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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神捕系列之四 骗情县令by堕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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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蔚中勉力制止了他,高热的手搭在哪儿都像是能把那处皮肤灼出一个红印。 

“现在你的身份暴露会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我与六扇门统领云飞扬曾经共事过,那个人我知道,他刚刚因地势所阻没捉到我们,一定会在附近的县城埋伏,甚至广发通缉令,让我们不能踏进这邻近的任何一个城镇。” 

“可是你” 

“我没事,我一向身体强壮,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袁蔚中握住他急着为自己拭汗的手,淡笑,继续不急不徐地交待:“莲华他们你不用担心,洪师爷熟悉这片海域,只要找个小岛躲藏数月不成问题,以六扇门目前的人手,出海做大搜寻不可能,所以他会把目标更放在我们身上,我就算赌上这口气,也不能中他的计,下山寻医。” 

“我们没有药,你的烧退不下去怎么办?” 

呆子也知道这不是可以逞强的时候!而且他这般事无钜细地交待清楚,颇有托付后事的感觉,叶玄清看着他本来微褐色的脸膛烧得紫里带红,当下出去采摘了一大把绿叶,把一片片冰凉的树叶贴在他额上,很快又换另一批。 

他实在无法可想,这里地处顶崖绝峰,这周围连水源都没有,光凭他,一个人下山都很难,别提还带上个病重的袁蔚中。 

“我熬过去了你会以身相许吗?这样比较有动力。” 

袁蔚中勉强笑笑,抬起手来摸摸他的头发,开解他的忧心。 

“这时候还胡扯什么!”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叶玄清高高举起的手,拍下去却没怎么敢用力,只是带着怒气又换了一批树叶,他们身周很快已经堆起了一小堆树叶堆。 

“我是说真的,面对自己的真心,就这么难么?你明明就” 

开合的唇皮突遭人捏合,作不得声。 

叶玄清似怕听到那个禁忌的字眼,连让他说出的机会都不给予。袁蔚中笑笑,倒也不气馁。 

不让说的,可以用做的,不然他何苦费劲心思心让叶玄清脱离那一大票子人,尤其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要让他面对事实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既然那个人对男人有兴趣,他就有办法让他把这个“兴趣”的范围缩小到他一个人身上。 

然而,接下来的时光他也不太好过,一阵一阵的高热仿佛蒸干了他体内的所有水份,脑子也开始晕眩起来,挣扎了一下,晕然的神智终究不敌,沉沉昏睡过去了。 

升起的旭阳穿射了林荫的遮挡,在地上烤出蒸腾热汽。 

“水” 

叶玄清瞪视着已经烧得神智不清,喃喃地开口发出这样索求的人。 

照顾妇孺是他的责任,但这么个大男人而且是充满恶趣味会调戏男人的男人这个人的责任关他什么事?当嘴里含了一口水,小心地哺喂进那唇皮干裂的嘴时,他仍这么想着。 

不过动作可不慢。喂完了一口,再远赴自己发现的那个小泉眼再装来一口,到处没有工具又惶急的时候,他只能用这最原始的办法盛水来满足病人的要求。 

“辛苦你了。” 

似乎上天还算眷顾他的辛劳,来回奔往了数十次之后,他所提供的水分似乎终于满足了袁蔚中对抗高热的需求,出了一身大汗的人悠悠然醒转,睁开眼,看着同样是满身大汗的他微笑。然而下一句话就可恶了:“其实,马背上有水袋。还是说你想趁我晕迷的时候吃我豆腐?” 

“就你?身份倒过来还差不多!我又没有吃臭豆腐的兴趣!” 

要不是察觉得到他贴合的唇皮已经干裂到可以割人了,他一定重重一口咬下去叫他变个豁嘴巴。叶玄清保持着趴卧在他身上的姿势,愤怒地瞪视那越看越可恶的眼。 

这算什么!?他刚刚为他的安危拼死拼活,而这个可恶的男人,他一醒来就让人怀疑有没有救活他的必要。 

“你说得很是!” 

下一刻,天和地在他眼前倒了个个儿,他被某个看起来很虚弱,实际上目前也很虚弱的男人掀翻了下去,然后,带着胡渣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再然后,灼热与干燥的唇贴合着他的,像坚硬的坚果,可是那果壳裂开处所探出来的柔软却是那么的诱人,柔软的舌扫过他的齿列,侵犯过他的上颚,然后蛮横地纠缠住他的舌邀之共舞。 

“你敢!” 

他居然被情挑得面染红绯,热力从他身上传过来,催生他的怒气,怒气膨胀,可最终却涨化成一个破掉的气泡,只有无尽的热火焚烧着两人的躯体。 

身为男人,他知道这样的反应是什么,可是却不想知道。 

好容易挣开他的吻,可是却发现自己某个部位却口不对心,已经尴尬挺立起来,他一再深呼吸想尽快在别人发现之前平复下去,不过很快就发现这显然是徒劳无功的。那个人全身都紧贴在他身上,就算想刻意隐瞒,但这种变化想骗过他,恐怕不容易。 

“抱歉。”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羞耻、愤怒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快积累成火山喷发的时候,那个强行压制住自己的人却叹了口气,放松了对他的禁锢。 

这般识趣,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样也不会让自己处于更尴尬的地步,至少他还知道为这样的行为道歉。但那个人接下来说的话几乎没让他气歪了鼻子:“现在体力不够好,以后一定能让你满足。” 

斯文如他也忍不住跳起来大骂:“鸡蛋鸭蛋臭混蛋,我有哪一点欲求不满了?明明明明就是你在强迫我,还敢说我不满足!” 

