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 作者:老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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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会授你海防游击将军之职,你手下的头目尽快报上来,朕也会授予相应的职位,你的船队就驻扎在燕子矶,眼下朕暂时还没有任务给你,就继续原先的海上贸易,并将之尽量扩大,不过,贸易所得,朕可以许你们自留三成,其余七成上交内库,你可愿意?”
眼下朝庭海禁形同虚设,海贸昌盛,可惜朝庭却收不到税,全肥了沿海那些大户,王福若是下令开海,必定会受到那些利益相关者群起反对,还不如自己也加入进去分一怀羹。
“臣多谢皇上大恩。”顾三麻子大喜,海贸无疑是利益优厚的行当,他本来以为加入官军之后这条财路就要断了,当初还为止犹豫不决,没想到皇帝既然允许他继续从事海贸,虽然要上交七成,可是江阴如何能和应天府相比,只要有船,他可以轻易将自己的生意扩大十倍,这么算来,他的利润比以前还高,碰到官军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躲藏,他们自己就是官军,而且还有皇帝撑腰,谁还敢对他的船只搜查,抽税。
顾三麻子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王福挥了挥手,将内侍和宫女全部赶了出来,整个大殿顿时只剩下王福和阎应元两人,阎应元心中一凛,皇帝如此做,必是有机密之事要与自己交待。
“阎爱卿,你如何看江北四镇和左良玉部?”
“宁南侯,江北四镇。”阎应元心中苦笑,心想皇上当真看得起自己,这些人以前都是自己要仰望的存在,既使现在自己成为参将,与这些人的地位依然千差万远,左良玉部下光总兵就有十几名,副总兵,参将,副将更是不计其数,兵员号称八十万,自己才是一名参将,勉强刚招满三千人马,自己对这些人无论怎么评价,传了出去都是一场大波。
不过,皇帝既然问到自己,阎应元却不想含糊过去,他若是安份守纪之人,也就不会冒着风险与顾三麻子结交,更不会在看到乱世后,用自己的家财训练了六百名部下。
“不知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福哑然失笑,喜欢故弄玄虚大概是一些自付才能之人的通病:“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假话便是江北四镇和宁南侯兵多将广,他们忠于朝庭,爱护百姓,对皇上更是有拥立之功,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既然你说是假话,那必定是有不同意见,说说你的真话吧。”
“是,若是微臣说的不当,还请皇上恕罪。”饶是阎应元胆大包天,在场又无别人的情况下,要说江北四镇和左良玉的坏话,心中依然感觉到了压力。
“爱卿无需顾忌,今日之言出卿之口,入朕之耳,朕既不会怪罪,亦不会外传。”
“臣遵旨,那微臣就放肆了。”阎应元舔了一下嘴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紧张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兴奋,皇帝将他从一名小吏一下子提拨成参将,掌管着新成立的亲军,这番恩情不谓不大,他不知为何皇帝会知道他,又对他如此有信心,只是却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感觉,否者以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大放劂词。
“臣先说这广昌伯刘良佐,此人本是流寇出身,虽然投降了官军,只是军纪败坏,沿途经常烧杀抢掠,*妇女,全无一点官军模样,以致百姓得知广昌伯部要经过时,视之如寇,闭而不纳,广昌伯不知检讨自己,反而挥兵攻城,只是数万大军依然攻不下一个县城,与流寇作战也鲜有胜迹,广昌伯所部,既无军纪,又无战力,人数再多,只是徒耗朝庭粮饷。”
王福点了点头,阎应元对刘良佐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夸张,崇祯对待大臣以严苛箸称,但对手头有军队的军阀却怕激起兵变,不敢处置,若不是刘良佐手上一直握有数万军队,早被崇祯杀了,刘良佐摸清了朝庭的底线,更是肆无忌惮,遇贼则躲,见利就上。
见皇帝点头,阎应元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都已湿透,刘良佐是什么人,朝中大臣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谁又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
“东平伯刘泽清,将门出身,为人亦凶残,臣闻其府中养有黑猿,喜食人肉,一次宴客,当场杀一死囚,取其人脑盛于金瓯让黑猿生吃,在场宾客无不两腿战栗,闯逆进军京城,先皇曾发旨意让东平伯进京勤王,可是东平伯却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奉诏,可见全无忠义之心,闯贼还末到山东,东平伯已带人南逃淮安”
“兴平伯高杰,亦出身流寇,比起前两人,兴平伯还算勇猛善战,多次击败闯逆所部,所立战功远胜东平伯,广昌伯两人,可是所部亦毫无军纪,在扬州城外尚且烧杀抢掠,以至扬州士绅坚不纳其家小”
“靖南侯黄得功,开原卫人,多次与闯逆,献逆作战,胜多败少,可以算一员良将,其部军纪比之前三人亦好,只是粗鄙无文,连陛下的使者也多次遭到靖南侯辱骂”
“宁南侯左良玉,早期作战勇猛,曾受封平贼将军,自从朱仙镇大败后亦失了锐气,从此与流寇作战均败多胜少,以保存实力为主,如今其部号称八十万,驻于武昌,只知索要饷银,却丝毫不以收服失地为意,朝庭根本调之不动”
阎应元将这几人细细数了一遍,王福不得不承认,这五人当真是一个也靠不住。
“那么朕杀刘良佐、刘泽清、左良玉三人,爱卿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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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雨江山 第二十七章如芒在背(上)
饶是阎应元对左良玉等人不满之极,听到皇帝的话还是大吃一惊,半响阎应元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皇上当真要杀此三人?”
