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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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相身边的人传出消息说,管相有意制定社会保险法。据称陛下是支持的!”
看似一句谈不出奇的话语从梁启超口中吐出时,他还是注意观察到杨度脸sè凝重,双眉紧皱。他接过梁启超的话头说道:
“哦。若真是如此的话,国民有福了,陛下有此之心,于我等国民可是恒古未有之好事,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岂不若我等生临盛世。”
颇感兴趣的地望着杨度。梁启超看着这位似乎已立地成佛的杨皙子却在心下一笑,“陛下有此之心”。这话里有话啊。
“的确,确实!”
梁启超倒是没有反驳,实际上,这件事,无论怎么看,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他自然的不会说违心之言,可有些事情,并不见得能随心所yù。
“不过,社会保障、保险一事,我国已经争论多年,其阻力大都来自企业,毕竟企业需负六成之责,额外开支实非企业所愿负担!”
对于梁启超的话,杨度却是淡淡地一笑说:
“这是好事,我等身为国家之干城,陛下信任我等、万民信任我等,皆因我等诸事皆以国先,而忘个人之私利,若陛下意yù行此之善政,吾辈自当尽力协助之,到时生有所养、老有所保依、病有所医,值此盛世,岂不是我等之幸。”
虽说他话里话外都透着支持的态度,可梁启超却是显出一副极为钦佩的样子说道:
“皙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句实在话,知道你已潜心佛门,来直还真担心你会拒绝哩!”
摇着头,杨度却是极为认真的说道:
“卓如先生,如今我的确是全心思在钻研佛典,不过问俗事,但此事关系到亿万黎民之福祉,关系国家千秋之基业,我不能袖手旁观,虽度已跳出三界外,可为亿万黎民之将来,如此之善行,若是行得,岂非行一大善行。”
对于他的这番解释,梁启超虽是感觉有些意外,可他却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便轻声提醒着一句说道:
“皙子,是否听闻秦淮银行准备于广东设立炼油厂?”
听到梁启超提及秦淮银行,杨度却是用异常郑重地口气说道:
“刘夫之魄力,远非寻常男儿所能相比,长时示曾联系,想来夫人意yù于中东开采油田一事怕是已成定局了。”
对于那位刘夫人,杨度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在听到梁启超提及其时,却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原因很简单,刘夫人和秦淮银行是立宪mín zhǔ党的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而梁启超的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立宪mín zhǔ党离不开像刘夫人这样的“大企业家”的支持,准确的来说是“资持”。
“不过,度曾听闻,夫人令其子于公司务杂以为锻炼。”
随后,他又是神sè肃然地说道。
“从而以体谅工人之苦,亦只有如此,他rì方才会善待工人。”
双眼微微一闭。
“工人之苦,世人皆需体谅,吾辈自应当加以体谅!”
望一眼杨度,虽说聪明如梁启超,这时亦都不知道这位“假禅师”弄的什么玄虚,只好点头同意道。
“皙子,所言甚是,立宪mín zhǔ党,立党为公,工人之苦,亦为吾辈之苦,吾辈岂能不加以体谅!”
几乎是从梁启超见了杨度,两人就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哑迷,这一领袖,一副魁之间的哑迷背后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真正体谅,可哑迷如此打下去,显然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梁启超而言,他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换取杨度对他的支持。
或许,立宪、mín zhǔ两党早已合并为一党,从而结束了在国会下院中保皇党一党独大的局面,但实际上,两党合并之后,直到现在仍然在调和整理之中,而在这一个涉及到原则问题的讨论,如果没有杨度的支持,梁启超相信党内很难达成共识。
毕竟这个问题涉及到“取与舍”的问题,可偏偏直到现在,杨度却是以一个“跳出三界”的得道之士,在那里和他打着哑迷,这总归让梁启超有些难办,尤其是在他表示“不会袖手旁观”的意思之后,他不仅没能轻松下来,反倒是更紧张了,因为,到现在,梁启超还没能明白这杨皙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第159章 政治之物利至上 卓如却被精卫忽
“世界上存在着三大**帝国——中华帝国、俄罗斯帝国、奥斯曼帝国,而三大帝国之中,俄罗斯帝国已经随着“二月革命”的风浪,化为昨rì的记忆,而奥斯曼帝国的末rì亦为期不远,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正如战前人们所言道的那样,三大帝国中唯一蒸蒸rì上的、政局稳定的只有中华帝国。
而现在,此时,当三大帝国中的两大帝国已经成为历史或即将成为历史的时候,三大帝国中相对开明的,实施着开明**的中华帝国的未来何去,何从,一直是世人所关注的焦点,这种关注,甚至超过了对其1270万军队的关注”
《字林西报》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首都内从来都仅只存在一种人,那就是各种各样的政治人物,他们或多或少的总与政治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事实上,正是他们构成了一个国家首都最jīng彩的一个环章,至于那些芸芸众生的组成——普通的升斗小民,他们往往都被直接无视着,并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在意这些升斗小民。
而在南京,或许这个被西方人称为“传统东方**与西方代议制相结合的**帝国”的首都,政治圈子在这里似乎泾渭分明的分划成两个极端,一个是陛下委任官员组成的帝国zhèng fǔ内阁,这个圈子生存着的大都是官僚jīng英,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他们主宰着整个国家的一切。甚至于民众的rì常生活,也在特殊经济政策下进行着“统制式的管制”,这些帝国官员们所依赖是帝国行政法律的授权,当然没有人怀疑。他们更多的是依靠陛下的信任。
而另一个圈子,则是在光复战役期间,出于争夺民心尤其是士绅之心组建的咨议院锐变而来的国会,而国会中的则大都是在国内至少是在某一省享有崇高声誉的士绅jīng英,他们依如过去行驶着监督帝国行政、执法机构的运作,作为监督者履行着自己的责任,而他们所依赖的是民意以及其身上“民选国会议员”的光环。
而在这两者之上,则存在着一个更为特殊的存在——皇家。准确的来说是皇帝陛下本人,皇帝本人努力维持着两者的平衡,无论是帝国zhèng fǔ,还是帝国议会。无论他们发生多大的冲突,产生什么样的矛盾,皇帝本人凭借着上百万军队的支持,巧妙的维持着国家政局的稳定,使得国家政治。维持着其特有的秩序。
得益的帝国宪法的支持,使得这个**帝国政治核心圈子,在过去的十几年间,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政治特sè。不过,虽说已经形成了自身的政治特sè。可是在对于那些民选政治家们来说,或多或少的。他们总希望获得更多,更大的影响力,更多的声望,当然,更多的却是——权力!