“强迫嗯,的确是一个很好用的借口。放心好了,在你的悉心照料下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然后就能有足够的体力来强迫你。” 

袁蔚中无视别人作势欲掐死自己的手,极快的耷拉下眼皮,决心在被杀死之前都不要醒来。 

“” 

叶玄清突瞪着眼睛看这装死的男人,居然拿他的耍赖没办法。 

而且,这男人为什么总是把握得好,拿捏住这似有若无的暧昧,害他琢磨不透。他们认识至今的种种行为,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撩拨了,可是却没有十分生气的理由。 

日子就在叶玄清这样惶急的守望中过了三天。 

他虽然也很担心莲华他们的下落,但目前的情景,决定了他只能顾好眼前人,也只能相信袁蔚中所说的,在洪师爷的照料下自己的亲人们会没事。 

也许是袁蔚中之前担保的体格强壮到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三天后,虽然还有点虚软苍白,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袁蔚中把伤一裹,领着叶玄清悄悄地离开人迹罕至的山林,正好错过官兵大搜查邻近县城的时间。 

第五章 

“你不是说这一带他们已经搜遍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往深山老林钻?” 

望着眼前的一片莽莽丛林,叶玄清迟疑地停下了步。 

之前在山上待了三天,仅是三天都叫人无聊得想叫救命。当时幸好还有袁蔚中不时的昏昏醒醒牵动他挂怀,无暇分心去想太多。 

但是,比起无聊来说,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山上没有现成的食物。 

虽然说他没有信奉“君子远庖厨”这一套,可是在连材料都没有的情况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吧。 

天天啃干粮啃得他脸色发青,就在他出了山刚刚下定决心这辈子也不想进林子的时候,袁蔚中马头一个转向,又把他带回了浓荫遮天蔽日的树林。 

“他比我想象中的狠,或者你犯的事比我想象中的严重。”袁蔚中也很泄气,他再次短暂接触人烟的这点时间,只够他置下了部分外用伤创药,几支火折子,还有一点简直微不足道的干粮。“满城都是我们的画像,你觉得现在我们去当人型版过街老鼠会很好玩吗?”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把叶玄清藏好在城外,自己单身闯进去也不过仗着逃跑的功夫高强。 

“通缉?” 

叶玄清脸色一白,虽然他是没胆子去验证袁蔚中所说之事,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平息了近十年的浩劫,为何又重翻波涛? 

父亲对他最后的交待,就是永远也别想为家人复仇,带着莲华好好地躲起来,叶家子弟从此不入仕,不入京。 

他流着泪答应了,不过心有不甘。所以偷偷地把那道害死全族的圣旨留了下来,不敢说期望有一天能沉冤得雪,但至少这是证明父亲无罪的唯一证据。也是为人子的他想尽的最后一点孝道。 

但这也是他的祸端。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日暮,途穷。 

袁蔚中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明显茫然的叶玄清,缓缓地走在光线愈来愈差的林间。 

“打算?”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他曾经发愤过,也自暴自弃过,短短二十年,仿佛就将别人的一生都过完了似的,前后太大的反差让他难以调适。但后来他也想通了,认命了,认为自己活下来的责任与愿望就是让倪老管家夫妇能安享晚年,还有把莲华照顾好,报答战家拼死维护之恩。 

但不过一夜之间,所有的事又翻倒重来,将他的才刚刚安定的世界又颠覆了,现在的他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与方向。 

如果一味地逃避却还只是换来这种结果的话,他们想将他这前朝名相之子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叶玄清倏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悲愤,他不想让父亲含冤莫白,他要把真相昭诸于天下。哪怕为此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既然逃避不是办法,那就只有迎战命运了——至不济,由他出面在明,把所有的罪责承担,可换来莲华后半生平安,也已可报答当年战家的顾惜之情。 

主意打定,叶玄清转头看向还在等自己一个答复的袁蔚中,淡淡地道:“我想去四川。” 

当年他能顺利逃出,除了战家一力保送外,还有隐居于蜀地的一名高人出手相助,在离开之时,他听从父亲交待,把那系着全族血仇的重要证物托付此人收藏。 

现在他想拿回那件证物,自然得入川寻人。 

“四川?”袁蔚中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一份地图,摊在地上就着微光仔细查看。“如果沿驿道,大约要走一个半月的时间。但我们不能在任何一个城镇集市露面,道取广西,经黔贵高原,然后从渝州穿过去,是十万大山的山脉,按我们的速度,可能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我们?你要跟我一起走?” 

叶玄清微有些吃惊,他本以为此刻他们就该分道扬镳,袁蔚中入城看到形势严峻,当也不愿再与自己有任何牵连。 

可是他居然还选择与自己同路,甚至不问缘由,不问这样做是否值得。 

这个男人,一开始出现,只不过是一个掀穿了他骗局的闲人,然后,进化成一个叫人又气又恼的县官登徒子。渐渐多了解他之后,发现他与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样,他居官位,却不见得好入仕谋权,只是为官尚属清正;他好男色,却绝不骚扰不甘愿之人,顶多言语挤兑挑逗,勉强可以说得上是个君子。到现在,他救自己一命,之前可以说是因为他完全不明究里,但入城看到朝廷檄文后至少应该明白自己是个身份特殊的麻烦人物,却没想过将之缚绑邀功,还真有和自己一同逃亡的打算。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父亲以前曾经教诲过,若有人巧言令色,必有所图,需多加警惕。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有利可图的叶家公子,身无长物,他还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叶玄清看向对面的人,可是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只看得到袁蔚中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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