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第2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羊,冻死了两个,还有就是曲翠栊生活的骄奢淫逸,单是她一个人便每天耗银千两以上。
但是一问到是否有人见过曲翠栊与那女神医本人时,这些人又纷纷摇头,密切注视着这些人的杜萱娘突然发现一个婆子眼神有些闪烁,便让人将她带过来。
“不过是厨房一个烧火的婆子,连前院的地都没机会站,她能知道什么?”陆掌柜嘀咕道。
“真相往往在意想不到的人手里,这个婆子的神情可疑,清叔,你且看我的。”杜萱娘胸有成竹地说道。
“如今你也看到他们已经拿了银子离开,难道你不想去寻找你的亲人?或者你还在担心你们的王妃找你麻烦?只要你肯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你有什么难题只管提出来,我们定有办法替你达成。”杜萱娘和颜悦色对那婆子说道,又从木盘里拿出两只金元宝,“还有这金子也归你了。”
那婆子牙关紧闭,汗水涔涔,似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陆掌柜一见有戏,抽出刀来在那婆子面前一比划,说道:“我们现在好好问你,你却不说,难道又得给你开点小灶?上回那些只是吓唬吓唬你们,我保证我们还有一些手段,你见都没见过,要不要试一试?”
“我说,”那婆子被陆掌柜的长刀吓得瘫软在地,那些痛苦的挣扎立即烟消云散,“我早前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我亲家母已经送了命,她的几个儿子已经随王妃去了达措,若这事传了出去,他们肯定也就活不成了。”
“那还不好办?我让他们都出去,谁都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也就谈不上连累了。况且我们与你们的王妃是生死对头,她要杀的人,一定是我们要保护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有所顾忌。”杜萱娘耐心地说道。
那二十多个仆妇被带出去时,一个穿黑衣的廋高个中年妇人走在最后,神情与脚步都有些迟疑,杜萱娘示意小方注意那个妇人,小方随即出门跟随而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
“是,夫人,我有个亲家姓周,是女神医住的院子的守门和上夜婆子。今年元宵节时,我儿媳来说,她母亲那里有一些主子赏的东西想带出去换银子,带信让我趁中午主子们都在用饭的时候去她那里拿。原本府里的规矩是不许我们这些人进主子住的园子的,只因大家都在忙着过节之事,门禁便有些松,我因为是一直在府衙做事的,便东绕四西绕地找到了那院子,我那亲家也是个没成算的,竟也答应了别的婆子捎东西出府,便让我替她一会儿,她去别处取东西,谁知她前腿刚走,王妃便带着女神医回来了,我当时吓得不行,知道我与亲家母的小命快要不保了,一急便干脆跑进院子里,藏到一茂盛的花丛中。”
☆、三二七心病
“当时我的小命是保下来了,可是我那亲家母却是在我眼前被人活活打死的。”那婆子说到这里,又流出伤心的泪水,“我躲在花丛里,一动也不敢动,后来王妃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坐了下来,那女神医又舞起了剑,当时因为好奇,便从叶子的缝隙向往看了几眼,倒是远远地看到了王妃与女神医,但是她们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也没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那女神医穿什么衣服?身量如何?你还记得她是如何舞剑的?”杜萱娘紧张地问。
“穿的是一件猩红大氅,身量比较高大,比王妃高半个头,走路的样子倒像是个男子,她舞剑很快,我也看不太清。”
杜萱娘脸色有些发白,半天才对陆掌柜道:“听说清叔会一点李家祖传剑法,请清叔舞一下,让这位婆子看看你的剑法与那女神医有没有相似之处?”
为了逼真,雪竹又赶紧回院子找了一件猩红大氅来给陆掌柜披上,于是陆掌柜在闷热的天气中,挥汗如雨地连舞了两遍形似的李家剑法,终于在陆掌柜第二次使出李家的绝招“一飞冲天”时,那婆子兴奋地拍手道:“别的记不得,不过这个跳起来的动作很像,唯一一差别是女神医在半空中打了两个滚,这位老爷只打了一个滚。”
陆掌柜扔掉身上的大氅,兴奋地说道:“看来这个女神医果然有问题,这个‘一飞冲天’极难练,没有专门的指导那是特定练不成的。”
杜萱娘的身形有些摇晃,难道那女神医根本就是阿四改扮的?且不说这婆子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出来这女神医的动作像男子,还有李家的剑法,虽然很多人都会一两招,但是其中如“一飞冲天”这样的绝招却是不传之秘,只有继承了家主位的李氏子弟才有资格学习,而且不得随意传授,这个“女神医”又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绝招?
