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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退婚:傲骨嫡女-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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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童跪在地上,他没敢说出三皇子的事,只低下头来,跪求皇上。
  “启禀皇上,微臣请废黜相士门在京中的地位!”
  药童浑身一颤,见说话之人乃是吏部尚书田笑,面色就更为苍白,不见半点血色。
  有与相士门关系密切的官员都微微抬头觑着田尚书,竟要废黜相士门?
  皇上见田笑转移了群臣们对三皇子的注意力,心里暗暗点头,顺着田笑的意思问道:“因何要罢黜?”
  “皇上,相士门在大齐国各个地方都有据点,并且利用相门的一些测算坑蒙拐骗,这里乃是微臣收集到的证据。”
  药童已经感觉到浑身麻痹,相士门要是被罢黜,那么他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那人不是说要还他府邸,还他奴仆和田地吗?相士门被罢黜,他那些东西便很快被收归,他将会一无所有啊。
  田笑将手上的一叠资料送上去,皇上看了一眼,脸色便尤为难看。
  “焚烧妇孺?以妖孽为名将一个不愿意出卖色相给相士的妇孺当众焚烧?”
  皇上看了眼那药童,药
  童方才的无辜表象瞬间被击碎,他周身剧烈颤抖,仿佛皇上那一眼就是一个狠戾的刀一样剜在了他的身上。
  “测算一个老实的富贵人家,道那人家风水不好,影响府衙运转,便侵吞他人家产,后银子全数用在了府台的吃喝上?”
  皇上一一看着,一一念下去。
  有与相士门有过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纷纷承载不住压力,额头上的冷汗涔涔。
  皇上将那些账簿和案件记录的本子甩在了桌上,瞪着下方众人道:“田笑,你给我彻查,所有与相士门有过私相授受的,都给我一缕撤职抄家查办,相士门!从此废黜,没收相士门一切财产,即刻就办!”
  “是。”
  田笑应了一声,儒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流萤,你不能再拒绝我了。
  见皇上震怒,所有与相士门有关之人都惶惶地看着前方,失去焦距的眸子中一片空洞。
  然而,支持仁亲王一派的官员却在为仁亲王而担忧,真的用了绝子汤?
  乾清宫外传来了一声惊呼,皇上皱起了眉头,命了路公公去看,路公公焦急地走了回来,道:“皇上,太后娘娘晕倒在殿外了。”
  皇上一惊,恼恨地看向那些没用的奴才,想来太后方才定是听到了藏空的一些事,这会儿定是被气晕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太医。所有人,给朕退了。”
  话一落,皇上便朝外走去,命了宫女太监把太后娘娘抱去里屋头照顾着。
  其他所有官员都退了出去,有些双腿发颤的,起来的时候竟险些摔倒。
  那些官员引来他人侧目,都纷纷摇头,想来这些人不用查都已经泄漏出了他们与相士门的关系。
  药童被侍卫们拖了出去,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呆怔地任由侍卫拖走,临出门的大哭了起来。
  呜呜唉唉,凄凄切切的声音渐行渐远,这崛起了二十多年的相士门今日终于面临着他必将陨落的命运。
  太后被送到里屋,太医便急急赶来,又是一番按压人中,又是施针下药后,太后才醒了过来。
  方一醒来,她便是老泪纵横,看向皇上的时候那双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愧疚和伤痛。
  “皇上,哀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义熙,也对不起贤妃。更对不起整个后宫,是我太相信他了,原来皇嗣越来越少竟是因为他,原来四皇子本不会那样弱智,我当初还嫌弃他。”
  太后越说越悲伤,金钗落了,鬓角的发丝银白若雪,她的容颜似乎又苍老了几岁,哀戚地看向皇上,最后道:“我最最对不起的人是先帝,是列祖列宗啊。哀家真不想活了。”
  她满心愧疚后悔,想着当初逼迫娄锦喝绝子汤的自己是多么愚蠢,竟被藏空玩弄在股掌之间,皇上若是继续吃那金丹,是不是就会殒命?
  她不敢想!
  “可怜义熙,他喝了绝子汤啊,娄锦那丫头知道了竟也不闹不离,更是誓死要留在他的身边。现在想来,哀家真是愧对他们夫妻二人,皇上,只要哀家活着,哀家必定倾尽所有好好对待我的孙子孙媳妇。”
  太后毕竟五十多岁了,那悲伤恨不得捶胸顿足彻头彻尾地痛彻前非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她最后咬牙的那句话发自肺腑,心中已下了决定。
  从前,她是不喜欢娄锦的,想着她攻于心计,又是个父亲都不知道的孩子,后来得知她是娄阳的孩子,却也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三皇子为她喝下绝子汤的时候,她对娄锦更是恼恨,可后来,听了宫女太监们传来娄锦与义熙之间的种种,才知道,二人之间怕是早已经到了死生契阔与死成说的地步。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朕会好好调养身子,也会派人好好地照看义熙的身子,朕会用余下的一生来补偿他。”
  宫殿的门边一双手撑着柱子,朱红的袍子被夏日的狂风吹地瑟瑟作响。
  舒朗站在他的身侧,见太子的身子晃了一晃,忙扶了一把。
  “滚开!”
  陡然被推开,舒朗劝了句。
  “太子,这个消息不是好消息吗?仁亲王不能孕育,于政治上,对您有好处,于情爱上,王妃难道能与仁亲王长久吗?”
