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我买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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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忽的睁得大大的,那扮成一个皮肤粗糙的小兵的面具惟妙惟肖,却遮不住那湖水般清澈的眸色。他扑扇着与面相极不相称的睫毛,急切道:“果儿莫生气我不是故意受伤。我没料到他的剑那般锋利”
“我知道了,你个猪头止血啊,你倒是给自己止血啊!”
见她没有疑他,神色这才放松,探指在自己伤处周围点了几下,血流顿时变小。
她吃力的搀起他:“身上带着伤药吧?到马车里包扎一下喂!来帮忙啊!”
冲着旁边围观的士兵们吼了一嗓子。士兵们看看这二人,再看看寒非离——他始终僵立在那里,面色发白,眼底汹涌着寒意。凝固在空气中的剑尖缓缓的下落,空气中划出一道水色光痕。忽然高高扬起,猛的掷下,锵的一声,剑身隐没入泥土,只余剑柄留在外面。忿然转身,大步离开。
士兵们立刻群起向寒非离追去,乱糟糟的劝着:“妹妹,别生气啊”
“妹妹,那人是你以前的负心郎吗?哥替你教训他!”
“妹妹,别难过,有哥在”
一声暴喝平地炸起:“滚!老子是男的!”
砰砰砰连续几声闷响,数名士兵腾空飞过,被某狮踹出数丈之外
一个人辛苦的扶着洛羽痕往马车那边挪的唐果,听到诸屁股落地的声音,心中暗爽,嘀咕道:“该!你们这帮重色轻主的奴才”
倒是那名军医闻讯赶来,要上前帮忙,被洛羽痕一记眼刀甩过去,愣是将人家吓退到三尺之外。
唐果暗暗叫苦。他又来这套还得她自个儿来伺候这位祖宗。只得让军医拿些热水和纱布过来。
将洛羽痕搀入车中,扶他躺下,慌慌的在他怀中摸索,嘴里嘟囔着:“伤药,伤药”
这一扒拉之下,落出十数个小瓶小罐小包包,上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急道:“哪个是伤药呀!”
“那都是毒药”洛羽痕应道。
“咦你个变态,随身带这么多毒药干嘛!”赶紧的拿脚尖将那一堆毒物踢得远些。
他另行摸出一个布包:“这是伤药和绷带。”
她接过这布包打开,摊在一边放好,再解开他的衣襟。细瘦的腹部左侧,伤口只有寸长,却是不知有多深。
她努力正视那鲜血淋漓的伤处,强鼓起能力,压抑着颤音道:“老规矩,你指挥,我来包扎。”
“将那伤药抹上,包住便是。”他的脸偏向里侧枕在枕上,也不看她,懒懒的丢出这么一句。
咦倒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没有工夫理他,只能自已估量着上了药,然后用绷带左缠右缠,最后的效果,又是五花大绑。唉她的包扎水平仍是没有进步啊。
看看他的脸,他已不知何时揭去了假面,露出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着,睫微微颤抖,额上浮了一层白露般的薄汗。
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额头,轻声问:“喂,痛不痛啊。”
他没有回答,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微扯了一下,明明白白露了一脸委屈给她看。
她咬了一下下唇,再问:“有没有伤到内脏啊”
他仍是不答,嘴角抿的更深了。
她咬着牙,举起了爪子,在他的头顶上虚虚的抓呀抓呀,很想狠狠揪他的脸一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纠结了半晌,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抓了两抓,懊恼道:“你凭什么生气啊,是你自己躲着不肯出来,我才想办法逼你出来的。只是没料到你这只猪头,会被小狮子伤到呀!”
此言一出,他忽的翻转了一下,一把捉住她的腰,脑袋拱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抵磨,用极委屈恼恨的声线控诉道:“果儿只知道让我不要伤他,都不向着羽痕!”
“我我本以为你不可能打不过他呀。”
“我怎么打不过!十个我都打的过!”
“好啦,打得过打得过啦。打得过还让人刺伤。”
“是他仗着兵器厉害!”