最让杜萱娘惶恐的是。如果这女神医果然就是李进。那么为何这一年多来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以他的本事,只要他不死,是没有几个人困得住的,这点熟悉李进的人都有这个自信。
难道这当中又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意外?或者,或者他根本就是为了某个原因有意避开他们?想到这里杜萱娘心头的恐惧攀升到极点,同时,曲翠栊,还有曲翠栊肚子的孩子变成了两把利刃,在杜萱娘心上狠狠地戳,痛不可当。
雪竹察觉到了杜萱娘的异样。忙习惯地递过一杯清心茶,杜萱娘颤抖的双手捧着茶杯。茶水溢出却不自知,
“让她带着金子离开,方管事,再带下一位!”杜萱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稳,心底却有一股想逃离这个审判场的冲动。
那婆子欢天喜地地去后,方显达又将那位迟疑的妇人带了进来,那妇人看到婆子手里的金元宝。不用人废话,直接便说开了,“我这话是听来,而且也没听全,不知对夫人有没有用处。”
“无妨,你只管说,真假我们自会判断。”
“府里共有八名洗衣妇,四名洗主子的衣物,四名洗卫兵及仆役的衣物。玉婆子与杨婆子是专门为王妃与女神医洗衣物的,平时我们不在一处干活,也不在一处吃住,只有一次我有事进内院,正好撞见她们两个迎面过来,我怕被她们责骂,趁她们没看到自己,转身藏到路旁的假山洞子里,想等她们过去后再出来。她们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当时我也只听得她们说的两句话,玉婆子说,‘要我说她不是男的,便是石女,要不然内衣哪能那么干净,真是便宜你这婆娘了。”杨婆子则慌忙去掩玉婆子的嘴,还四处打量有没人听见,最后让玉婆子别乱说话,否则会被打死。”
“那玉婆子是给谁洗衣服的?”陆掌柜忙喝问道。
“是,是给王妃洗衣物的”
陆掌柜终于开了窍,“难道那个女神医是男的?或者她根本就是大当家改扮的!也不对,如果她就是被曲翠栊挟持的大当家,为何我家的探子反被他杀掉好几个?有两个还与他一起办过事,还有以大当家的性子是宁肯掉脑袋也不会扮女人的。”
陆掌柜纠结了半天,才发觉杜萱娘的失魂落魄,突然也想起了曲翠栊的奸夫恐怕就是大当家,难道是为了曲翠栊,所以大当家才躲着不现身的?陆掌柜也越想越觉得可怕,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一拍桌子旁,“我们坐在这里乱猜也没有用,既然知道了那曲翠栊身边的女神医有可能是大当家,我们去达措求证一下便是,方管事,你立刻去桐庐请李甲五过来议事!”
李甲五在三天后带了一百名死士赶到杜府,几人一商量,决定他们几个先少带点人马去高原求证,然后再做决断。
由于陆掌柜年岁有些大,加上也不舍得再长时间离开自己的夫人,便让陆勇带二十名精通吐蕃语的探子,与方管事与李甲五手下的一百多好手,扮成两个商队,前后照应着去达措见那女神医,如果真是大当家,能救出便救出,不能救出则立刻请王亦诚派兵帮忙。
谁知李甲五,方显达,陆勇三个快要动身时,陆家与郡守府同时收到消息,说是是曲翠栊在达措竟然被对头部落的人给烧死了,被烧死的包括她最亲信的女神医及侍女,共有三十多个人,如今浑脱部群龙无首,已经分崩瓦解,达措也被其他吐蕃部落占了。
李甲五三个惊疑不定,不知消息是真是假。杜查娘却冷笑道:”可笑,曲翠拢竟然又玩这种假死脱身的伎俩,明知强敌环伺,出门居然只带三十多人,分明就是将自己的脖子送上去给人砍的,这下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没了吐蕃人的庇护,我看她还能跑多远,你们三个现在也别耽搁了,立刻去达措现场周围看看,尽量寻找曲翠拢身边活着的亲信,既然是假死脱身,她必然不会带太多人走,只要抓住一两个重要的亲信,便能从蛛丝马迹中寻到她的去处。
☆、三二八真正的死讯
李甲五等人离开后,忧惧交加的杜萱娘却进入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状态,身子很快便瘦得脱了形,也没心思去管李卓李敏两个了。雪竹与颜彦等家人急得不行,百般劝慰无果后,去请了陆掌柜过来,结果同样愁容满面的陆掌柜只看了看双眼无神的杜萱娘,便摇头说道:“心病无药可医,你们想办法劝解就是!”
雪竹没办法,又去请了崔颖过来,崔颖也无计可施,只好一声不响地陪着杜萱娘借酒浇愁。
这年的十月,李豫任命雍王李适为兵马大帅,朔方节度使仆固恩为副帅,集结了二十多万唐军向大燕朝的史朝义吹响了平叛与收复的号角。呼儿韩,张义,顾尚三人算是师徒,兄弟同时上阵,崔颖也接到军令,三军戒备,防止叛军向果州方向逃窜,对这些亲人的关心才让杜萱娘纠结在李进与曲翠栊身上的心思冲淡了些。
十一月,史朝义兵败如山倒,弃洛阳北逃范阳,唐军大获全胜,士气高昂,继续乘胜追击,平叛成功出现了第一缕曙光。
这时,李甲五,方显达,陆勇三个从达措归来,个个垂头丧气。
杜萱娘穿着貂皮袄坐在客堂上首,抱着个铜手炉仍然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原因。一旁的陆掌柜也将他那大烟杆抽得“滋滋”作响。
雪竹瘦了一大圈,忧心忡忡地看着憔悴的杜萱娘,得知这几人要到家的消息,杜萱娘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夫人,”李甲五声音哽咽,只叫了一声便说不下去了,方显达也红着眼睛不敢直视杜萱娘与雪竹,最后陆勇站出来说话,“夫人,情况很不乐观,我们到了达措后。便四处分散开来寻找浑脱部的人。更是在他们被烧死的现场周围四十里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查访,没有查访到出事之后,这些地方有汉人男女出现过。后来我们又赶去浑脱残部,连续抓了十多个人来询问,除了证实了那场大火确实为他们的对头所为及王妃与护贺将军已经命丧火海外,没有人怀疑曲翠栊还活着。”
“后来,我们听说在那场大火中,曲翠栊的两个汉族贴身侍女还活着,我们折了十多位兄弟才将那侍女从女奴营里绑了出来,而且那侍女此时也在外面候着。夫人心细,不如夫人亲自询问。或许能知道一些新情况!”
很快曲翠栊的贴身侍女便被带了上来,衣衫虽破旧,但气色还不错,看来这位侍女的表现让她在李甲五等人手中得到了特殊礼遇。
“你将曲翠栊身边那位女神医的事仔细说来听听!”杜萱娘的嘴角扯出笑容,声音却有些无力。
“是,夫人。”那侍女规规矩矩地答道,“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