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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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们这个伍,作为战斗小组就是消亡了。
可当一左一右十二名汉兵杀到时候,十五比五六十,也就是1:4,这一概率,汉兵当然是轻而易举的全胜!
祝彪又摇动了旗帜!
越来越多的汉兵小队聚合在一起,很快战场上就形成了三段或是四段几十人的大队,他们或是呈田字格排列,或是呈三角形列阵,四象又三才么。祝彪从《天下阵图汇总》中学到的。
虽然没有系统出品携带的增幅,但对战阵厮杀还是有好处的。
寇大虎在阵中找到了自家的军侯张保,在张保的“归队”声中,率领手下的弟兄加入到了张保聚集起来的方队中。
随着一个个方阵或是圆阵的逐渐成型,汉兵又一次触到了系统阵列状态,战阵增幅随之恢复,无论是战力还是防御都有了增强。
小小的‘四象阵’或是‘三才阵’,随着祝彪发出的指令运转起来。犹似一张磨盘,碾压盘磨着陷入阵中的一队队胡骑。
各大队汉兵在队官的指挥下,或单独作战,或相互配合,在战场上交错而过,交织而行,将一队队胡骑给围住,刀枪并举,顷刻里就尽数杀死。
胡骑人多,可聚成团的汉兵就像是搅拌机的轴承,再多的‘胡牌混凝土’也挡不住他们的搅拌。
最后,战场的最里面,爬犁方阵中,还不时地有一支支利箭射出。从开杀到现在,里面还剩的五十名老兵和一百八十多人车夫,就没有停下过手中的弓弩。车夫都歇了两歇了,但还是有人胳膊酸软无力。
都仑的心逐渐沉入深渊谷底,冷凉的比外头的冰雪还要更甚。
一个时辰了,拼死肉搏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了。汉兵倒下了许多,但胡骑更倒下了无数,灰褐色早已经掩盖了地上的那一抹红。
都仑的心做了一次大大的过山车,从顶点径直落入了底,过山车却再也没能爬上来。
“咯吱”祝彪手中的强弓被拉开了满圆,如同抱月。
“嗖”的一箭,直接射向了领头的都仑。一次次的拼杀中他的牙兵折损了很多,现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缝隙。
这一箭发出的时候,祝彪心里就有种感觉,就知道必会射中目标。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就是觉得这一箭射的非常好,是他这些年来射得最好的一箭。
祝彪眼看着利箭如电光一般射了出去,直接从都仑后方外围的盾牌缝隙中穿过,再从都仑右后侧的一名牙兵的脖颈钻了进去。箭矢从牙兵脖颈前飞出,然后然后余劲未衰,直接没入都仑肋下。
雄壮的身躯一震,都仑的心从灰暗中醒悟过来,可已经晚了。
箭矢上凝结的罡煞在入体的一瞬间就四溢摧毁了他体内全部内脏,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都仑张口欲说话的嘴中吐出,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破裂的内脏。
最终,都仑一句遗言没有留下,手捂着中箭的右肋,猝然从马背上栽倒地上。
都仑的死,为这白山下的一场血战,画下了最后的句号
汉军战死一百一十余人,重伤三十人,轻伤二百余人,伤亡过半,令祝彪很是心痛。而斩敌,都仑以下者,总数六千三百六十二骑,这一具体数目祝彪是不能对手下将士言明的。因为汉军在胡骑撤退后,也只是简单地打扫了一遍战场,收拢了己军阵亡弟兄的遗体,和银环以上胡将首级及战甲、旗号,就迅速望着东南蹿去了。他们的估计也只是斩敌五六千人,短暂的时间里不可能统计出确切的数字。
一百一十余人的战死,三十人的重伤,都仑的策略不可谓没有效果,比起之前阿那穹奇派出的两拨六千骑来,都仑指挥下的战果,伤亡是略大了一些,可战果远超出前者。
九千骑兵的三面冲锋,汉军死伤最集中的一段时间,就是这里。
不过最终都仑自身的战殁和胡骑的惨败,让他先前的战果变成了无用之功。也是一可悲之事
茫茫的阴山雪原上,一支小小的赤红蹿向东南。一支大大的灰褐色流往西北。而目光更向南一些,一股粗壮的灰褐色洪流正也向着西北而去,他们的身后,是一股赤红
时间转眼就到了夜晚。
乌维驮的大军距离胡骑大营还剩有二三十里路程,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是在原先胡骑补给队的地点。几日前被汉军屠戮的大群牛羊马匹尸体还依旧在。
时间换算到三天前,看到这些牛羊,即便是尸体,乌维驮也会大大的高兴一番。自己手下的儿郎再也不用吃那些肉干了。
可现在,看着大片大片到底的牛羊,看着与这些牛羊作伴倒在一块的两千胡骑尸体,乌维驮愤怒的只想立刻撕碎了那支小小的汉军,愤怒的想将所有的汉人从大地上抹去。
“长生天神!难道您不护佑您的子民了吗?”
