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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断袖,哪里跑-第24部分

小说: 断袖,哪里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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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即便皇上不思念诸位大臣,也该思念思念您储在宫中的娘娘们。这小半年都未见到夫君,各宫娘娘该是很寂寞了。”

这一言罢了,我便拢了宽袖为小皇帝沏上杯热茶,嗅着袅袅茶香,我操了手等着他一贯的怒火滔天。

“小沈——你是知道朕的,所以你不必再切切嘱咐,对朕讲这样堂而皇之的话。”小皇帝望着我,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有少见的倦怠和苦涩,“朕渴望着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日子,可朕不能够。但这个不能够却不是因朕的这张龙椅,而是因朕有不能割舍的事。小沈,你与朕不同。你么,一个偌大的沈家你说放就放了,自个儿的命,也说扔就扔了。不晓得因由的旁人说你是洒脱,可朕就说你是不在乎。你这颗心空旷地,连你自个儿都没放进去。”

小皇帝说罢,就就着这杯已凉了一半的茶咕咚咚灌了下去,喝干了便甩手将茶盏一掼,青花瓷茶盏砸在青石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茶叶渣子从杯底滑落下来,有一瞬间的萧索。

“小沈,你那个什么狐狸的,似乎待你不赖。你这个女人,也老大不小了,朕劝你早些嫁了的好。啧啧,看看你这脸,都起褶子了。”小皇帝凑过来嬉皮笑脸一阵,然后将宽袖一拂,便施施然离去。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下意识摸摸自个儿这张吹惯了风沙的老脸,暗自无奈。

朱承钺这个人,他实在是不傻,看来,我也不必再费唇舌。

其实我会掐着这个时间来拜会小皇帝,大抵上是闻人师兄的意思。他说小皇帝染上的瘟疫已好得七七八八,就算去探望探望也不至于会染上,不碍事。

闻人师兄说这个话的时候,正是立在一株枯树下。枯藤老树,衰败已极,苍白混沌的日光下,闻人师兄一如既往地温雅,一如既往地绕着圈子讲话。

我嘲笑他迂腐,他不理会我,就兀自走了。

我倚着老树用脚尖拨开了树根边的一撮土,思量着他是要我去见见小皇帝来着。

“阿歌——”

伴随着树枝刮破衣裳不料的声音,小花稳稳落在我跟前,手里拎了个大纸包,不知道包了些什么东西。

“唔,花花。”

“你怎么老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发烧了?”

我望着小花双眼上翻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这么……是思春了。”

我说:“你才思春,你从小到大都思春。”

“沈凤歌!”小花抽出手指比在我眼前,鼻孔一张一翕,显然在运气。于是我便趁着这个间隙问他:“花花,朝廷大军在曈山关不进不退,柔然西路军不攻不撤,就这么捱到小皇帝来投曈山关,是为何故?曈山关一战朝廷军大败,为何不走三面环水一面背山的洛城,反而撤进阳高?阳高的瘟疫为何在大军撤退时突然爆发,这显然不能算是个巧合。花花,你不个管闲事的人,又为何将闻人师兄拖进来?”

“你这个人忒没情调了,怪不得嫁不出去。”小花将手中的大纸包一甩,扔进我怀里,“喏,秦狐狸给你的一包草药,叫你自个儿煎来服了。至于你将将说的那些个劳什子的事,我也摸不着头脑。这么讲,闻人师兄不是我请来的,而是自个儿骑着马来的。至于大军为何不撤进洛城,却是个老头子将军的意思,可小皇帝也未反对,所以大伙就撤进了阳高。再者……啊哈,困了困了,你自个儿慢慢琢磨,我得去补个回笼觉。”

小花伸了个懒腰,眼珠儿一斜瞄向不远处的一丛常青灌木,于是便我搂了搂怀里的大纸包,与他一道起了身,说:“我这就去厨房将汤药煎了,也不知狐狸的这葫芦是卖的什么药。”

诚实地讲,我们这一遭来阳高,碰见的人委实是多,结果就搞得看了这个忘了那个,但我琢磨这个事情和我间歇性失忆也有一定关系。

我偶遇浴池小弟的时候,他正专心致志地伏在小院儿里的石案上描一副小像。我凑过去一看,首先是吓住了全神贯注的浴池小弟,其次是我震住了我自己。

这副小像,啧,该如何说,实在是将在下我描绘的太过于曼妙,以至于不大像是我这个粗糙的人。

于是我便问他:“浴池,你这个描的可是幻想中与我同胞的姊妹?”