“不错,这三人罪大恶极,只会吸食民脂民膏以肥自己,朕不能让这些毒瘤继续这样存在下去。”
“可是皇上,欲速则不达,如果杀此三人,那兴平伯和靖南侯又如何处置,万一兵变,马上就是朝庭肘腋之祸。”阎应元迟疑的道,朝庭六成兵力掌握在这五人手中,若是他们部下纷纷反叛,阎应元可不认为朝庭能挡住这些人部下的反攻。
王福当然知道杀这些人的危险,先不说能不能一起杀掉三人,就是杀掉了他们,如何付这些人的部下也是麻烦之极,搞不好自己马上就要逃离南京,如果时间充足,自己大可以采取更慢妥的办法,慢慢削减他们的兵权,可是没有时间啊,如今距离清军南下只有十个月了,整个朝庭恐怕没有一人想到弘光朝会灭亡的这么快,这些大臣们忙于党争,忙于争权夺利,还幻想借虏平寇,与满清划江而治。
逃离南京又怎样,自己本来就打着随时逃跑的主意,若是没有阎应元的三千人,刘良佐等人即使乖乖入京,自己也没办法奈何的了他们,京营虽然有六万人,可是若要调动这六万人麻烦不说,还无法保密。
“朕已决定,刘良佐三人必杀,至于高杰与黄得功两人,朕会暂留他们在京城一段时间,爱卿这段时间抓紧练兵,如果有需要,尽管向朕提出,只要朕能满足决不吝啬。”
见皇帝如此坚决,阎应元虽然还有些担心,却没有再反对:“微臣遵旨,皇上既然如此说,微臣还真有事向皇上提起。”
“爱卿尽管讲来。”
“是,禀皇上,目前三千羽林卫尚有不少人缺少甲杖兵器,微臣请求皇上尽快向羽林卫拨付各种兵器物质。”
王福微微一笑:“这个好办,朕马上下旨,让爱卿自行到府库提取,只要府库中存有的物资,爱卿都可以使用。”
虽然王福打算让亲军装备从澳门买来的武器,可是谁知道田成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回来,只能暂时让他们使用大明自己制造的武器,以大明军械外制造的能力,武装三千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王福却是把大明军械处的能力想得太差了,南京本来就是陪都,军械处负责供应南方所有军队装备,光是下属工匠就有数万人,每年制造的兵器,铠甲加起来上百万计,由于北方失陷,南京军械处又吸收了一批北方的工匠,生产能力再度扩大,三千人的装备,只需几天时间就能生产出来,至于质量,那就不好说了,冷兵器还好,火枪多放几次就要炸膛,火炮笨重无比,便用来守城勉强可用。
“多谢皇上。”阎应元大喜,他早就知道南京军械处的能力,里面不光有各式兵器,最重要的还有各种甲胄,皇帝允许他随便取用,或许他的三千人每人一身棉甲也不是不可能,一支全甲胄的军队,既使是大明全盛时也没有这么奢侈过。
交待了阎应元注意保密后,王福挥手让阎应元下去,阎应元走后,王福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思考起来,更加感觉到手上无人可用,本来阎应元回来后,亲军的召募工作马上就要展开,可是阎应元现在要忙于练兵对付既将到来的刘良佐等人,若是临时召人反而来不及。
扳着指头算,王福实在不知将募军工作交给谁,他虽然有后世的记忆,只是又不是学历史出身,除了一些主要大臣有映像外,其余大臣比起原先的弘光还要茫然,可惜他记中的大臣大多数都是奴颜婢膝,向满清投降之辈,要么虽然忠烈,却根本不知兵,难道募军的工作只能暂停,只能眼看着时间白白流过。
“首辅大人,皇上有要事商谈,吩咐谁也不准进去。”
“让开,本官要见皇上,谁敢阻拦。”马士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语气中饱含着愤怒之情。
“谁在外面喧哗?”
“皇上,是首辅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声音刚停下,马士英已经气冲冲的走进殿内:“皇上,城中的那支军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臣对此丝毫不知?”
他是首辅,又是兵部尚书,城中突然多了一支莫名其妙的军队,这支军队的来历他竟然全不知晓。难怪要恼火。
“马爱卿息怒,这是朕组建的一支亲军,羽林卫,是朕用内努组建,不归兵部管辖,故朕没有告之爱卿。”
马士英听得有点晕,京营六万大军不就是天子亲军吗,皇上怎么又要组建亲军,而且还不归兵部管辖,这怎么能行,他想也不想就张口反对:“皇上,此事不妥。”
“如何不妥?朕用自己的钱组建一支军队用来保护自己,又碍着爱卿何事?”
马士英听得一愣,是啊,皇帝用自己的钱组建一支军队有什么不可以,就是地方乡绅碰到流寇时也可以自行组建民团来保家护院,从这点上看,皇帝组建军队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让皇帝直接掌握一支军队放在京城,至内阁于何地,于大臣与何地。
“皇上,天下兵马都归于兵部,皇上若是单独组军,至兵部于何地,如果皇上认为臣任兵部尚书失职,臣请告老归乡。”
说实话,弘光选马士英为首辅还算有几分眼光,既防止了东林党人坐大完全将皇帝架空,比起多数只会空谈的东林党人,马士英还算实心办事,若是马士英当真离开,马上就要轮到王福头痛,只是王福深知马士英热衷功名,他才不相信这个老头当真舍得离开朝庭。
“朕并没有说马爱卿失职,这样吧,朕等下让羽林卫将领到兵部办理手续如何?”王福并不在意羽林卫挂不挂在兵部之下,反正这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