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徐峰,早就该死了!
郝运残忍地勾起嘴角,拿出打火机点燃,走了下去。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啊——啊——”
“啊——啊啊——“
突然,不远处传出了哭嚎的惨叫声。
”啊呕呕——”
“呕——呜——”
很快,痛哭就变成了干呕。
就像绝望哀鸣的野兽一般,绝望的恸哭。
郝运停住脚步半秒,突然加快了步伐,他冲到郝鑫的身边,将这个嚎成一团的男人拽了起来。
“哒。”
火灭了。
“呜——唔!”
抓住这个混蛋的耳朵,狠狠地拽向自己,一口咬住了那个嘴唇!
是的!
很脏!
甚至这个人还在为其他的男人失声痛哭!
可他忍不了了!
他要告诉他自己此刻的心情,嫉妒,愤怒,妒火像烈焰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要告诉他自己的觉悟,他放弃那些该死的道德伦理,他只要他,只要他!
他还要宣誓,对那个死去的人宣誓,这世上没人有可以把我们分开!哪怕你成了鬼都不行!
三金。
叔错了。
叔喜欢你。
喜欢的不行不行了。
所以别为别的男人哭,求你了
69、挑逗侮辱
第六十九章
“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现在我可以让你葬他;但是”
“”
郝运欲言又止;满心的焦虑最终只能化成行动;捧住郝鑫呆愣的脸;又大力亲上了那张柔软的嘴唇,然后转身;迅速离开。
很快,郝运一个人回到了地面;他疲惫地对着等候在那里的雷神说:“你下去帮他把人葬了。”
“葬了?谁?”雷神诧异。
郝运没说话;
雷神被那染上煞气的眼瞪得打了个冷颤;急忙跑进了废墟。
郝运幽幽叹了口气,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废墟的一处怔怔出神。
没想到迈出这一步是这么的简单
乱伦呵似乎也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其他的人都还在好好地干着自己的事,地球也在转着,就连这要命的局势都没有改变。
要说唯一的改变似乎只有自己的心了,一下轻了很多,宽了很多,那些苦闷和压抑在散去后豁然痛快了不少,就连眼下这难关似乎都没那么难了。
郝鑫和雷神一前一后将裹着床单的徐峰抬了出来,算下日子,这人死去最少都有半个月了吧,战争爆发一片混乱,连好好的活人都死了,更何况是这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植物人呢?
对自己的无心之失郝运还是有些满意,他不太清楚郝鑫和徐峰的关系,甚至因为郝鑫的情绪失控让他对这个死人还有些忌惮,但是好在这人已经死了,从今往后郝鑫就真正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这点儿宽容他还是有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可徐峰的葬处却成了难题。基地里有为战死的战友安排墓地以供后来者悼念。可徐峰的身份尴尬,严格来说更是敌人,按例是绝不可能葬入那块墓地的,况且他也不想让那人离郝鑫太近。
郝运在这件事上纠结了一下,可郝鑫却问都没问他就让雷神帮忙将人抬到了山丘后面,淋上汽油,将人给烧了。
那时候郝运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瞬不瞬的看着郝鑫显得有些麻木的脸,所有失控的情绪似乎都在那漆黑的地下室宣泄完毕,留下的只有更深层的悲恸。
郝运从自己的嘴里再次尝到了酸味,如果可能,他真想捂住郝鑫的眼,让这个人只看着自己,一直一直
基地里的事情很多,郝运不得不离开了。
临走前他又深深地看了郝运的背影一眼,眼神复杂。
原来这就是感情呵,好像每个细胞都被碾碎了一样,对那个死人嫉妒的几乎发狂!
郝运的离开,郝鑫没有回头,他现在很累,也知道眼前的局势并不是悲伤的好时候,但是明明知道,他却少了几分干劲。
他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不是吗?这个身体只是个壳子,缺少了自己的灵魂就什么都不是,有什么难过的?
可这些话不管用,悲伤依旧存在,他想,这世上再也无人体会他这样的痛苦吧?亲眼看到自己的死亡,亲手火葬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得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变,要好好活下去
浓烟在眼前翻滚,在那火苗之中,甚至是残忍地注视自己是如何的消亡,被火焰烤的扭曲,最终化成灰烬。
似乎,有些地方也空了一块。
正午时分。
浓烈的大火终于熄灭了,他弯下腰,剥开那些漆黑的灰烬,找到了一根如同子弹般大小的骨头,牢牢抓在了手心里,这将是曾经的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了,以往种种就像是一场梦,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本来就是鬼才,徐峰只存在于他的梦中。
“鬼才?”
郝鑫抬头去看。
不知何时消失,又不知何时回来的雷神拎起了手里的铲子:“埋了吧。”
郝鑫默默接过铲子,就在旁边挖出了第一铲的沙土,其实,只要有这块骨头留个念想就行了,墓地并不重要。
雷神紧随其后,手脚很利索,他一边干着活一边看郝鑫,欲言又止。
“他是我的上辈子。”郝鑫头也不抬地说。
雷神挑眉,表情莫名。
郝鑫又说:“放心,我会很快的振作起来,没有退路后,我也只能好好地活着了。”
雷神的表情更奇怪了,问:“你说什么?”
郝鑫抬头,勾着嘴角似有若无地苦笑,用英语说:“不,没什么。”
徐峰葬下的地方只有厚厚的沙土,没有任何明显的建筑物,或许很快就会被大漠狂暴的风沙吞噬,再也找不到。
郝鑫摸索着手里的骨头,接过了雷神递来的烟,眯眼看着眼前的小沙丘,神情复杂。
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的那么难看,那么健康壮硕的人在地下室慢慢腐烂消亡,最后也不过是一杯黄土,然后渐渐被人遗忘,直至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那么自己呢?
