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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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鑫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房屋背面的小窗户处,探头看了一圈,外面是一条狭小的巷道,翻身出去,脚下是散发着恶臭的泥泞沟渠,劳拉跳出来的时候有只肥胖的老鼠从她脚边穿过,被反应过度的劳拉一脚踹在了墙上,发出了凄惨的“吱——”。
“谁!?”小巷的尽头有声音传过来,接着是皮靴踩在地面溅起水珠的脚步声。
他们的后面是死路,去路只有前方,如今狭路相逢,只有正面战斗了。
劳拉甩着麻花辫,将郝鑫推到了身后。
郝鑫却抬头看了一眼,双手撑着两面距离及近的墙壁,双脚一蹬,轻松爬上,他弯腰拍着劳拉的肩膀,比了一个手势。
那一刻,劳拉的眼睛瞪的很大。
这里的建筑物外墙平均都是四米的高度,好在对方也没有光源,仗着人多的优势冲了进来,四名士兵在里面转了一圈,完全没看到隐蔽在他们头顶的“猛兽”,确认没有人后,低声交谈了两句,转身往外走。
劳拉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郝鑫双腿力气收束,顺墙下滑,有如猛虎般扑跃上去,一手扣着最后那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里的军刀已经扎进了后脖子,他将军刀拧了半圈,抽出,带起一片鲜血,喷溅在了脸上。
对方连呼救声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这是暗杀,但是却也不是暗杀。
郝鑫身上有伤,也不太习惯这个相对于原先“虚弱”许多的身体,所以动作过大,制造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前面三名士兵全部回头了,可是他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AK47刮在了墙壁上,动作不由得慢了些许。
而战场上,争的就是这分秒的时间!
郝鑫手臂轮动,匕首飞出,狠狠地刺入了第二个人的胸口,而他抓住机会合身一撞!
“啊!”“嗯!”接踵惨叫,三个人全部摔在了地上。
此时郝鑫已经从后腰抽出了第二把军刀,在空中一划,只见半空寒光一闪而逝,第三个人的脖子已经破开了一道血口,被割破的气管发出“嗤嗤”的气声,他捂着脖子在地上乱滚,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可这稍微耽误一会的时间让最后一个人从被突袭的混乱状况里恢复了过来,他仰躺在地上,举起AK47瞄准郝鑫,就要扣动扳机。
“呃!”一声闷哼。
劳拉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他胸口,同时轮起修长的大腿将机枪踹飞了出去,郝鑫甚至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劳拉再一弯腰,用手枪的枪柄狠狠一砸,士兵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这场战斗完成的很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劳拉疑惑目光中,郝鑫弯腰在每个人的身上补了一刀,然后将晕过去的士兵扛在了肩上。
比起解释,他如今更在意这个身体的各项数值,刚刚一番战斗,或许力量没有原先那么大了,可是却非常的灵活,爆发力也极强,他可以从弯腰下蹲的姿势轻松跳起刺向敌人,也可以在半秒前横切刀锋下半秒就变成向下劈砍,就像是机器一样,只要大脑做出指令,身体就会瞬间做出反应。
“就像是一个宝藏!”将人扛进一间早前已经被搜索过的空屋后,郝鑫如此下了定论,这个身体的大脑储藏了大量的军事知识,而且还有着一副极有开发力的身体,所以,如果是这个身体的话郝鑫觉得即便杀死了Shadow也并不是无路可走。
郝鑫将昏迷的士兵牢牢绑在了椅子上,然后就瘫坐在了地上,手脚发软,勉强撕开衣服一看,果然腹部缠绕的绷带又红了。
劳拉叹了口气,走过来看了一眼,低语:“药在之前的房间,等我去拿。”
郝鑫抓住她的手,摇头:“别,太危险了。”
“你为什么动手?我们明明可以躲开?安全的”劳拉看着昏迷的士兵问。
“我需要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是不是要在这里设立据点?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们进攻这座营地的目的?以及,Shadow的行动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掌握了?”
“Shadow?你不是一直叫他叔叔吗?”女人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
郝鑫却愣了一下:“什么?我叫他什么?叔叔?”
劳拉勾起嘴角,亮出牙齿,用中文字正腔圆地说了两个字:“小叔。”
“啊!?”郝鑫膛目结舌。
☆、夺回失地
第七章
早上八点,喧闹了一夜的枪声终于变少,只是偶尔会从远方飘来一些零散的枪声。政府军失去了西边的营地,双方以道林街为线,一边紧张地对持,一边休整。
很不幸,郝鑫如今藏身的位置距离反叛军的大本营很近。就此,劳拉抱怨过不止一次,认为不该听郝鑫的话,而是应该在战争爆发时就往东边跑。至少现在他们会受到庇佑,安全地观察局势。
相比前劳拉的不安,郝鑫其实更习惯于这样的环境,在战场上,如果无法在最安全的大本营里,那么就要在能够看见敌人的地方,所以,天蒙蒙亮的时候,郝鑫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处建筑物潜伏。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地上愈发的泥泞,墙壁上长满了青黑色的青苔。大部分反叛军都躲在了屋子里,只有几名士兵在街道上流窜,反复进出民居试图再找点值钱的东西。一名年迈的老人被粗鲁地推出了自己的家门,年轻的反叛军还在老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得意地转着手里的金项链,老人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抱住了年轻士兵的腿,在哭嚎着什么,年轻士兵用枪托砸破了老人的脑袋,扬长而去。
郝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论是对可悲的老人,还是曾经的雇主军队,都是心如止水。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他管不过来,亦不可能去管。视线飘开,落在百米外的一扇窗户,那里挂上了一根米色的布条,应该是才挂上,还没被雨水打湿,当风刮过的时候,布条迎风招展。郝鑫起身,猫着腰从楼房的另外一边滑了下去。双脚落在地面时,他的身体晃了晃,花费了更多的精力才站稳。
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郝鑫停在了一扇窗户前,他将布条扯下,翻窗进入,瞬间就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将枪握紧,放轻的脚步
“呜呜呜”用枪管推开一扇门,里面传出了痛苦的喘息声。被俘虏的士兵依旧被捆绑在座椅上,只是如今已经成了血人,遍体鳞伤,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处完好的肌肤,混着血液的尿液从双腿中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两柄蝉翼般纤薄的小刀插在士兵的心脏和双腿中间,嗡嗡颤动。劳拉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擦着手,见他进来勾起嘴角笑了笑。
郝鑫蹙眉:“你做什么了?”
