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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断袖,哪里跑-第67部分

小说: 断袖,哪里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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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将拦住退三里之外,望望不远处纷乱的群,转过脸对花花道:“既然将拦此处,那合该有匪寇的消息了。”

    花花叹了声,“安平暂时未查探到匪寇踪迹,倒是十二夜,就后面的树林子里,要不要去见见?”

    正垂首捋着衣裳上的褶子,听他这一说,就猛然抬了头,恰好撞上他低下来的额头,花花哎呦一声捂住额角,忿忿将望住。

    瞅他一眼,揉着额角,“做什么突然低头下来?”

    花花委屈地看看,“瞧捋衣裳捋得仔细,就好奇这是捋个什么天大的褶子。”

    说:“咱们还是去见见十二夜罢。”

    茂密的树林子里,天光破碎,十二夜着一袭青衫而立,容色泰然,鬓角却已现花白。

    与花花拱一拱手,道:“十二夜前辈。”

    十二夜转回头来看,牵一牵唇角笑道:“天一教里个个都是物,连个女娃娃也是个不输男子的角色。”

    想一想,说:“前辈谬赞了,晚辈此番急于见前辈一面,是为问您关于水患之事,您可有了解?”

    十二夜神色一顿,旋即了然道:“知之不深,但也足可以解之惑。”他打眼看,“本以此处地势与堤坝宽度、厚度,就算是要决堤,也得再拖上个三两日,绝不会是如此之快,”

    沉吟了瞬说:“前辈,曾听闻有能够夜观天象,推测风势雨雪,可确有此事?”

    十二夜哼笑,“所说的这个本事,天下间恐也只有云家才晓得一二。”

    花花眉心一蹙,“果然是云恪。”

    十二夜未应声,只是转过脸来看,“闻洛搭救卿儿的条件是须得助达成要之事,小姑娘,倒是说说,要的是什么?”

    赧然摇头,“先前是晚辈想错了方向,满以为从大齐来的匪寇只是请了深谙奇门遁甲之术的高坐镇,所以晚辈以为只要请前辈出山,定能力敌。但这其间已诸多变故,且不说晚辈丢了副将之职,就说来了此处后所发生之事,也早已超出了晚辈所能料想的范畴。”

    十二夜轻叹了声,说:“们朝廷的事,一向不甚了解,但此番匪寇祸乱百姓,北戎守军不敌,看上去也不似表面那样单纯。”

    向着十二夜躬身拱手,“多谢前辈提点,此间之事晚辈自当留意。今夜晚辈便修书一封与闻师兄,请他早日为屠夫医病。”

    十二夜点点头,对着一抱拳,便欲转身而去,然行至一半,他突又回身来看,道:“小姑娘,能够从大齐朝廷的重重围困中救出卿儿,还要多谢秦璋兄弟。一别数日,始终未能当面言谢,实遗憾,但如今这话说与听也是一样。兰司能将屠家保下,靠的是秦兄弟倾力相助,于情于理,屠家都欠了他一个大请。日后如有需要,二只管开口就是。此番据猜度,那匪寇本不会用阵法来对付们大军,所以也不必再耽搁下去。们朝廷的事,还是要用朝廷的法子来解决,这已不是等江湖中能管。就此拜别,小姑娘保重。”

    花花一时慨然,与一并抱拳道:“前辈保重。”

    树林子里湿气重,出去时袍角上已被打湿,凉意丝丝沁腿上。

    “阿歌,”花花一旁戳了戳,眨眨眼道:“仿佛是误会了谁。”

    瞧他一眼,没言语。这个误会,与其说是主动去误会,倒不如说是秦璋故意引着误会。只是不晓得这么一条道走到黑地误会着,与两能生出些什么益处来。

    同花花出了林子,日光恰到好处地铺洒下来,带着雨过天晴的些许暖意。而远处的高地上,已不见了秦璋的影子。

    将士们扛着沙袋从两个眼前匆匆而过,战袍上湿漉漉地沾着泥沙,背心也都被汗水浸透。

    撸撸袖子,手搭凉棚看一眼花花,道:“旁的事日后再谈,眼下先齐心协力将洪水制住,才是正事。”

    花花嘿然一笑,也学着的样子撸撸袖子,说:“那就走着。”

    装制沙袋的地方置河岸大约十丈开外,同时有将士不断用车从远处山脚下运来大块山石,整车从决口之处倾倒下去,填堵缺口。

    “丫头,能行么?”

