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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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声清脆的童声打破了暂时的沉静,那个少年人欢喜的跑到中年人身边,拉着中年人得衣袖,一边摇晃,一边继续说道:“我有弟弟啦,我有弟弟啦!”中年人低头看着摇晃着自己衣袖的少年人,忍不住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慈爱,但口中却说道:“和儿,你乃是大汉宗亲,自应有宗室的风范,怎可如此欢呼雀跃,失了礼教?”少年人松开了手,唯唯诺诺的低声答道:“诺,孩儿知晓了,谨记父亲教诲。”
“好了,伯安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明明对和儿甚是疼爱,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严父的做派来。”老者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插言说道。中年人正色说道:“我刘虞乃是汉室宗亲,以匡扶汉室,造福百姓为己任,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何谈。。。。。”“好了好了,”老者挥手打断了刘虞的话,“我知道你胸中抱负,但以某观察,这大汉,怕是要变天了,外戚和宦官争斗不休,忠贞之臣纷纷避居山野,你的抱负,任重而道远啊。也罢,今天不谈这些,现今你是不是该承诺对老夫的诺言了?”
刘虞顿时满脸苦涩,斟字酌句的回应:“岳父大人,你看,刚才天现异象,令人震撼不已,分明是应着刚出生的幼子而来,想必此子将来必能为大汉江山做出一番事业,您看,是不是以后再议?”老者闻听此言,立刻变得面如沉水:“刘虞!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嫁你为妻,当初你放着祖荫留下的高官厚禄不要,从小吏做起,老夫也没有怨言,只提出将来在你和吾女的孩儿中选一人继承老夫基业,你满口答应,如今见异象丛生,吾女的幼子前途不可限量,你却要反悔不成?”
原来,刘虞本是大汉皇室宗亲,年轻的时候,放弃继承父亲的封邑,只身来到并州,从一名小吏做起,平时没少用老岳丈的扶持贴补,老岳丈膝下无子,便和刘虞商量好,将来在儿子中选一人,来继承老岳丈的家业,也就是让刚出生的小儿子,跟随母姓,改为敖姓。
刘虞为难的说道:“岳父大人,要不这样,等下一个孩子出生,在让他继承你家业可好?”敖姓老者怒斥:“一派胡言,老夫今年六十八岁,还能等到你下一个孩子出生么?休要多言,老夫已经想好了,就要刚出世的这个孩子了,姓敖,名烈,为我敖家下一代家主。”刘虞见老岳父动怒,连忙应和道:“好好,就叫敖烈,但凭岳父大人做主。”敖姓老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和一烈,一静一动,一文一武,将来让和儿习文,让烈儿演武,妙哉,妙哉!”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县令府主卧中,刘虞怜惜的看着妻子敖雪苍白的面庞,温柔的说道:“夫人,辛苦了。”敖夫人将身边刚出生的男婴向刘虞的方向轻轻推了推,轻声说道:“夫君,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幼子,你给去个名字。”刘虞低头看向敖夫人怀中的幼子,只见这孩子虽然尚在襁褓之中,但不知为何,刘虞竟然能真切的感受到这孩子身上透出一股深邃、锋芒内敛的气息。叹息了一声,刘虞转头看向了妻子,嘴角挂着苦笑:“不必想了,岳父大人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做敖烈,随你的姓。”“呵呵。”一声模糊不清的笑声打断了夫妻二人的谈话,两人急忙低头向幼子看去,只见幼子令人诧异的裂开嘴,一边含糊不清的笑着,一边努力的晃动这两只小手往一起够,看那模样,似是要鼓掌欢迎一样。
敖夫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掖了掖被幼子弄的散开了一些的被子,然后对刘虞说:“你看到没?孩子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呢。”刘虞无奈的点了点头,似是认命了一般:“好,他若喜欢,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反正,我也坳不过我那老岳丈。”敖夫人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怎么?随我的姓不好么?”刘虞摇了摇头,勉强说道:“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
敖夫人伸出玉手,搭在了刘虞的手背上,轻声劝道:“夫君勿恼,你仔细想想,无论这孩子随谁的姓,都是你我的骨血不是么?你依然是孩子的父亲啊,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是事实。”刘虞低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这才展颜笑道:“夫人所言不差,是我想多了,难不成我还怕这小东西以后不管我叫爹么?”
就这样,21世纪那个古武术迷兼探险迷的敖烈,阴差阳错的来到东汉,成为了刘虞的次子,更是阴差阳错的随了母姓,依旧叫做敖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八年后,时间来到了光和四年,刘虞因为政绩出众,已经升迁为九原郡太守了。
夏日午后的阳光,倾洒下来,让人暖洋洋的提不起力气。可是在郡守府的后院中,却有一名魁梧的少年在不知疲倦的练习着剑法。攻守之间,浑然天成,剑势似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凝滞之意,可见这少年在浸淫剑道之术上颇下过苦功。这正是穿越以后的敖烈,前世,他就是一名武艺超群的古武术修炼者,重生之后,经过短暂的纠结,他很快就丢掉了以前的林林总总,迅速融入到新的生活中来。好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名,这不正是他前生追求的么?如今有机会来到东汉末年,来到这个烽烟四起,群雄争霸的年代,岂能辜负了上苍的美意?五胡乱华?有了敖烈的重生,那场让汉族子弟饱受苦难的灾难,必将消弭于无形!
