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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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前往辎重所在营区。
等到了营区之后,见左右无人注意,粮草官就溜进了其中一辆运粮的马车,在里面恭恭敬敬地对那车把式说道:“将军,情况就是这样,我这就去串联那些相熟的牙将,等明天”
车把式摇了摇头,“不,今天就要发动。综合来看,潘璋肯定是吃了一个大败仗。等到明天,万一潘璋回营了,有那三名校尉支持,我们不一定能动得了他。你立即挨个粮车唤起甲士,让他们枕戈待命,等黎明时分,趁着他们都没有防范咱们再突然发动,等那潘璋回营的时候,大局已定这次咱们一定要拿下盖竹大营,献于孙朗主公”
粮草官听命退下,那车把式也静坐在车辕上,对着天空,暗暗说道:伯符主公,我不是不感激您的破格提拔,只是在您的治下,我永远都只能够继承朱治的衣钵宗族,却不能恢复我施家的荣耀。舅舅虽然疼我,但他也只是我的舅舅而已。对我来说,施家才是我真正的家。
(兴平元年的时候,朱治还没有子嗣,于是请求孙策将他姐姐的儿子施然改姓作为子嗣。孙策当时遵从朱治的意思,命令丹阳郡以羊酒为礼召请施然,后来厚礼相贺。施然家贫且父亲早亡,为了奉养母亲,只能答应改姓。)
主公,对不住了。不过,您安心好了。我已经跟伯言谈好,肯定能保住孙绍的性命。有我和陆伯言一起合作,江东就不会亡孙朗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但是有我监督着,陆伯言也休想篡位。等到孙朗将军与路大小姐的儿子长大后,他将作为江东之主真正地继承您的权威。那个时候我施然也可以安心离开,以死向您谢罪。主公,您到时候能原谅我吗?
黎明时分,值夜士兵纷纷回帐睡觉,换岗的士兵也费劲地揉着双眼,漫不经心地走上岗位。二百多粮辎重车中,藏有千余甲士,他们从车里悄悄溜了出来,奔赴军中各个要害之地。
“车把式”朱然在粮草官的带领下,亲自率领十名卫士赶赴帅帐。在那里,粮草官假意缴令,得以带领他们入帐。等到进帐之后,朱然亮出自己的邵武将军之令,宣布奉孙朗主公命令接收全军。三名校尉都是被潘璋提拔起来的亲信,哪里会愿意,于是竭力反抗朱然会同亲兵们将他们三人全部格杀,然后以他们的人头,弹压军中将领,终于拿到了指挥权。
天亮之后,潘璋疾驰入营,被朱然以战败之罪当场格杀
第七卷 秋风秋雨 第九十七章 夜袭(上)
七月末,孙朗在陆逊建议下,升朱然为邵武将军。朱然奏请恢复施姓,被孙朗批准。于是朱然改名为施然,并接守了孙朗册封的西安乡侯爵位。施然携邵武将军之印及孙朗所授之符节,率领千余近卫藏于运粮车中,悄悄混入盖竹大营,并与黎明前暴起发难,将大营成功掌控。
两天后,从庐江郡押送的第一批粮草物资送到盖竹,解决了盖竹的缺粮问题;施然在新都郡、会稽郡的手下也大批南下,加入到盖竹大营。而后施然以粮草军饷为饵,收诸军之心;以战败之罪斩杀潘璋,断群臣之念,将盖竹的三万精锐彻底掌控,后盖竹大营扩编为五万人。
同日,关兴假关羽之名,顺利撤军至南平。同时,关平赶到南平,接掌指挥权,并公布关羽昏迷之事。军中出现少许逃亡兵士,后因关平、关兴及关索等人准备妥当,粮秣军饷发放及时,士兵陆续返营。
八月初,徐盛逃离濡须口大营,潜往建业,投靠孙绍。陆逊督率水军顺江而下攻击建业,被徐盛击退。
同时,丁奉单骑至潘阳,奉陆逊之命,征召两万大军,南下盖竹,担任副帅,协助施然对抗关羽。此时的盖竹已经拥有七万大军,施然继续以七郡之名称呼这七万士兵,号称七军,南下建瓯,威逼南平。
南平城,内城中军大帐,关平、关兴兄弟俩正在议事。虽然周围无人,但是关平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低声问道:“安国,你的细作探得的李当之行踪可靠吗?就凭这个模糊的消息,就让维之护着父亲前去求医,这能行吗?”
关兴叹了口气,“大哥,细作回报,确实有人在将乐附近见过李当之为人诊断,不过后来听说那李当之入山采药去了,一直没有出山。父亲自从返回南平后,只醒来一次,其余时间一直沉睡。我抓来了十几个名医,都让咱们准备后事。如今只能看运气了,反正有维之在旁边保护,父亲的安全总是能保证的。”
“唉,也只能试试了。”关平长叹一声,双手掐了掐自己的头,苦笑着说道:“如今咱们地盘大了,能用的人才却是太少。诸葛孔明虽然忙于撤退,但还是从各地搜刮了不少人才,咱们这边有才的不可靠,可靠的没有才,实在是令人郁闷啊”
关兴也陪着叹了口气,“大哥,前几天马良不是举荐他的三个兄长吗?你怎么就随便委给他们个闲官,然后就不理会了呢?”
关平长叹一口气,“二弟,有些事必须提早布局。马良现在兼领苍梧郡太守,他的弟弟马谡现在论功封为榆林太守,如果再重要他的哥哥,那咱们关家的地盘上马家可要独霸一方了。这些世家,没有一个老实的,总是首尾两端。前几天我手下斥候就查获了马良那三个哥哥写给曹铄的效忠信,如果不是看在马良、马谡的份上,我早就派兵把他们抓了起来。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等打完这一仗,你就成为建安郡太守了,这可是父亲治下最大的郡,你有什么施政想法没?”
