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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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
“不记得?!那你还一副痴情的样子”,蹙楚拼命吞咽口水,这么近的距离下,这面瘫的脸看起来真是动人。
他目光一凛,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已不见:“幸好你的魔毒不算太重”,他伸出手去触那对小翅膀,声音里满是疑惑之意:“以我的修为,为你注入三层法力,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蹙楚双颊酡红,背后的翅膀被他的指尖一触,不由轻颤了下,急喘会才开口说:“别碰我的翅膀!”。
青鸾皱眉,将掌心覆在她头顶,蹙楚又是一阵急喘,努力地拨开他手,厉声说:“说了别碰我!”。
“我为你注入法力”,青鸾很想丢下她不管的,可那对翅膀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令他想要视而不见都不成。
再度将掌心覆上她头顶,再度被她拨开,青鸾终于怒了,霍然起身背负着手,冷冷地说:“你想死?”。
“我还没活够呢!乡下还有我阿妈,我还要赚很多的钱,给阿妈养老呢”。
“那你为什么拨开我的手?”。
“我只是我不知道!”。
“你在发热!”。
“青鸾,你能不能给我喝点酒?我很冷。我想我快要死了!”,蹙楚勉强睁开眼,桌子上那瓶酒近在眼前,可她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瓶盖子应该是盖着的,可为什么屋子里满是诱人的香气?蹙楚深信那是酒香,她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那种极度的寒冷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酒!给我酒!”,蹙楚努力向桌子上的那瓶酒伸手,青鸾紧皱眉头,先一步拿开了那瓶酒,可看一眼她越发红的双颊,青鸾有些犹豫。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法力居然对这个姑娘无效!而且她看起来很痛苦,似乎就要死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蹙楚觉得神智越来越模糊,隐隐的似乎看到青鸾手里的酒瓶子上,刻着的娟秀小字。
青鸾本想将瓶子收回袖中,再为她注入些法力,甫一听到蹙楚的话,他不由僵住,脑海中迅速闪过的,是一些零星的画面。
画面中有个小女孩骑着牛,翠色的笛儿唇边一横,也不知吹着什么曲,不远处的树上,繁密的枝枝叶叶里,藏着个大半小子。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青鸾梦呓般喃喃,一双波澜不惊的眼中,竟有了说不清的情绪。
他将酒瓶子打开,陈年竹叶青的香立刻在屋子里漾开,他浅浅的小酌,令那香气入了肺腑,残破的记忆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正向自己走来。
“啪”的一声,青鸾手一抖,酒瓶子掉落地上,摔得粉碎,他忙着去捡,这些跟随了他太多年,走了太多地方的酒,竟然这样淬不及防的离了他。
“郎骑竹马来,郎骑竹马来!”,锋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流出来,滴滴答答的,像是一条思念的河。
可对岸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喃喃不停,脑海中一幕幕画面急速闪过,漫山遍野的莫相忘,有着一张空白脸的人。
酒劲上涌,青鸾从不饮酒。酒入了喉,他起初只是觉得芳香异常并带着微辣,此刻却越发头晕目眩,试着谁在扯自己的衣袖,他忙抬眼去看。
蹙楚居然趁着他抬眼的功夫劲,将他流血的手指吮进口中,酥麻伴着刺痛而来,青鸾大怒,用力一甩手臂,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魔摔在一旁。
她想必也喝了酒,地上不止有血,也有酒,青鸾蹙眉,这小魔,方才是看低了她一眼,恐怕时日久了,她真的能掀起点风浪来。
蹙楚的双颊赤红,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妥,方才所有的无力感都已经不见了,可眼下这种感觉,更要命。
她保证自己是守身如玉的良好女青年,从未看过限/制级影片,从未交过男友,甚至在大学时代被室友笑话土老帽,可如今怎么只是捡了点酒就着点血喝了,就胡思乱想,并想歪了?!
屋子里的雄性物体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皱着眉头的样子又仿佛很欠扁。蹙楚摇摇晃晃起身,指着他大声训斥:“喂喂,你能不能不板着一张臭脸?这样很影响市容你知不知道?”。
头一阵阵发晕,她腿一软歪到那雄性物体的怀里。
蹙楚微蹙着小眉头,还不错,只是这胸脯有点硬,靠着实在不太舒服。
她扬起小脸看向那雄性物体,实在很想看清他是谁,一仰头正触了他的唇,那样柔软的两片唇,触感不错,只是别弄我额头上湿哒哒的口水才好。
她觉得自己醉了,不如就这样窝在这家伙的怀里睡一会,只是一小会就好。不过这家伙到底是谁?
从那个柔软物体投入怀抱的时刻开始,青鸾所有的神智都已清醒,方才脑海中零星的片段被这突发/事件一吓,也撩竿子跑没影了。
青鸾忙伸出手去推,却犯了致命的错误,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当一个女人投怀送抱的时候,绝不该伸手去推,否则一定会推到不应该推的地方。
所以青鸾触电般很快缩回了手,一张脸涨红,可是任由这喝醉了酒的小魔窝在怀里,成何体统!