“吓唬吓唬他。”劳拉说。
“说了吗?”
“没有。”劳拉顿了下补充,“不过你把他嘴里的布条取了,他就会说了。”
“你是让我问?”
“当然,我不知道你想要打听什么,而且他不会英文。”
“我也不”郝鑫突然闭嘴,明白了劳拉的意思,似乎这个身体会说当地的俚语,可问题他也不会。接下来怎么办?这么想着,郝鑫扭头说道,“你先出去,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劳拉站直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向门口走,就像T型台上的模特,可士兵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魔鬼。
门在身后“咔哒”关上。
郝鑫走到了劳拉之前站着的地方,给自己点了支烟,蹙眉深思,这里是安全区,红外线绝对不会探查到的区域,他需要抽支烟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士兵在面对他时的神情截然不同,目光里闪烁着渴求,似乎让他把嘴里的布条解开,他好将一切都招了,就算是死也痛痛快快。
一支烟燃尽,这个身体完全不适应尼古丁的反应,脑袋愈发地昏沉了。甩了甩脑袋,郝鑫走上前,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中,将刀尖从下颚斜上刺入,横切,士兵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如果这个问不出答案,那就再抓一个会说英文的俘虏,何必为难自己?
劳拉对他的做法感觉到有些意外,但是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将衣裤的袖口收束绷紧,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
抓一名俘虏并不难,难的是要会说英文的俘虏,郝鑫只有把目标定在军官的身上,幸亏他原本受雇于反叛军,知道如何分辨反叛军的军官和普通士兵的差距,和国际上的习惯不同,反叛军的军官们会在肩章和腋下挂上一条金色布条,布条越多,代表职位越高。光是锁定一名合适的军官,郝鑫就花了将近半个小时。靠近伏击要另当别论。
时间在流逝,上午十点,雨渐渐小了,天空开始放晴,远处的枪声又变多了。
“轰隆!”
一声炮响在距此千米外的地方响起,象征着政府军正式出动,收复失地!
反叛军军官将士兵迅速集合在了一起,说了些什么,然后有人站了出来,接二连三地站出了十个人后,军官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然后将炸弹捆在了他们的身上。
“人肉炸弹?”郝鑫一时间想不明白,但是稍后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些人主要负责吸引政府军的火力,留给其他人足够的撤离时间。想来攻入到这个营地并活下来的反叛军并不多,除了负偶顽抗外,只剩下声东击西的策略了。
不过郝鑫对反叛军最后的选择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大多数反叛军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他们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背负着失败的臭名苟活,那么这样窝囊的逃跑是为了什么呢?
“敢死队”的士兵已经出发了,第一枚人肉炸弹在五百米远的距离就爆炸了,恍惚间,郝鑫甚至觉得那一片区域的雨水都变成了红色。接着,更多的“敢死队”的士兵失败,炸弹接二连三,可见政府军几乎已经包围了这个区域。
反叛军正在抓紧撤离,又有一批“弃子”被派了出去,郝鑫冷漠注视着这一切,在犹豫自己是否该动手?其实如今的形势他已经很安全了,等到反叛军离开,政府军重新夺回失地后,他就可以安心睡上一觉,好好养伤。可是他却又必须知道反叛军行动的原因,“黑礼帽”佣兵团突然出现,绕行敌后,听到消息后的Shadow领军行动,也是深入敌后,这种奇怪的战术策略和巧合让人疑惑和不安,如果这一切都是反叛军和“黑礼帽”的陷阱,那么很有可能Shadow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Shadow必须死他不执着于是否由他亲自动手,可是却很感兴趣“黑礼帽”正盘算着什么?
十分钟后,当炸弹声频繁时,反叛军也开始大批量撤离,大约有千人左右,还有不少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员夹杂在队伍里,他们间或回头看上一眼,面容肃穆,眸色哀伤,尤其是远处传来炸弹声时,有些人甚至低头擦拭眼睛。
郝鑫锁定的军官也在这群人立,他勉强追踪着前行了100米,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反叛军如今草木皆兵,士兵们又聚集在了一起,如果他靠的太近,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强抢!?
当然不可能,他还没有那么疯。而且打探Shadow消息的方法也很多,他不急在一时。
郝鑫果断转身撤离。
此时,天已经完全放晴了,街道清冷了无人烟,一些巷道角落里还躺着阵亡的政府军士兵尸体,郝鑫从这些尸体上跨过,知道这些尸体很快会被处理,否则会发生瘟疫。刚走到一个街口,街对面的房门突然嘎吱一开,郝鑫闪身躲避观察。一名穿着政府军军装的年轻黑人走了出来,他握着枪站在门口小心地看了一圈,然后向身后招了招手,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