  舒朗知道,他清楚地知道太子殿下思念娄锦成魔了。
  即便是这三个月忙碌地批阅奏折的时候,还命人时不时地关注王妃的动态,查看是否安全,更是派人死死盯着相士门的人,一有动静,即刻封杀。
  舒朗看着太子如此,真的心疼。
  萧匕安朝外走去,他的步伐僵硬且缓慢,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前方那朱红的高墙,他闷声道:“你懂什么,锦儿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离开的。她这一辈子,注定了,注定了”
  注定了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双桀骜不驯的桃花眼登时闭了上去,他只恨,他恨
  前方一道凤驾挡住了远处的一抹光景,凤驾上传来了轻柔的近乎愉悦的一声呼唤。
  “太子,随母后到坤宁宫来。”
  萧匕安抬了抬头,他看了那高高在上的銮驾,突然呵地一笑,撇过头去,冷声道:“母后,我有要事,就不打扰母后了。”
  他转身欲走,皇后看地怒道:“母后有要事要与你商议,你要不愿意去坤宁宫,那就到前方御花园去。”
  话落,她便让宫女太监们前面带路,将御花园那封住。
  “不用了,我知道母后要说什么。锦儿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今日惩治藏空的事根本不会让左相他们出手。我得去看看。”
  萧匕安甩手欲走,皇后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你天天都盯着她,她已做他人妇,你到底还在挣扎个什么劲?你是太子,当今太子,五皇子不能与你争,三皇子仁亲王便是封了王又如何,男子应当以事业为重,你”
  萧匕安回过头来,嗤笑着看着皇后,邪肆的五官瞬间灵动了起来。
  “要与我说大义?那好,娄锦,这个女子几番救了我的性命,要说没有她,您就没有儿子,您这个皇后的位置坐地稳是因为她对我的一丝丝宽容和善良。我的命是她的,她何时想要,便随意来取,我随时可以送匕首到她的手边。只要锦儿愿意!”
  “太子!”皇后怒不可遏,这是当今太子可以说的话?
  她方知道三皇子不能生育,正高兴地要与她唯一的儿子分享这个好消息,他却在警告自己,不断地提醒着娄锦的重要,他难道不知道身为一国太子该是如何地滔天大权,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
  “儿子有事告退了。”萧匕安冷声行了一礼,便扬长而去。
  看着那红袍在这长长的宫道上随风而扬,皇后气得浑身直颤,却无能为力。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舒朗终于憋不住,问道:“殿下,就如藏空所言,那些与他有关之人终究不是十全十美的,殿下与他们一比堪堪是十全十美,为何您”
  邪魅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尖锐的颓然。
  萧匕安笑了起来,“我十全十美?我十全十美?我宁愿那喝下绝子汤之人是我,如此,锦儿她才不忍心,她才会看我一眼,她才会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偶尔想起我,哪怕是送我一坛子蜂蜜也好。”
  舒朗愣住了。
  他抬头看了眼大齐最为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与太子殿下相处下来,他知道太子殿下素来霸道邪魅,看中的东西必然要得到。
  可现在,太子殿下却对那娄锦的一眼都在奢望,蜂蜜?
  舒朗怔怔地看着太子,此时太子手抚着那一株开地极为妖艳的芍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只是一个人,一朵花,却显得很是孤寂落寞。
  舒朗看着,心尖又抽动了下,一阵尖锐的疼。
  许久,萧匕安才道:“走吧,去看看她。”
  临行的时候,他突然顿住。
  “派人去把相士门之中的高隐士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高隐士?
  据说在二十几年,藏空还未出道的时候,高隐士是呼声最高的相士,后来据说他不从事相术多
  年,据说隐匿在百岁山附近。
  舒朗领命出去。
  萧匕安便策马而出。
  仁亲王府之中红灯笼高高挂起,敞开的大门那战着几个彪形大汉。
  一个黑衣人从正门而入,穿过回廊入了后院。
  那人见到站在后院前方的乌嬷嬷,便道:“禀告王妃,王爷失去了踪迹,但是孩子我们已经找了回来。”
  乌嬷嬷听着前面一个消息吓了一跳,后面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忙道:“快,把孩子送回来。”
  那黑衣人道了一声是,便朝后头吹了个口哨。
  屋内,娄锦从沉睡中醒来,听得这声口哨,命流萤给她将披风披上,便开了门走到外头来。
  见两个黑衣人闪现在眼前,他们一人怀中抱着一个奶娃子。
  娄锦的心当即一软,忙要去抱孩子。
  乌嬷嬷和流萤先给抱了,左右观察着冬儿和容儿。
  娄锦先给孩子把脉,再细细观察,发现孩子无碍只是睡着了,才舒了一口气。
  “快把孩子抱进去给娘看,她已经醒了。”
  乌嬷嬷点了点头,便与流萤将孩子抱进去。
  娄锦看向那三个黑骑士,道:“县公大人,将军大人还有王爷他们三人呢?没有消息吗?”
  三个黑骑士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看向娄锦,欲言又止。
  娄锦皱了下眉,“发生了什么事,休要瞒我。”
  “王妃,县公大人和将军大人为了交换两个孩子被劫持了。王爷与他们周旋,只是那安府太过古怪,里头竟有与我们相抗衡的力量。”
  几乎他的话才落地,另一批的黑骑士从外头进来,见到娄锦跪下行礼之后,道:“王妃,您让我们调查的梅贵人的身份已有了消息。”
  娄锦点头,示意他们说下去。
  “那梅贵人自小是在北疆长大,她的生母乃是安府老夫人的亲侄女也是北疆出身,我们查到她的母亲乃是北疆外族大将军的女儿。”
  其他几个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么说,王爷上次在北疆平乱,安府的人是北疆余孽的势力?梅贵人竟是北疆余孽?”
  难怪,难怪生地与他人不同,高鼻深目。
  “你们两个去宫中将那梅贵人带来,其余的人跟我来。”
  娄锦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正要出门,流萤也跟了上来。
  “小姐,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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