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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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兄弟终于害怕了,眼睛里流露出了惊骇莫名的眼色,这些党卫军究竟是什么来头,杀起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进了旅馆,陶自强在旅馆老板伙计恐惧的眼神里,把朱家兄弟带到了一个偏僻安静的房间。
等把“闭口塞”从他们的嘴里拿了出来,陶自强点燃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怀表放在了桌子上,慢吞吞地说道:“五分钟,交代出缪阿来的事情,否则就地正法!”
朱家兄弟虽然没有用语言来交流,但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这事情咬死了也不能说,否则一样是死罪一条,这个党卫军军官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没有任何审判的情况下杀死两个正式为人的政府官员的!
他们想的的确不错,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军官是个阎罗王,而且是有着中华帝国最高元首颁发的“杀人执照”的阎罗王。
第三百零六章 … 风 暴 (下)
陶自强是个非常守时间而且也很有耐心的人,既然说了5分钟那就绝对不会多或者少一秒钟,当怀表上的秒针指到了他所说的时间后,陶自强不冷不热地说道:“执行枪决!”
话音一落,一名党卫军立刻拔出枪来对准了朱光胡的脑袋,朱光胡虽然身子在不停地哆嗦,但他却非常坚信这些人还是只是在吓唬自己而已,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枪声在屋内响起,朱光胡一头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朱中球再也忍受不住,忽然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他脸上看起来恐惧到了极点:“你们,你们随意枪杀政府官员”
还没有说完,他的耳朵边就响起了陶自强的声音:“用刑!”
以后曾经住过这个旅店客人,说起那天听到的惨呼,个个都面无人色,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象是来自地狱的呼叫”从天明到天黑,惨呼声才渐渐停了下来,此时房内的朱中球已经成了一摊烂泥,他决不是什么硬骨头,才一开始用刑他就已经全部愿意招认,但偏偏党卫军军官只当没有听到一样,一直到每样刑法都用遍了这才住手。
陶自强的脚边已经堆满了烟头,看着审讯对于他来说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用刑一结束,党卫军军官就将纸和笔放到了朱中球的面前,也不问他愿不愿意写。不过看来朱中球配合到了极点,用全身上下唯一没有受过刑的双手几乎是一口气把自己地罪行写了个清清楚楚,一手字倒是相当漂亮。
招供书才到陶自强手里,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忽然听到外面乱糟糟的一片,好像在大声责问他们的房间在哪里,接着房门就被人用里踹开。
朱中球的儿子朱祖协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抱起了父亲。也不管边上党卫军就在,破口大骂:“哪个瞎了眼的畜生,敢动我朱家,老子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跟随着朱祖协进来的也是个身穿警察制服,肩抗少将军衔,大腹便便地中年高级警官,一进来看到陶自强肩膀上的中将军衔,脸色不禁微微变了变。
朱祖协把老爹搀扶着到了这名警察的身边。带着哭腔说道:“干爹,你看他们把父亲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警官挥手制止了朱祖协的说话,看了眼地上朱光胡的尸体。居然带着点笑意走到了陶自强的面前:“兄弟是浙江省警察厅厅长冯刚,我看阁下虽然官级比我大,但也不可滥用私刑吧,而且还枪杀地方警察局长;做为维持浙江全省治安的父母官,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兄弟只能得罪了,请跟我去警察局做个交代吧。”
冯刚倒并没有把这个党卫军中将放在眼里,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
就是警察部部长张则来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只要把这伙人弄到警察局,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陶自强。”陶自强冷冷地说道。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冯刚不禁打了个寒战,象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陶自强脸上象笼罩了一层寒冰:“我是党卫军内部调查署署长陶自强,奉领袖命令,调查鹜阳县命案,犯阻饶办案者,格杀勿论!”
犹如一道闪电砸到了冯刚地头上,冯刚的身子忽然不停地颤抖起来。
“陶自强”这三个就如同催命符,帝国的各级官员谁不知道这个黑脸黑手黑心的内部调查署地署长?在他面前没有人情可将,没有任何威胁他是害怕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魔咒。陶自强的靠山是帝国元首,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性命也许可以保住,但一生地前途不免就付之东流了。
朱祖协可不认识谁是陶自强,还在不知死活地叫道:“我管你他妈的的是谁”
“啪”地一声,冯刚反手抽了干儿子一个巴掌,接着任凭额头上的汗水落下,对陶自强说道:“卑职冒犯了,请署长只管审讯,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一定全力协助!”
横行惯了点的朱祖协莫名其妙被干爹抽了一巴掌,少爷脾气一上来,不管一切地大声叫道:“干爹,你怎么帮着外人,我可是给你整整送来了十万块钱啊!”
干儿子的话让冯刚暴跳如雷:“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朱祖协的泼劲也上来了:“我胡说?支票还在你的口袋里!”
这干爹干儿子两个象两个小丑一样开始互相大骂,朱中球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他听到陶自强三个字后,只有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朱家这次完了!
陶自强冷冷地看着两父子表演了个够,寒着脸说道:“冯刚,我看这次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元首命令,凡牵涉进本次案件的,不论官职多大,我都一律有权逮捕!”
党卫军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将朱家父子和冯刚拿了下来,冯刚地少将军衔也被摘了下来,接着陶自强命令道:“按照朱中球交代出的名单,请求附近国防军驻军协助,全城展开抓捕,不可使一人漏网!另外派几个人去缪阿来家,把他父母妻子请来,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杀害他们儿子的凶手和帮凶是怎么伏法的!”
