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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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那一年光绪也死了,都是光绪是被慈禧给毒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毒死的?李国勇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主意,他看了眼杨度,嘴角掠过了一丝笑意,这主意可不能让正直的总理知道。
“我们不如把他们安顿到南京来,也方便看管,估计也闹腾不出什么乱子来。”杨度还在为这事费尽心机。
李国勇顺着他的话说道:“也好,这办法不错,皙子,你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去趟北京,代表政府和他谈判,有些事是武力解决不了的。”
杨度点了点头。
李国勇交代道:“几个原则一定要把握好,一是清帝必须退位,咱们现在在这种局面下依然愿意和他们谈判,已经保持着很大的克制了,别到时候惹急了我,派兵硬打进去,那可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了;二是慈禧和光绪必须离开皇宫,迁移到南京,那些个什么宫女太监就不必跟真来了,我这可没那么多钱养着他们;三是皇宫内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允许带出来,那可全是国家的财产,不是他们个人的。至于来到南京以后的开支,将由政府来承担,给一面提个醒,别再指望过往日那种奢华的日子了。”
“那么皇亲国戚们呢?”杨度提醒他道:“这些人没个一万也有八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总也得找个地方安置他们吧?”
“他们那群人?”李国勇皱起了眉头:“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不抄光他们的家,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一个个有手有脚的,真当自己是天生的富贵命?你告诉他们,别指望着政府还会养活他们,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该砸办就砸办,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就得遵循我的章程。皙子,你这么一说倒也提醒我了,等下我去找下老丈人,派批人去北京,查查这些人的家产究竟有多少,这税给得给我交上来,他妈的,这两年打仗打得老子都快穷得卖裤子了!”
杨度笑了,李国勇的这些粗话只怕也只会当真他的面说了。
李国勇来回走了几步,在杨度面前停了下来:“皙子,大体上我的意见就这些了,其它的事由你全权负责,也不必和我说了。你准备下,尽快启程,那些当兵的在北京没事做带久了,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北京可是历史名城,别给我磕着碰着了,这罪名老子担当不起,我就安排两个警卫连送你去。”
“恩,”杨度站了起来:“我今天就动身,你也要尽快调派去北京赴任的各级官员。”
送走了杨度,李国勇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顺手拿起一枝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思路转到了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
大半个中国已在掌握之中,其它地方的收复也是早晚的事,他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有些发呆,还有那么多租界,那么多被割让出去的土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归中国的怀抱?
香港、澳门、台湾。还有,满洲!
李国勇的手指落在了满洲的位置上。
一小时后,杜跃生被紧急召见到了元首府。
在李国勇身边,杜跃生始终是个特殊的人物,这个年青人,平日里就象个幽灵不见人影,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元首需要见他,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
站在那的杜跃生,穿着一件长袍马褂,嘴角稀稀拉拉的长了点胡渣,眼睛透明得象一泓清泉,似乎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但仔细看去,却又能发现这泓清泉里隐藏了太多的神秘。李国勇看着这永远生活在阴暗里的年青人,越看越觉得他象一个人:
陈其美!
英士啊,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曾经共同为之奋斗的事业,就要成功了。
领袖不说话,杜跃生也一言不发,这已成了他的习惯,多带耳少用嘴。
“跃生,我有点事交给你去做,不过这几样事很困难,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在我说之前,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李国勇慢慢地说道。
“不用考虑了,领袖,请说吧。”杜跃生平静地说道。
李国勇又点着了一根烟,他发现自己最近烟瘾越来越大了:“过几天,慈禧和光绪会到南京来,从北京到南京的路很远啊,战争又还没有结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杜跃生立刻明白了,有些事是不能让领袖亲口说出来的,需要自己去领悟。
“慈禧这个女人,年纪大了,一路奔波,保不准会出点什么事。”李国勇吐出了一口烟:“不过我不希望给那些满清的遗老遗少落下什么话柄,是帝国政府怎么怎么的,明白了吗?”
杜跃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么光绪呢?”
“光绪今年才三十几岁吧?”李国勇想了下:“这个人还年青,要尽量保证他的安全,别给我弄出什么事来,留着他还有用,这事你瞧着办,不用向我汇报。另外,还有个重任我要交给你,这事太大,也太复杂,你得给我认真办好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 元首的计划
领袖说话的语气,让杜跃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想办法和日本人联系上。”李国勇示意让杜跃生关上了门:“北京传来的情报,日本公使芳泽谦吉也被困在了皇宫,我特意让柳波成不要放他走,你即刻去北京,把他救出来,和他搞好关系,我会让柳波成协助你的。”
杜跃生有些糊涂,素来敌视日本人的领袖,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李国勇不理会杜跃生惊讶的眼光:“满清方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个醇亲王,就是光绪的那个弟弟载沣,你们他一家子救出北京;身份我也给你安排好了,董福祥甘军的标统,忠于大清,董福祥的部队被打败后,你召集残兵潜伏于北京,矢志为甘军报仇,为大清效命。”
越听越糊涂的杜跃生问道:“救出北京以后呢?”
“通过日本人,送到满洲去,如果一起都按照历史轨道行走的话,日本人肯定会扶持另一个大清国出来,到那时,嘿嘿”李国勇所说的历史轨道,当然是在他那个时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杜跃生似乎明白了:“领袖是在为日后收复满洲而预先准备借口?”
