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八脉-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通老道士好像一下子到了老了许多,眼里也没了神采,他掏出一些钱来,塞到陆语手里,说:“我给你钱多了,反而会给你惹来麻烦,你就先拿着这些吧。以后我会常来看看你,直到你愿意教我师父为止。”
说着,他挥手撤去了那无形地光罩,回头就要走,十分落寞。
不由得,陆语心里竟然真的就有些难受,他没见过父母,也没有兄弟,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长起来的,从记事儿起,他就在流浪,为了活下来在垃圾堆里刨食儿,和疯狗打架,所有人都厌恶他,都躲着他,这第一次见面的老头儿,给了别人从来没有给过他的感觉,想哭的感觉。
扑通——
“师父。”陆语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表情虔诚地给老道士磕了三个头。老道士显然是有些大喜过望,一下子冲到陆语面前,身子尚且有些颤抖的将手按在陆语地头顶,无语轮次地大叫。“你认我当师傅了,哈哈。”
“我又有徒弟啦!”
陆语被他身上所携带的臭味闷的差点儿喘不过气,双手抱住老道士玄通的双腿,极力地想要往后缩,却不料这玄通看起来是个瘦弱的老头儿,但力气竟然颇大,陆语怎么也挣扎不开。
陶陶原本在远处等的无聊,正抱怨着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喊。立即转过头去,眼看着陆语双膝跪地,抱着那老头的双腿,脑袋不断的摇晃着,还不时地发出“呜呜”地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疑惑的她听清了老头嘴里喊着他又有徒弟了。那大树下,就只有陆语与这个老头儿两个人,显然那个徒弟就是陆语了。陶陶显然是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这个无耻的家伙刚才还哭着喊着要自己收他为徒,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别人的徒弟了?
真的是自己不明白,还是世界变化快啊?
不过,想到陆语拜别人为师,自己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按照爷爷嘱咐自己的,只需要暗地里关注着这个无耻的家伙就可以了。可是转而,陶陶想到了打小就陪着自己的二胖,心里立刻就有几分不妙的感觉。
于是,她三步并做两步,小跑到正激动地又哭又笑,语无伦次地玄通老道士面前。这才看清陆语的脑袋在老道士双腿之间,即便是纯洁如她,也觉得这个动作是非常的不雅。但她还真没看出来,陆语不是自愿的。
“喂,陆语!”
陶陶的声音不大,却惊醒了玄通老道,他这才感觉到陆语极力地挣扎,放开了陆语的脑袋。也许是实在被闷得不行了,陆语的嘴大张着,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就连玄通老道那破烂的裤子都没能幸免于难,中央之处,一大团湿滑。
不过,这个时候却没人关注玄通老道的裤子,只因为陆语已经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本書源自看書罔
。。。
 ;。。。 ; ; 南城郊外,一片荒凉,杂草丛生里,一条容得下一辆小车通过的土路横亘在中间,点缀着几棵行道树。这种地方恐怕三五天都不一定能碰到一个人影。
可此时,路旁的一棵大树下,却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看起来衣着颇有些古怪,长衫飘飘,背上一柄长剑,俨然一副古代女侠的模样。而那个男的却光这个膀子,下身的裤子带着好些个窟窿晃荡着,说他不是乞丐都没有人相信。
毫无以为,这两人自然就是昨夜“美丽邂逅”的陆语与陶陶。
陶陶从小生活的环境决定了她从未遇见过陆语这样的市井之徒,蜀山上下,哪里有人胆敢昧了她的东西?可陆语不仅“捡”走了自己的东西,不还给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威胁意味十足的非得自己收他为徒。要不是顾忌着修真之人不能对凡人出手,她早就一巴掌将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拍死在地上了。
显然,在陶陶的眼里,陆语已经拓上了无耻之徒的标签。可是,想到自己的历练任务,她就又是一阵苦恼,不由就瞪着陆语。
陆语见陶陶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心思转了转,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嘿嘿,陶陶大小姐,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我陆语一准儿是立马把书还给你,有违此誓,天打雷……”说着,手指向天,立下誓言。
可不待他话讲完,天空就一声炸雷响起。这可是大晴天啊,天空里一片瓦蓝瓦蓝的,连个云影子都看不到。陆语登时就住了声,眼睛瞄了瞄天上,骂了声贼老天。但从昨夜到现在,他所遇到的都是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如今又遇到晴天霹雳,还真是不敢再多嘴了。
在昨夜之前,陆语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却一无所获。如今,就有一条康庄大道摆在面前,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弃的。
此刻,他脑子转的飞快,这个蜀山的少掌门显然涉世未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拜入山门才可。
“收你为徒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就在这时,陶陶却松了口。
陆语一听有门,立即就来着精神,脸色一正,就如同一个认真的小学生,连平日惺忪的睡眼也睁得老大。
看到陆语态度的转变,陶陶也是脸色稍好:“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一介凡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踏入修真之门。修真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的。”
“为什么吗?”陆语看起来有些茫然,往日的一幕幕再次涌上心头,咬了咬牙,坐在了地上。
于是,陶陶就听到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为了生存,历经世间所有的苦痛的故事。
“我很想知道,他们的样子,他们过得好不好,我只想有个家而已。”
不知何时,陶陶也坐在了地上,倾心而听。从头到尾,陆语都说的轻描淡写,声音平稳,不带有任何的语气,仿佛过往的艰难与困苦,都不过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而已。
直到陆语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陶陶自己所有的过去,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也许是两人所交谈的内容颇有几分沉重,都是没能发现,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冲着二人所在的大树下而来。
“呕!”
