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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吾皇,万岁-第19部分

小说: 吾皇,万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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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希望别人欠她点恩情什么的以后有必要的时候就要回来,但是相反的她倒是欠玄彧人情了,她突然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再:“哎……”了一声。

“你头疼?”

冬弦摇摇头,放下手说:“是啊,玄公子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正在想改怎么感谢你呢,可是我又不知道玄公子还会需要什么,这可不就头疼的厉害了。”

闻言,玄彧双瞳中闪过无奈,莫说是冬弦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玄彧也不想为难自己去愁苦怎样的感谢冬弦才送的起便说:“举手之劳,你能想到让我帮忙,那就说明你对我是信任的,这信任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这样吧,让我好好想想,下午就要回宫了,等下次出宫我再去福禄楼找你,可好?”冬弦眼光流转,主要是她怕这人情越积越多,以后就还不清了,且欠且还吧。

“可我怕你会头疼。”他话语中带着玩味。

“时间充裕,没理由头疼了。”

两人走出缓步巷子,街上的吆喝声越来越大,才出了巷口。

“快让让……快让让……”一个急促声朝着他们这边来,那个推着车的人逼的大街上的人纷纷都往两旁靠去,来不及躲避的人就遭殃了,被车撞的摔倒在地。

“小心!!”冬弦仔细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忘记要躲开了,那小车失控了般,直直的朝她这个方向冲来,玄彧很快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旁边带去。

手臂上的刺痛让冬弦的眉心都挤到了一块,那伤口昨天才包扎过,估计都还没开始愈合,被玄彧这样一扯,原本就没有消失的痛楚更加的深刻。

玄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见冬弦痛苦的表情他就更加的确定,他立刻松开手。

“你受伤了!?”

冬弦颤着声音回他:“是啊?昨天被那个大汉刺伤的。”

玄彧突然恍然大悟,难怪她要来找他帮忙了。

“我陪你去看大夫。”

冬弦立刻抬手阻止:“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我回去让越篱帮我包扎一下就好。”

“你既然受伤了,怎么不在家养伤,还要回宫?”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很乐意进宫的,既然有理由怎么还要进宫。

“不想麻烦了。”冬弦一手握着伤口,脸颊的那抹红色也消失了,脸色苍白苍白,让玄彧觉得她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

“那……”

“你的手臂怎么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玄彧的话,他风雅的侧头,原来是他。
“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玄彧将手收入袖中,冬弦也没有料到朱诩会突然出现,“哦,好。”

“你怎么受伤了?”朱诩眉头深锁的盯着她的手臂再次问起,伤口又开始流血,鲜红都渗出一些染脏了她的衣袖。

“没事……”冬弦喉咙口觉得酸涩,多久没有见过朱诩了?他本来就不算强壮,现在看来,他更是消瘦了,脸上轮廓更是明显。

朱诩不管她说的,直接扶起她的另一只手说:“我送你去看大夫!”

“不用了。”冬弦咬咬牙甩开了他的手,朱诩的动作滞住,看着冬弦抚着自己的手臂往董府方向走去,他心中难受万分。

“贤,你的伤口在流血。”他跟上她的脚步。

“那又如何?”她并不领情,可是朱诩在她身后紧跟不舍,冬弦停下脚步。“你这么忙,怎么还有闲余的时间在这里晃悠?”

朱诩伸手挡着她:“不论你怎样生我的气,但是身体总是你自己的,去看大夫。”

“你也说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想怎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冬弦说的这绝对是气话,她可以看见朱诩眉间不由的透出沉沉的忧色,可是她这心里的气也大。

见朱诩说不出话来,冬弦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她心中哀叹,然后往前走去。

她的心里挣扎着,又希望他追上来,又希望他离开,毕竟她一看见他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说的话肯定都是针对他的。

这头玄彧已经回了福禄楼,屋子里蔺温奇怪的问道:“公子为什么要管这闲事?”玄彧亲自去只为了那样一个无关他们的大汉,最主要是这并不是玄彧的作风。

玄彧轻尝一口那杯蔺温沏好的茶:“因为……有趣?”他自己也不确定,一开始见到冬弦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大概是因为这样他就多注意了她一些。

蔺温沉默,玄彧管的这事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既然是玄彧自己想的,作为侍候的他也不应该僭越。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各位开始更文咯……希望一直支持。




37

37、女版董贤 。。。 
 
 
冬弦没有想到朱诩这次是铁定了心要跟着她了,她进府没几步,就听见仆人又唤了句:“朱公子好。”都怪之前他们关系太要好了连仆人都知道要恭恭敬敬。

可是他恭敬的不是时候啊,此刻他应该关上门,把朱诩关在门外,不让他进来。

朱诩就这样从大街上跟着她,然后经过了几条街,再回到了董府。

期间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是默默的跟着,冬弦也是决定不理他的,直接往房间走去,她打算换了衣服就回宫的,不然过了时候,宫门关上了,她就进不去了,接着又一个擅离职守之罪。

远远看见董嫣的身影,她应该是看见了她,然后直接转了身,往回去了,不碰上也好,省的闹心。

冬弦直接推开了门,越篱应该要过来了,每次她一回家,越篱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董府的仆人说的。

正要关上的时候,朱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跟他相视而立。

说不出是个怎样的感觉,冬弦想了想说:“你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确定还要继续浪费下去?”她已经很努力的不用伤人的气话。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朱诩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抓冬弦的手臂,冬弦飞快的往里面一缩,正好牵动了伤口,她难受的咬住嘴皮。

