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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退婚:傲骨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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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锦儿的话音略显颤抖,前世她几次出席灵堂,哭得肝肠寸断,见外祖父外祖母都活着,她的泪水却又再一次滚出眼眶。都还活着,都还好好的。
  方逑见状,立刻搀扶了两人起来。“好好回一趟家,哭作甚?”
  “谢谢哥。”
  “谢谢舅舅。”
  外祖母听言,想起这几日的流言蜚语,脸色顿时一变。“是不是娄阳欺负你了?”
  “公主。”方宏唤了一脸怒容的妻子,安抚道:“若真是如传言一般,我自是不会轻饶了他。”
  外祖母听言,朝方芸儿问道:“可是真的?”
  方芸儿抿了抿唇,半晌摇头道:“爹,娘,那都是谣言罢了。娄府中也有我们的人,若真如传言那般,怎么没有一人把这话告诉二老。”这话一落,方芸儿也顿住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掠过。
  娄锦眯起了眼,想来这十几年来,娄府做了不少手脚!
  方宏皱起了眉头,“这无风不起浪,哪个人敢这般讹传?”
  “将军,奴婢有罪!”一声低呼从那堆婆子里传了出来,几个婆子立刻让了开去。正见乌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她的手还一道拉了一旁的流翠。
  乌嬷嬷力道甚大,流翠一个措手不及,硬生生跪了下去。正要挣扎着起来,迎面就见大小姐目光冰冷若霜,她顿了顿,终究安分地跪着。
  “将军,姑爷从没有在碧云轩过夜。”
  “什么?”这回,方逑握紧双拳,若是别人说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乌嬷嬷是娘的贴身侍婢,自是忠心耿耿,她的话就是板上钉钉!
  方芸儿慌了,就要跪下说个清楚,不想娄锦身子一晃,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惹得方芸儿立刻扶住娄锦。“锦儿?”
  乌嬷嬷看了眼娄锦,斩钉截铁地回道:“这事一直以来都被夫人压下来,奴婢顾及夫人的尊严守口如瓶。但为今这府上敢说实话的就奴婢一人。若是昨日老爷把我打了发卖了去,今日就没有奴婢这番话了。”
  什么?他娄阳要发卖了乌嬷嬷?
  乌嬷嬷顺势掐了流翠一把,流翠立即说道:“乌嬷嬷昨日是险些被发卖。”
  方芸儿看了眼乌嬷嬷,见她有些苍老的面庞上凄楚一片。是自己对不起她,险些让她晚年辗转不安。
  彼时,娄锦还病得晕乎,哪里回过将军府,又因为娄府有意让她闭目塞听,这些事也是娘从将军府回来后才知道。而那时风波早已平静。
  方宏猛地拍了桌子,哐当一下,茶杯炸裂开来,碎了一地。
  “好一个娄阳!”
  “爹”
  “你不用多说,我说过几次了,那事并不是你的错。娄阳既然娶了你,就要担负起他做丈夫的责任!一个男人这般没有担当,叫我如何将他调回京中。”
  外祖母站了起来,却是朝外头说道:“给我安排轿子,本宫要入宫!”
  一时间婆子小厮走了出去。流翠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额头渗出冷汗,她一直提防着大小姐说出这事,不想昨日刚承诺管好自己嘴巴的乌嬷嬷竟然说了。这事闹大了!