无巧不成书的,党卫军帝国师的第一旅队正好经过鹜阳县,得到党卫军兄弟请求帮助消息的旅队长朱衷校,自己本身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听抓捕贪官恶吏。一点犹豫也没有,把自己的部队全部交给了陶自强指挥。
整个鹜阳县地老百姓,看到了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大队大队穿着黑色军服,头戴钢盔的士兵,风驰电掣地冲进了鹜阳县,他们踢开了一个又一个当官的家门,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官员们。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被士兵象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
老百姓原以为这些县城里的官很厉害了,没有想到在这些叫“党卫军”人面前,竟然一点反抗地胆量都没有,渐渐的,老百姓似乎忘记了害怕,越来越多的人拥到了陶自强住的旅馆。
眼见来的老百姓多了起了,陶自强干脆把办公地点拉到了县政府门口,鼓励老百姓对当地官员投诉。一开始当地人还在犹豫,后来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试探着把自己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反应了上去。全部被陶自强纪录在案,既然有人开了头,老百姓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控诉多的陶自强应接不暇。
第二天下午地时候。缪阿来的家人被接了过来,他们怯懦的看这这样的场面,什么话也不敢说,这么多官老爷在这里,哪有他们说话地份?
面对这些老实巴交。平生小心谨慎过着日子,却突然遭到飞来横祸的人,陶自强只说了一句话:“想为你们的儿子丈夫报仇。只有今天这个机会,晚了恐怕缪阿来兄弟的冤魂只能在地下默默哭泣了。”
缪阿来的父亲一下子放声大哭,为儿子报仇雪恨地想法充满了他的脑袋,他不顾一切的把儿子遭遇到地冤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不少当日亲眼目睹惨剧的人纷纷站了出来作证,一双双愤怒的眼睛象要把朱家父子和鹜阳县的官员射死。这些官员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蹲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声。
足足半个多月,才把鹜阳县官员的问题基本清楚,陶自强一天也没有耽误,先把审讯结果派人飞报南京,然后宣布判决和行刑。朱衷校自告奋勇担当了行刑官的任务。
宣判的这一天几乎整个鹜阳县的老百姓全部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不到边,党卫军尽力维持着秩序,在县政府门口格开了一个会场。
临时客串了一把法官地陶自强,也不太清楚什么法庭宣判的程序,直接说道:“朱家父子勾结官员,横行鹜阳县,劣迹斑斑,罄竹难书,朱祖协更于月前杀害无辜平民缪阿来,现判决如下:判处朱祖协死刑,立即执行!”
一般的立即执行总得让犯人吃顿饱饭,写个遗书什么的,陶自强根本不管这些,只是向朱衷校做了个“杀”的手势。
朱衷校一把将朱祖协拎到了会场中间的空地上,嘴里一边骂道:“老子姓朱的里面怎么出了你们这些败类,活活给老子的姓抹黑!”
这次朱祖协是真的害怕了,向着老爹杀猪一样的大哭大叫,朱中球看到儿子命在旦夕,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抗议道:“按照帝国法律,我们有权利上述,你没有资格直接杀我们!”
陶自强笑了一下,不屑地继续说道:“朱中球纵子行凶,祸害全县,排除异己,置帝国官员制度于不顾,死刑,立即执行!”
原本还可以多活几分钟的朱大县城,也朱衷校一把拖了出来,和儿子并排跪在了一起。
“我对鹜阳县经济有大功,你不可以杀我!”朱中球大声叫嚷着,死亡的恐惧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还没有喊上几句,朱衷校手里的枪响了,这两个为害鹜阳县已久的父子,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围的老百姓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不错,朱中球的确对鹜阳县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比起他所犯下的罪行,这点功绩远远无法弥补,他的被处决,让鹜阳县的老百姓大快人心。
接下来的宣判陶自强又一口气杀了十几个民愤最大的官员,有些官员虽然罪不致死,但本着元首对贪官用重典的思想,无一例外的被判处了死刑。
朱中球一手组建起来的鹜阳县政府班子,被当场处决十七人,剩下的最长的判了无期徒刑,最短的判了七年,全部被押解到东北修筑铁路。
这些人里就包括了鹜阳县报社的总编谢涯隆,他被判处了十一年的徒刑。
谢涯隆认为自己冤枉到了极点,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迫于权势,加上收了朱家1500块钱的贿赂,就换来了11年的徒刑,还有有没有天理了?
但他大声抗议的时候,陶自强倒是耐心对他解释了一番:“身为报社总编,民众之喉舌,本应为民奋笔疾呼,把民间的冤情通过报纸的形式让天下人知道,你却贪生怕死,为了金钱而折腰,你还有记得记者的职责吗?你还有一点做人起码的良心吗?”
谢涯隆不再说话了,因为在他的周围全都是是鄙视的目光。
最后一个等着宣判的是浙江警察厅厅长冯刚。现在的冯刚懊丧到了极点,本来和自己一点事没有,偏要来趟这趟浑水,真正是财迷了心窍,看来这次丢官是在所难免的了。
“浙江警察厅厅长冯刚,”陶自强慢慢念道:“屡次接受朱中球贿赂,连同最后一笔当场查抄的十万元,前后数年总计收受贿赂三十三万中华币,判决——死刑!”
象是晴天霹雳,冯刚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不,我是少将,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