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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断袖,哪里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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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罢了。而这点事情,对于擅长离经叛道的我们众人而言,也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秦璋对于闻人洛会回到天一教没有感到丁点的意外,他说一个人无论走得有多远,终究也都是会惦记着故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有点点悲戚。我一面装作视而不见,一面思量着他的家乡到底是在何处来着,可回想半日,却没有一丝线索,最终只能作罢。

    庄庄与九宝在见到我和秦璋时,各自都十分高兴。庄庄拉住我与我讲述了他们从山东一路回到若虚山的所见所闻,其中自包括了不少九宝拔刀相助的侠义之举,她说令她很是钦佩。

    言语间,我隐约察觉到庄庄的些许小女儿心思。于是就想着往后同秦璋提一提,若是可以,就将庄庄许给九宝,也算促成一段姻缘,为各自积些福报。

    傍晚用膳的时候,闻人洛告诉我,他在扬州城外搭的那个小茅屋已然被许多批不同的武林人士踏得连渣渣都不剩。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这才惊觉我们与闻人洛在扬州时是一前一后地擦肩而过,只能说是赶得不凑巧。但好歹兜兜转转,总算是在若虚山碰了面。

    小花把玩着手上的一副象牙筷子说近日来也分别有不同派系的人上山来找茬,但皆被弟子们乱棍打下山去,可见我们天一教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而后九宝说小皇帝的军队已在大小战役中数次败于柔然,如此下去,实在岌岌可危。

    秦璋闻言兀自浅酌不语,五个手指轮番在桌上哒哒哒地敲,敲得我心里莫名地七上八下。

    “左右那些人要的就是传国玉玺么,咱们只要将玉玺藏好不就妥了?”庄庄立在一旁忽然开口道,我愣愣地望了她一眼,小花则蹙起了眉心。

    庄庄执着酒壶的手一顿,有些惶恐地看着我问:“姑、姑娘,可是我说错话了?”

    我拨弄了下手上的珐琅彩酒杯,正待说话时,却听九宝道:“你这个法子自然是最直接的法子,可别人也知道这样的方法。倘若别人一举将天一教踏平,再慢慢地翻腾那玉玺,就怎么藏都是没用了。”

    “所以源头还是在朝廷,只要朝廷安稳了,这玉玺也就没什么用了。”小花舒展了眉心,唇边噙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对九宝道。

    “当——当”

    山门外的铜钟忽然嗡鸣阵阵,我愣了一愣,这才省起是教里有了大事,只是不知是喜是忧。

    门外,一个弟子匆匆忙忙从影壁后跑来,边跑边喜气洋洋地喊道:“禀教主、长老,老教主回教了!”

    “师父?”花月拍案而起,我也跟着他推开了雕花木椅,于是我两个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闻人洛。

    只听他幽幽一叹,说:“小四、小五,你们都坐下罢。这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16第十五章 拖家带口去投军

    白昼黑夜,转瞬即逝。焦躁的夏已至尾声,秋风卷来几丝凉意,带着些许悲戚。

    枯叶飘散,凉意袭人。算算时日,这已是我与花月并庄庄三人到了宣城城外的第四日清早。

    念及二十日前,师父神迹飘忽地回到若虚山,一如往常。他老人家仍是道袍加身,摆出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可惜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着实不是很妙。

    师父对闻人师兄的事不置一词,看他就譬如看一团空气,委实也是一种境界了。但这让我与花月十分欣慰,总归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十日前,秦璋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力透纸背的信,信上清晰晰的四个大字:宣城相会。

    宣城这个地方我自然不大陌生,遥想九年前,二叔曾兼任宣城总兵,而我作为沈家军之一,自是要陪着他在这个荒芜的军事重镇一同镇守的。

    只是时过境迁,如今看着宣城颇有厚重感的城墙,心底唯剩下物是人非的悲凉。

    由于狐狸留下的纸条上说在宣城相会,于是我和小花便心安理得地在宣城吃饱混天黑,直到了第四日上头盘缠不够时,我才惊觉他信上没说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在宣城相会。那么就很有可能我们已经错过,或者他其实想在十年后相会,那么我们就要再等十年,问题是我们已没有钱在客栈里住上十年。

    我手里捏着余下的几枚铜板,十分郁闷地将这个想法说给小花听,他听罢愤然道:“阿歌,你为什么不问清楚时间再来等?为什么?”

    在小花的质问下,我默默觉得和他一起出门其实是个错误,因我的思维已不能跟上他超然的逻辑。

    最后还是庄庄一语道破,她说:“姑娘倘若能见到姑爷的面,那咱们自然也不用到宣城来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四日再四日后,我与花月、庄庄三个已将能够花出去的钱通通花光。但碰巧此时我们也不用再为房钱发愁,因宣城已岌岌可危,城里的男女老少纷纷收拾行装,开始逃难。

    小花见到此情此景,不无感慨,他说:“阿歌你看,幸亏咱们来的早,否则肯定不能进城了。”

    “姑娘,咱们也要出城去么?”庄庄在一旁已将包袱收拾整齐,实在是贤妻良母的可造之材。

    我思忖片刻,再看看满脸庆幸的花月,道:“不走了,咱们去投军。”

    花月掀起眼皮来撩了我一眼,斩钉截铁说:“不去。”

    我从眼风里幽幽将花月望着,半晌,拨弄了下指甲道:“我记得宣城距若虚山也就是个千儿八百里的样子,骑马的话,约莫要不了几日。”

    庄庄闻言皱了眉头,堪堪将我的话打断,“姑娘,咱们已经没有盘缠去买马了。”

    “唔,没关系,其实步行回去也是种方案么,就是没钱买烧饼,大概会比较饿。但是这也没关系,咱们可以随手猎几头虎啊、豹啊来吃么,天然又无公害。就算一不留神被朝廷当成细作擒走,也没什么打紧的,少只胳膊少条腿也就少点负担么,你说,是不是?”

