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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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大步走上去,怒喝道:“拔|出来!”
此言一出她身边的奴婢们顿时涨|红了脸,在她身后的宫女们更是急忙捂住嘴才没发出声音,这时候要是发出一点声音肯定被太平公主知道了。因为大殿上虽然人不少却没人敢说话,只听得“噗|嗤噗|嗤”颇有节奏感的奇怪声音。
太平公主也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声喝有点口不择言,但是她没有笑,依然板着脸骂道:“你这孽子!赶紧给我下来!”
薛崇训竟然说道:“等等”
太平公主回顾左右骂道:“你们还站着干甚,给我拉下来。”
众宫女听罢这才围过去,闻到一股子酒气,他们七手八脚地拉薛崇训,有机灵的趁人多手杂把薛崇训的武装(丢在一边的佩刀)给收了。
薛崇训被人从案板上拉下来,那犹如烧红的铁棒一般的长物还怒目昂首,上面水光一片。一个宫女急忙捡起他的长袍给裹在身上,可下面依然顶着一个帐篷。另一个人也急忙脱了外衣给高氏盖上,高氏双|腿发颤地吃力从案上爬了下来顿时大哭,伤心极了的样子。
太平公主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的面前,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高氏的脸颊,连一滴泪水都没有。她的目光下移时,却发现她的腿上“泪水”挺多的,把罗裙都印|湿了。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将薛崇训一顿臭骂。这时薛崇训的酒醒了三分,其实他还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喝醉了难免冲动乱搞。
听得太平公主怒气冲冲地骂道:“这么多女人你找谁不行,非要去污太后!”
高氏求情道:“晋王初封兵权为国出征,国事为大,殿下不要怪他,让我以死谢罪罢。”说罢便要去撞墙。宫女们急忙拉住,太平公主没好气地说道:“别撞了这孽子强迫的你,要是让你抵命岂不是说我为事不公?”
太平公主也是无奈何,从头到尾人家高太后都是在挣扎反抗的,能怪她么?正如发生了强|奸|案,总不能降|罪于被害者。何况唐代的女人较后世受到的保护多受到的约束少。
“将薛崇训带走。”太平公主下令道,“这是宫里的事,谁要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我就扒了他的皮!”
众人扶着薛崇训,这才簇拥着太平公主从高氏的寝宫里出去,人们陆续也离开了,只剩高氏和她的奴婢。高氏见人全都走了,急忙软软地坐倒在一把椅子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发起呆来,但见殿中的凌乱依旧,不然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太平公主把薛崇训带进自己的寝宫,玉清也在里面见这么多人进来,还有醉醺醺的薛崇训,便异样地问道:“殿下这发生了什么事?”
“崇训喝醉了耍酒疯。”太平公主淡淡地说道,然后下令道,“把他弄进去洗干净了就在我宫里歇息,省得又闹出什么乱子。”
于是众奴婢便将薛崇训弄到里面的木桶中,又忙着抬热水进来给他洗澡。太平公主这寝宫宽敞明亮,两边站着许多宫女也放着许多灯架将这里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薛崇训被人扒|光搓洗时发现自己的那|玩意还挺着,周围却很多女人在围观,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道:“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作甚?”众宫女涨红了脸又不敢说话,一个个低着脑袋十分尴尬。