浴池小弟红着一张小脸将那副画卷了卷,羞涩道:“我诚然画的是沈姑娘的像,哪里来的什么姊妹。”

我抬手指了指被他捂住的画,说:“唔,那画完能不能将它送与我?这么多年,我也没个正经着女装的小像。”

浴池小弟闻言大喜,遂小鸡啄米般点头,“姑娘能喜欢最是好,那便裱好了送与姑娘。”

我诧异地望着他,说:“你裱它做什么?裱完这画就沉死了,你叫我还怎么拿着给媒婆帮我相亲去。我看,就不必裱了,这么一张纸,我看着挺好的。”

浴池小弟郁闷地继续捂住那画,半晌才道:“姑娘若是要拿它相亲去,那便不送姑娘了,我自己留着就好。”

我看他那副恨不得倒下去的样子,就只得叹了一回,说:“你这个愁人的孩子,不就一张画么……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了阳高的?你不是在若虚山住的妥妥的?难不成是师父他老人家揪住你去洗袜子了?啧啧,就知道会这样。”

浴池小弟闻言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天机老人大侠前辈对待我是很亲厚的,诸如洗袜子刷碗这样的事一直都是闻人先生在做。此番我之所以到阳高来,是因听闻人先生说,你与秦公子也会来此处。”

于是我恍然大悟,便拍了拍浴池的肩膀道:“狐狸在这个时辰里大抵都会窝在书房,你去找找他罢,聊表下相思之苦。但看在咱俩认识比较早地份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和叶绥抢男人,这个男人是个异类,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他。若是一个不慎沾上了,会很麻烦,你看我,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哦,我懂得了。可是沈姑娘,方才碰见叶公子时,他便兴冲冲地说要与秦公子一同去赏梅,仿佛闻人先生也一道去了……诶诶,沈姑娘,你先别跑,这画当真不要了?”

于是我在奔跑的过程中答了答他,“要的要的,那画你先画着,我改日来取。”

赏梅花?倒是有闲情逸致。既然他三个凑在了一起,那么有些事就不得不提到议程上来了。

 29第二十八章 梅香深处

闻人师兄是天一教里头排行老一的软钉子,这个事情我与花花一贯都知晓,所以我两个在普通情况下都不会去碰这颗钉子,除非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但根据我的判断,眼下就是个万不得已的时候。

太守府外的东湖边上,开满了绿萼梅,花香馥郁。一簇簇白梅在这寒凉之地开得雍容,似瑞雪般压上枝头。

重重莹白中,六角亭堪堪露出飞檐,箫声袅袅,琴音铮铮,剑气破空声恰到好处地令人神往。

我举步再向前又挪了一挪,挪到了湖畔那三人的视线内,然后便操手观望着。因恰如眼下这样三个大男人间的风花雪月,实在是不常见到,所以我就抱了看景儿的态度,十分和顺地望着。

待一曲罢了,秦璋才倚在琴台旁对我勾勾手,说:“阿歌,来。”

于是我裹了裹披着的棉花大斗篷,拾阶而上。

那厢,闻人师兄持了一丝譬如老爹看闺女的和蔼眼神望住我,将玉箫在手中打了半个圈,换个方向拿着。

中间路过叶绥时,我特特躲他手中那柄细长的银剑远了些,因他这个人实在是个没有常性的人,所以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就过来以试剑的名义劈我两剑。

