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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司马懿吃三国-第80部分

小说: 司马懿吃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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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应了一声,从身后推过一方紫檀木匣,托在手上,恭恭敬敬地放到曹操面前的桌几之上。

曹操将那方紫檀木匣缓缓打开,伸手从中拿出的却是一件纯白如雪、轻薄wωw奇Qìsuu書网透亮的圆领布衫。他对着贾诩轻轻铺展开来,微笑着问道:“贾大夫见多识广,可辨得这是何衫?”

贾诩仔细一看,见那布衫的质地非丝非绸,白得发亮,却辨它不出,只得摇了摇头:“贾某孤陋寡闻,诚然不知此乃何物也。”

曹操向许褚使了个眼色:“仲康(许褚字仲康),拿你的酒来!”

“好!”许褚答了一声,犹如洪钟巨响,震得贾诩耳朵一阵发麻。这汉子的中气当真是充沛异常!

那许褚解下腰间系着的葫芦,拔掉塞子,猛地饮了一大口烈酒,走到桌几之前,朝着那件白衫就是“噗”地一喷。

“哎呀——”贾诩急忙掩面长叹,待他放下双袖一看。那雪白的布衫上已是沾满了斑斑酒渍,浓一块、淡一块,黄兮兮的煞是难看。

他正惊疑之际,许褚右手提起那布衫,左手摸出火折子,“哗”的一声划出火花来,便向那布衫上一燎。

“不可!”贾诩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开口阻止。

然而,一切都晚了。只见火光一冒,“蓬”的一响,那烈烈赤焰已在布衫之上暴燃而起,“啪啪啪啪”地烧个不停。许褚一手提着那布衫的领口处,任凭火焰直蹿上来,直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抓着衣领,丝毫也不放手。

贾诩拿眼偷偷瞥了一下曹操,却见他一直是抚须含笑不语,心底甚是纳罕。他目光一转,又向那燃烧着的布衫看了过去,不禁大吃一惊。那布衫在熊熊烈焰焚烧之中竟是分毫未损,它上面的酒渍已被渐渐烧净,火光也随之徐徐消退——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仍然是一件完好无缺、粲然洁白的圆领布衫,干净得仿佛刚刚用皂角水洗涤过一般。

“火浣布!火浣布!这是西域波斯国的奇宝火浣布!”贾诩这时才恍然大悟。

曹操哈哈大笑,从许褚手中接过这件火浣布衫,托在双手之上,向贾诩递了过来:“贾大夫,您知道本相为何选中这件‘火浣布衫’作为聘礼赠送给您吗?不瞒您说——本相就是看中了它这样一点儿妙用。遇火而垢净,除旧而布新!”

“遇火而垢净,除旧而布新?”贾诩急忙起身弯腰接过火浣布衫,在心底里默默地念了这一句话。他倏地眼睛一亮,顿时一下明白了过来,深深地点了点头,向曹操恭然谢道:“贾某必定竭尽犬马之劳,誓死辅助丞相大人除旧布新、继往开来!”

第2卷身在曹营,司马懿暗通孙、刘第12章暗礁突现第077节借力采力

育贤堂上,紫金博山炉的凤喙里喷出缕缕香烟,凌空缭绕盘旋,随着徐徐夏风忽卷忽舒,显得飘曳多姿、异态横呈。

“仲达,这尊紫金博山炉还是你大哥当年赠送给为师的呐”荀彧清瘦的面颊上溢出了一片温煦的笑意。他伸手指了一指那峙立堂中的紫金博山炉,向司马懿柔声而道,“你们司马家中人一个个都实在是太客气了,似这等孝武大帝的御用重宝,为师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令君老师,您才真是太客气了。此等精美宝炉,在我司马府中,不过亦是普普通通一件燃香器物而已。但它在您这高士满座的育贤堂上,却能薰散异香以宁神,飘动烟气以织景而与众共享,这便已是它莫大的造化了!您还说什么愧不愧的。”司马懿像一个新近入门的弟子面对自己衷心崇敬的师傅那样,神态拘谨,脸上竟还带些羞涩的红晕。