洗完了澡,一个宫女走到太平公主面前凑近了低声说了句什么,太平公主愣了愣将目光转到玉清身上:“好事儿赏给你了,你去崇训床|上。”
玉清愕然,瞪圆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殿下,贫道”随即又用蚊子扇翅膀一般的声音道,“不喜欢男的。”
太平公主回顾左右,大明宫的女官们个个面红耳赤,但她知道这帮蹄子恨不得要自告奋勇了。但是她仍旧对玉清道:“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
玉清幽怨地看了一眼太平公主道:“是。”
太平公主坐到金碧辉煌的宝座上,说道:“去啊,还站着作甚,办完了我交代的事过来讲讲道法。”
玉清慢吞吞地走到薛崇训的床前,那厮倒在床上就睡着,铺盖还顶得老高玉清犹豫了一下,便冷冷道:“为我宽衣。”两个宫女忙上来为她宽衣解带,将道袍等衣物脱下,只见这女道士去除了宽大的道袍仍然很有女人味,背部线条蜿蜒曲折。她反手拉掉发簪,甩散发髻一头长发就散开了垂在裸|露的后背上,此时已与通常的女人无异,不过身材瘦一些而已。
宫女掀开被子,只见薛崇训正在打鼾已经睡熟了,玉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立的的东西,顿时涨红了脸没说什么,神情却不太好大约不怎么情愿,又是羞|辱又是厌恶的样子。
但她没有反抗太平公主的意思,随着就上去了,坐到了薛崇训身上
床边拉着一道帘子,但从外面仍然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帘子上坐姿的人影动弹着看起来十分香艳,殿中的奴婢们大气不敢出一声就如在一本正经在看色|情|电影电影一般。
过得一会薛崇训就醒了,睁眼一看是玉清,见她正闭着眼睛扭动着身子,脸颊上两行清泪好像很疼痛的样子。薛崇训吃了一惊,洗了澡又歇了一会酒已醒得差不多了,只是脑袋有些昏沉疼痛。他愕然道:“玉清道长?”
玉清睁开眼睛身体也停了下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削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颤|声道:“躺着别动,也别说话。”
薛崇训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我身上?”
玉清没好气地说:“你|娘的寝宫。”
薛崇训诧异地瞪圆了眼睛,慢慢回忆起自己起先干的事,好像强|暴了高太后还被母亲给逮住,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如果是其他皇亲贵胄跑到大明宫干这样的事就会吃不完兜着走,但薛崇训就没事,太平公主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他怎么样,无论那个女人是谁问题是怎么把玉清也搞了?薛崇训没想错的话,这女道士是个百合,啥时候变口味了
他伸手在自己的腿上一摸,将手拿到眼前一瞧手指上全是血迹,顺手把血迹揩在了绸缎被子上。
玉清见状俯下身子把一对柔软的东西贴在他的胸膛上,将嘴凑在他的耳边柔声道:“我恨死你了!”
薛崇训心道:难道是我回来又把玉清给强|暴了?
玉清又磨蹭了许久,他躺着没动只觉得那里面|紧又|干,不一会就忍受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白东西,瞪目低吼了一声。玉清见状也软倒在他的身上,薛崇训只感觉她瘦瘦的身子在颤抖,身上也冰凉冰凉的。他便拉了被子盖在身上,玉清一动也不动,牙关疼得“咯咯”直响。
大殿中很安静,实际上却站着几十号人。
第六十二章 出发
时节已进入初秋,前几天的天气仍旧如夏日炎热,吹的风都是热乎乎的。待下了一阵雨,风中才带来秋的凉意。秋风不仅凉爽也带来了战争的气息,每当这个时候便是与游牧族冲突的多事之秋。等薛崇训穿上太平公主送的那身百炼甲时就愈加感觉到秋萧杀伐之气了。