“我们那么的尊崇您,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大军行动的一天后下来这么一场大风雪??”
没有人知道乌维驮此刻心中的咆哮和怒吼,无尽的怒火让他都敢直接质问自己尊崇的神灵了。
那一场大雪毁了乌维驮全部的谋算,而现在看,似乎它都要毁掉乌维驮辛苦筹集来的这支大军!
北平,王宫内
第五百七十六章 安平侯之心,雪原追逐
云瀚看着手中的战报感觉好头疼。
“出兵还是不出兵?”
他知道祝彪不会说假话,那么肯定的乌维驮就是在河东集结了一支大军。
此厚彼薄,非常简明的一个道理。乌维驮在河东集结了重兵,那么在河西、在罗州、在延东,胡骑的兵力就必有短少。
如此趁机攻杀一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但问题是,如此攻杀若是得手了,岂不要分祝彪一分功劳?他此次之战所面对形势可是十分恶劣的。一万五千军对战乌维驮的十万大军,祝彪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再胜吧?
且他所带来的一万五千军还都是步军!要知道的是,祝彪之前一连串的胜利,绝大部分是骑战得来的。只有蔚州之战多是步战,而乌维驮和胡兵又岂是中山国和唐王的那些废材所能比的?
如果祝彪在河东战败了,自己却在别的战区打赢了。那么就依旧不会影响到祝彪的威信和他头顶的光环,人人都会‘知道’,正是祝彪在河东的出击,才给了河西、罗州、延东‘胜利’的机会。那自己一直来的谋算不是白费了吗?
姬昀坐在上首期颐的看着自己外公。在王位不可能发生‘篡夺’的情况下,历任汉王对外戚都是十分倚重的,他就更加倚重了。
云瀚不是相国而胜似丞相,马上他就要担任御史大夫了。而主理户部的同时他的长子云蕲还担任者执金吾之职。
本来作为安平侯府的世子,云蕲是没资格担任执金吾这‘小九卿’之一的官位的。但现在云琴是太后,云蕲就是嫡亲的国舅,那资格自然就有了。
二子云翳为兵部右侍郎。在马髦升任兵部尚书,右侍郎进左侍郎之后,也高升了一大步。
三子云峥系禁军副统领,中垒将军。
旁系、近支自然也是大批人占据了高位或军政的重要位置,云家之显赫,光耀无比。也只有新王正式纳王后之后,新晋的外戚才能来分享一些云家的荣光了。
深夜,云瀚回到安平侯府,心中依旧没有拿定主意。他想不发兵,可如何说服朝中一系重臣呢?
高守训、蔡珽慎等重量级人物,对于朝廷与祝彪间的‘问题’可一直是有诽议的。如果拿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但空口白牙的说不行,必是要惹来满朝诽议,甚至是朝野骂名的。
“侯爷何须为此焦虑。兵阵之势,瞬息万变。祝彪六日之前所言岂可作为北平而今判断依据?