荀彧浅浅一笑,也转眼瞅向那紫金博山炉,微微颔首道:“是啊!‘物尽其益’便是这‘物’莫大的造化了。这宝炉是你们司马兄弟送到这育贤堂上的,那四面满座的高士们终究还是应该感谢你们的。”

司马懿见荀彧身居高位却仍是如此持之以恭,便也不好再与他在言语上你推我谦地礼让下去了,只得闭上了口,望向那紫金博山炉微微摇头而笑。在他眼帘之中,那宝炉炉身上雕刻着的仙君倚松、高士对弈、碧树环绕、鸟兽奔逐嬉戏之奇景,在蒙眬香烟笼罩之下若隐若现、似虚似幻,令他不禁心旷神怡,恬然而生御风飘举、啸聚烟霞之幽情逸意,栩栩然不能自已。恍惚间,他只觉眼前这位竹榻之上垂袖端坐,显得清逸出尘的荀令君,与那紫金博山炉上雕镂着的仙君高士互为映照,亦融亦合,洽然之际难分彼此了。是啊,荀令君本就是神仙一流的旷世高人啊,他能有这般超凡脱俗、倜傥不群的风流气宇自然是毫不奇怪的了。

荀彧温和平缓的声音仿佛从那袅袅烟气中飘然而来:“仲达,你近来在丞相府里一切都还做得顺当吧?”

司马懿在席上欠了欠身,作礼答道:“多谢令君老师关心。有崔大人、毛大人的悉心指点,小生还能应付得来。”

“相府之事千头万绪、繁杂交错,你初入府中,切记不可自作聪明,要学孔圣人的‘入太庙而每事必问’的慎敬好学之长,日久时深则自能圆融练达矣。”荀彧的话语听来甚是体贴,“一时偶有失误也不打紧,改了就好。为师当年从内廷一个小小的守宫令做起之时,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历练起来的吗?若有疑难之处,随时可来为师这里咨询。”

司马懿听得荀彧此言,心下暗暗感动,只是用力地连连点头,满眼尽是倾服之色。

荀彧又浅浅带笑地望着他说道:“不怕仲达笑话,其实在二十九年前你诞生之日,为师那时便已向尊父司马建公大人承诺过收你为徒。为师第一眼看到你时,你还尚在襁褓之中,虎头虎脑的,憨厚可爱,直冲着为师笑,那个欢乐劲儿啊真没法形容!”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地哽了一下,眼眶里泪花一闪,又粲然笑道,“当时为师就有一种莫名的浓浓的亲切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呵呵呵,你这小子就是我荀彧天生有缘的贴心弟子啊。也就是从那时起,为师暗暗发誓,我颍川荀门一定要竭尽所能将你司马仲达打造成‘非常之器、栋梁之才’。”

“令君老师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司马懿也垂下泪来,伏在席上叩头而谢。他一直都记得,当年颍川荀门族长、司空大人荀爽,就为自己入读紫渊学苑而极为用心地向管宁先生写过一封荐书的

“谢什么谢?二十九年来,为师忙于奔走国事,其间也没几天到你司马府上教授过什么。直到你如今入仕许都之后,为师才终于有了机会向你言传身教,也算能尽一下为师身为人师的应尽之责了!”荀彧急忙摆了摆大袖,向他开口止道,“你今天能抽空到为师府上来一趟也不甚容易,曹丞相的脾气为师是知道的,他最是看不得手下掾属偷闲冗浮的了,一向督责得十分严厉。这次你只怕也是请了假过来的罢?你有何疑难之事就问吧!”

“这个令君老师,小生今天并非有什么疑难之事来拜访您”司马懿迟疑了一下,满面露出了关切之色,“小生是听到令君老师似乎犯了心疼之疾,心里忐忑不安,急忙前来探望。眼下看来,令君老师的气色确实不佳您一定要多加保重啊!明天小生给兄长提一下,让他恭请丞相府里的名医华佗来给您诊视诊视,他的医术真是了得,小生当年的风痹之症都是他治好的”