  她抬起眼,直觉这事并非那么简单,乌嬷嬷哪里来的胆子?直觉让她朝大小姐盯去,入目的是大小姐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面露担忧之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 殿前晕倒
  第八章殿前晕倒
  当圣旨下达,娄阳连忙戴好顶戴,在内廷总管高公公几人的催促下入了宫。
  正在耳房休憩的娄世昌得知消息时,顾不得怒骂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忙换上官服上了轿子。
  几个婆子搀扶着两位太姨娘走了出来,只见白太姨娘一脸担忧之色,万氏从后堂子走出来,瞥了眼已然关上的大红高门,眉目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便是方将军和固伦公主知道了方芸儿守了十几年活寡又能如何,除了娄阳还有谁敢要方芸儿?她微微一笑,是的,只要看着方芸儿为自己那肮脏身子抑郁落泪一日,她就会开心一日。
  “你怎么还在这?不入宫去找找万贵人,看看都怎么了?方才那高公公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白太姨娘急着知道儿子的情况,对万宝儿不免是疾言厉色了些。万宝儿自入府开始就事事做得顺心,那方芸儿是半分比不上。若非娄阳说方芸儿能助娄家飞黄腾达,她早就使出婆婆的脸色。顿了顿,这些日子求着老爷上表给自己封个夫人品级,这事还未有着落呢。
  想着,白太姨娘深吸一口气,老太太早几年去世,这府中自然是属她最为尊贵。她盯了眼站在娄城身侧的顾太姨娘,复又催了万宝儿去派人问问娄阳的情况。
  顾太姨娘与窦氏对视一眼,均选择沉默。几人都坐在大堂里,等着消息传来。
  锦绣宫里,宫人纷纷退了出去,皇上眉头深拢,瞅了眼坐在一盘怒目喷火的妹妹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小温婉清丽的外甥女,十几年过去了,方芸儿越发地脱俗娇媚,若是无当年那事,现下何来这种烦恼。
  他顿了顿,见娄锦低眉敛目,眉宇间并无慌乱迹象。难道她就不知道劝慰一下自己娘亲,这事闹大了对谁有好处了?
  “皇兄,芸儿是你外甥女,她做错了什么?当年的事本应该过去了,娄阳他到底是何用心,芸儿生生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他是不是觉得芸儿非他不嫁,他就可以这般践踏我女儿?”固伦公主说到这,心下一梗,以为娄阳是真的疼芸儿,这才放心交给他。哪里知道,他,他竟然也嫌弃芸儿。
  “芸儿这些年越发瘦了,她日日郁郁寡欢,若非有心人传出这事,我这当娘的怕是要蒙在谷里一辈子。可怜她是个闷葫芦,有心事都不与我这个娘说”
  方芸儿垂下眸子,眼眶滚烫了起来。
  娄锦听着外祖母的哽咽声音,心头胀地难受。若非这一世她有意捅破,外祖母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娄锦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双眼,那一副样子落在皇上眼里,惹得皇上心头生疑,难道娄锦在娄府过得并不好?可日日耳边听到的均是娄阳一家如何优待芸儿母女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想到这,皇上面色一冷,安慰了固伦公主几句,就见高公公走了进来,身后紧跟而来的是娄阳谦恭的身影。
  “微臣参见皇上。”恭恭顺顺行了一礼,眉宇间无一分无措。端是一副忠良的样子。
  娄锦握紧双拳,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自小心里怨恨的那人,就是娘恨不得生吞了的男人。在皇上面前他表现地恭顺有礼,在外公面前他表现地慧敏有佳,在娘和万宝儿面前,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大齐几乎无一人不在夸着娄阳。
  前世,娄锦以有这样的爹爹为荣。今世,她看到他伪装的皮囊下一颗腐朽肮脏的心,她势必要扯碎他的伪装。
  “起身吧。”
  皇上话毕,娄阳便看向方芸儿,那双眼无辜地望了过来,带着七分情意和三分愧疚,这一眼就让方芸儿心头一震,心里竟是不忍心了起来。娄阳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让他陷入困境。这念头一生出来,便是如何都压不下去。
  娄阳见方芸儿的神情,心头便安了。他太了解方芸儿了,这辈子方芸儿跟定了自己,只要稍微给点恩惠,她便会牢牢记得。只要让她生了一丝愧疚,她便会心软。女人啊,就是这般好拿捏。
  娄锦几不可闻地笑了,他娄阳根本没有机会狡辩——
  只见她抽出袖口的丝绢,轻轻从方芸儿的鼻端飘过。
  只那么一瞬,眼前一黑,方芸儿倒在娄锦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惹得皇上和固伦公主朝这看来,见方芸儿突然晕倒,几个都慌了起来。“快,传太医。”
  娄阳奔上前来,扶了方芸儿,见娄锦不安地颤抖着身子,道:“锦儿,别担心,你娘没事的。”
  当然没事!娄锦抬起头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一幕落到皇上和固伦公主眼里,就变了味了。锦儿的神色怎么是那般害怕,寻常晕过去而已
  娄阳不知道,之后的一幕将会让他百口莫辩!