重生以来,敖烈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坚持修炼前世在武当山学到的绝技。清晨和夜里,练习武当绝世心法无极九阳功;白天练习太极剑和太极枪;傍晚则是用各种方法和草药,打熬力气,强化筋骨。结合前世的经验心得,在加上八年的苦练,敖烈的功法、剑术和枪法自成一派,虽然离宗师之境距离尚远,但也称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尤其让敖烈惊喜的,就是身体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重生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力气比前世大了好几倍。然后,在经过各种21世纪的训练方法和今生各种珍稀草药的培元固本之下,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潜在的能量,敖烈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轻易的一拳打死一头牛。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练完剑术,敖烈收起了手中长剑,刚用毛巾擦完汗,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不用问,肯定是熟知自己习性的母亲敖夫人给自己送茶来了。这几年来,每当自己练功的间隙,敖夫人都会抓住他短暂的休息时间,端着亲手煮的茶,或者是蜜水之类的茶饮送过来。有时父亲刘虞、长兄刘和还有外公敖老丈也会跟着过来。这让重生的敖烈越来越深切的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前世身为孤儿,只有在梦中,才能略微感受到一点这样的温暖。
果然,院门被推开后,敖夫人丰姿卓绝的身影出现在敖烈的视线中。敖夫人缓步走到敖烈身边,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衣披在了敖烈的身上,然后探手入怀,取出一方洁白的丝帕,轻柔的向敖烈的额头上擦去。敖烈感受着母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母爱,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母亲,孩儿刚才已经擦过汗了。”敖夫人轻轻“嗯”立刻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歇,认真而仔细的帮着敖烈又擦了一遍。
第三章西域宝马
帮敖烈擦完汗之后,敖夫人伸手取过侍女手上端着的茶杯,递到敖烈面前,说道:“尝尝,这是娘刚煮的新茶,你自幼便对品茶一道颇具天资,看看这次的茶味道如何?”敖烈伸手接过茶杯,先是低头闻了闻茶杯中冒出的香气,然后才放到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小口,之后抬头笑着对敖夫人说道:“母亲,这是今年新采摘的嫩芽,虽略有青涩,但是味道极佳,正所谓瑕不掩瑜,在加上母亲煮茶的手法是没得挑的,令人唇齿留香。”
敖夫人轻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身为武人应该性情耿直才对,偏偏你就油嘴滑舌的。”敖烈笑着辩驳道:“母亲差矣,谁说武人就不能饱读诗书?难道武人就应该都是心直口快之辈么?”
“哈哈,烈儿说的不错,习武固然是好事,但也得博览群书,陶冶性情才是,否则岂不成了匹夫之勇?”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敖烈的父亲刘虞大步从院外走进来。敖烈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垂首站立,对着刘虞行礼,口中说道:“父亲大人。”刘虞重重的在敖烈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满意的说道:“不错,又结实了许多,看来这些日子你并没有偷懒。”敖夫人嗔道:“还偷懒呢,你忙于政务,很少有闲暇,自然不知烈儿平日是何等用功。这孩子,有时候刻苦的让我这个做娘的看着都心疼。”
刘虞闻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才接着说:“好了,今日就暂且别练功了,你外公来看你了,快随我去大堂,听说你外公还给你带来了一件宝物呢。”“真的吗?”敖烈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对自己的这位外公,敖烈有着说不清的亲切之感。说起来,能在今生继续使用前世的名字,还是外公的功劳呢。不等父亲再说什么,敖烈撒开双腿,飞也似的就向大堂跑去。
看着敖烈飞奔的身影,刘虞嘴角挂着笑,口中喊道:“你稳重些!”可是敖烈却似没听到一样,跑的更快了。惹得敖夫人在一旁掩嘴偷笑。刘虞回头看着夫人的笑颜,苦笑着说道:“这孩子,都是被你宠溺坏了。”敖夫人反驳道:“夫君便不宠溺他么?你常说烈儿伴随异象出世,将来必为大汉栋梁之才,凡事让他随性所为,你我只是在旁规劝,避免他误入歧途也就是了,怎么今天反倒责备起妾身来了?”刘虞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说道:“不错,这几年下来,烈儿无论习文演武都大有长进,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业。”
父母后面说的这些话,敖烈并没有听到,他的心早就飞到大堂上去了。举步迈入大堂,敖烈看到外公敖老丈端坐在中堂的椅子上,略微下手的左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文士,颚下留着三缕胡须,显得超凡脱俗。自己的长兄刘和正侍立在侧,为外公和中年文士倒茶。敖烈走到大堂中,对敖老丈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外公安好。”继而又转身对着那个中年文士行了一个子侄礼,说道:“安好。”
敖老丈自从看到敖烈之后,视线就再也没有转移过,一直盯在敖烈的身上。等敖烈行完礼之后,笑呵呵的说道:“烈儿,这位是大儒蔡伯喈,你就称为伯父。”敖烈闻言,脑中一阵震荡,蔡伯喈?那不就是鸿儒蔡邕吗?这可是自己重生以来,除了父母长兄之外,见到的第一个三国名人了。敖烈不敢怠慢,急忙又行了一礼,说道:“蔡伯父安好。”蔡邕抚须笑道:“贤侄不必多礼了,常听人言,伯安兄膝下有龙虎二子,长子刘和刘珍君文采出众,乃天纵奇才;次子敖烈更是文武双全,三岁写诗,五岁作赋,七岁便是剑术高手,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当不得伯喈兄谬赞,可别把这两个小家伙夸上天去。”刘虞大步走进了大堂,一边向蔡邕供手,一边说道。蔡邕也向刘虞拱了供手,说道:“前些日子,邕去西域了解风土人情,欲为修史整理素材,正巧与敖叔父相遇,原来叔父行商路过西域,便一同结伴回来,到是叨扰伯安兄了。”刘虞连忙摆手,连声说道:“哪里哪里,伯喈兄能来,才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