    花月眯起一双凤眸看了我半日,才抖着手指对我道:“阿歌,你太狠了。”

    我伸手接过来庄庄沏好的茶,吹开上面漂浮的一层茶叶末子,对小花的评述不置可否。

    宣城凭借着厚实的城墙又在风雨飘摇中顽强地渡过了几日,所以我便趁着这短短的三五日时间拖家带口地去投了军。

    起初我三个投军时,理所当然地就被归为了细作这一阵营。但这个误会也十分容易理解,毕竟时逢两军交战,我方又势弱,此时不出逃兵便是老天庇佑,更遑论有人主动投军,这就和积极地参与自杀没什么区别。

    但最终因主将认为现在能够参战人员实在过于稀少,所以决定将我三个留下,编进了一个伍。

    在这个伍里头,除去我们三个主动投军的,另外两个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农民。但上面不敢叫我们这样有细作嫌疑的人来作伍长,就只好随便揪了一个名叫虎头的农民暂时充当,结果弄得虎头苦不堪言。

    由于柔然已大兵压境,所以出不出战就不再是朝廷一方能够决定的事情。何况小皇帝还拼杀在前线,这就导致所有有见地的人不能够说出自己的见地,只能跟着领导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此时宣城内的守兵已不能出城迎战,城里拥堵了三万残兵,只能分别堵住四道城门。算是用血肉之躯捍卫了这座拥有“京城咽喉”之称的古城。

    再这个人人上阵的时刻里,我们伍却有幸不用上城墙去肉搏,只负责运送从上面抬下来的伤兵。

    期间,在我与小花双双抬着一个死人时,他问我:“阿歌,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教育他说:“师父曾教给我们国家社稷之于百姓的重要性,而如今国之将亡,奸臣当道,正是该匡扶社稷的时候。”

    小花停下来看着我,“你这个大道理说得太大,等于在绕弯子。”

    我叹了一遭道:“这个国,是沈家世代守护的国。而我的命,又是沈老太爷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的,所以这是我欠的债,合该还上的。”

    半晌,小花才愤然说:“你就是这个死脑筋,怪不得嫁不出去,连我都不愿意娶你。”

    我看一眼跟在我两个身后始终皱着眉头的庄庄,没敢说什么。因我总不能说,你是我要报答狐狸救命之恩那以身相许的身,你不能娶我真是太好了,正好把你嫁给他。这件事对于花花来讲,实在有点刺激,所以保持缄默对大家都好。

    “姑沈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庄庄忽然紧走了两步,一面躲着担架上的死人,一面对我低声道。

    我望了回阴霾的天,安慰她说:“只要见到小皇帝,咱们就能走了。”

    诚然我强迫大伙去投军这个方法毫无疑问是个迂回的法子,但由于我和小花没有确切的情报网,所以很难知道小皇帝究竟是在哪个战场哪个营地,无奈之下就只能采取这种原始的方式。

    于是秦璋的重要性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因他总是能未卜先知地将我需要的消息告知与我,又能够在关键时刻迸发出惊人的智慧,所以一个他就可抵过千万个小花,实在是非常实用。

    只是可惜,他留书出走了。

    兴许是老天眷顾着我们三个可怜人,于是就在宣城守卫战打响半个月以后,东边小皇帝的部队终于出了事。

    宣城守城将领哀恸地对我等宣布,我们中的三分之一人将留在宣城继续坚守,剩余所有人须即刻奔赴荒石滩,支援大军。

    他的这一决定无疑是要用八千人人的性命去堵住悠悠众口,以免背上弃城而逃的罪名。

    八千兵力在柔然部族的虎狼之师面前,几乎是踏一踏就能灰飞烟灭的。这是谁都知道的现实,但也都谁都不能改变的现实。

    世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一个常理。

    因守将不愿死在边塞,皇帝不能死在边塞,所以将士们就必须肝脑涂地,为他们铺出一条退路。

    十月初十的夜,已冷得萧瑟。宣城守军将城门洞开,诱敌入城,八千死士与敌人拼死巷战,战况不可谓不惨烈。

    半个时辰后,宣城城中燃起的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幕,悲怆的喊杀声敲击着苍茫天地,八千名将士用生命与忠诚拼凑出了一个吉凶难料的华容道。

    鬼影幢幢的树林子里,只剩下踏断枯木的凌乱脚步声。我与小花、庄庄被挤在摇摇晃晃的队伍里,鼻腔中混合着山林的潮气和浓重的血腥味道。

    方才我们从宣城冲出来时,突然遭遇了小股柔然兵,朝廷部队在激战中被柔然兵冲散。中军主力连同主将皆奋力向西奔走,与处在右翼的我们走了反向,就此失散。

    而我们这个伍里的另外两人也在混战中已遭遇不测,庄庄则因我与小花两个照顾不妥而受了轻伤。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庄庄因是受了腿伤,所以不得已只能叫小花驮着她,我持剑殿后,以防有不测发生。

    “俺、俺不走了,俺要回家——”正走着,我左边的一个小卒忽然抽噎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约莫是怕得狠了。

    小花在前头猛的驻足,叹了一声后,反手持剑将那小卒胸口洞穿。

    漆黑的林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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