“知道啦”她对于两人争斗时冒出的那句很偏心的话实际上已是悔青了肠子。如果不是惹得他分心,也不至于受伤。闷闷冒出一句:“对不起”
这一声软绵绵的道歉落入耳中,恼怒磨蹭某人终于平静下来,将脸埋在她腰间的衣服里,变态的不做声。
忽然微微飘出一句:“果儿认不出我”
“嗯?”
“果儿认不出我我下巴上没粘面团,衣服里也没塞棉絮,也没有走外八字,果儿都认不出我。”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伤心。
“”敢情这家伙还在玩那躲猫猫的游戏啊,“军服都很肥大,头盔都一个样式,所以很难认啊。”
“最后我都用了以前的香料,果儿都认不出!”这语调已然是恼火了。
“士兵那么多,很难分辨是谁身上发出的啊”真是的,明明是他藏着不肯出来,怎么搞得像是她的错一样?
“果儿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与寒非离卿卿我我!”
不如此,你的狐狸尾巴如何露的出来咦?忽的想起一事:“小狮子上吐下泻一事,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正是区区不才!谁让他胆敢宿在果儿车中!”
“咝”从牙缝中倒吸冷气。怪不得军医看不明白病症。“你好毒辣”
洛羽痕冷笑:“这算什么!真正的毒药还没下呢!”
呀?!小狮子危在旦夕啊!赶紧抱住他的脑袋抚摸,摸顺那怒乍起的狐狸毛儿:“毒物有危险,投毒需谨慎啊,我与小狮子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森森咬牙:“当我是瞎子?若不是我手快,你已与他间接间接此仇不报,我洛羽痕”
眼看着他面露杀气,小狮子的性命就要断送在一把调羹之上,唐果急中生智,决定舍身伺狐。两眼一眯,道:“不如我赔给你一个直接的,如何?”
“嗯?直接?”他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她的手垫在他的颈后,将他的脑袋微微托起,俯脸下去,探出舌尖,猫一样在他浅色的唇上轻扫了一下。
毒辣小狐狸
她的手垫在他的颈后,将他的脑袋微微托起,俯脸下去,探出舌尖,猫一样在他浅色的唇上轻扫了一下。
他的瞳孔倏的收缩,下一瞬,眸中顿起秋水雾气。下巴微扬,将她的唇咬在了贝齿之间,惩戒性的轻轻的咬啮。
须臾放开,唇离开毫发的距离,轻喘了一下,飚出一句狠话:“要连本带利的赔我!”
手臂攀上她的颈子,稍一用力,就将她扳倒在身边,扑将上来,将几日来积攒下的委屈,“连本带利”的索要。
数分钟后,唐果终于明白,他小子居然是个放高利贷的。
将她的嘴巴啃得肿肿的,又恶意的在她颈间显眼处种下数颗小草莓,才算暂时的放过她,额头抵在她的耳边喘息着,像只贪食的猫儿,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
一只手,不老实的探入她的衣襟。
“喂。”她稍稍的清醒,按住了那只在衣服底下匍匐前进的爪子。
“果儿”轻轻含住了她的耳珠,诱惑的吮着。
“你身上有伤,快快睡吧,已很晚了。”坚定的把那爪子从衣服底下掏了出来。
“这点小伤无甚要紧。我也不困”
“还说不困,看你眼睛都睁不动了。”
他明明一脸困倦之色,睫一阖阖的强撑不住的样子。他也不再强求,埋首在她的颈间,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低绵的语调里带着浓重的睡意:“是有几日几夜没合眼了,好困”
“咦?为什么几日不睡?”
