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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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俏志1870年生,冈山人,日本陆军第2师步兵十七联队第口连队连队长。”萧若秋威严地说道:“我的说的有没有错。”
“没有。”当年在中国战场不可一世地铃木俏志低下了头。
这时指控官站了起来,拿着手上的卷宗说道:“公元1906年8月28日,铃木俏志带着本连队士兵。悍然侵犯中国东北三道沟,杀害中国国防军某班官兵12人;其后,对三道沟无辜平民进行血洗,对三道沟的无辜中国百姓进行了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以铃木俏志为首的日军将村民们绑在数上,供日本士兵练习刺刀使用,惨无人道地奸淫三道沟妇女;三道沟全村三百四十一人。死三百三十六人,其中年纪最大的85岁,年纪最小地还在母亲怀中;如此血案,令人发指,我请求法庭对铃木俏志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台下李国勇的心象被钢针刺了一下,三道沟血案永远是他内心的一个痛。每次想到这件事,他总会让自已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三百三十六条人命,被他在无意间推入了火坑,纵然每年他都会偷偷地祭奠这些亡灵。但他却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铃木俏志,你认罪吗?”法官席上的萧若秋冰冷的眼神投向了铃木佑志。
“我认罪。”铃木俏志颤抖着说道,但他很快就开始为自己辩护:“我向三道沟死难的中国百姓表示难过。但是,我所做地这一切都是在无意中发生的,我本人并不希望这样。况且在事发当天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场,而是整个连队,先生们,整个连队的人都有罪,这样的罪过有我一个人来承担是不公平的!我请求尊敬地法庭将所有连队的士兵都带到这里来,一起接受审判!”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传召证人。”指控官说道。
“同意。”萧若秋说道。
上来的证人是铃木俏志连队下面的一个士兵。当提在三道沟就莫名其妙失踪了,在战后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很久以来,铃木俏志都以为他已经阵亡了。
这名士兵说道:“当日,不知道为什么,铃木俏志长官命令我们向三道沟进攻,但是守卫三道沟地中国士兵曾经再三说明这里是中国的领土,日本人不得进入,但很快。战斗就打响了。我不得不承认,中国的,2名士兵表现得非常英勇,我们的兵力数十倍于他们,但中国士兵顽强不屈,一直抵抗到了最后一个人牺牲。攻陷了三道沟之后,铃木长官并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气急败坏的他,下达了屠村的命令;杀了多少人我实在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满村都是尸体和鲜血,老人地,妇女的,孩子的直到今天,我在梦里依然无法忘记当日的惨像,依然会在半夜里惊醒。”他的话说完,会场里已经有了轻微的骚动。
随后上来的是三道沟惨案中幸存的三名中国老百姓,他们声泪俱下的控诉了那晚非人地惨剧,到了最后说着说着想起了亲人,禁不住在法庭上嚎啕大哭起来,直到被党卫军军官扶出了法庭。
旁听的日本人都呆住了,日本军人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瞬间倒塌,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难怪中国军人登陆日本后,每个人都如此的仇恨日本人。
坐在台下的李国勇对这样的场面很满意,他之所以将铃木俏志放在第一个审判,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效果。
铃木俏志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空洞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对铃木俏志一个人地审判时间进行得不长,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随后萧若秋站起了身。
“起立!”法警再次大声宣布。
萧若秋的声音低沉而缓慢:“铃木俏志在1906年8月28日悍然发动对中国领土的进攻,枪杀中国国防军士兵12人,残杀三道沟中国百姓三百三十六人,证据确凿;现在宣判,以战争罪判处铃木估志无期徒刑,以杀人罪判处绞刑,合计判处绞刑,立即执行!”
话音一落,两名党卫军军官立刻走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夹起了铃木俏志拖出了会场。
“不,不要杀我!我愿意揭发所有的事情”会场外一阵接着一阵铃木俏志地哀求声传来。叫得凄惨无比。
场中没有一个人对铃木俏志投出同情的目光,包括日本人自己。
“带日本前首相桂太郎,日本元帅山县有朋!”萧若秋才宣判完,没有休息,直接说道。
山县有朋和桂太郎走上来的时候比铃木俏志镇静多,但也掩饰不住他们神色间微微的惊慌和苍老憔悴。
他们两个人的罪名是战争罪。侵略罪,杀人罪,间接杀人罪和李国勇新发明的反人类罪,被萧若秋宣布地各项罪名多达29条,这其中包括了旅顺口大屠杀,以及在中国大地上发生的日俄战争造成的无辜中国平民死伤。
山县有朋身着一身日本陆军元帅制服,只是领口因为早晨铃木俏志的撕扯而无法扣牢。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这副打扮想是要给日本人留下临死不屈的形象,但是,这在中国人看来,他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一个令人看了感到恶心的家伙,很像一只在茅坑边飞来飞去地苍蝇。
站在被告席上的山县有朋,似乎想要竭力保持元帅的尊严,他微微鞠了一躬说道:“这些事情我当然要负一些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我的前任。以及前任的前任,都需要承担相应地承认,甚至包括天皇陛下。”
说到这他扭头向大正天皇看了一眼,大正的脸色因为他的指责而非常难看,山县有朋继续回过头说道:“没有天皇陛下的批准,我们的任何命令都是无法生效地;同样的,关于旅顺口的事情。我只能说非常抱歉,但是我想请你们认清楚一个事实,将领们在前线的行动是我们这些在国内的决策者所无法控制的,难道要我们从日本跑到中国告诉日本的士兵,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所以,在我看来,我是无罪地,我最多只能承受良心上的不安。”
他的口若悬河当场就激怒了中国指控官,等山县有朋说完。指挥官站起来愤怒地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第一个提出了进攻亚洲大陆的‘大陆政策’,把日本国疆域称为‘主权线”把朝鲜、中国等邻国的疆土视为日本的‘利益线’,1882年8月15日,你在《军备意见书》中提出了以中国为‘假想敌国’的设想,认为:“欧洲各国与我国相互隔离,痛痒之感并不急迫,作为日本的假想敌国,并与日本相对抗的是中国,因此,日本要针对中国充实军备。同年,2月6日在日本召开地第一届帝国议会众议院上发表施政演说,提出要发展国力,伸张国势,你说,在列强争雄的时代,仅仅防守主权线已不足以维护国家之独立,必须进而保卫利益线一朝鲜、中国,把朝鲜、中国纳入日本的势力范围,日本对外侵略的‘大陆政策”实际上就是以侵略中国为主的政策。由此可见,对中国的一系列侵略行为都是和你密不可分的!”
