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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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缃瘢統īn也安然无恙,诸位将军,这其中是否存有关联?”
众将的眉头再度一皱,想想也是,阳羡与山yīn,乍一看,风马牛不相及,但两座城池都能坚守不失,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但究竟有哪些内在联系没人能道出个一二。
好半天,刘敬宣哑然失笑道:“想那作甚?破了孙恩,寻来王凝之一问便可知晓,只是可惜了,若能由孙恩手里夺回山yīn,父亲将立下不世奇功,诸位也能获得朝庭封赏,可眼前。。。。山yīn城墙大体完整,城头军卒林立,很可能再守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陷落,我等率众来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若是斩不得孙恩,这最大的功劳,还得归王凝之啊,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急于过江,而是派出斥候打探清楚再定行止!”
众将均是愕然,虽然他们与刘敬宣有类似的想法,可这种心思只能放心里想想,哪能当众说出?幸好周围都是自已人,否则,一旦传到了王凝之那里,铁定会向朝庭参上一本,虽然北府军不惧司马道子,却不是没事找事吗?
一时之间,所有望向刘敬宣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刘牢之的脸面也是难看之极,怒斥道:“万寿,休得胡言乱语,你忘了为父是如何教导于你?我北府军乃朝庭藩维,诛除邪佞,护持江山社稷义不容辞,何须争那尺寸之功?今次为父可当你酒后失言,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父亲!”刘敬宣也意识到了言辞的不妥当,讪讪拱了拱手。。
众将心想,这才是领军大将该有的风范啊!
刘牢之向前看了看,猛一挥手:“前面两里便是贼寇,虽为乌合之众,但切莫掉以轻心,列阵!”
传令兵立刻纵马驰出,不多时,全军三万余止住步伐,骑兵散向两翼,步卒则以每步兵一人占地两步的间距,快速布起了锥形阵,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其中又分为十一个小阵,每阵人数不等,外侧均是枪盾兵,内侧以弓箭手为主,按前阵一队、中阵两队、再往后三队、锥尾五队的序列布阵,深合队中容队、阵中容阵的布阵要旨!
对面的孙恩、卢循、徐道覆除了留一万军依托营寨殿后,防止山yīn守军里外夹击,又以三万军置于一左一右机动,利用剩下的五万军布了个巨形偃月阵。
偃月阵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左右不对称,大将本阵位于月牙内凹底部,作战时以攻击侧翼为主,凭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实则包藏凶险,攻守面面兼顾。
从战术上说,孙恩的布置层次分明,无懈可击,而且偃月阵也很强大,但孙恩军根本没有时间训练,布出的阵形松松散散,尽管人数占了绝对上风,可论起威势,竟比对面的北府军逊上不止一筹,更何况,阵势最重要的便是号令如一,孙恩成军只有短短一个月不到,他能号令如一吗?
第80章 北府军前来
虽然没有攻下阳羡与陆、顾、朱、张吴郡四姓庄园,但孙恩也能理解,何况徐道覆带来了近五万丁壮,六千多女人,粮草、布帛、金银无数,完全算得上奇功一件!再反观自已,起兵已有二十来天,率十万之众,却只攻下了区区上虞,这让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尤其还是山yīn得而复失!
暗暗摇了摇头,孙恩苦笑道:“说来惭愧,攻取山yīn功败垂成,详情稍后再与你细说,复堂,你领军转战三郡,迢迢近千里辗转来此,按道理,全军上下得好好休整个三两rì,但如今形势紧迫,必须要尽快攻克山yīn,只能辛苦你了,两个时辰之后,你领本部连夜攻打北门,你我双管齐下,就不信破不了它。”
“道覆谨遵将军号令!”徐道覆施礼应诺,尽管他也在疑惑山yīn为何迟迟攻不下,却不方便多问,只能把这份不解埋藏在了心里。
孙恩挥了挥手:“走罢,抓紧时间,先把将士们安置一下!”随即领着众人向回走去。
两个时辰后,喊声杀再度激烈,近十万大军从两个方向主攻,山yīn立时压力大增,还亏得有丁壮被源源不断的送上城头,守军才能有喘口气的工夫。
卫风以郡兵作为主力防守,专职shè箭、施放投石机与cāo作床弩,丁壮则负责叉飞梯,往城下抛置滚石、檑木与倾倒火油,另有一部分经简单训练,以弩杀伤敌人,义兴军却分布在城头巡视,一方面起着督战作用,另一方面如果有敌人攀上城墙,立刻布鸳鸯阵剿杀!
