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贵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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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对她所作的画格外地好奇。
约莫一刻工夫,那小厮便领着两个下人过来,两人手中各拿了一个净盆,流云定定地望了望案几上的画,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到下人面前洗手,拿了盆上的锦帕擦干净,这才重新回到案几边,拿起紫毫笔,沾了些砚台上的墨汁,几乎没有停顿地下笔题字。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连宛儿已经完成了,小厮将她的画作举起,评判们赞不绝口。
连宛儿画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团团簇簇的百花争奇斗艳,气韵浑然天成,妙趣匠心独具,虽说是一副寻常的百花图,倒也有独特的地方,入木三分,栩栩如生,让人有一种身在百花园中的感受。
“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镜中伊人花对影,岁月静好相沫濡。”果真是少女情怀,却又不单单是少女的情怀。
连宛儿淡笑,她最自信的便是自己的画作,即使是被称为临阳城第一才女的沐兰惜,她的画也比不上她,更何况是那胸无点墨的沐流云了。
只是,流云身侧的小厮将她的书画举起时,她明显听到周围的人猛然屏息的声音,她皱紧了眉头,转过头看她的书画,竟也跟着怔怔地失神起来。
按理说,这不过是一副平常的墨竹,竹枝横斜,枝密叶茂,山石竹木,水波烟云,并无特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流云并未用画笔而是用手指的关系,反而更为灵活随意,用墨滋润淋漓,深浅浓艳泼辣,简直毫无章法,多是信手拈来,随意而成,明明有时脱略形迹,却又显得离形而以神会求似。
许多人学画,都喜欢先学画竹,但是真正要画好墨竹却不容易。苏东坡曾说,画竹必先成竹于胸,胸中当有君子之心,方能挥洒卷上,使墨竹为墨君。然而胸中有大丘壑者,又岂非常人能够比拟,因而画竹的人多,真正能画好竹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曲终人散繁华尽,江山如画墨香散。”沈逸低声呢喃,如入魔障般失神地望着那一片墨竹,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该写的诗么?她为何总给他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仿佛看透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瑾年流失间,淡漠以对。
秦逸神态自若地扫过流云,总觉得这个少女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他可以想象等她长大以后必定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沉稳优雅,隐隐含笑,气质高贵,他暗忖,看来他主子日后的情敌必定一大把,想到这里便默默为主子掬一把泪,不经意间和东方靖的视线撞个正着,两人都从对方眼中寻到了戏谑和了然,末了还是默契地别开眼。
“这一场沐小姐胜。”
这样的结果让人震惊,完全地出乎意料,谁都不会想到被大家认为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大小姐,明明该是个不识之无的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博学多才,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流云没有理会连宛儿的目瞪口呆,径自走到东方靖面前,伸出手,明显是在问他要玉佩。
东方靖叹了一口气,将沁玉放到她的手中,心里想着还好不是他的沁玉,不然还不心疼死,这种古玉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不过他倒是对沐流云越来越好奇了,她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才高八斗了,琴艺暂且不提,单说那副墨竹便足够让人惊讶的了,只是他有些好奇,她突然改用手指作画,是灵机一动取巧,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他的想法显然没有影响到流云,流云又走到秦逸面前,对他微微躬身,“谢谢秦副庄主的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案几上原本的那几支狼毫笔上,复又默默收回视线,对她说道,“既然是沐小姐胜了,那么慕容山庄便许沐小姐一个承诺。”
在众人的艳羡中,流云微笑着坐回座位,自然没有错过兰惜难看的脸色,和另一张同样难看的脸庞。
第六十九章 连家庶女
晚宴之后,品诗会便结束了,众家千金纷纷坐着自家马车离开慕容山庄,因为庄主始终未曾出现,那些一心想见他一面的权贵官员也只好早早地离去,不过他们也总是见到了副庄主秦逸,算是有些收获的。
兰惜在晚宴未结束时,已经借故身体不适先行离开,连宛儿也早早地退席,连初柔倒是一人坐到了结束。
流云刚走出山庄,晚清已经等在庄外了,见到流云信步走来,连忙上前将手里的披风裹到她身上,一边舒了一口气,“小姐总算出来了,都戌时三刻了,要不是府里知道今日是品诗会,一会儿小姐回去又要被念叨了。”
会被念叨才怪,她今日这般出了风头,想必早已传遍了临阳城了,府里怕是都在等着她回去吧。
尤其是她手里的这个慕容山庄的承诺,更要好好处理,若能帮上她爹,那日后她在府里的地位就能更稳了。
只是不知道林氏会出什么损招,要是现在她还看不清流云这枚棋子早已跳脱棋盘,那么她也就不配做她的对手了。
“连二小姐这是在赏月?”她记得连初柔在她前面离席,这会儿该再回府的路上了,看她的模样,像是特意在庄外等她的样子,倒是让她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沐小姐,初柔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连初柔的身上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尤其是这样的夜里,被裹在厚厚披风下的她,显得更为娇小可人。
“哦?连二小姐等我有什么事吗?”看了晚晴一眼,晚清立刻走回马车边候着。
连初柔咬了咬唇,似有几分犹豫,垂眸说道:“今日的狼毫笔,是我让人收买了慕容山庄的下人做的。”
流云虽然早就猜到是她的手笔,却没想到她竟然有本事到收买慕容山庄的下人,如果她没有猜错,初柔应该和她一样也是第一次来才对,竟然已经有本事收买人了,真是不得了。
