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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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多谢你们大掌柜了。”
林夕知道这头云梦裙老江团肯定可以对自己的修为大为有益,所以他再次对着马红俊行礼,表达自己真挚的谢意。
“既然林大人有朋友在,我便不打扰林大人了。”马红俊也不废话,躬了躬身之后,便和林夕、姜笑依告别。
林夕取出了十两碎银递给马红俊,两人一个付,一个收,都是觉得尴尬且好玩,又是忍不住都哈哈一笑。
“原来这便是铁头狗鱼,真是如同记载中所说一般凶神恶煞。”
“这鱼身如此黑长,体型又如此庞大,看来就是记载中的黑鲟了。林夕,想不到这些难得的东西你都蓄了这么多。不过我们青鸾学院那么多学生,恐怕也只有你能这么快破那件案子。”
姜笑依看着其余几个缸中的大鱼,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叹。
林夕的目光也再次停留在了他背着的包裹上,“你带的又是什么东西?”
“你看看。”姜笑依也不再卖关子,笑了笑,将身上的包裹解了下来,打开。
一团团白色绒球状的东西,出现在了林夕的视线之中。
“雪燕窝!”
林夕顿时也是吃了一惊,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忍不住霍然抬起头,看着姜笑依问道:“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雪燕窝的?”
“我这可不是因为百姓爱戴而送给我,只是因为凑巧。”
姜笑依笑着一五一十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雪燕窝也是燕窝之中很是少见的一种,也是对于修行者有大补功效。这种燕类十分独特,搭建燕窝时都是衔山中一种不知名的白色草药,而且这种燕类十分的洁净,即便是自己的羽毛掉落窝中,都会衔出去。所以这燕窝洁白如雪,只要温水泡制几次,便可以用来食用,比起一般的燕窝又是少了许多手脚。
姜笑依选择的是惠古镇工司,御工处监造。他这个官职便是管理一些矿山的日常开采,一些矿石的炼制、兵刃的铸造。惠古镇的境内便有一座惠山,其中有一处锡矿。他便是在巡视这处锡矿时,才无意中发现几处峭壁上似乎有雪燕的踪迹,等他设法用绳索攀下去之后,才发现一些山体裂缝之中不仅有现在雪燕构筑的鸟窝,而且还有许多以前的老燕遗留的燕窝。
这样一来,他便足足的捆了这么一大包,至少也有三十余斤的分量。
雪燕窝按方子加上了红参、红糖,在瓦罐之中炖了满满一大罐。
林夕切了两条铁头狗鱼,配以一些酱料和果蔬小菜,鱼片和熬得粘稠的微红的雪燕窝,又是咸的,又是甜的,对着窗外的江景,两个人吃得异常开心。
有时候快乐因友情和分享,而变得更加的快乐。
“对了,林夕,你今天见我时,说正好说曹操,曹操就到,是有什么事?”两个人把一大罐雪燕窝喝得精光,姜笑依摸着自己有些滚圆的肚子,有些发愁还吃不吃得下剩下的鱼片,突然想到了这点,忍不住转头过去看着林夕问道。
“有个千总叫魏贤武,便是带兵来东港镇,想要押我回去的那个。虽然被姜言官挡住了,但我总觉得他不会罢休。”林夕看着姜笑依,回答道:“他先前想在我面前掩饰杀机,但是掩饰不了,后来便索性不再掩饰,应该是被我所杀的刺客之中,有人对于他极为重要,有极深的交情。而且他必定因此案被贬,所以我想他应该很快忍耐不住,要对付我。我一个人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便想到了你和边凌涵,想让你们过来,然后我们想个法子对付他。”
姜笑依瞬时便明白了林夕的想法,“林夕,你是想引蛇出洞试试他是不是真会动手?”
林夕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远处的江面上隐隐又有雷声传来,江风中开始多了几分闷气,多了几分湿意。
“今年这雨水可真多。”
林夕知道就要下雨了,想到在雨中修炼的好处,又感觉体内有热意升腾,他便微微的一笑。
正在此时,有一名穿着一双草鞋的中年农夫却是在朝着他所在的江边小楼而来,听到这雷声,这名满脸风吹日晒痕迹的农夫脸上便是又隐隐露出些担忧。
也就在此时,有一个满脸和蔼微笑的胖子,早早的撑开了伞,走入了东港镇。
习惯性的在袖子上擦了擦手之后,这名笑容和蔼的胖子满意的嘀咕道:“下大一些好了这种暴雨,现在下得越大,明早起来,便越是一个好天气。”
(原来我也真是个吃货。。。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居然下意识的还是写了好多吃的。。。真是恶趣味。。。不过就这样让我写个半章满足一下我自己吧。。。以后不这么恶趣味了。明天能睡个好觉,然后状态也应该会恢复得很好了。。。)
第十章 唯有小林大人
“轰隆!”。“轰隆!”。
雷声连连数响,哗啦,密集的雨点便下了起来。
因雪燕窝羹和铁头狗鱼的双重大补功效,林夕又饱又暖,体内一阵阵热意升腾,感觉这雨势比昨日还大,他便想喊着姜笑依一起至雨中修行。
但就在此时,他却听到有人在和莫老人交谈,只是声音在雨声中听不清楚。
片刻之后,莫老人的脚步声在木楼梯上响起,越走越近,林夕便想着可能是又有什么人来找他。
果然,只听莫老人走到门外不远处,便出声道:“林大人,有人有要紧事要找你。”
林夕应了一声,马上开门出去,随着莫老人下楼,却是见到一名面相老实木讷,踏着一双草鞋的庄稼汉子。
还不等他出声,只见这名庄稼汉子似是确定了他就是众人口中的“小林大人”,顿时直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又是紧张,又是天生不善言辞,一时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心急之下,这名庄稼汉子下意识的又是啪的一声,给林夕磕了个头。
“不必多礼,也不要心急,有什么要紧事,对我说便是。”林夕马上上前一步,扶住了这名庄稼汉子,硬生生的将他托了起来。
庄稼汉子张了几次口,却是依旧不知道如何开口般,只是终于蹦出一句:“林大人,请救五千人性命!”
