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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24部分

小说: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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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太担心,实在不行,就去跟小醉好好谈一谈,他看在你的情面上,或许能暂时放下旧事——”

“先别告诉他,”我低声打断,抬头说道,“这种情况,他也很为难,让我再好好想想。”

稍时,挽幽姐也去了风莫醉那边帮忙。她前脚刚走,萧遥后脚就鬼鬼祟祟蹭了进来,贼兮兮地笑道:“阿萱,你是不是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秋家求药啊?”

我抬眼看他,木着个脸,没有半分笑意。

他叹息一声,负手在一旁踱起步来,“阿萱,刚刚他们毒发的惨状你也看见了,疯子醉能不能配出解药还是未知之数,你难道真忍心看他们如此痛苦吗?”

我默然不语。

又是一声叹息:“不过,要你不顾名节去做这种事,确实也太过为难,真是头疼——头疼啊!”

我还是没哼声。

“但话又说回来,人命关天,见死不救似乎不太好……”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心神恍惚,最终抬头,鼓起勇气道:“你不用说了,我去!”

“啊?”他有些缓不过神来,斜着身子偏头看我,质疑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看他,“不过去之前,我要先跟流觞道个别。”

“哦……道个别……这也是应该的……”他胡乱应着,忽又凑近笑了笑,“阿萱果然很重情重义,疯子醉没看错人!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本世子和疯子醉会很快去救你的。”

“先别告诉小醉,还有,我没拿到‘拈花一笑’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浓浓的药香带了水汽漫过来,我掠了一眼置身氤氲中的人影,抬步朝外走去。

“等等!”萧遥忽然叫住我,晃到跟前,桃花眼中神色有一丝异样,“阿萱,你是不是也该去看看疯子醉呢?”

我侧头看他,有些不解。

他的神色凝重了些,“这些天疯子醉为了配药,半刻都没歇过,他又不是神,再熬下去估计连命都搭上了,你去劝劝他,反正秋家有解毒药,他没必要这么拼命。”

我怔了怔,点点头:“好。”忽又笑道:“世子真是他的好兄弟。”

“那当然!他能认识本世子,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手中玉扇灵活一转,随后张开,修眉斜斜上挑,眼中尽是狂傲自得之态。

忍不住笑了笑,不再耽搁,继续朝外走去。

点点黯淡烛光忽又送来身后略带叹息的声音:“说句实话,阿萱,你对他,未免也太无情了些。”

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细微的涟漪骤起,如落叶点过水面,转瞬即逝。

顿了顿足,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逃也似地离开。

我想,我没有听懂。





、试问荒唐谁堪比(七)

看到叶缘浮出的丝丝淡黄,触及冰冷的石碑,心神才彻底平静下来,就像冬日里大片素雪覆住苍茫大地,一切归于寂静寒凉。

“流觞,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走了一个王芸,却又来了个更狠的杜砚妍……不过,有件事很值得高兴,依柔姐姐一直很害怕的事被我给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那么憔悴伤心了,其实她跟那个张书生挺投缘的,说不定能成一段好姻缘……”

“……我要出一趟远门,马上就走,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回来后如果桂花开了……”

脸贴在石碑上,石碑也是有气味的,冰冷寒凉的气味。夜风水波一样拂过来,呼吸间再没有他身上的味道,温暖醉人的味道。

琢磨好说辞,还未踏上台阶,风莫醉却已悠悠然从院子里出来了,看见我,并未惊讶,径直问道:“萧遥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我“啊”了一声,有些反应迟钝,脑中闪过萧遥贼兮兮的笑脸。

淡淡药香笼过来,却是他靠近了些,在不到半步之外皱眉看我:“难道不是?”

“呃……那个……”刚刚才琢磨好的大段华丽说辞顷刻间消失无影,我一脸尴尬地支吾着,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了?”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微湿的凉意自底下游入袖内,夜色还未消去,天际渐现出淡淡清光,像白绢上极浅的水墨缓缓洇开来,意韵古朴幽宁。我稍稍仰脸,视线越过雁齿屋檐,看向那熹微薄光,挤出一句:“你看,天快亮了。”

偏头见到他愈发茫然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尽力露出平常的笑脸,开口却仍没能十分顺畅:“好像……你……都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了……”

“嗯?”他微微一愕。

“其实,配药这事也……也不能急于一时,”我极不自在地笑了笑,避开他的目光,捏紧衣袖向一旁走了两步,“万一你也累倒了,谁来给他们医治?”

伸手折下一段墨青色小枝,感觉身后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由疑惑着回了头,却猛地对上一张清朗俊逸的脸,惊得后退了一步,拽住身旁的不及人高的花木枝叶,差点没摔倒。

“怎么,傻女人,知道心疼我了?”暧昧的语调姿势,双眸微眯,唇边勾起极不正经的浓浓笑意,温热的气息撩过颊边。

意料之中的调戏场面,我在心底无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拉开一些距离,看清他容色间掩不住的憔悴,还有微红瞳眸中的深深倦意后,终是歉疚心软道:“你去睡会儿吧。”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满脸倦容地倒过来靠在我肩头,闭眼厚着脸皮道,“连路都走不动了,还要劳驾碧姑娘扶我回房。”

“你别太得寸进尺!”我推开他,没好气道。

“我为你都累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温柔点?”他死皮赖脸地又贴过来,一副轻薄模样。

我急着去秋家拿药,不想和他折腾,遂退开一些,妥协道:“你别再靠过来,我送你回房就是了。”