  第九章 骑虎难下
  第九章骑虎难下
  许太医拉了药箱子,眉心一跳一跳。这天下人皆知一个消息,陛下得罪不得,这固伦公主更得罪不得。固伦公主素来护短,生有一子一女,尤为疼爱女儿方芸儿。当初方芸儿被掳那事,她可是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上下令严查,费了一年光阴也还是找不到那恶人。事情拖了几年,固伦公主才不再多说。
  只是想不明白,固伦公主这般霸道之人生出的女儿却是温婉柔顺,丝毫不似她的脾气。这番寻思,人已经到了殿内。叩头之礼还未行,就被命了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
  娄锦退到一边,柳眉蹙拢地凝视着娘。她今日这番下药,一是为了让娄阳百口莫辩,二是为了娘的身子。一直以来娄府都请了大夫为娘看病,可是迟迟不见效。那些人她是信不过的。更何况短短四年,娘的身子就被掏空了一般,若有问题,早些检查为妙。
  片刻传来许太医的一声叹气,他斜睨了娄阳一眼,不由得摇头说道:“禀告皇上公主,郡主久郁于心,经脉瘀滞才导致晕倒。”说着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道:“微臣观郡主脾气受损,乃阴阳失调的征兆。”这话无须言明,在场的人听言,目光骤然看向娄阳。
  娄阳一惊,听言,顿时慌地抬头,对上皇上和公主的怒视,他心下一急,当下咬牙道:“皇上,公主,这都怪那恶贼”
  话才出了个头,一个哀戚的声音呜呜咽咽传来。娄阳一怔,朝床头看去。正见娄锦眼眶微红,扑闪的浓黑扇睫上沾染了水渍,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床上的人,却是那般疼惜。
  “许太医,那娘的身子可有大事?要怎样调理为好。”
  这话一出,皇上立刻瞪了娄阳一眼。这个节骨眼娄锦都知道要先关心芸儿的身子,这娄阳竟然开口就要撇个干净!
  固伦公主走上前两步,拍了拍娄锦不安搅动着帕子的手。细观锦儿那微微颤抖的唇,心下一叹。锦儿才十二岁,头一次见到娘晕倒怕是下坏了。她自小与芸儿相依为命,如今听太医这一言,想来是怕了。
  “久病南医,但不是不能医。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有人能让郡主走出过去的阴霾,些许能治了她这郁结之症。只不过脾脏之盛,闺房之内若不协调,怕也会酿成大患。”许太医的话说得直接明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反过来深思,这十几年来娄阳一不能帮方芸儿走出阴霾,二还让方芸儿阴阳失调,无闺房之趣。
  话说到这一步,固伦公主已经不给娄阳任何辩驳的机会,严词厉色道:“娄阳,本宫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内芸儿的病若无半分回转的迹象,本宫就接我芸儿和锦儿回将军府!”
  娄阳颤巍巍点了头答应,眼角瞥见皇上若有所思的飞快一眼,他只觉得脊背发凉,微微有种蝼蚁蚀骨的麻痒战栗在张开的毛孔中钻入钻出。
  娄锦紧紧拽着的帕子缓缓松开,正见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她倏然抬眼,对上许太医探寻的目光,她愣了愣,随即有礼地朝许太医点了点头。
  便是许太医怀疑她下了迷药又如何,这宫中聪明人多了去了,但唯有几个是明白人。这许太医便是其中一个。既然今天是皇上和公主为方芸儿撑腰,他根本无须再提那迷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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