“五千人性命?”
林夕和姜笑依,包括莫老人听到这句都是脸色一变,直觉有大事发生。但眼看这名庄稼汉子又是紧张,又是木讷,已经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林夕还是不动声色,用最温和的语气道:“不要紧张,慢慢说来,你若是无法定下心来说得清楚,我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知道该怎么做。”
“不急,你不用想清楚措辞再说,你想到什么,便一句句说什么,我们应该也可以揣摩明白。”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林夕又鼓励的看着这名庄稼汉,诱导道:“你是东港镇人么,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名庄稼汉来说,回答林夕的问题似乎比自己说要简单一些,所以略微定了定神之后,他却是马上回答道:“草民陈浩之。是东港镇桑榆围的人。”
“桑榆围?”
林夕微微蹙眉,他记起这片地方不属于经常会有些事的十七巷一港三市之中,是在东港镇镇区之外的东面,是大批农户聚集的村庄。只是他隐约记得,那片农户聚集的村庄,所有人口加起来也就是两千余名,这陈浩之所说五千人性命到底又是指的什么?
“你们那出了什么大事么?”但因为这名庄稼汉子的紧张和说不出话,他还是用最温和的语气,平静的问道。
庄稼汉子终于说话顺畅了些,一口气道:“拦江坝很有可能要溃坝。”
“溃坝?”因为林夕并不是普通的少年,他脑海中的知识比起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要渊博多少,所以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其中的紧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刚来东港镇,对这边还不太了解你不要心急,先慢慢说。”
“是我太爷爷让我来的,我太爷爷已经九十三岁高龄了。”大约是因为先前林夕让他不用想清楚措辞再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名庄稼汉直接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一般,出口了这一句。
之后才又马上补充了一句:“我太爷爷在我们那种了一辈子田,他对我们这天气已经很了解了。他说接下来这样的暴雨恐怕还要下几天。而且今年的雨水已经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拦江坝很有可能要溃。”
林夕眉头皱得更为厉害,但他还没有出声,莫老人却是已经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拦江坝一直都很牢靠,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问题。当初建了这拦江坝的官员,据说还受了嘉奖,后来一直升迁到了京城。”
庄稼汉子陈浩之似乎得了要领,说话也更加顺畅了起来:“我太爷爷说,这拦江坝本来总共建了四条,一条在东港,一条在燕来,一条在清河,还有一条在我们下游锦旗镇。我们东港和燕来的一直都没事,是因为三十七年前加固过一次。当时也是这样的‘江龙王抬头’天气,不仅雨下得比往年多很多,接下来又连着暴雨,而且本身在雨季之前,江水的水位都比较满。”
林夕心中一沉,马上看着陈浩之问道:“听你的意思,难道那年清河和锦旗镇的坝都溃了?”
陈浩之看到林夕仔细和自己探讨,而且神色极其凝重,心中便顿时更加安心了些,用力的点头:“清河和锦旗两镇当年的坝就是全溃了,现在就是根本看不到痕迹。只是当年清河和锦旗的这两条江坝后面都是用以开辟了大片连着的鱼塘,发水时正好没有多少人住在那附近,所以当年死的人不多。现在那些鱼塘也都不在了,只是变成了两个内湾。其中清河镇的内湾就是成了清河镇的捶衣港,边上全部是开满了染衣坊和制布坊。”
莫老人脸色微变,他今年六十几岁,这三十七年前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久远,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这样的事。
“这坝是建了四十五年,是建了八年后发水,溃了两条。”陈浩之看着眉头紧锁的林夕,又道:“我太爷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也是当年建坝的人之一,在当年那名建坝的袁大人手下干活的。而且他后来也干了加固坝的活。”
说了这两句之后,这名庄稼汉又陡然想到了一个重点,又马上急切的说道,“而且我太爷爷当年听那袁大人说过,坝前面本来立了根测水柱,水位超过上面刻着的标记,就代表这大坝本身随时就可能出危险。可是那测水柱前十余年就已经被行船撞断了,只是我太爷爷看过水位,说此刻的水位肯定在那测水柱的标记之上了。”
林夕自然比陈浩之抓得住重点,他点了点头,沉吟道:“听你的意思,现在那两条坝虽然加固过,但已经又年久失修,和三十七年前一样,也已经是十分危险?”
陈浩之马上点头,道:“我太爷爷前日发现水位不对时,已经让我们抬着他去坝子周围看过,他确定坝子的情况还不如三十七年前。很多定桩木都已经烂掉了。”
林夕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我没有去那两条江坝看过如果那两条江坝一溃,你们那后方都会很危险么,是不是会淹死许多人?”
“我们东港和燕来两镇拦江坝后面都是大片的良田,而且村落都在良田的中央,地势不高,周围又有许多池塘,连成水网,好像孤岛一般,我们这里的‘围’,本身就是指水中人为围起的住地。现在我们东港这桑榆围这边,大多数农户还是听得相信我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