他腰挎佩刀一身百炼钢皮从起居室走出来,一走起路来就响起金属的叮哐摩|擦声。一堆女人戚戚然面有不舍,连断腕的大蛮都来相送了。有的眼睛红红的问他何时回来,有的让他注意安危云云,搞得薛崇训心里也软软的几乎要吟一句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不过出征和其他离别不同要图个吉利,不能说太萧瑟的话,他想了想便叹道:“家里就是一个围城。”说罢大步而走,头也不回地又说了句:“打了胜仗就回,不是很久,你们别送了。”
但孙氏仍然带着一行美人送到前府。庞二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过来,薛崇训翻身上马想了想又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内事岳母大人作主,外事不能决就告诉我的|母亲。”
这回和上次去陇右做刺史不同,上次可以带小妾,现在掌的是兵权还带妾室就很荒唐了。他常坐的那辆松木马车也不带,而是骑马代步。
庞二牵着马,三娘方俞忠等侍卫也骑马跟上,出得大门,只见街上一众飞虎团亲卫已整装待发。这时王昌龄、张九龄、杨思勖、张五郎等文武幕臣也从亲王国出来了,全都骑马未坐车。
一个骑士下马道:“禀王爷,陛下和太平公主殿下率百官去明德门了。”
薛崇训点点头向大门口挥了挥手道别,然后喊了一声:“出发!”一众铁甲骑士便跟着他向安邑坊坊门的方向奔去。经过亲王国门口时,只见许多官吏正站在门口,见得薛崇训骑马过来便躬身立于道旁行礼,薛崇训没搭理率兵长扬而去。
到得明德门果见四周五步一哨卫士林立,宫廷的人和朝臣都在那里等着相送。薛崇训这一去拥兵三十余万又远在西北,是国家头等大事,自然让满朝文武额外重视。
皇帝的仪仗前,只见坐在正中的仍然是李承宁,他在名义终究是天子。而太平公主和高太后只能坐在一侧。
一番礼仪之后李承宁便说道:“来人,赐酒,朕祝晋王早日凯旋班师。”
宦官便捧着两个金盏上来,薛崇训接过酒盏大声道:“臣”不料一声中气十足的话刚说一个字,冷不丁吓了皇帝一大跳,听得“哐”地一声李承宁手中的金盏掉到了地上。
众臣见状哗然,薛崇训愕然道:“臣谢恩,定不负陛下重托。”他随即才反应过来吓着皇帝了,便伏倒道:“让陛下受惊了。”
李承宁笑道:“朕手滑没拿稳,不怪爱卿,快快请起。”
只见上下相对的两个人一个长得英俊却柔弱,一个却一身钢甲像个铁人似的,身后还有一大群骑兵。周围的人见状都默然不语。
宦官急忙给皇帝换了一个酒杯,总算与薛崇训对饮罢了。太平公主和薛崇训说了几句话,又叫来他身边的幕臣嘱咐他们稳打稳扎尽到职责。然后薛崇训才和皇室亲戚们道别,带着飞虎团卫队前往神策军军营调兵出发。
神策军原四千人救灾回来没有进城,在长安城郊修了一个兵寨驻扎,后来新募的壮士也陆续送往彼处编制行伍。总共一万二千余人,平时仍有殷辞任将军,朝廷决定对犬戎用兵之后除了征壮丁还调配了大批战马,使其达到了精锐部队的装备,连步兵也有马。
将士们的盔甲长短兵器弓箭全是新的,不过拔营行军之时就没有列阵那么耐看。每火人至少有六匹骡马驼东西,辎重军还有各式大小车,浩浩荡荡的犹如迁徙的牧民一般。
这次薛崇训行军的目的地仍然是鄯州,鄯州是陇右无数军镇据点的大本营,也是各地运调军需物资的集散地。
不过神策军从长安到鄯州的粮草补给倒不是问题,出兵之前朝里就向沿途州郡下了政令要准备粮草物资。唐兵在国内行军很轻松,沿路各地都可以得到补给。全副马队机动也不错,七月中旬就进入了陇右地界。
这时候众将士的头部装扮就和西北牧民看上去差不多了,头盔上都顶着个幕布,包起来有点像西方穆斯林世界的人。因为这边风沙大,不包成这样要是遇到天气不好一开口说话就满嘴的沙土。不过骑兵身上多穿戴有护心镜的明光甲,这个区别就大了,少民武装很少穿这种盔甲,一看就是唐兵。
越往西走天气也越冷了,河陇地区的温度明显比长安低。刚出长安那会一件单衣配盔甲都会出汗,现在在盔甲里面垫上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