乌维驮乃胡虏久战宿将,抽调兵力之后岂会不做完全安排?祝彪以偏概全,属妄言也。”
一个年纪相当轻的文士,脸上含笑的向云瀚进言道。
“可此话难以服众啊,相国、太尉如有疑议”
“哈哈哈,高相国、蔡太尉即使有疑议又如何?侯爷只需依此理直言,他们能辩的倒否?兵阵之势,瞬息万变,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重也!”
“父亲。曹先生所言甚是,我们何须一定要让高相国、蔡太尉心服口服啊?祝彪之事,已经身染骂名。就是此次让高相国、蔡太尉信服,我们身上之骂名也是洗不清的。”云蕲真心感觉着父亲太爱‘名’了。
能名利双收当然是最好的事了,可必要时刻‘名利’就该舍去其一,除名而求其利。
曹先生更看得明白,云瀚是一直想弥补新王一系与高守训、蔡珽慎这波朝廷重臣之间的间隙,想弥补安平侯府与易北候府等一批勋贵之间的间隙,所以一些时候才显得那么举棋不定。
“哼,真是痴心妄想。都已经走上了黑路,还想着白道”
白山西北,白白雪原。
“驾——”
“驾驾——”
狂乱地呼喝声冲天响起,一千精骑如决堤的洪水,从汉军军阵间的狭窄通道中喷涌而出,向着前方滚滚而来地殿后胡骑迎杀了上去。狂乱地铁蹄践踏在冰晶的雪原上,卷起漫天如屑的雪粉。
铁骑阵前,冯恩江催马疾进,灼热地战意燃烧在他胸际,沸腾的热血在激烈翻腾。
几年时间了,终于也等来了自己领兵驰骋沙场的这一刻。
虽然这是因为骑兵五营都不在场。但自己率领着亲兵营左部骑兵,也是‘独当一面’了。
亲兵将领固然能贴近将军,是将军绝对的心腹,可看着祝忠、祝仝这些‘小辈’,一步步成长为现今北汉赫赫有名的战将,冯恩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妒忌。
男儿好汉,谁没有满心的壮志,谁不想纵横驰骋在沙场。只是之前自己武功不行,每每冲锋陷阵,不是将军护着,早就玩完了。
可今天不一样了,自己也贯通任督二脉了。这样的实力,都比得上当初的黄将军了。
黄将军能每每冲锋陷阵,那自己也一样可以。
而今日,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在面对胡骑殿后部队的时候,督亲兵营左部千骑出战。
倏忽之间,冲锋的千骑精锐所列的阵形发生了变化,前面地铁骑保持匀速前进,中间和后面地铁骑却开始加速,并向着两翼缓缓展开——
不及片刻功夫,一千亲卫精骑的阵列便已经全部展开,前后共有五列,每列二百骑,每一骑间左右上下各隔开一丈长的空间。
——天狼阵!
对着奔涌而来的数千胡骑,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嗬——”
冯恩江大喝一声,持枪的右臂高高举起。
“锵锵——”
在他的身后,一根根长枪也被将士们平平端起,锋利地枪刃映着残阳地余辉反射出冷冽地光芒——
“嘶唏——嘘——”
冲锋而来中的胡骑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竟然全是枪骑??
“呜哇——”
这时带头冲锋地金环胡将一声大喝,身后汹涌而前地数千胡骑似乎猛然醒悟了似的,也在冲锋中缓缓变换了阵势,完毕后,列在前队的胡骑个个彪悍强壮,手中握着的也是迥异于弯刀的长枪、狼牙棒、铁骨朵等长兵!
胡骑不好枪,但也不是说就没使枪的。无论是在常备军中还是部族武装,都有一部分配枪的。只有金狼军、苍狼军这些精锐里头,长兵器才会是清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