有点不满地看了部下一眼,李国勇说道:“满洲本来就是我们的,要收复它还要找什么借口?唔,满洲这个名字听了实在别扭,以后叫它东北吧,不过打仗嘛,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就开打了吧。”
这时的杜跃生,心里只有对领袖的尊敬和崇拜,任何一个矢志要收复国土,维护国家主权完整的人,不管他什么方式做事,光明正大也好,卑鄙无耻也罢,都是值得他为之效死命的。这一刻的杜跃生,除了感到肩膀上责任的重大以外,更有一种为国尽力的光荣。
“领袖放心,跃生拼尽全力也要完成领袖交给的任务!”杜跃生坚定地道。
“还是那句老话,你们是一群生活在黑暗里的无名英雄,也许一生都见不到阳光。”拍了拍部下的肩膀,李国勇有些动情地说道:“任务失败了,帝国将不会承认你们的存在,不会承认这事和帝国有任何的牵连;而一旦成功了,你们也得不到政府的任何奖赏,你们将永远默默无闻。或许在几十年以后,你们的事迹会让人知道,会被所有的人广为传诵,但不是现在,绝对不是,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杜跃生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自豪。
李国勇读懂了他的笑,这是为民族献身的笑,这是对自己光荣使命骄傲的笑。在帝国一步步走向强盛的背后,又有多少这样的笑容呢?
北京城这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2师官兵的宽容谅解,让那些依然忠于满清的人一天比一天放肆,皇宫外每天都有人不停的要求进宫参见皇上和太后,甚至几次出现了冲击皇宫外2师士兵防线的情况,气得秋成一连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这才控制住了局面。
而皇宫内,似乎也看出了2师在等待着什么,并不愿意强攻。趁着外面混乱的时候,几次组织了突围,好在柳波成防范严密,才将他们的企图打了回去。
柳波成忧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同样被困在皇宫内的日本公使芳泽谦吉。得到元首指示的他,顶着英法几国公使的压力,就是不放人,理由也很简单,在事情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他没有得到任何放行的命令。对他无可奈何的英法公使,只能催促在南京的领事直接与中华帝国元首李国勇交涉。
还好没有过多少时候,接到特殊任务的杜跃生到了,在柳波成地协助下,轻而易举的从皇宫里救出了芳泽谦吉,在这一刻起,命名为“流沙行动”的连环计划开始了。
整个北京城里,日子最难过的只怕还是德亲王奕仁,每天门口都聚集着几十个人大骂他是“奸臣”,“叛逆”,门口被人泼上粪水的事几乎天天发生。曾经风光无限的他,弄得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天天缩在家里生怕遇到什么刺杀,在再三要求下,柳波成才调来了一个班的士兵保卫他的住处,这才让他的日子稍稍过得舒心了点。
没几天,日夜兼程的杨度终于到了北京,包括柳波成,王亚樵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打仗搞特务行,谈判的事还是交给总理吧,有总理在,没有什么事是处理不掉的。
为了让谈判能够顺利进行,杨度特意带上了裕庚一家,这一路上,杨度也终于有机会能和德龄公主单独相处了。但此时的他们,一个是功劳最大的开国元勋,一个是亡国公主,身份上的悬殊,立场上的对立,反而让两个有情人一路上无话可说。
裕庚的心情更加复杂,大清是真的要亡了,自己该怎么办?他和儿子都参加了“重光计划”,凭着无孔不入的情报组织,李国勇肯定知道,只怕这还是看在两个女儿的份上才放过了他们。现在将女儿嫁给敌人的总理和部长,肯定能让自己脱离困境,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但为大清尽忠了一辈子,怎么临老竟甘心背个“叛徒”的骂名呢?
还不算是太完善的汽车一路颠簸着进了北京,京城的老少爷们显然对不用马拉也能自己上路跑的钢铁怪物充满了好奇,不停地指指点点,对站在车厢两侧的士兵也是评头论足。
一进北京城内,一大群留着大辫子,穿着满清官员官服的人挡住了车队前进的道路,有人的失声痛哭,有的人破口大骂,骂什么的都有。
“杨度,你这个不忠不孝,无君无父的逆贼!”
“杨皙子,要想抓皇上和老佛爷,除非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杨度,你和李国勇阴谋忤逆,必不得好死啊!”
杨度眉头皱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是如此的愚昧,满人倒也算了,偏偏让他看到了很多汉人官员,难道满族几百年的统治,真的磨平了他们身上的汉人标志,让他们甘愿永远做一个“奴才”?
不过有些事也是无奈的,当年清兵入关,转战烧杀了整整三十七年,三十多年中,中国人口从明天启三年的5165万锐减至顺治十七年的1900万,人口净减三分之二,何等触目惊心的数字。整个中国被清兵杀的“县无完村,村无完家,家无完人,人无完妇”,中国有思想敢于反抗的忠勇之士几乎被屠杀干净,留下的大抵都是些贪生怕死,甘愿归顺清廷的“奴才”。
第一百四十二章 … 清帝退位 (上)
叹息着摇了摇头,杨度对这样的人也只能以苦笑对之。
不一会,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官员,看穿戴品级还不低,大声叫着:“自古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今皇上太后蒙难,臣只有一死以报天恩!”说着竟然一头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