知道冬弦现在排斥他,偏偏自己还这么冲动,他懊悔的说:“对不起,”他的样子好像比冬弦更痛苦,冬弦看在眼里,“我没事,你赶紧离开吧。”

她依旧下了逐客令,听见她的话他依旧不动,好像只要站在这里冬弦就会让他看看伤口,冬弦无奈的是她那伤口再不处理,她就真难的失血过多而死的。

更加可恶的是,一般她走到房间正好坐下来的那一刻越篱就会出现,她跟朱诩都相对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出现。

冬弦气馁,她不想因为这个搞的自己失血过多之后半死不活。

“你进来,帮我处理伤口。”

冬弦进屋从柜子里拿出奚颜特地留下的药箱,然后搁在桌上。“这里面有干净的布还有药。”她悄无声息的坐下来,等着朱诩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朱诩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药箱:“哪个是伤药?”里面不止一个瓶子,冬弦看了一眼说:“白色的那瓶。”

冬弦抬起她受伤的右手搁在桌上,朱诩坐下来,掀起冬弦手臂上的袖子,眉头锁的更深,那血几乎流进了他的身心。

一句话都不说,小心翼翼的拆去那早已染红的白布,他的手已经开始轻颤,里头血肉模糊的让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

“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不敢移开目光,怕会一不小心就会弄疼了她,这伤口太深,一定痛极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冬弦忍不住的问。

明明就是在关心她,她可以听得出来朱诩声音里的关切。

“如果不关心你,我干嘛要跟着你?”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吐在冬弦的手臂上,疼痛中有些痒痒的感觉。

“我以为你忙的都忘记什么是关心了呢。”

她这样说换来的又是一句:“对不起。”冬弦正好可以看见朱诩所有的表情,看的她再也不忍心再说些伤他的话了。

“算了……”是她在乎,所以太过偏激了。

将伤口清洗好敷上药再小心翼翼的换上干净的白布,朱诩终于抬起了头,“贤,之前的……我们能不能忘记?”

冬弦落下袖子问:“发生过的事情可以说忘记就忘记吗?”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份友情看着明明那么的坚定,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仔细往前头想想,发现竟然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这是怎么了?连她都不清楚。

她站起来,她是珍视这份友情的,她问:“朱诩,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她还是那个自己,朱诩却不是,他总是用各种借口不跟她见面,就跟……对,就跟奚颜一样!

“因为……因为……”朱诩吞吞吐吐良久,始终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什么?冬弦紧紧的盯着他,他如此为难,他又因为什么如此为难?

“其实也没什么,我……确实很忙。”光是一个她,就让他手足无措了。

冬弦惨然的一笑。

“朱诩,你走吧。”

******
今年,也许从荧惑守心这个天象出现开始就代表着这年不会是平静的一年。

冬弦怎么也没有料到,她回宫后的第二天,宫中就发生了惊天的大事,皇帝刘骜猝死在未央宫的白虎殿。冬弦未能亲眼看见,所有都只能从传闻中听说,侍候刘骜的宫人都说皇帝头一天明明精神奕奕,怎知,第二天便驾崩了。

说是得了疾病,所以突然驾崩。

可是关于此事,宫中上下早就有了议论,太后王政君虽然下命不准宫人在宫中议论,但是,众口难堵,冬弦想此事大概不仅仅在宫中传开了,连民间也大概也是瞒不住的。

不过就如冬弦所知道的,刘骜确如自己所说所愿死在赵合德的温柔乡,应该是死的瞑目了?只能说,刘骜死的实在风流。

关于刘骜猝死一事,太后痛心疾首,大概怎样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场痛哭之后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导致刘骜暴毙的赵合德,直命王莽等官员捉拿赵合德,可惜,赵合德早知自己逃不过,不想受辱,自己服了毒,吐血而亡。

皇帝驾崩,皇宫上下似乎都笼罩着一股哀伤挥散不去。

直到同年四月,皇太子刘欣顺理成章登上帝位,成为西汉朝的第十三位帝王。

尊皇太后王政君为太皇太后,皇后赵飞燕为皇太后,大赦天下,赐宗室王子有属者马各一驷,吏民爵,百户牛酒,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帛。

后太皇太后诏尊定陶恭王为恭皇,五月,立皇后傅氏,奠定陶太后曰恭皇太后,丁姬曰恭皇后,各置左右詹事,食邑如长信宫、中宫。

刘欣登基后,曾身为太子舍人的他们也被安排了新的职务,大概是因为她在担任太子舍人之时,她的表现不出众,上头便让她担任了率更令,掌知刻漏,安排住宿的地方时,她发现原来蒲意同她一样也是率更令,两人遇见的时候,竟然不由的相视而笑了。

而李云却不同,直接被升为黄门郎。

看得出来,他以前的心思都没有白费,现在刘欣也是看重他的,黄门郎这一职可是潜力十足,就像当朝大司马王莽,他初任的也是黄门郎。

与李云一起担任黄门郎的还有五人,大致都是那些能让刘欣记住的舍人。

冬弦几次都想问:‘辞官行不行。’可是董恭这关就过不了,她担任这率更令董恭就把她骂的半死了,说她不思进取,不知把握机会等等,冬弦只记得那晚被董恭叫到房里责骂了两个时辰之久,她早就做好准备要一耳进一耳出了,所以也没留心记下董恭骂了些什么。

总不至于骂她狗崽子吧?她可是他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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