    花花弯了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望着,眼底盈满笑意,肩上扛着个沉甸甸的沙袋,另一手拎起脚边一个才装妥的沙袋递给。

    接了沙袋扛肩头,“怎么不行?别忘了那时候师父是怎么罚咱们偷吃烧鸡的。”

    花花眯眼一笑,似是也记起年幼时候的荒唐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齐了,哈哈哈~~

 76第七十四章 久别重逢

    许多年前;与花花双双都处个年幼无知的年纪;年幼的们基于长身体的物质需要,时常垂涎于厨房烹饪的肉类食品。彼时师父赋闲若虚山上,对两个要求甚为严苛,一般情况下能够顺利将烧鸡等物偷出来的几率非常低。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与花花此等艰险的情形下;一直坚持顶风作案;致力于偷烧鸡的事业。

    古言;常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同花花偷烧鸡的事上就曾湿了数次鞋。

    师父他老家对此事的处罚方式十分没有创意;所谓处罚就是扛着沙袋若虚山上上下下,而处罚力度与偷出来烧鸡的大小成正比。大鸡扛大沙袋,小鸡扛小沙袋;总归是不能脱离沙袋这样道具。

    如此日复一日的锻炼下,与花花一度成为了教里壮劳力,所以对于扛沙袋此事,两个实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扛着沙袋奔走了几个来回,摁着膝盖难免有些气喘,花花停下来打量一眼,说:“腿脚不爽利,撑不住就别勉强。这几日连日阴雨,本就一直忧心着,怕又同先前一样,疼得站不直。”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顺手举起袖子帮花花也抹了一把,“哪有那么娇贵,眼下正是初夏,不碍事。”

    “不好了!大将军落水了!来啊!”

    远处的群忽然一阵骚动,然后就看四周将士纷纷扔下肩上扛着的沙袋,匆匆向河岸奔去。

    木然看住花花,问了句,“大将军?秦璋?”

    然后花花出手拉住前,转身冲了出去。

    从前听别讲,就算是会凫水的,到了洪水里,也一样会送命。不晓得狐狸水性如何,但方才猛然一瞬的惧怕,让暂时没了多余的判断力。

    奔到河岸近处时,岸边已围满了赤膊的兵士,急火火搡开挡跟前的群,奋力挤了进去。但因大伙纷纷都伸长了脖子观望,谁也不肯让一让,所以等花花费劲儿将推进去时,的发髻早已散开。

    满是湿泥的河边边上,秦璋正跪坐肮脏的泥巴地上,剧烈地咳嗽。碎发湿哒哒地贴着他的脸颊淌着混浊的河水,挺拔的鼻梁上沾了些许泥土,模样虽逗趣却怎么都乐不出来。

    立他一丈开外的地方,听着周遭一将士小声议论道:“大将军的水性可真是好,带了一大块石头沉下去,竟然堵上那窟窿就浮了上来,要换了咱们,早就没命了。”

    另一唏嘘着:“可不是,方才被那小子一吆喝,还真让谁以为是出了岔子。”

    先前说话之语气鄙夷,“新兵蛋子,不懂规矩么。”

    望着秦璋镇定自若的模样,攒着的一股气腾腾地就往脑门上蹿。

    然这个镇定自若的却突然回过头来,望见时,眼中盈着满满笑意,叫看的十分堵心。

    甩一甩被泥沙沾脏了的袍袖,雄赳赳气昂昂转了身推开挡了去路看热闹的群,挤了出去。

    闷着口不上不下的气,一股脑奔走到树林子边上。

    “咳,走得那么急,险些追不上。”

    前脚方才立一棵树下,秦璋后脚就站了眼前,操了手,眯起一双黑眸好整以暇地望着。

    运了半晌的气,此时总算揪住个发泄口,于是跨上去一步,扯住他的衣襟吼道:“秦璋,是不是不要命了!谁允许就那么跳下去的?”