“多谢仲达关心了。曹丞相早已催请太医令吉本和华佗神医一同前来给为师诊视过啦。为师这心疼之疾,忽发忽止,发作之时疼不能当,不发之时恍若无恙,而今只可静坐阅文处事,再也不能跃马驾车剧烈运动了。”荀彧面色平静之极,徐徐然言道,“只怕曹丞相此番南征荆州之旅,为师是再也不能与他同行了。”

“令君老师虽然不能陪同曹丞相南下平逆,但有您坐镇许都后方,居中持重应机,亦必能如官渡一战之时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司马懿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口头上款款而道。

“唔为师已建议曹丞相任命华歆大人为许都后方坐镇统领使,今后南征军务事宜这副担子只怕该由他来挑了。”荀彧的眼睛从堂上敞开的一扇窗户遥遥望了出去,投向了丞相府所在的那个方向,缓声而道,“为师现在只管抚民庶务这一块,为师现在也该好好地沉下心来把这一块安民、养民、教民的庶务抓起来了。唉!如今这天下狼烟四起、群雄纷争,终日杀伐不休,又有谁顾念了一下这芸芸众生?”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了什么,目光湛然一亮,凝视着司马懿道:“对了,为师眼前就有仲达这么一位起于郡县的庶务练达之才啊!你当年在河内郡上计掾任上执行堂堂律法,有勇有谋地锄除了贪官豪强,那些壮举为师一直都牢记在胸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为师感觉到你真的成熟了。其实,当时本该遵照你的想法,以大汉堂堂律法为准绳,将那些联手作恶、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贪官和袁氏豪强们公然处决、以儆效尤、以正纲纪、以澄吏治。唉,只可惜我们受制于当时的形势而不得不放过了袁氏豪强,使此事的影响之力难以尽量发挥。但是,对仲达你当时的良苦用心,其实为师和曹丞相都是恻然洞悉、暗暗嘉许的也就是从这件事情上,为师看到了仲达你的深沉宏大之志、刚正雄远之才,为你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乱世经纬之器而一直欣慰不已。”

说到这儿,荀彧蓦觉心头微微一漾,盯着坐在面前正向自己欷殻У佬坏乃韭碥玻⒆耪飧鲋挥卸潘甑那嗄甑牧撑樱徽蠡秀敝洌约世锞菇ソジ∠殖隽硗庖桓鲆仓挥卸潘甑哪昵崛说拿婷玻潜闶谴蠛禾熳恿跣

三天前,正当荀彧为了黎民苍生而欲舍弃一切去辅助曹操平定天下之际,天子刘协悄然御驾亲临荀府探视荀彧,还带了前太尉杨彪一道同辇而来。见面寒暄几句之后,他便下了龙辇,移位前来苦苦恳求荀彧要保卫汉室,不要再为曹操效力了。

荀彧当时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突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刘协竟当着杨彪、荀攸、荀恽等在场人士的面“扑通”一声向他倒身叩首而拜,“砰砰砰”直磕得脑门上沁血,哀哀泣道,倘若荀彧真要辅助曹操南征平定天下,他刘协亦是生无可恋,决意不再当这任人取代、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当着众人的面一死自裁以谢汉室太庙的列祖列宗说着,他当场就抽出了藏在腰际的一柄银匕横在了自己的颈侧

他这一跪一求之际,慌得杨彪、荀攸、荀恽连忙跪下膝行过来劝阻。杨彪更是老泪纵横、擂胸大哭,声称自己“尸位太尉、辅国无能”以致落下今日这般“主辱臣死”的悲惨局面。他也要以三尺颈血而赎己过了,哭着喊着便要夺过刘协手中的银匕抢着自刭。

面对着大汉天子的叩头泣求,面对着白发苍苍的杨老太尉寻死觅活地哭着要“为国殉忠”,荀彧那颗仁慈善良的心终于软了、碎了他泪垂满面仰望屋顶,蓦地清啸一声,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中做出了毕生当中最为重要也最为艰难的一个决定——自今而后,至死不再为曹氏进设一计一谋。同时,他也深深地意识到,这意味着自己一直坚守着的那个“扶世安民、兼济天下”的大志,可能在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实现了。

一想到这一点,荀彧便觉得心口一阵刀扎般的疼痛。这一疼之下,立时又让他的思维从记忆之中落回到了眼前的现实里来。他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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