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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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带着两千骑兵如旋风般奔向果州城,路经龙泉驿镇时,突然大街上出现一队送殡的队伍。
四名大汉抬着一副薄材,一名老妇扶棺而泣,后面跟着一群着麻衣的孝子孝孙,急驰中的李进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棺材,忙狠拉缰绳让到一旁。
一名抬棺的大汉却被惊得脚下一软,身子往后倒去,那棺材“哐当”一声掉落地上,刹那间长街上寂静无声。
棺材落地,大凶,送葬之人全被吓得呆住了,突然那老妇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老头子,作孽啊,棺材落地,子孙绝,我也随你去了吧!”
一时间大街上哭的哭,叫的叫,乱成一团,将个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李进皱眉,回头看了看后面涌上了的护卫与兵士,示意让出一条道。
“死者为大,你们先过!”李进说道。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挤上前来,指着李进喊道:“你将人家的棺材撞落地上,就想这样算了?你这是什么英雄好汉?”
李进脸现不耐,“来人,赏银五十两!”
“有钱就了不起啊,”李进的话竟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孝子孝孙们立刻激愤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棺材落地,死全家,我们这么多人命你这几十两银子就能买来?”
李甲五拔剑上前怒指众人,“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抬稳掉了的,竟然怪我们,你们是那里来的刁民,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是外乡来的如何?难道外乡人就该让你们如此欺负?”那老妇人突然尖叫道,头上因为对着棺材磕头而鲜血长淌,狰狞无比。
李甲五是个火爆性子,遇到不讲理的老妇杀也不是,不杀更难受,被激得脸红筋胀,剑架在那老妇的脖子上却砍不下去。
李进架开李甲五的剑,冷冷地对吵嚷的众人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李甲五数到十,你们还要混闹,别怪我李进血洗长街!”
李甲五一听,开口便数道:“一,二,三。”
那个猥琐男子似是这群人的领头者,眼睛一转,在李甲五快要数出“十”来时,急叫,“谁撞落棺材谁磕头赔罪!”
☆、二九七遇险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这的确是解决出殡过程中棺材落地的最常见的法子,只是想让龙泉驿镇无人不识的李大当家当街给一外乡人死者磕头,不如直接让李进血洗长街来得痛快,这是不怕死的刁难!
李甲五与李进的其他下属怒不可遏,竟敢让他们的大当家给一副棺材下跪!
那猥琐男子突然高声道:“谁不知道我们的风俗中如果出殡过程中棺材落了地,是大凶之事,我们不要你们的银子,我们只要你们解了这场凶危便是,小民在此跪求这位英雄好汉了!”
在那男子的示意下,原本惊恐不安,哭闹不止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然后呼啦啦地跪倒在李进脚下。
李进一身甲胄,威风冷凛凛,为保族人与龙泉驿镇的乡民的生命安全,出生入死,绝对算得上英雄,所以英雄岂能在长街上仗势欺人?尤其是这回的确是李进的马惊了抬棺人,才导致这种棺材落地。
再加上这个猥琐男子一上来便称李进为英雄,李进若爱惜自己这点名声,便不可能没有半点顾忌。
李进皱眉看了众人一眼,“我今日有重要事,不与你们这些人计较,况且死者为大,实也不宜惊扰,不就是磕头么,你们全部让开十尺。”
