歇息一会儿。”
    守夜人一个个或打哈欠、或伸懒腰,转身便要回到门房房间。
    就在这时,半空中冷不防响起一声“嗖”的劲响,紧接着便又听到前院院墙上有砖土破裂声,就好像有一支箭射中院墙墙檐一样。刚走到门房门口的众守夜先是一愣,随后齐齐吃了一惊,纷纷再次抄起兵刃,飞快跑进院内,一个个抬头向院墙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只见一道黑影竟似凭空般一跃跳上院墙,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轮廓。黑影纤细的身段,笔挺的伫立墙头,衣衫随风猎猎而动,左手手臂上可以辨认出装载着一具袖箭,另外一只手则握着一柄反射着熠熠寒光的短剑。尽管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但空气中瞬间凝聚起一股腾腾的杀气。
    驿站守夜人当中有惊慌者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快,快来人,有贼!”
    一旁另外一人冷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哼,区区一个小娘们还能翻了天不成?老子就不信还对付不了这臭娘们了。”说罢,举起手中的刀,做好随时迎敌的准备。
    只听院墙上那黑影低声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她一抬左手,手腕上的袖箭发出一声闷响,一支短箭夺空而出。
    因为天色太过昏暗,院内根本连院墙上的人都看不太清楚,自然更加无法看清楚短小的箭。之前那说大话的守夜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才感受到门面扑来一阵凉风,旋即便觉察到胸口一痛,凄厉的惨叫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了,无不大骇,纷纷叫嚷起来:“杀人了,贼人杀人了,快来人。”
    又有人向院墙方向冲去,怒吼道:“贼厮,安敢逞凶!”
    本以为那黑影只会站在院墙上,凭借袖箭远距离暗算,哪里知道对方在院内骚动后,果断的纵深一跃,由院墙上跳入院内。她挥着右手短剑,动作精巧、剑法迅猛的向冲上前来的守夜人迎击。一连串刀光剑影、铿锵之声,第一个冲上前来的守夜人几乎连惨叫声都没有,便硬生生的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这时,前院和后院被惊动的人接连赶到,见到眼前这一幕无不惊异万分,怎么这么多人却连一个女流之辈都应付不了,甚至已经断送了两人的性命。
    “女贼,休得猖狂。大家伙一起上。”
    随着有人提议,众人呐喊着一拥而上,朝着女贼扑去。
    那女贼却根本不惧,左手再次抬起,连射两箭,瞬间放倒两人,旋即又挥动手中短剑,连续挑出好几个剑花,犹如一张密不可透的网一般。近前的几名守夜人,要么本逼的无从近身,要么强行杀上前者还没看清楚对方这一手剑法,已经感到身躯多处吃痛,鲜血四溅。
    十多个回合下来,驿站上下几无周全之人,要么负伤退后,要么倒地呻吟。
    女贼一步一步逼近,就快要来到正厅门口。
    就在守夜人与女贼缠斗之际,李信的一众手下闻讯也纷纷提到赶来,见此情形立刻就要冲上去帮忙。李信早就按耐不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样身手了得之人,并且对方还仅仅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身为郡府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然而借着门廊上悬挂着灯火,祖昭渐渐看清楚那女贼的模样,只见女贼年岁不算太大,二十出头,身段轻盈纤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洁白的脸颊上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一刹那间,他立刻反应过来,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多次交手的黑箭女贼辛秋白。
    他不得不感到意外,天下之大,偏偏非要在此时此地再次相遇,着实是巧合。
    不过让他另生心思的,倒还是辛秋白为何是独自一人?那日自太守府一案于城外放走辛秋白后,估摸着辛秋白应该去跟幕后主使者会合才是。如今郡府受困,昌城、广城叛军成势,辛秋白在郡南必有用武之地,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郡北?
    不仅如此,他适才分明听得辛秋白在门外想要讨要一碗热饭,这等举措,俨然是一穷二白的无奈之举。至于现在一怒之下杀进驿站,那就另当别算。
    李信已经取来兵刃,并且向祖昭递过去一把长剑,说道:“这女贼当真目中无人,今日势必要拿她送官。”说着,就要带领众随从冲上去。
    祖昭突然跨步上前,拦下李信等人,他正色说道:“献岩兄,杀鸡焉用牛刀。且先由我上前会一会此贼,必将其一举拿下。”
    李信有些许诧异,同时正经八百的劝慰道:“祖兄弟,我看这女贼身手了得,眼下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我联手,先将此贼制服再说。”
    祖昭坚持说道:“献岩兄,我是识得此贼。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完,也不顾李信欲继续劝说,他提剑便冲出门廊来到院内。
    “尔等都退下。”
    祖昭先向院中之人喝了一声。
    驿站众人士气早已殆尽,若再继续战斗下去,只怕很快便会出现逃窜情况。一人逃,所有人皆逃,局势彻底一发不可收拾。这会儿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跟女贼单打独斗,多多少少能算是涨几分士气,更重要的则还是给了大家喘一口气的机会。
    众人立刻后退到院子边缘,受伤者相互搀扶,还有人也企图将地上那些尚在呻吟的同伴拉拽远离院子中央。
    祖昭箭步上前,来到辛秋白面前相聚十步远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声音同样不带任何情绪,徐声问道:“你可还认得我?”
    辛秋白早先就注意到祖昭,这会儿如此之近,彼此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脸色愈发显得阴冷,近乎妖媚的双眼中透射出不可阻挡的杀意,轻咬着一口小白牙说道:“你是祖昭,我岂会不记得你?”
    祖昭仔细打量了辛秋白一番,发现辛秋白虽然浑身上下一如既往散发着冰冷的气质,但是身形明显要比之前消瘦了一圈,尤其是脸颊肤色,白如雪,也白如苍纸,根本看不出任何血色。女孩应有的朱唇,此时此刻看上去也跟脸上肤色相差无几,惨白而干涩。任何一个稍微有常识的人看到这里,都能辨认出对方是怀病在身。
    都病的不成人样,竟还能有这样的身手,这辛秋白真不是一般人。
    祖昭暗暗一番寻思,他倒没有任何想要取辛秋白性命的意思,并非因为辛秋白是美女,而是因为对方有自己需要的线索。默然片刻,他徐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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