在指控官凌厉地攻势下,山县有朋渐渐低下了头。
指挥官接着继续指控山县有朋在1874年5月2日,借口所谓“保护日本居民”派陆军中将西乡从道率部3600余人入侵台湾;1894年7月,日本借口朝鲜问题,发动旨在吞并朝鲜、掠夺中国辽东等地的甲午战争。日军攻占平壤,占领朝鲜;同年侵入中国辽宁,占领大连、旅顺、海城等地,日军侵占旅顺时,不分军人平民,男女老幼,见人就杀,先后屠杀6万余人,旅顺城仅有36人活了下来。
一系列的指控先后有多名证人出庭作证,其中就包括了日本陆军中将上田有泽和渡边章,山县有朋的神情愈发地显得慌张起来。
至于桂太郎则应该要为日俄战争,为进入中国的日本浪人提供经费,违反《新南京条约》秘密扩军等事负责,相对于山县有朋来说,他的罪名要略略小一些。
“法官阁下,我有话要说。”桂太郎突然说道。
“可以,你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萧若秋说道。
桂太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山县有朋,神色有些复杂:“我承认法庭对我的一切指控,并甘愿认罪,但我恳请法庭考虑到我的特殊处境。我的老师,也就是日本前任首相,陆军元帅山县有朋公爵,他在日本军政两界的势力是相当庞大的,在日本的对外国策上,很多事情都并不是我这个首相能够做主的,都需要请示山县元帅才能最后定夺。说的难听一点,我这个首相只是一个可怜的傀儡,一个任由山县元帅操纵的渺小棋子而已,因为在指控我的各项罪名上,我只能承担次要的责任!”
他的忽然倒戈,指证山县有朋,让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山县有朋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没有想到,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忠实的学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把所有的脏水、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山县有朋,对于桂太郎的指控,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萧若秋冷冷地问道。
“他在胡说,在胡说!”山县有朋终于从错愕中醒了过来,暴跳如雷,边上的两个党卫军好容易才按住了他,山县有朋气喘吁吁地说道:“他这是在诬蔑帝国的元帅,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知情,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该下地狱,下地狱!”
到了这个时候,旁听的很多日本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在他们看来已经变成了两个小丑,两个让全日本人民蒙羞的小丑。
天皇这座精神依靠倒塌了,现在轮到了另两个日本人心中的精神寄托,场上的日本人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滑稽,还要什么必要在为日本卖命。
日本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庄严的审判场所一下子变成了两个日本人互相指责,互相攻击的地方,两个人完全忘记了风度,忘记了尊严,象两个泼妇一样对骂。
这样的场面谁也没有想到,包括控制着一切的李国勇。
吵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山县有朋和桂太郎一点疲劳的意思都没有,把双方祖宗十八代的丑事都抖落了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萧若秋及时宣布了休庭。
下午1点的时候,当再次开庭后,让日本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 判 决
重新回到席位的指控官说道:“法官大人,我请求允许日本大正天皇做为证人出席。”
这样的情况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场上一下子就沸腾了,七嘴八舌议论什么的都有,大部分日本人将目光投向了局促不安坐在那的大正天皇,希望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陛下能够多少拿出点勇气来拒绝。
只有李国勇,带着微微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大正简直要疯了,中国人想做什么,想陷自己于大不义吗?以天皇之尊去指证自己忠实部下犯的罪过吗?且不说这对皇室威严有没有影响,一旦自己上去作证了,那么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将被彻底撕去。
萧若秋考虑了下说道:“同意,和本案有关的人员,不管是谁,都有作证的义务。”
两名党卫军军官走到了大正面前,也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正的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要拒绝,要拒绝,但当中国军人真的走到了自己面前,两条腿却象不听使唤地站了起来,在党卫军军官一左一右的护送下,走到了证人席。
刚才还乱糟糟议论不止的会场忽然安静了下来,中国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容,日本人象是什么都不愿意看,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就连服侍大正的几个侍女也发出了叹息。在这一刻大正他不再是日本人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