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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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残酷无情地玩弄着权利制衡的游戏,反正到时候一旦调查起来他们占在讲理的一面,就这么渔翁得利捡了个便宜,真是有些不甘心。想到这里,神棍扭头看了眼shadow,若是shadow有心,自然也会想办法找回个场子,可现在明显那个小心眼儿最吃不得亏的男人只能看到那个宝贝侄儿了,看来这周旋的事还得留给自己了
雷神的手在机上做了简单处理,用条绳子挂在了胸口,下了机后和熟悉的几个人拥抱了两下做足了英雄姿态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到了郝运的身边,叫了一声“头儿”,那模样就像一头大狗摇着尾巴讨赏一样。
郝运抬头看他,露出诚挚的笑容,避开伤口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
雷神挠着后脑勺,简单的满足了。他喜欢和郝鑫当兄弟,可是更崇拜郝运,如今既救了兄弟又得到了偶像的感谢,对于他来说,人生的满足也不过如此了。
洪力躺在担架上,沉默地看着雷神上蹿下跳地动作,勾起了嘴角,比起雷神那么复杂的渴求他要简单很多,当他犯事奔波逃命的这段日子,郝鑫就是他的第一个过命的兄弟,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就算拿命去填都可以。
郝运稍微回过点神,将目光从郝鑫脸上移开,感激地看向了洪力,那张本就不算凶恶的脸一旦完全柔和下来,就像这春季清晨的微风一样,温煦柔和。
洪力被看了两秒,有些尴尬的把头偏向了一边,隐约有些明白雷神为什么那么高兴了,能够让强者承诺欠了一个人情,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
当然,虽然机场一片欢腾,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治好郝鑫。
郝鑫被最快的速度推进了手术室,劳拉和她的助手已经就位,很快就投入到了手术中。
郝运在门口站了一会,揉了揉脑袋,不确定那个抗体是不是失效了,从一开始他的头就一直疼,眼前阵阵发黑,好像还持续在高烧中的状态一样,一旦开口喉咙就像刀在割一般,他强撑着自虐地抽了两口烟,最后被呛的一阵猛咳,直到咳出一口血痰才好受了一点。
他盯着那口血痰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对陪着过来的半支耳说:“帮我联系下章四少。”
“好。”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半支耳来到基地不过一个月,已经成为郝运的心腹,坐在了技术部门一把手的位置,再加上他负责通讯这一块,郝运也不可能瞒着他,自然也前前后后与章四少的助手向硕有过两次通话。
郝运蹙眉吞了口口水,又说:“坠毁的飞机有安排人去处理吗?”虽然那些飞机已经报废,但是机内有些东西还可以用,而且也不能就那么放在沙漠上,所以原本安排出去搜索郝鑫三人的队伍已经变成了搜索残骸的工作。
半支耳点头,一边安排任务一边看郝运的嘴角,郝运自己没发现,但是实际上他的嘴角有残留的血丝,不仔细看就像是嘴唇裂口流出的血一样。半支耳有些担心,虽然说这位是他的前任情敌,但是这些日子的艰苦奋战,他已经把郝运当成了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眼看着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要是在胜利后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于是半支耳借着通讯快速离开了,在和向硕通话的时候说了一下郝运的情况,不想向硕也是一头雾水,只说抗体虽然有特效,但是那病毒活跃性很强,可能会根据实际情况出现某种变异,所以最好赶快就医检查。
半支耳听完叹了口气,担忧的把通讯器递给了郝运,不想郝运也问的同样的事,如今小三金被救回来了,他可不想自己出事,所以听到向硕也重复一遍之后,郝运想了一下,挂掉电话就重重捏住了半支耳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会乘坐外籍军团的直升机离开这里治病,你让神棍见机行事。”
半支耳脑袋一转,顿时明白点头,他们使用化武本来就是为了坑死克罗米芬,但是现在克罗米芬既然死了,总得有个人承担责任,无论是那些逃亡的佣兵团,还是布鲁鲁那个恐怖头子,亦或者是那个贪婪的老亲王,郝运打算一个都不放过,要一网打尽祭旗那些死去的兄弟。于是半支耳点着头承诺做好,一边搀上了郝运的手臂,将他扶出了临时手术室的大门。
郝运回头看了两眼,说:“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你只要对他说我去处理战后事宜就好。”
半支耳点头。
郝运张嘴还想交代些什么,最后到底放弃了,他脑袋昏眩,像是一想事情就像大锤打在脑袋上一样,所以比起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不如先把自己的病痛驱走。
他们到医疗物品存放室找了些退烧和消炎的药先吃了,等出去的时候郝运还挂了个吊瓶补充营养。
神棍急匆匆的从操场那边跑了过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几百米外一架直升机已经准备完毕,还有空中编队配备的医护兵也就位了,显然瑞恩上校也很注重郝运的病情。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瑞恩上校想要做一些权力制衡的行动,但并不是想把郝运完全打趴下,毕竟往日的情分还在的,而且在他的任期内再想培养一个知情识趣的新佣兵团也不够明智了,再加上他错把嚣张脑残的克罗米芬当成了“大棒子”,导致最后亲自养出一条疯狗到处乱咬,这份愧疚还是让他必须正视郝运的病情。
临上机前,半支耳收到了一个讯息,他附耳低语,郝运听完,嘴角一勾,对神棍吩咐道:“把人秘密运进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等我回来。”
神棍看到郝运眼底突然绽放的亮色,忍不住为那个把郝运得罪死死的人报以同情了。克罗米芬这人真不好说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必死的局都逃过了,偏偏又被爆炸的残片刮破了降落伞落了个摔断腿的结局,如今落到了一肚子怒气没出发的shadow手里,于是在神棍看来,还不如当时眼睛一闭死在飞机上来得爽快。