这或许,就是政治家的真相,政治家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权力!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在立宪mín zhǔ党总部内,梁启超一本正经地说,
“很多人,曾经对我们寄与很大的希望,尤其是,现在很多加入我党的年青人,更是满腔热情。我今天当着你们的面泼一点冷水,不客气地说,这部社会保险法,不过只是一纸空文而已,何来什么实际作用!”
听着党首的话,汪jīng卫却是稍做沉默,随后他看梁启超说道:
“卓如先生,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可,如果我们反对的话,势力将为授人以柄。”
汪jīng卫,这位曾经的革命党,早在多年前就加入了mín zhǔ党,正是他的“卖身而降”使得mín zhǔ党势力大涨,同样也分裂了当初的革命党,也正是从那时起,革命党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激进者,成为现在的“共和派”,他们信奉中国未来之路在于共和,从而坚定不移的走上推翻帝制的道路,而另一派则走了“监督zhèng fǔ运行、推动国家强大”的道路,相比于前者,以汪jīng卫为首的这些人,无疑更现实一些,可没有任何人知道,汪jīng卫的身上曾背负着一个极为“耻辱”的过去,至于那个过去谁人了解,谁人体会,恐怕也就只有他本人才能知会了。
汪jīng卫的反对,让梁启超陡然变sè,他摇着头说道:
“兆铭,你弄错了,这只是一场戏,一场陛下用来收买民心的戏,我们反对的只是戏目,而不是建立社会保障,我们需要的是为工人谋求更多的利益,而不是”
稍停一会,梁启超以坚决的口吻说:
“或许,我们可以接受那些企业的资助,而且我们的确需要他们的资助,在某些问题上,我们可以做出适当的妥协,但是,相信我,我不会牺牲普通民众的利益。”
话说到这般地步,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说,可是汪jīng卫却是笑了笑说道:
“先生志节可嘉可佩!”
任何人都能听出汪jīng卫这几句话有点不大对味,可这时他却又不便发作。
“不为权贵折腰,正是保持着我党对国家和人民的赤子清白。”
面对这句回答,汪jīng卫却是冷笑道:
“那么,如果我们反对社会保险法的话,那会不会变成我们为权贵所折腰呢?”
“我向来都是支持建立健全我国的社会保障机制,现在,根本的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建立什么样的社会保险和社会保障,而不仅仅只是一部法案。”
此时梁启超摆出素rì里那副政论家、思想家的派头。在杨度那里,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而现在,在党内,他同样面临着这样那样的压力。
“此论高明至极,我完全赞同。”
汪jīng卫立即接言赞同道。
“既然先生支持社会保障机制,那么,在没见到社会保险法的内容之前,就先谈反对。未免也太早了?”
“兆铭,至少,现在我们必要达成一个党内一致,如果社会保险法,无法达到我们之前的要求的话,那么,我们必须要反对它,要知道。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缩水的社会保险法,不是用一个缩水的社会保险法,让保皇党去收买民心。”
梁启超的二郎腿在薄绸长袍下跷了两跷,一直以为。立宪mín zhǔ党都是以“普通民众”的利益代表人自居,也正因如此,早在多年前,他们就参照外国的经验,弄出了一个“社会保障建议案”。而按照那个社会保障建议,zhèng fǔ需要承担社会保障所需的50%,至于企业则只需要承担20%,个人则为30%。可以说,一惯xìng的。作为反对党,他们把难题丢给了zhèng fǔ。而这显然是zhèng fǔ不可能接受的,事实上,此时在全世界,zhèng fǔ都鲜有承担任何社会保障责任,而只是立法要求企业和个人去共同承担,而非zhèng fǔ承担主要支出,而这一原则却可以被企业所接受,至于可以被企业所容忍,不至于因此损害到政党利益,同时,又让普通工人看到了希望所在,看到了mín zhǔ立宪党是如何代表民众的利益。
“卓如,你不要弄错了,今天,我是要当说客,要说当说客,我今天是替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