“女人,你这一来,就忒煞风景了。”叶绥收了剑随在我后面,不满地哼了一声,结果弄得我心惊肉跳的,使劲后悔为什么背对着一个逻辑思维混乱的人。

“小五,有事?”闻人师兄不紧不慢地为我腾出来一个石墩,让了我坐下。

我巴巴在桌上寻摸了个尚且干净的茶盏,为自个儿添上杯茶,说:“唔,是有点事来着,其实只是有关城里闹瘟疫的事,也没什么打紧。那什么,叶九公子,你方才那套剑法拿捏得不赖,花花俏俏的,保管能迷倒阳高城里半城女子。”

叶绥闻言甚欢乐,眉峰不自觉地扬了扬。

于是我也欢乐地接着道:“可剑法虽花俏,却不忒实用,若是上了战场,那便是个活箭靶,可惜、可惜了。”

说完,我就兀自捞了口水喝,望着奔走在暴怒边缘的叶绥就比如望一根白萝卜。

狐狸在一旁听罢也不言语,只是拎了茶壶为我满上空了的茶盏,然后就又似困顿地倚回那方软垫子上。

“瘟疫的事早已解决,皇上不日就要启程回京,此事便是如此了。”闻人师兄凉凉瞅一眼在我四周晃悠的叶绥,一如既往地顾左右而言他。

“师兄,你知道我一向喜爱在教里四处乱逛,看着脏的地方就顺手扫一扫。就连你书柜后的那方小石屋我也将它收拾得很利落,屋里的什么参啊,花啊的都被我和花花照料的甚妥当,师兄你看这件事是不是很好来着?”

所以说,对付君子就要懂得用流氓的手法。

果然,闻人师兄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半晌,才听他缓缓说:“除了那朵赤心莲,其他的随你两个动哪个都可以。”

“赤心莲?就是那株中间独独里着一根赤红花蕊,拳头大的白莲花?”我比出一个拳头来在闻人师兄眼前晃了晃,示意他我是认识这花的,没有在胡说八道。

师兄诚实地点头,“正是此物。”

于是我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啧,怎么是那花被花花拿去摆在屋里作盆景了?师兄你也知道,花花这个人一向混不吝的,你若硬是同他要,保不齐他就把赤心莲给扒拉去喂鸟了……”

“小五,”闻人师兄沉沉叹了一遭气,“这场瘟疫实则并不是普通的瘟疫感染,而是由生在苗疆的一种毒草所致。在苗疆,苗人管这种药叫做三更倒,意思就是说人若沾了这种毒,那便活不过当次日三更了。关于此事,我只能言尽于此,小五,往后的事你当好自为之。”

“又是苗疆?”我低喃一声转而去看秦璋,发觉他也是眉头微蹙,四个手指石桌上哒哒地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哼!”叶绥忽然在旁边重重冷哼一声,但却只是倒提着长剑不言语。

秦璋忽的舒展了眉心,作个事不关己的神情与我道:“阿歌,方才拿给你的草药煎了么?”

我被他问得一愣,于是顺口说:“没呢,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总要看着你喝下去才能安心么,所以,走罢。”

然后我就被狐狸牵着走了,实在是走的令我很不能甘心。

所以在回去太守府的路上,我就眼巴巴地晃晃秦璋牵住我的手,道:“狐狸,你看咱俩既然都作出要走的样子了,那不如再偷偷回去听个墙角,他们不会知道的。”

他侧首凉凉望我一眼,说:“你明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你我不能探究的秘密,却要一直在那儿装糊涂。不将你领走,那他两人的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了。到时候就算有机会叫你知道,也都变成了没机会。噢,你这个爱听墙角的毛病也要改一改了。”

听了他的话我就多少有点憋闷,遥想这些年来,他就总是这么习惯性地管着我,就譬如我再世的爹一般,叫人十分地郁闷。

大抵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与秦璋已端正地坐在太守府的厨房里大眼瞪小眼。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我说:“狐狸,你这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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