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警花闯三国-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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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要塞口的汉军校尉好心提醒道:“大宛现在虽然也是汉境,但前方战事正紧,情况复杂,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崔掌柜久居河北,知道高览的威名,倒不是十分担心路上的安全。不过,车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要问一下随行的伙计。众伙计都是年轻人,其中不乏想要参军结果因故落选的,此时一个个热血沸腾,对高览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高览转身看了刘裕和卞彰这两个少年一眼,说道:“前途凶险难测,你们两个小孩子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刘裕却笑道:“早跟你们说过了,我兄弟二人是去租界投亲的,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们放心,此番前去,生死各安天命,若出了什么差池,绝对不会怪到你们身上!”
众伙计也齐声道:“说的好!我等也愿生死各安天命!”
崔掌柜不再犹豫,朗声说道:“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那就陪着你们再疯狂一回!”
把守关口的校尉看到这几个普通百姓都有这份为国效力的心思,也十分感动,拱手说道:“前路确实不算太平,别的忙在下也帮不上,你们在此稍等,待我去请示一下张将军,送几面盾牌给你们路上挡挡弓箭吧。”
乌孜别里要塞除了粮草,还储存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兵甲器械应有尽有,但是刀枪弓弩这些进攻性武器是严禁散落民间的,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送几面盾牌而已。
却见刘裕连连摆手,说道:“多谢将军好意,咱们如果拿个盾牌,兵不像兵,民不像民,反而惹起贼人的注意,还不如就做商队打扮。”
商队如果真的遇上马贼,有几面军队中用的挂牌确实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但是刘裕担心这里的主将张任闻讯过来,识破了他的行藏。
高览也怀着同样的担心,不知道这个张将军会不会认识自己,以致多费口舌,连忙说道:“对!这满车的粮食就是最好的盾牌,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出了乌孜别里要塞便是大宛境内。现在,整个大宛已经纳入西域都护府的治下,地位与鄯善、疏勒等国相当,但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大宛不再有国王,而成为西域都护府辖下的一个郡。只是现在朝廷忙于应对与大秦之间的战争,大宛郡的地方官吏还没有来得及任命,暂时实行军管。
这一路上,随处可见正在修路的队伍,这些人本是大宛的士兵,现在做了战俘,被调来从事强制劳动。正是因为这些战俘不太专业,而且干劲也不甚高,从乌孜别里到租界的道路才修得这样缓慢。不过,刘欣也没有其他办法,租界是他阻挡秦军南下的第一道防线,那里需要修建大量的城堡和工事,所以整个工程兵军团都集中了过去。
当然了,大量运输队伍不时在通过,也是造成道路修建缓慢的一个原因。现在,排在崔掌柜他们前面的就有一支运输队伍。经过贾诩的整顿,这些由旧军组成的后卫与运输部队精神面貌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因为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行进的速度还是远远比不上正规军团。
高览人些等不及,指了指旁边一条小路说道:“崔掌柜,刚才我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从这条路也可以通往贵山城,反正咱们人又不多,干脆走小路得了!”
对于这些从事长途贩运的商队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抄小路抄近路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反正这里已经是大汉的地盘,经常可以看到黑衣黑甲的汉军士兵来来回回,就算有危险也应该是进入康居以后的事情了,众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于是车队便折上了那条小路。
小路上倒是比较安静,也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但是当他们走出十几里地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一大队骑兵急驰而来。这队骑兵约有五六百人,身着白衣,并不是汉军的打扮。
高览顿时警觉起来,抽出了那根杆棒,其他伙计也握紧了腰刀,躲在粮车后面,真的像高览说的那样,将粮车当着盾牌来使了。
那队骑兵来得很快,崔掌柜他们甚至能够看清对方的面容,高鼻深眼,分明不是汉人。其中为首一人也不知道叽哩哇啦说了些什么,那队骑兵纷纷勒住马,拈弓搭箭,朝着这边射了过来。
选择这条小路是高览的建议,不想却遇到了强人,谢绝那名校尉送的盾牌也是他提出来的,高览自觉有些过意不去,当好大吼一声,提着杆棒便冒着箭雨迎了上去。
高览虽然将一条杆棒也舞得如风车一般,射过来的箭矢纷纷掉落在地,但是杆棒毕竟不是他平时使惯了的长枪,却还是觉得肩头一沉,早中了一箭。
第865章 稀奇事
看到高览中箭,从来没有上个战阵的崔掌柜和那些伙计们一个个小脸煞白,早就没有了当初豪言壮语时的英雄气概。卞彰虽然自幼练武,但只是个孩子,并没有真的见过这样凶险的场面,也是紧张得额头直渗冷汗。
唯有刘裕还比较镇定,悄悄从大车底下拖出他那个长木箱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遭遇过韩当的绑架,如果不是蔡珏碰巧路过,拼死相救,他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一次的经历反而练就他胆大的性格,否则也不回离家出走上前线了。
高览也知道自己现在肩负着十几个人的希望,虽然肩头一阵阵钻心似的疼痛,他仍然咬紧牙关,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杆棒。但是,肩头中了一箭以后,高览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对方的骑兵使用的是一种软弓。这种弓射程不远,力量也不足,但也有一个好处,不需要太大的臂力,使得射手可以连续射击。
箭雨越来越密集,高览一个躲闪不及,左胸又中了一箭。刘裕已经悄悄打开了长木箱的盖子,将手探了进去,紧紧地握住了方天画戟。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队白衣骑兵立刻收起了弓箭,拨马就走。
高览见敌人退去,闷哼一声,已经将插在身上的两支羽箭拔了下来,鲜血瞬间便染红了他的外衣。不过,这两支羽箭插得并不深而且箭簇上也没有带着倒刺之类,因此看上去糁人,其实伤得并不重。如果高览能够有一件铠甲,哪怕是袁军装备的那一种,这种软弓也不可能伤到他。
崔掌柜和伙计们赶紧冲了上前,扯下衣襟帮高览包括好伤口,刘裕的手却没有敢从箱子里抽出来,仍然紧握着方天画戟,直到看清新来的那队骑兵一身黑衣黑甲时,他才松开手,将长木箱子又悄悄塞到大车底下。
这队黑甲骑兵来得很快,个个身背弓箭,腰挎弯刀,正是西域军团的骑兵,马鞭轻扬,如飞般顺着白衣骑兵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这时,一名小校忽然脱离大队,带着十几个人冲商队这边奔驰过来。
来到近前,那名小校“吁”的一声勒住战马,高声问道:“你们几个,为什么舍弃大路不走,却走小路?”