“监视那家伙,还有,你”他人已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说到这里时仍难抑气恼,手在她的腰上忿忿的抓了一把,旋即沉入睡眠。
她小心的往上拉了拉锦被,将二人暖暖在盖住。却不敢做大动作,怕惊醒了他。
他的睡颜近在寸许,长睫宁静的覆着,嘴角挂了一丝安稳的笑意,紧抿的唇却多少透着些倔强,气息轻软的拂掠在她的鼻尖。
他入睡前飚出的那句“监视那家伙,还有你”,表面听来似乎是在醋劲十足的呕气,却也不难听出,他竟毫不掩饰自己便是她与寒非离一直在试图找出的“奸细”。
之前寒非离的一句“陷阱本是他所布下,何谈救我一说”,当时情形紧张,不及细想。这时候如同远隔在厚重云层之外的闷雷,隆隆的滚来,回响在唐果的耳际。
陷阱本是他所布下原来如此,怪不得洛羽痕会恰巧出现在那座官府的围墙之外。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为天恒国皇家做事的人了。实际上在知道寒非离的真实身份之时,她就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
他设计的奇缘般的出场方式。
他那样敌视寒非离,一次次将他的性命捏在手心,又一次次纵虎归山。
他在京城中不肯与她相认,除了赌气,又是在忌惮谁?
她被卫清萧下的真言散伤到,昏迷的期间,他又曾到场为她治疗过。
猜疑是有了,却总是不愿去追究。只怕问得透了,他眼中蓄得深浓的情意,会随着真相的揭开,如薄冰一般破碎。
她是在害怕啊。
当意识到洛羽痕虽然在她的面前卸下假面,却仍是在演戏,她就将自己化成了戏中的一个角色,甘愿的陪着他演下去,暗暗的祈盼着这戏不要落幕。
然而只要是戏,总有曲终人散的一刻。
寒非离的一句“陷阱本是他所布下”,预示了谢幕的时刻即将到来。手指轻轻描过洛羽痕如黛的眉,恋恋停留在眼角的那只蓝蝶上。
睡梦中的洛羽痕,真实的让人心疼。
之前她曾那么笃定的对他说过“我信你”。这坚定的信念是否动摇了?
手指滑至他的眉心。不管神气如何的闲散不羁,他的眉宇间总透露出孤傲的气质。偶尔的低眉转眸的恍惚,宛若摒弃了人世,杳然脱尘的错觉。
乱纷纷的思绪渐渐的沉淀。不管有多少疑团遮住了眼,她直觉的感到,洛羽痕,是这个纷乱异世中,最真实的存在。
车外的篝火明明暗暗的闪动着宁静的火光,士兵们大都入睡了。寒非离不知是否就在不远处。他身上衣着单薄,可别随便挤进士兵的帐篷里,被占了便宜去。即使是展露了男儿身份,也不意味着十分安全啊
虽是有些不放心,却不敢欠起身来略微撩开帘子向外张望一下,只怕这小小的动作弄醒了洛羽痕。
只轻微的叹口气,专心的去看身边人的清俊绝伦的睡颜。这失眠的漫漫长夜,欣赏美色乃是最好的消遣了。
睡着的人却不给面子,似是被她色眯眯的目光惊扰到,脑袋蹭了蹭,将脸埋进她的衣襟。却是睡的更香甜了。
清晨。已到了拔营起程的时刻,洛羽痕还是未醒,仿佛要将几日来耽搁的睡眠全数补将回来。
有军官在车外问是否上路。唐果小心的移到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轻巧的滑了出去。撩开车帘,低声问道:“我家小丫鬟呢?”
军官面上囧了一下。唐果抬眼望去,入眼处尽是士兵们一张张囧囧的脸。自从知道了美貌小丫鬟原来是个男的,大家都是这么一付表情,难以恢复正常神态。
不远处,就站了已褪去女装、甩掉珠钗,只穿了一身雪白中衣的寒非离。头上原本盘的云髻已解开,任那漆黑的长发落在肩背,被风吹拂得有些零乱。散乱额发下一对沉沉的眸子,阴鸷鸷的望向这边。搭在腰间长剑剑柄上的右手,紧握得指骨泛白。
他身周散发的肃杀之气让她心底悚然而惊,手指下意识缠紧在了车帘上,身体不动声色的略移了一下,更严密的挡在车门处,仿佛是怕他突然冲进去似的。
抬眼默默的看回去,眼中含了毫不让步的倔强。
沉默一阵,他终于沉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