“醒醒”。
“”。
“喂,你醒醒!”,青鸾从未如此窘迫过,想着将她弄走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就这样又实在很考验一个人的定力。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青鸾虽然法力不错,可却突然发现,原来所有的法力对一个醉酒的女无赖来说,都是无用的。
又唤了她一会,她似乎就要睡着了,而且还不安的在他怀里拱了拱,令他心一阵摇曳悸动。青鸾定定神,干脆在心中默念静心诀,寻思着一会再把真气运行体内一周,天亮后这小魔恐怕就会醒了。
静心诀方念了十几个字,青鸾忽然发现怀里安分了一会的小魔抬起头来,看向他。
她一双眼定定地盯着他,令他不由皱起眉头。
她努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要去摸他的脸。
“你这小魔,休要猖狂!”,青鸾怒喝一声,她抬起的手却突然改了方向,用力一推,一把推倒了他。
这小魔,力气大得惊人。
身后的桌子应声而倒,青鸾被猛不防的一推,腰抵在桌子上,半躺半卧间,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已看到那如喝了几百坛子酒的小魔,娇小的身子扑过来
屋子里的灯,忽闪了几下灭了,旖旎的气息已经在整个房间里蔓延。
青鸾只来得及挥手将衣柜封住,阻了韩柔的五色五音五听五觉,毕竟被现场直播是件很怂的事。
☆、第十二章 男人
阳光穿过窗棂,照在蹙楚的身上,温柔的就像阿妈的手。
记忆里,阿妈总是会很温柔地抚着她头发,那有着弯曲小路的村庄,三三两两的孩子会聚在一起玩耍。
方几岁的小孩子就懂得了分派别,每当这时,没有父亲的蹙楚自然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她总是会哭着跑回去,躲进阿妈的怀里,眼泪鼻涕地问阿妈:“阿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原来我不是没有爸爸!
蹙楚闭紧了眼睛,光影一圈圈晕染,那圈圈光影中,似乎立着个瘦削坚毅的身影,一身雪白的袍子随风轻舞,衣袂飘飞中,蹙楚看不清他的脸。
试着眼角有了冰凉的液体,蹙楚动也不动的伏在地上,她头很痛,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些旖旎的景象在脑海中闪现。
昨夜的疯狂,那背后有着一对五彩斑斓翅膀的姑娘是谁?
身子有些酸痛,屋子里还有某种淡淡的香,那似乎是花香,却比花香还要清淡,仿佛是木叶的味道,可这城市中,何处还存在着那样一片绿洲?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蹙楚方睁开眼,屋子里一片狼藉,倒了的桌子,碎了的酒瓶子,凌乱扔在地上的几件衣服。
随手抓过衣服,蹙楚穿在身上,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好闻的木叶清香,可屋子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拼命用拇指按压太阳穴,蹙楚依稀记起,昨夜那个面瘫脸的家伙,他似乎很愤怒,似乎在呵斥着什么。
可此刻,他去了哪里?
猛的想起那对五彩斑斓的翅膀,蹙楚忙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穿衣镜前,紧张的照了又照,发现那对突然出现的翅膀已凭空消失,蹙楚这才放了心。
昨夜,我是来找线索,然后该死的土遁术失灵,再然后被逮住,再再然后呢?那个面瘫脸好像被推倒,推倒
蹙楚拼命抓头发,她记不得后来的事,不过看起来昨夜的事情不太妙,而且应该是很不妙。难道是某个面瘫被扑倒了?!惨了惨了,他不会回来要我负责吧?
莫非他是去找帮手了?或者报警,说是自己被女流/氓侮/辱了?
蹙楚越想越心惊,这种时候如果还留在案/发/现场,实在是件很不理智的行为。蹙楚忙不迭脚底抹油,拎着裙摆轻手轻脚的溜着墙根,顺着人家楼梯下楼。
眼见着胜利就在眼前,在离一楼地面还有几节台阶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淡青色的袍子,长发随意绾起,一张面瘫脸恐怕是蹙楚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
“呵呵,你回来了”,蹙楚傻笑着,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白痴。
他摆着一张臭脸,连用眼皮夹一下蹙楚的心思都没有,声音淡定异常,好在蹙楚的软钉子碰的不算彻底,无论如何这家伙还不至于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嗯”,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今天天气不错哈”,蹙楚尴尬地抬手指指门外,门大开,院子里铺撒了一地的阳光。
“嗯”。
“那改日再见啊”,蹙楚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忙着垂下头从他身边溜过去,方擦肩,已听他淡淡道:“以后别喝酒”。
“哦,哦,”蹙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狼狈逃窜,恨不得立刻飞出去,可一双平时很近视的眼,偏偏好死不死的瞥见他后脖颈子上一枚淡淡的草莓印。
脚底一软,蹙楚差点没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傻乎乎的补问一句:“你脖子上是什么?”。话出口蹙楚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可这世上什么都有得卖,偏偏就没有后悔药可卖。
苍天啊,看来以后说话一定要先经大脑过滤三千次!
他本已错身而过,乍一听蹙楚的话,不由身子一僵,愣了半响,冷冰冰说:“我过敏”
屋子里的采光很好。
吕楠端坐在椅子上,半开的窗送来他身后小园里的香气。
那里种满了各色奇花异草。
他面前的案子上摆着刚刚画好的春山秀水图,笔墨恰到好处,留白恰到好处,无浓墨重彩,却别有一番小桥流水人家的惬意。
他修长白皙的手里,握着的却是一管碧玉笛,此刻他目光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