    “唔,生气了?”秦璋不顾扯着他衣襟的手,自顾自垂首瞅着,鼻尖上的泥巴险危危地就要沾的鼻尖上。

    撒了手瞪住他,“不生气,气什么。”

    他却长臂一舒勾住的腰,衣裳霎时就贴湿粘的背上,很是不舒服。

    秦璋探过另一只手抵的眉心之间,笑叹道:“皱个眉头做什么,这不是妥妥地回来了?”

    干瞪着他,一时也寻不出话头去反驳他,只得由着他去。

    秦璋大咧咧将一搂,形容颇是亲昵,“这些日子耍的小性子也该耍够了,看待回了均州,就该请旨娶过门了。再这么闹下去,天晓得又会盘算出什么来?”

    愣了一愣,方才省起他说的是怎样一档子事,于是便与他道:“先前作个冷面郎君的是,眼下巴巴要娶的又是。旁都说女心海底针,以瞧着,与男心相较,实就是小巫见大巫。譬如说这一颗心,委实就是藏海沟里的一粒沙。”

    他俯□来,额头抵住的,声音清越,“那,到底嫁不嫁?”

    瞪着他蹭过来的一坨沙子,没的奈何,伸手推推他说:“与之间生生劈开的那道鸿沟尚没寻到个修复的法子,才不嫁。”

    “阿歌,”花花立丈余开外,晦暗天光映得他面色黯然,“安丰祈着了来,说是安平已回营。”

    秦璋闻言,眉峰微微一挑,便撒开了揽着的手臂。

    他垂眸望一眼,复又看着花花勾唇道:“如此,甚好。”

    花花与秦璋擦肩而过,向走来时,眉头皱得沟沟壑壑,琉璃般的眸中弥漫着散不去的阴霾。

    花花走到跟前,沉声道:“堤坝上有安丰祈顾着,暂时没大碍,随一道去营帐见见安平和叶九罢。”

    叶九?

    望着花花,一时怔忡。

    花花转了目光望向别处,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却有些泛白。

    临时扎下的营帐离着树林子并不远,秦璋先与花花一步到了营帐。待两个行至帐内,叶九、云恪、安平等已分宾主落座。

    叶九手中摇着柄白描芙蕖的金边折扇,唇角噙了丝若有似无的笑。云恪则云淡风轻地端了茶碗,悠闲品着那一碗粗茶。

    安平坐于叶九对首左下首位置,神色淡漠,兀自垂眸看着脚上一双云靴。

    与花花各自捡了位置坐下,然后就跟着帐中诸一道大眼瞪小眼。

    “该来的眼见是都到齐了,”叶九哒地一声收了折扇,环视着众得意道:“们所谓的那个匪寇头子,正是不才下。”

    云恪将茶碗搁下,眼风一转,向望来,“匪寇作乱,旁的认不出下手段,沈姑娘总该有所察觉的。”

    秦璋眉头一锁,却没看,自转了目光瞅着云恪与叶九,“认是认出了,只是平白误了时机。”

    “阿璋,”叶九没理会与云恪,转而去看秦璋,“这一搅合,兴许就搅了的大事。”

    秦璋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亦没什么温度,他说:“仅是如此的话,还不至能将怎样。”

    叶九闻言愣了一瞬,旋即哼笑出声,“倒是忘了,是北戎的梁王,能将大齐与北戎玩弄于股掌间的梁王,又怎会被这跳梁小丑阻住。”

    望一眼满面自嘲之意的叶九,再望一眼不动声色的秦璋,庆幸此时帐子里没留伺候着,否则这些话传出去,又是一档子事。

    花花搁方桌上的拳头紧攥着,容色间很是隐忍。叶九时不时扫过来一眼,虽每每只是停顿一瞬,但脸色却随之一点点沉下去。

    许久,叶九才狠了心般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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