孝子孝孙孝妇们一听,先是一愣,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来急急后退,只余一副棺材孤伶伶地立在长街之中。
李进似乎一刻也不愿意耽搁,跳下马来便走向地上的棺材,李甲五等四名贴身随从也急忙跟上。
李甲五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和那棺材,发现并无异常的地方,便与同伴们散在李进周围监视着人群。
李进单膝着地,低头便拜,眼看就要看到怀了自己盼了多年的孩儿的最爱的女人,他不想在此耽搁时间,更不想在这种大喜之时大造杀孽。
只是好像有些人并不如此想,就在李进低头的那一刹那,那棺材竟然轰地一声炸开来,绿色的毒烟中,银针四射,李进的身形急剧后退。
这个圈套很粗糙,粗糙得让李进明明觉得有问题也不愿意深究,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解决掉此事,所以李进不出意外地中招了。
那个猥琐男子居然不怕毒烟,如蛇一般滑向李进,李甲五手中的弩箭急发,想阻止那毒蛇。
原本胆怯地散在四周的抬棺大汉,突然发了疯地冲向李进拔剑怒张的手下,“轰轰轰”又是几声巨响,毒弹再次炸响,竟是一千年后才有的人体炸弹出现了,人群全部陷入绿色烟雾中。
那些孝子们竟然对烟雾免疫,刀剑齐出,冲向李甲五等人。
中了毒烟的李甲五与三具贴身随从离李进最近,胆肝俱裂,不要命地冲向李进,可是当他们解决了阻挡他们的人,冲进毒烟的他们赫然地发现不见了李进的踪影。
一刻钟后,李进的人马几乎将龙泉驿镇掘地三尺,仍旧不见他们的大当家的踪影,然后一千人马将龙泉驿镇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不许出去。
晚饭后,杜宅花厅中,杜萱娘一家人例行聚会,崔念嫌弃地看着面前干瘪的小甜枣,“母亲,我要吃大甜枣!”
“忍忍吧,今年估计是吃不了大甜枣了,过两天园子里的桔子倒是快红了,可以给念儿解馋。”杜萱娘摸摸崔念的小辫子弯着眼睛笑道。
孙金铃鄙夷地瞪了一眼崔念说道:“就你这个小馋猫,少吃几只枣又不会让你少只耳朵,成天就惦记着这些,往年也不见你有多喜欢吃枣!”
李冰冰干脆将崔念面前的枣直接拿到自己小几上,“五弟不喜欢就给四姐吧,四姐可喜欢这小枣了。”
崔念当然不愿意吃这亏,忙跳下椅子就要去抢,却听小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大当家在龙泉驿镇遇袭失踪!”
杜萱娘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成几瓣,其中一块溅到张恒身上,被吓得张口大哭,玛瑙听到张恒哭,也哭了起来。
空旷的花厅中,除了两个孩子震天的哭声,再无其它声响,杜萱娘的脸色从突然的胀红,再到瞬间雪白,瘫软在椅子山。
顾青橙大哭出声,其余几个忙叫小方说清楚些。
赵韵儿与孙金铃过来扶住杜萱娘,李冰冰忙过来抱着杜萱娘的双腿,三人俱都眼泪汪汪。
小方喘了口气才说道:“刚才李甲五来了最紧急的飞鹰传讯,说是大当家得知夫人有喜后,带了一千骑准备回果州来见夫人,经过龙泉驿镇时遇到送殡的队伍,原来这伙人竟是来杀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当场中毒失踪,如今李甲五带伤封锁了镇上,正在搜寻大当家。”
顾尚颤抖着声音大喊,“集齐人马,出城!”
“等一下,”是杜萱娘变了形的声音,“立刻请崔郡守过来!小方,点齐五百死士,顾尚叫弟弟妹妹们立即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城回龙泉驿镇!”
等崔颖,韩略,李适赶到之时,杜萱娘仍闭目坐在椅子上,袖子下的十指已经抠出鲜血。
“萱娘,这消息可属实?龙泉驿镇相当于你们的老家,怎么可能出现埋伏?”崔颖急道。
韩略看了一眼屋内众人的神情,证实了李进的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夫人,你们打算如何做?如果出城我们会派出人马掩护!”
“谢韩先生!”杜萱娘用一种如飘拂在高空中的冷清空洞的声音说道:“我们将从城南的密道出城,请十一多派些人马出城掩护!”