耳边的呕吐声突然打破了陆语与陶陶二人的沉默,紧接着就是一阵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恶臭。
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旁的醉鬼,吐地死去活来。这个醉鬼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个头比娇小的陶陶还要低些,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勉强能够看出是个长袍的样子,也没有束腰,直通到脚底,两袖已经破烂,露着不少线头。一阵阵异样地气味从其身上散发出来,不知是酒气还是往日就已经是这般。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醉鬼的头发确实梳理的极为整齐,在脑后攒成发鬏,花白的头发显示着他的年纪恐怕并不小了,而这一身打扮,似乎是个道士的模样。
此时,这醉酒地老道左手尚且还提溜着一个磨得锃光发亮,一手可握的葫芦,另一只空着的右手则是抱住大树树干,整个身子软绵绵无力地靠在上面,呕吐不停。
陶陶连连躲避,一脸嫌憎地用手捂住口鼻:“喂,臭老头,你要干嘛!”
陆语倒是并未有任何的一样表情,站起身来,走到醉酒老道的身后,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在他背部轻轻拍了拍,轻声道:“老人家,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
醉酒老道嘴里哼哼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说完话了,小心呛死了,我可没钱赔给你。”陆语撇嘴,却并未离开醉酒老道,仍旧轻拍着醉酒老道的后背,似乎是想让他好受些。
“你管他做什么,我们快走。”陶陶脸色一阵不好,显然那刺鼻的呕吐物已经让她的胃里有了些许的反应了。
陆语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去那边等我,等这老头儿好些了,我就过去找你。”
“那你快些。”陶陶不耐烦地开了口,转身走到了十多米外,这才轻舒了口气,回过头看向陆语,却发现他仍旧耐心地照顾着醉酒老道,也并未多嚷嚷,静静地等着。
醉酒老道吐了半晌,似乎是舒服了好多,转身过,在陆语地搀扶下,坐在了地上,将手里的葫芦塞子按紧,放进了腰间的褡裢里。
“谢谢你了啊,年轻人。”呕吐干净,老道士说话也清楚了许多。
陆语则后退两步,脸色涨红,长吐了一口气,看来方才他也是屏住呼吸许久了。此时,他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个醉酒地老头。
这老头是个道士无疑,陆语看到他左边腰间的已经有些发慌的白布褡裢,就更加确定无疑了。
陆语的目光扫过老道士的褡裢,上面用红线穿着三个阴阳鱼形的小坠子,一蓝一青一黄。而与褡裢相对的另一边,则是一口破剑,之所以说是破剑,是因为这剑不仅没有剑鞘,而且表面黑不溜秋的,裂纹满布,剑刃上满是豁口。
更奇葩的是,这是一柄断剑!将它称作剑都是高抬了不少,且不论其锋利程度,仅就长短而言,说是匕首的话倒是更为贴切,不过诡异地是这短剑的断口处,竟然平滑无丝毫的铁茬子。
老道士清醒了几分,抬头看向陆语,浑浊的眸子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可诡异的是,看他的头发,至少也是年过半百之人,可面部莫说是老年斑,就连丝毫的皱纹也找不到,脸色红润,看起来竟然颇为年轻,倒是那一个红红的酒糟鼻污了这一副好面相。
不过,好在陆语并未看向老人的面部,否则定然会以为遇到了老妖怪。只是不知为何,双目紧紧注视着老道士腰间的断剑的他,突然间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有一种沸腾之感,脑袋里突然就有着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眼前一黑,几乎将他折磨的晕厥过去。
他并未发觉,就在脚下的老头看向自己的一瞬间,那浑浊的双眼竟然猛地睁开,精芒闪烁,空着的双手霍然紧握成拳,原本垂下的破烂道袍竟然无风自动,一股无形地气息露出。
十多米外的陶陶原本背对二人站着,突然间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陆语。却看到此时的陆语一手搭在老人的肩膀上,一手垂在身侧,低着头,似乎在听那老道士说些什么。
狐疑地扫视了片刻,随即回转过身,陶陶皱眉嘟嘴,眨了眨眼,轻声嘀咕:“怎么回事儿,刚才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那种感觉怎么……”
陶陶并不知道,此时的背对着自己的陆语已然是双目紧闭,显然是疼晕了过去。他之所以能保持站立的姿势,是因为那老道士一只手掌撑在了他的**的胸膛,随即一摆手,一道无形地透明罩子将他与陆语围了起来。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老道士的脸色满是凝重,身子凭空浮起,一手撑着陆语的身子,另一只手则并指成剑,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陆语轻轻一点。
随即,仿佛是迫不及待了一般,两手在陆语身上摸索了起来。
更为诡异地是,陆语在失去了老道士的支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