作为鬼才继续活着?
还是宣布自己是徐峰,迎接着郝运滔天的愤怒和他人诡异的目光,直至被科学家切片研究?
真是不甘心呵。
哪怕郝运承认喜欢自己了,可喜欢的也只是郝鑫,而不是徐峰,不是真正的自己。
这些事,这段感情,真的让人从心底深处涌出一股无奈啊。
可这不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吗?
为什么决定喜欢那个人之前没有想到呢?
还是说总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回去?能用徐峰的名字去爱和被爱?
郝鑫敛目,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白骨,眸色更黑了。
回到基地,郝鑫收获了一些探查的目光,他在医院门口时几乎已经预见了结果,所以那时候他已经有些崩溃了,不过好在那时他还存在一点希望,努力克制了自己失控的情绪,所以这些探究的目光也是一扫而过,很快就从他的身边消失。
小布吉从操场那头儿远远跑了过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郝大人让我给您做了饭,也希望您下午好好休息,所以我把饭放在您的屋里了。”
郝鑫抬头去看,那个专门为鬼才而建造的兵工厂赫然出现在眼前,昭显着自己的那份特殊,郝鑫苦笑,跟在小布吉的后面走了过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雷神来回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定在了二楼的一处,那里站着即便隔这么远都能察觉到心情很不好的头儿。
头儿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的指示。
雷神想了想,选择了跟在郝鑫的身后。
这一次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郝鑫即将崩溃的情绪,虽然确实有被很好的隐藏压抑,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而且现在战场的局势那么复杂,他还是守在人身边好一点。
小布吉烧的肉和土豆,那土豆和肉一坨坨的烧的很烂,想来郝运一回来就先吩咐了。
如今基地缺少物资,肉都是从罐头里挖出来的,而且战时肯定是优先战士的营养,然后才是后勤人员和老百姓,小布吉这些日子吃的都是面疙瘩和馍馍,好些日子没尝到肉了,给郝鑫做菜的偷吃了一口,那味儿现在还在嘴里翻来覆去的香着,所以见郝鑫拿勺舀肉,口水就一个劲地跟着咽。
雷神也有点儿馋,他虽然不缺肉,但是毕竟现在物资紧张,他的配菜大多是豌豆肉末之类的罐头,这种大块的红烧肉真是有些日子没碰过了,今天难得吃到却不敢放开了,一边看着郝鑫的脸色,一边跟着郝鑫一勺一勺地舀。
郝鑫心里有事,吃的心不在焉,硬逼着自己吃了一碗饭都放下了筷子,再抬头这才看见小布吉和雷神发绿的眼,于是他牵起嘴角歉疚地笑道:“过两天物资就来了,你们忍忍,而且我今天实在也吃不下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别浪费。”
“嫌弃什么?”雷神大咧咧地说着,一勺子大块的肉就已经送进了嘴巴里,视角的余光扫到小布吉,急忙招手,“小东西,来,给自己盛碗饭,坐着吃!”
小布吉咧开嘴灿烂地笑,忙不迭地给自己装了碗饭,还向雷神请示留下两块肉带回家给妈妈,雷神自然应了。
郝鑫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实在心情不好,于是交代一声,晃晃悠悠地上了楼,一个跟头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郝鑫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了根绳子,把骨头牢牢栓好,挂在了脖子上。
这一次,再躺回床上,他的心情总算安稳了一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痛苦复杂好像世界末日一样,一边努力地酝酿着睡意恢复精神以应对随之而来的硬仗。
这一仗,事关生死,只能胜。
至于自己心里的这些坎儿,就等着战争结束后再说吧。
这时候,郝运已经在楼下坐了有些时间了,他也没去找郝鑫,而是将小布吉调开,问了雷神一些话。
郝运对徐峰的存在是忌惮的,虽然人死了,可是郝鑫崩溃的那一幕让他怎么都无法安心,所以等到手上的事情解决完,他又过来了。
“就这些了?没和你提到徐峰?”
雷神想了想,蹙眉:“我不太清楚,中间他和我说过两句中文,当时我觉得奇怪,所以就记下来了。”
“什么?”郝运眼睛一亮。
“呢湿伤?呢湿伤子?杯子?”记下来是一回事,可是说中文又是另外一回事,雷神挤出来几个奇怪的发音,然后就发现自己忘记前后顺序了,只能焦急地开口,“杯子上?湿呢?NONONO!!湿杯子?呢上?上我?”
“”郝运一头黑线地打断他,掏出纸笔,把雷神嘴里说出的几个发音都用相似的中文代替,然后开始拼字。
七个字组成一句话并不难,可是雷神发音奇怪,而且吞了两个字,真相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郝运尝试两次,可是心思不稳,决定暂时放弃,将纸笔放在了胸口的口袋里,站起了身:“我上楼去,你先回岗位去吧,告诉他们我很快就来。”
雷神点头。
郝运走上楼,推开随意关上的房门,当看清床上人影的时候,脚步和呼吸都瞬间放轻了。
当感情再没有约束后,便如泛滥的潮水般无边无际地涌出,满腔的爱都化成了柔情,竟然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进退不得的想法,既想唤醒郝鑫倾诉感情,又想在这守着郝鑫的一个美梦。
这样的情绪和原先有什么不同?
是完全不同的。
更凶猛,更动荡,却也更加的柔情,甚至无法控制,像是从神经末梢传递出兴奋感,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渴望着对方。
想要拥抱,想要占有,想要让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许久。
郝运的视线从郝鑫的脸上移开,被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灰色物体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