崔掌柜赶紧上前,说明大路受阻的情况。
那名小校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却也是实情。只是大宛国初定,民心未附。最近更是经常有人扮作马贼,啸聚成群,四处劫掠。我看你们还是转回大路吧。”
崔掌柜忽然拱手说道:“这位军爷,小民有个感觉,这些人似乎并非大宛本地的百姓。”
那名小校迟疑道:“这些人的衣着打扮还有说的话都像大宛人,你又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他们不是大宛本地人的?”
崔掌柜已经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手捋着颌下长须,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夫走南闯北多年,形形**的人见的多了,就是这条通往租界的路,也走了一年有余,这周边各国的语言,老夫虽然不会讲,却也能听出个大概。这些国家百姓说的话基本相近,但口音却有区别。听刚才那几个人的口音,仿佛是贵霜那边的人。”
小校一听,皱眉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得赶紧禀报将军去,就此告辞,诸位多多保重!”
崔掌柜原本是想与这名小校套个近乎,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保护,没想到这保小校也是个急性子,早已拨转了马头,等崔掌柜再想叫他时,十几骑马已经如飞般去了。
不过,崔掌柜说的也是实情,大宛、康居、贵霜等国包括西域的一些国家,种族、语言都十分相近,差别甚至还没有大汉的方言差别来得大,汉人往往难以分辨。但崔掌柜却有这个本事,能够从中分辨出微小的差别。
这时,高览已经包扎妥当,撑着杆棒走了过来,拱手问道:“崔掌柜,咱们是继续前行,还是折回大路?”
崔掌柜抬头看了看天色,如果再折回大路的话,恐怕已近黄昏,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下一站了,可是继续走小路又担心再遇上那些劫匪。他迟疑片刻,始终难下决定,忽然想起高览本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上将,慌忙拱了拱手,说道:“将军名震河北,如何行止就由将军定夺吧!”
高览想了想说道:“既然已经有朝廷的兵马追击下去,走小路应该更加安全,咱们就继续走小路好了!”
崔掌柜表示没有意见,但是商队里的其他伙计都面露退缩之意,至于刘裕和卞彰这两个少年的意见,直接被他们忽略了。正在此时,前方再次响起马蹄声,却是那队汉军骑兵去而复返,许多人的马脖子下面还挂着血淋淋的人头。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追上那队白衣骑兵,并将这些白衣骑兵尽数剿灭。
刚才那名小校领着一位将军走了过来,朝着崔掌柜拱了拱手,问道:“这位老人家,刚才是你说,那些不是本地人?”
崔掌柜慌忙将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并且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然后忐忑不安看着那位将军。
那位将军脸色凝重起来,皱着眉头沉思了半天,忽然转身对后面的士兵吩咐道:“陛下临行之时曾经交代,要小心贵霜和乌孙背弃盟约,让我们一定要保证从乌孜别里到康居的交通线万无一失。如果这些马贼不是大宛本地人,而是来自贵霜,那就十分可疑了。你们赶紧前往乌孜别里禀报张将军,请他早做准备。”
几名士兵闻言正要纵马而去,却听有人大声说道:“这还不简单,抓个俘虏问一问他们是哪里人,不就都清楚了。”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躲在刘裕身后的卞彰。卞彰在家中也喜欢以英雄自居,没想刚才看见贼人凶恶,竟然心生怯意。现在贼人已经败退,卞彰不觉有些心虚,恐怕受到刘裕的耻笑,便胡乱出起主意,想要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刘裕担心自己兄弟二人被这位将军认出来,一直缩在身后,听到卞彰说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这个道理本将军又岂会不懂?俘虏倒是抓了两个,只是他们都一口咬定是大宛的普通民众。”那位将军看到出声的是个少年,不由笑了起来,忽然眉头一皱,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好生面熟,本将军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位将军原本是飞虎亲卫中的一名校尉,在襄阳的时候,他长期负责书院、研究院和医学院周围一带的安全,刘裕兄弟两每天去书院上学,自然与他碰过面。只是当年的小娃娃已经长成了懵懂少年,他一时记不起来了。
“这世上相像之人甚多,将军看着我兄弟二人面熟倒也不足为奇。”刘裕却不敢让他深究,赶紧换了话题说道,“将军,听我娘说过,当过兵的人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