他总算识相,没有再胡来,拽着我的胳膊转身朝一旁吊儿郎当地走去,似乎心情很不错。

我心下却想着,此去秋家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能不能拿到“拈花一笑”大概也只能看天意了。一路心神恍惚,不知不觉竟被拉着穿过了水色帷幔,臂上的手松开,他行至一旁点燃了粗大的红烛,满室乍亮,昏黄的光线爬满了每个角落,衣衫上辉泽明灭。

一片阴影忽然投到身上,是他隔在了眼前,微微垂头,生出些许迫人的气息,“看你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莫名一慌,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急忙抬眼,故意露出极浓的倦意:“没什么,大概是累了,你先歇着,我也回去睡会儿。”言罢,欲转身离开。

胳膊再次被拉住,他凑过来,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以十分怀疑的口吻道:“真的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眉毛、眼眸、鼻子还有嘴,下意识想退开,却似乎被什么黏住,动弹不了,讪讪道:“当……当然是真的。”

意味深长的视线在我脸上游走了一圈,他主动拉开些距离,嘴角微微上弯,“走之前是不是该有点什么表示呢?”

“什……什么表示?”刚松下的一口气又被憋回来,我有些紧张和茫然,着实猜不透他的心思,难道他已知晓我要去秋家的事,打算阻拦?

一张脸慢慢放大,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唇边已贴上了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什。

只是轻轻贴住,在偏右的唇角。

对视的眸中,双双流溢过云雾般的惘然。

电光火石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从头到脚僵住,唯胸口那个地方仿佛有许多东西欲衍生开来,稍不留神就会枝繁叶茂藤蔓绵延。

人,终于清醒,我一把推开他,使劲擦着嘴角,气得浑身发抖:“风莫醉,你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对面被推得踉跄退了好远的那个人,居然也是满脸震惊和愕然,半晌才讷讷开口:“你……你怎么不躲开?”

我愈发怒火中烧,涨红了脸,大声嚷道:“我怎么知道你还真敢……真敢这么无耻!”

“早知道你不躲,我就该……”他垂眉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神色有些怪异。

“哼!如果……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一巴掌扇得你脸上开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敢再停留,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转身奔了出去。

透亮的晨曦终于铺展了整个天空,遥远的苍穹上一片氤氲苍茫,分辨不出云朵的轮廓。

急促的马蹄声像孤单无伴的鼓点,惊破了古道清晨的寂静,风掠得青丝直直向后飘摆,清新凉意铺满整个脸庞。道两旁间或有茂密的山林,乳白色的雾霭弥漫萦绕,迷离而幽远。

这一次孤身赶赴洛阳,途中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第三日的午后,我终于到达目的地,在一家客栈落脚。

先泡了将近两个时辰的热水,洗去一身仆仆风尘,随后开始动手费心妆扮,既然要以美色迷惑秋兮涯,肯定不能蓬头垢面就闯过去,把人家吓得直倒胃口。

素色曳地宫装,如水裙裾上月白色花盏或点落如雨,或袅娜而开,碧色丝绦盈盈一系,应是恰到好处的添衬,不至于太素。犹豫了一下,褪下软烟紫轻纱,取了一条雨后天青的长绫搭在臂弯处,又用上好的石黛描出细眉,桃红胭脂轻轻涂抹,晕出饱满的色泽,发间只插了一支白玉簪,想挑两朵绢花缀上,却又觉得累赘,有妖艳之嫌。转念一想,万一那个秋兮涯刚好喜欢妖娆妩媚的女子呢?

苦恼地趴在桌案上,正头疼不已时,忽听到一阵敲门声。起身开了门,一张熟悉的俊脸闪入眼帘,带着风流不羁的笑意。

我微微一愕:“世子?”

萧遥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啧啧叹道:“阿萱,你这一打扮,还真是绝色倾城!”

我没有理会,只是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路跟着你来的,”他倚在门边,懒懒抱着双臂,挑眉笑道:“本世子是那么不够义气让你一个人孤身涉险的人吗?”

我探头左右看了看:“你没惊动别人吧?”

“放心,这事除了你我,暂时还没人知道,连挽幽我都没告诉。”他边说边晃荡进了房间。

我亦反身跟进去,“也好,侯府就在洛阳,万一待会出了什么意外,你还能帮忙照应一下。”

“世子,你说我这样真能成功吗?”再一次郑重理了理衣衫,担忧地询问道。

“绝对没问题!”青瓷杯盖顺着杯沿来回滑动,磨出丝丝脆音,萧遥悠然自在地品着清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时连眼皮都未掀,“本世子可以保证,秋兮涯见到你,一定会喜笑颜开心魂俱失,毫不犹疑地将‘拈花一笑’拱手送上!”

我咬唇道:“可是……万一呢?万一他看不上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是温婉一点,可爱一点,还是妩媚一点的?”

“这个嘛……”萧遥终于放下茶杯,前后左右重新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曳地宫装上,修长手指轻叩着下颚,沉吟道:“衣服似乎太成熟了些,按你平常那样,清爽一点,换件白色或是色泽较浅的罗裙就行。”

出门匆忙,根本来不及准备那么多衣衫,而白衣裳又是这些天为谢伯伯守丧时穿的,委实太不合时宜,只得去换了一袭水月色的罗裙出来,除云袖处有一点点碎花,几乎没有任何纹饰,倒是干净爽利。我挽了挽臂上的雨青色纱绫,忐忑道:“这样行不行?”

“嗯——不错!”他边打量着边微微颔首,嘀咕了一句:“很有儿媳妇见公婆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隐隐听到只字片语,觉得很不对劲,瞪着他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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