在无休止的战斗中,三天一晃而过,卫风虽强征来两万丁壮,但减员异常严重,平均每天的伤亡都超过了两千人,没办法,孙恩要抢在朝庭援军赶来之前攻下山yīn,因此拼了老命,卫风也没时间训练他们,只能拿人命去填!
城内终rì恸哭不止,时浓时淡的黑烟经久不散,这是焚烧尸体产生的浓烟,由于时值盛夏,尸体没法久搁,城内又没有足够空间掩埋,所以卫风强令尸体必须火化,但终是如此,整个山yīn上空仍笼罩着一层腐臭的气味,城内的尸体卫风可以处理,城外的却无能为力,虽然孙恩也害怕有疫病发生,有意识的清理掉了一部分,不过,靠近城墙一带的尸体没法运走,使得附近聚满了绿头苍蝇,尸体上更是密密麻麻生满了大白蛆,极为的恶心糁人!
卫风所能做的,一是发动城中妇人以数层粗麻布制做口罩发放给将士们,防止被熏晕,另一方面则趁着有限的战斗间隙,向城下泼洒矾石水与生石灰,虽然不清楚效果几何,但聊胜于无。
这一天是五月二十三rì,rì头已过了最高处,孙恩、卢循与徐道覆聚在一座临时垒起的土丘上,焦急的望向城头,战斗仍在继续,却没有任何攻克的迹象,城里每天大约战死两千多人,而作为进攻一方,伤亡的数量更大,竟达到七八千之多!
守城一方至少有个拼死一搏的理由,可攻方rìrì都承受如此重大的伤亡,难免会动摇军心,这三人已经感觉到了,军中开始有不满的情绪在蕴酿滋生,但他们也无法可想,只能严令以士族私军为主体的督战队加强控制。
“将军,快看,有人来了!”徐道覆偶一回头,恰好看到一名军卒狂奔而来,带着满脸的惊慌失措!
孙恩与卢循也转头看去,顿时心里一个格登,这人正是散布在营寨以北的斥候之一,专责观察北府军动向。
待来人接近,孙恩厉声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斥候草草一拱手,上气不接下气道:“回将军,北府军已于昨夜渡过浙江,正向我军开来,末将回返时,已至正北方三十里!”
刹那间,孙卢徐三人连同土丘上的将领均是面sè剧变,该来的还是来了,如果有山yīn在手,他们毫不畏惧,可是,与北府军野战,自已这些乌合之众能行吗?
“诸位匆慌!”孙恩最先回过神,赶忙喝道:“北府军虽于淝水之战立下赫赫战功,但太元九年,刘牢之在五桥泽大败于慕容垂之手,全军尽没,刘牢之跃马过五丈涧,才勉强逃生,北府军也元气大伤,之后慕容氏攻打廪丘,高平太守徐含远频频告急,刘牢之却怯弱畏敌不敢救援,哼!再如今,已经十五过去了,这十五年里,北府军未遇重大战事,反而干预朝政,争权夺利,它还能留有几分当年之勇?有何惧之?”
这么一说,众将稍稍定下了心,孙恩又向斥候问道:“北府军由何人领军?来了多少?”
斥候应道:“据末将观察,该是刘牢之亲自领军南下,共有步卒三万,骑军五千!”