关兴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抡起军事来,我还能说的头头是道;可是要让我处理民政,可就有点为难了。要不,您再找个人?”
“你小子欠揍”关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建安物资充沛,人丁众多,不掌握在咱们手里,你还想拱手送人啊?再偷懒,我就请出家法,把你狠狠揍一顿”
关兴连连讨饶,最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我的好大哥,让我再想想,给我点时间再想想吧。咱们先说军事,对,先说军事。我听说施然斩了潘璋,拼凑了七万大军南下,如今已经快要抵达南平城下。咱们准备如何对付他?”
“当然是用父亲那个方子,凤儿不是已经筑好长堤了嘛,咱们在南平跟他打一仗,然后假装不支,退到顺昌,然后放水”关平非常肯定地说道,“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关兴摇了摇头,“大哥,我只是觉得父亲昏迷后,咱们军队的士气并不算太高,害怕诈败变成真败。”
关平皱了下眉头,他不得不承认关兴的担心很有道理,尤其是自己刚刚掌控部队,真要是上来就吃个败仗,很容易引起信任危机。关兴这几个月一直待在部队里,对部队倒是很了解。于是关平虚心地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关兴往前又凑了一步,“大哥,咱们夜袭施然大营那施然过去一直负责粮草征集,没打过什么打仗,趁着他还没有熟悉部队,咱们趁夜突袭,肯定能够将他的锐气打掉,也能够鼓舞士气”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关平拍拍自己的额头,“施然也是有名气的人,总是有些真本事的,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不过,夜袭也有很大的成功几率,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最终,关平也没有想出什么,只是又多了几根白发而已。总是留在后方处理政事,关平习惯了瞻前顾后,没有了往日一言以决的气势。这到底是进步还是退步,关兴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今夜趁着大哥睡下,他关兴就会悄悄出城,率领那从大潭城里活着回来的两千士兵突袭施然营地
然而关兴没有想到,施然现在正在营中布置埋伏事宜。当然,虽然施然取得了大军的控制权,但是由于他自己没有什么出名的战绩,大多数人对他半夜折腾还是挺有意见的。丁奉在旁边一个劲地使眼色,劝大家听从命令不要捣鬼。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心里抱怨:唉,也就给他这个主帅一个面子吧,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让大家捞不到好好休息。
等到众将散去,丁奉对施然说道:“义封,你为何要折腾大家啊?现在行军一天都很累了,半夜里还要叫起来不让睡觉,那明天哪有精神啊?”
施然微微一笑,开口劝道:“承渊,你也以为我这是新官上任立威之举吗?我也是仔细考虑过的,现在关羽重伤昏迷,关平、关兴主掌军权。为了提高自关羽昏迷后日趋低落的士气,他们一定会率先向我军发动进攻的”
丁奉有些迟疑,“义封,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听说那个关平是个稳重的人,应该不会冒险吧。”
施然点了点头,“关平虽然稳重,可是关兴却是个冒失的家伙。无论是奇袭吴兴,还是固守大潭,关兴其实都是在赌。只不过他运气很好,两次都赌赢了。这次,他肯定还想赌一把”
丁奉点了点头,他被施然说服了。虽然战争就是一场赌博,但是光凭赌那是不可能永远赢下去的。为将不考虑天时、地利、人和,那绝对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
施然又对丁奉说道:“我估计那关兴肯定会趁着咱们行军疲惫、立足不稳的时候,突然进攻。等到咱们休整过来,关兴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要守住了今天晚上,斩断关兴伸过来的狗爪子,明天白天咱们可以放心地睡大觉嘛”
丁奉于是上前献计,他毕竟在前线厮杀多年,论起经验来要比那施然多得多。两个人仔细合计一番,决定来个关门打狗。以少量部队驻守营门处,麻痹关兴。等到敌军冲进大营后,主力四面合围,全面突击,将敌军全部消灭
半夜时分,正是人睡得最踏实的时候,关兴从大营里溜了出来,带着他的两千部下,悄悄开城,溜到了施然营外。城门一开,守城的城门官自然不敢负这个责任,连忙去禀告关平。关平得知此事,大惊,连忙派人去联络关兴。只是关兴早已远去,关平无奈,只好悄悄动员士兵,准备出城接应。
关兴可没有想这么多,大哥现在变得有些优柔寡断,做兄弟的要帮他一把。那施然就是个筹备粮草的地方官,能有什么能力?你看,斥候都报告说敌营戒备松散,营门处只有不到五百人看守大门,而且好多人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连连打着呵欠。
多好的偷营机会啊,关兴不由得感叹,他低声对士兵们鼓动道:“兄弟们,那施然就是个粮草官,能有什么本事?你看,都不知道派重兵留守营门,既然如此,就让咱们冲进去杀个痛快咱们这两千人,冲进营后,以屯为单位,分散穿插,杀人放火。乱了不要紧,只要把敌人也搅乱了,咱们也就赢了。他们人多,乱起来根本就不好控制,咱们有半个时辰可以用。半个时辰之后,就算是前面有美女脱光了等着你,也要立即给我撤退咱们人少,拖不起时间。撤退之后,在南平北门五里处集结,然后立即回城。有没有疑问?好,立即出发”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偷营的好时候!
第七卷 秋风秋雨 第九十八章 夜袭(下)
夜很静,很静。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人的耳边不停地唱着催眠曲,让施然军中值夜的守军昏昏欲睡。营地建在平地上,四周空荡荡的,没有树木遮掩。如果有敌军袭营,隔着老远,大家应该就能发现。所以虽然曾被上级军官提点过,但大家还是漫不经心地围坐在篝火旁,聊着军营里的趣事,不停地打着呵欠。
可是,守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