“上帝保佑。”神棍嘀咕了一句。
郝运冷笑。
郝运乘坐直升机飞走后,神棍安排人为那些中了化武的人一一注射了消炎药和打了退烧针,这些药水里都很少量的添加了一些特效药,神棍一边和外籍军团的官员周旋,一边担心着这边,很怕郝运发生病变这事再次出现。
好在到了下午,幽灵的高烧第一个退了,到了晚上很多人都平稳了下来,看来倒霉的只有郝运了。
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昏迷是人体的自救功能,可郝运却在身体强烈叫嚣休息的时候强撑着,甚至因为郝鑫被俘导致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漏洞,病毒自然做大做强,最终导致发生了变化。
姑且不论郝运那边是如何接受治疗的,这边郝鑫的手术还算成功,劳拉不愧是“战争天使”,她非常擅长战地治疗,别看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性,那些强壮的男人哪怕腿骨折了,她只要一摸,抱着腿一拉一错就能归位,手法利落的吓人。所以郝鑫那一身的挫伤,和战场上很常见的肋骨断裂都不在话下,不过四十分钟就把郝鑫送进了加护室。
当然,劳拉本领强是一回事,病人的身体状况又是另外一回事,郝鑫的底子确实不太好,受伤前还经过了一顿残忍的暴打,伤势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就算劳拉宣布手术成功,也不保证人一点能醒过来。
劳拉一路陪着人进了加护室,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郝运,这让她很意外,直到亲爱的半支耳赶来说明情况,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扭头看着郝鑫的病房,叹了一口气。
半支耳想了想,在爱人耳边低语:“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很古怪?”
劳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喃喃道:“输给一个男人,我还真不甘心。”
半支耳恍然大悟,在浓郁的醋味中溢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
劳拉轻拍爱人的手背,安抚着,低语:“这两个人之间从很久以前就有着我无法融入的气场,尤其是shadow,他把所有的柔软都放在鬼才身上,或许变成这样的关系理所当然。”
半支耳将爱人轻柔的搂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说:“不,并不是理所当然,男人和男人本就有个鸿沟,更何况是亲人之间了,他们之间应该经历了什么,才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劳拉不置可否地笑:“无论是什么,他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亲爱的,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会嫉妒。”半支耳亲吻劳拉的耳廓。
劳拉笑道:“我只是感慨。”
“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我也会这样。”
劳拉窝心一笑,却没再说话。
郝鑫在病床上昏睡了两天,基地里也来了一批又一批之前都不知道躲在哪里销声匿迹的各方面人物,什么佣兵组织特派员,什么国际刑警,什么生化武器专家小队等等。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郝运之前布下的那些手段全部都起到了作用,克罗米芬、穆罕默德亲王和布鲁鲁少将使用国际明令禁止化学武器战斗条约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穆罕默德亲王被当场逮捕,布鲁鲁少将逃回喀麦隆的基地逃过一劫,但是在面临全面封锁的危机下投降也是早晚的事,至于在逃的克罗米芬已经被关押在了“银之战争”的地下室,再难逃脱。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只有郝运还没有回来。
郝鑫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一边觉得没有露面的郝运有些古怪,一面又觉得百废待兴的时候忙碌是正常的,所以只能隐隐不安的在病床上养伤。
又过了一周,郝运还是没有出现,郝鑫心里的疑窦开始变强了,他抓住来看望他的雷神的手,正色问道:“你告诉我,shadow是不是出事了?”
雷神也有些疑惑,但是他竖起手发誓道:“我保证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甚至还送你进了手术室,后来听说头儿跟着外籍军团的那些人走了。”
“难道被抓了?”郝鑫喃喃。
雷神蹙眉:“被抓?”
郝鑫抿紧嘴角没有说话,隐约想到郝运的计策是不是露馅了?如今已经被关押了?可是这几天看神棍他们的神色都很平静,应该不会吧?
雷神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唰地站起来:“我去问问。”
郝鑫感激地笑了笑。
当然,再回来的雷神什么也没问到,神棍严遵郝运离开前的命令,一口咬死郝运正在外面处理战后事宜,至于病毒变异的事情一句话都没说。
距离郝鑫受伤二十天,他已经可以起床小心的走路了,郝运还是没有回来,不安在郝鑫的心里向阴霾一样扩散着,却又因为神棍和幽灵依旧有条不紊的在基地里主持工作,导致他能够略微按耐下这份心思,强忍住继续疗伤。
基地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和平,基地外完好的房子也66续续住进了人,亲王大人还用他的名号在别的地方招募了一些工人过来干活儿,从每天清晨开始就叮叮哐哐地响着,一直到夜幕降临,忙活的热火朝天。
连续的躺床休养终于让郝鑫起色恢复了一些,乍一看精神很不错,但是如果细细研读就能发现郝鑫眸子颜色很深,像是一种阴暗的情绪被压抑在那双眼中,无法发泄。
神棍来看过几次,每每见到郝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后都让他坐立难安满心愧疚,最后干脆就以忙碌为名不再来了。
于是探望的工作就交给了幽灵。
今天幽灵又过来了,冷然地靠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十分钟左右一句话没说,然后说了一句:“走了。”然后就离开了。
等门在眼前关上,郝鑫心里一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