崔颖看着脸色苍白却双目红赤的杜萱娘心痛如绞,“萱娘,我送你们出城!”
“不可,”韩略与杜萱娘几乎一起出声。
“十一,果州城就全靠你了,阿四有我们一家子足够。”杜萱娘用尽力气站起来说道。
沈玲珑扶着还在坐月子的包着头巾的颜彦出来,雪竹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张捷,几个妙字辈婢女也背上包裹走进了花厅。
苟春花与雪竹也背了大大的包裹出来,苟春花一手拉着张恒,一手拉着玛瑙,雪竹怀里抱着小张捷,杜萱娘拉着背着包裹,手拿短弓的崔念。
王谏之几兄妹稍大一点,也已经换好早就备好的衣物等在院子里,一家子二十多口人,带着几个重要的帮工朝后院的柴房走去。
密道的入口就在平时极不起眼的柴房,四面八方涌来的黑衣人一队队地消失在密道中,顾尚挑选出来的几百人也在院子里整装待发。
同时,果州城东门大开,果州兵发出整天的呐喊,开始了又一轮夜袭,双方厮杀了一夜才各自收兵。
杜萱娘一家子带着一千余人也于黎明时分到达龙泉驿镇,大街上当时那场混乱留下的尸体仍然留在原地,而龙泉驿镇的所有幸存的居民都集中在杜家大宅后面的演武场上。
杜萱娘从软轿上下来,雪竹小心而又心痛地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杜萱娘越来越压向自己的重量。
李甲五等人跪在街道旁一动不动,有隐隐的低泣声传来,“你们都起来吧,李甲五,你将当日的情形,再详说一遍。”声音神奇地稳定。
李甲五中毒也很深,连站立都不稳,旁边一个递了一根拐杖过来才勉强站立,艰难地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当场死亡的除了我们的五个兄弟,便是地上这些妇孺,据事后调查确实是洛阳那边过来的难民,也确实是死了父亲,只有四个抬棺人与那个领头的男子及孝子孝孙们来历不明,如今这家人全部死去,这些人如何混到这群难民中也不得而知。”
“春花,你带彦儿与玲珑还有孩子们回家中歇息,韵儿,青橙,金铃,冰冰你们四个与李甲五一起将那个领头的男子画像画出来,然后去演武场上将这个男子是何时来到镇上,及在何处落脚问出来。当初从毒烟暴出到发现大当家失踪不过几瞬间的时间,大当家当时就算是受伤昏迷,却不可能那么快就被运走,当时一定就在现场,只是被匿了形迹,事发后是哪些人守候这条街,立即给我叫过来。”
很快就有一个小头目带了几十个人出来,垂头站在杜萱娘面前,“回夫人,属下当时奉命保护现场,”
“当时只有你带领的手下看守这里?共有多少人?如今还有多少人?”杜萱娘急切地问道。
“是,夫人!只有属下的赤焰队,共有五十八人,昨晶受伤五人,正在接受医治,如信还有五十三人正地拜见夫人。”
“那五人是何时送医的?”
“当时因为现场混乱,大多数兄弟就算是有伤也不愿意轻易离开接受治疗,等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时,那五人才去的李家商铺的后院敷药。”
“你立刻随我前去李家商铺将那五人找出来!”杜萱娘连声音都变了。
雪竹担心杜萱娘坚持不住,早已经准备了一架竹椅,杜萱娘坐上后,几个死士上前抬着杜萱娘,一行人又匆忙赶往李家商铺后院。
☆、二九八李进遇难
同时,果州城东门大开,果州兵发出整天的呐喊,开始了又一轮夜袭,双方厮杀了一夜才各自收兵。
杜萱娘一家子带着一千余人也于黎明时分到达龙泉驿镇,大街上当时那场混乱留下的尸体仍然留在原地,而龙泉驿镇的所有幸存的居民都集中在杜家大宅后面的演武场上。
杜萱娘从软轿上下来,雪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