不过,她这么自首,又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流云顺势问下去。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在连府地位尴尬,不如长姐受宠,娘又只顾着弟弟不理会我。”她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兰惜和我一样都是庶女,可是我们同人不同命,她受沐老爷的宠爱,她娘又是执掌后院的人,她说只要我帮她整到了你,到时候她坐上嫡女的位置,一定会帮我。”
连府和沐府同在商场,经常合作,两家老爷自然也有交情,若是兰惜成了嫡女,到时候经常和初柔走动,势必能提高她在连老爷心中的地位。再者,兰惜手中的银子足够多,想来也是用银子诱惑了初柔,如她这般的庶女现在府里立足,必须有足够多的银子,否则便是举步维艰。
“可是你告诉了我,不怕兰惜报复你么?”流云仔细一想,也能明白连初柔算计她的理由,但是若她认为她这般掏心掏肺地告诉她事情,她就会同情怜悯她的话,那么她的算盘可真是打错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无可奈何。之前同她合作是因为我相信她会成为嫡女,但是今天见到了你,我想,这个嫡女之位怕是不会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连初柔看似温吞,看事却比任何人来得敏锐。
她看得出流云是有仇必报的人,今日她算计了流云,来日必定会遭到她的报复,自古嫡庶之争便是永无止尽的,她和连宛儿之间的战争需要帮手,流云和兰惜之间的战争同样如此。
“你很聪明,懂得及时抽身。但是问题是,你和兰惜是互相帮助,而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忙。”流云定定地望着她,心中暗忖幸好兰惜不是她这样的人,不然想要对付兰惜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纵然脸上保持镇定,她的心里却焦急了起来,流云果然比兰惜难缠得多,也谨慎得多,流云其实没有说错,她和兰惜之间是利益互惠的合作关系,但是她和流云之间却全然不同,她并没有能够交换的东西。
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坚信自己的直觉。
沐流云,绝对不是传言中跋扈无知的女子。
“说实话,一个随时会因为更大利益而背叛的人,不值得信任。更何况为了你和兰惜对立,你的价值并没有那么大。”她的评价很中肯,并没有隐瞒,心里暗叹她到底还是年轻,终究被她的态度骗了,心底的紧张终究到了脸上,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没错,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只是,你能成为什么样的朋友,还是取决于你的价值。”
言下之意,还是要看她能付出多大的代价,她要的是流云的庇护,那么就该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
“你绝对不会后悔。”连初柔紧绷的情绪微微一松,虽然流云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但是至少她愿意尝试相信,这对她而言便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相较于不过有些小心机的兰惜,这位沐家大小姐才是一棵值得攀上的大树荫。
连初柔望着流云离开的背影半晌,站了一会儿才坐着马车离开,因而没有看到流云那边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流云面色微冷,她果然是太好脾气了么,谁都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刚才奴婢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晚晴蹙眉,望着断裂的车辕,脸色比流云更难看,她明明一直站在这里,原本好好的车辕没道理会突然断了。
“小姐,车辕是被人锯断的,断痕十分干净。”车夫蹲下来仔细查看一番后得出了结论。
这时候,几辆马车经过,几位平时经常奚落流云的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嘲笑她。
“沐小姐,我家公子让奴才过来请小姐去我们的马车。”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小跑过来,对流云说道。
“不用了,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流云直接拒绝,她本就不想和沈逸牵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被人看到是沈逸送她回府的,还不知道会被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那几个娇小姐又稀稀落落地说个没完,“我说沐大小姐你就别矜持了,你和沈公子迟早是一对,不过就是早些单独相处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呵呵。”
第七十章 神秘庄主
民风再开放的地方,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总会遭人闲话,更何况这些个千金小姐摆明了在旁看戏,兴许车辕便是她们命人弄断的。
“流云谢谢几位姐姐的关心,天色渐晚,姐姐们还是早些回去,不然万一路上碰到些登徒子什么的,可就不好了呢。”沐家大小姐素来不是什么善主,从前便是不可一世,如今更是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沐流云,你不要自恃甚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们也是好心提醒你,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可别哭。”
“你今日不过是运气好,才会拔了头筹,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了?”
流云眯起眼,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流云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得了慕容庄主一个承诺罢了,想来若是流云在慕容山庄受了什么委屈,庄主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只希望姐姐们倒时候能承受得住庄主的怒气,你们家族的长辈也不会怪罪你们。”
大概除了流云,谁都不敢用素未谋面的慕容庄主来做文章,不过她今日所受的礼遇,众人也皆是亲眼所见,自然都会暗中揣测流云和慕容庄主之间的关系。
这时,之前引了流云入上席的侍从突然出现在流云面前,只见他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