卢循略一沉吟,跟着就道:“北府军来势汹汹,将军,我军应速作应对,此时攻城已不可行,但退军只会引发混乱,依末将之见,须前队以铁枪巨盾依托营寨列阵布防,防止山yīn守军出城突袭,并立刻将其他两门兵力召回,布阵以待,如能趁北府军新到一举溃之,朝庭将再无力救援山yīn,我军可以从容攻打,甚至将军只须放话饶过王凝之一命,那老家伙不战而降都有可能!”
孙恩想想也是,退走只是自寻死路,关键是北府军有骑兵,当即再度暴喝道:“鸣金!”
“咣咣咣~~”攻势正酣,铜锣声突然大作,孙恩军立时如cháo水般的向后退却,这使得城头守军都有些愣神,自从孙恩攻打以来,他的军中只有击鼓而从不鸣金,这可是头一回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弥现出了迟疑之sè,不确定道:“孙恩军虽死伤累累,但主力仍在,他怎会无端退却?将军,难道是朝庭援军来了?”
卫风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于是点点头道:“或许是罢,咱们先看看。”说着,转头唤道:“全军抓紧时间就地休整,另去两个人,请府君与谢夫人登上城头!”
“遵命!”两名军卒快步而去,其他人却如浑身散了架般,骨咚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他们实在是累坏了,每天只能轮番休息两到三个时辰,之后就是紧张的作战,尽管朝庭援军还未出现,可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相信,肯定是朝庭援军来了。
第79章 每户1丁
卫风暗暗观察着王凝之与谢道韫夫妻,二人流露出的那丝愧疚令他心中暗喜,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话,会稽郡丞怕是真要汤了,于是又施一礼,郑重道:“若府君与谢夫人信的过,末将可代为推荐一人,褚府君次子褚炎之,于义兴军中任行军司马一丝不苟,近rì清查府库、调配物资主要由他负责,不出半点差池,其人务实沉着,处事干练,堪为府君分忧!”
褚炎之顿时四肢剧震,目中现出了不敢置信之sè,郡丞虽然秩只有六百石,但论起职位的重要xìng,比他的父亲义兴太守褚爽都要高,义兴地窄民稀,可有可无,朝庭从没正视过,虽然紧邻建康,却是个被边缘化的地区,而会稽事关朝庭根基,在这地方当郡丞,只要稍微做出点成绩,rì后步步晋升将毫无疑问,再如果朝中有贵人相助,入执中枢都不是没可能!而自已今年才十九岁,路还长的很啊!
一幅褚氏重新崛起的美好蓝图浮现在了眼前,褚炎之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既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也有着难以启齿的紧张,于是下意识的推辞道:“将军过奖了,炎之才薄识浅,如何敢任会稽郡丞?炎之愿留在军中助将军守城!”
卫风暂不接腔,只是辅以鼓励的目光,谢道韫却是目中一亮,上上下下打量着褚炎之,褚炎之不由浑身一凛,腰背挺的笔直!
好半天,谢道韫收回视线,满意的笑道:“不错,世侄确是一表人材,且为高门甲族,谅朝庭也无从挑剔,既有卫将军作保,还请世侄莫要推辞,王郎,你看如何?”
王凝之捋须点了点头:“世侄可先暂代,待破去孙恩,老夫再向朝**表!”
“属下参见府君!愿为府君分忧!”褚炎之再不迟疑,揖手深深一躬!
“起来罢!”王凝之略一抬手。
“多谢府君!”褚炎之依言起身,又把目光投向了卫风,满满的全是感激之sè,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卫风给的,如果没有卫风的举荐,王谢夫妇根本不可能留意到自已,一时之间,他有了种冲动,把这天大喜讯告之家人的冲动,让他们一起分享自已的喜悦。
卫风却摆摆手道:“炎之,你终究是个文人,从军只是个厉练的手段,最终还是要叱咤于庙堂之上啊,你先在府君这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