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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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汉喝叫道:“他娘的!婆婆妈妈地干什么?真不痛快!”
朱勋道:“寨主是个爽直人,朱某佩服!但这两位是朱某生死之交,这位是刘若风,这位是马芸,可否请寨主为他们设座?”
“他娘的!还不快点儿搬上凳子来!”
那道士模样的人站起来,稽首道:“贫道虚无子,见过三位公子。”三人回礼。虚无子接着道:“容贫道为三位公子介绍,这位就是我们黑虎寨大寨主张黑虎,这位是二寨主易图名,三寨主周安,管事肖禄,……”张黑虎补充道:“这位虚无道长是我山寨的军师,帮我出过不少好主意!”
“久仰,久仰。”刘若风、朱勋拱手致意。
张黑虎大声说:“老子不喜欢拐弯抹角,三位,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朱勋:“张寨主在川东北一带行侠仗义,朱某早有耳闻,有心结识,只恨无缘。先前朱某曾派人与贵寨联络,未得回音,今日特上山拜谒,畅叙情谊!谨奉上些许薄仪。”朱勋一挥手,四名苦力将两只大箱抬入帐中。朱勋的两名随从上前,打开箱盖。但见黄光闪闪,箱里装的全是金锭!
黑虎寨众人的目光全掉进了箱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咽下口水的声音。
朱勋微笑道:“这里是两千两黄金,请寨主笑纳!”
“这——”张黑虎咋咋舌,转头望向虚无子。虚无子手捻胡须,缓缓道:“多谢朱公子美意。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朱公子送上如此大礼,必有所求。不知敝寨能不能办到,所以这份礼先不能收。”
朱勋:“朱某确有一事相求。不过,请寨主和道长尽管放心,朱某是来交朋友的,不管你们能否答应在下的请求,这点薄礼都会送与贵寨。”
三寨主周安紧接着问:“朱公子,绝不食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周安:“好!来人呀,抬下去!”
虚无子叫道:“三寨主且慢!在江湖上混饭吃,讲的是个信义。咱们若是收了这些重礼,就必须答应人家的条件。朱公子,还是先谈谈要我们做什么吧。”
朱勋站起来,轻摇折扇,说:“我是来指给诸位一条光明大道!诸位,你们不想在这山林里埋没一辈子吧?我想,你们大多数也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说白了,你们是犯上作乱,是造反!”
张黑虎怒道:“他娘的,就造反,怎么了?你不会是帮着朝庭来劝咱们归降的吧?”
朱勋笑道:“呵呵!当今朝庭*无能,民不聊生,我怎么会帮朝庭呢?张寨主,咱们要造反,就要反个彻底!咱们要组织义军,推翻朝庭,自己当家!”
张黑虎抠着脑门,望向虚无子:“军师,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虚无子道:“寨主,朱公子是要咱们走出山林,参加他们的起义军。”
“这个——”张黑虎想了想,一拳砸在桌上:“他娘的!老子在山寨中为王,只有天王老子才管得着,自由快活,有什么不好?干嘛下山去受那些鸟人的气!”
周安附和道:“大哥说得极是!咱们兄弟习惯了没有拘束的日子,犯不上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让他们早点滚蛋吧!”
管事肖禄道:“寨主,这里本没有我说话的份儿,我不过是为寨主着想。若去从军,军纪森严,可不比在山上自在,我怕寨主和弟兄们会受不了,到时就悔之晚矣。”
张黑虎一拍桌面:“好!把他们逐出山门!”
第五章 草莽英雄
周安:“寨主,黄金可要留下!”
刘若风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见此情景,忙道:“张寨主,各位,先不要冲动,咱们慢慢细谈!”
虚无子对张黑虎道:“寨主,即便咱们不答应他,也应以礼相待。且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说辞。”
二寨主易图名也道:“大哥,让他们把话说完!”
张黑虎吹一吹鼻孔:“好!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的功夫!”
刘若风清清嗓子,侃侃而谈:“各位!你们隐迹山林,说好听点,是绿林好汉;说不好听的,是草寇!你们在山上*快活,但你们想过你们的亲人的感受吗?你们对得起自己的祖先吗?你们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永远背上一个恶名吗?你们想做一辈子草莽英雄吗?你们不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名垂史册吗?”
周安道:“我们这样的人,也能名垂史册吗?再说,做草寇有什么不好,现今世道,做草寇比做差役好!”
刘若风驳斥道:“这是自甘堕落!阁下醒醒吧!”
马芸嗤笑道:“风哥,和他们多说无益,这些人怕是永远改不了贼性的!我们走吧。”
不料,这话却惹得张黑虎勃然大怒。他须眉倒竖,豹眼圆睁,大吼道:“他娘的!谁说我们是贼?谁说我们是贼?!”
马芸岂会示弱?她冷冷地说:“做了贼居然还不承认,真是新鲜!”
张黑虎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来,狠狠地瞪着马芸,象要将她吞灭似的:“小子!老子要把你撕成碎片喂野狗!”
“哼!你过来试试!看看是谁把谁撕成碎片!”
“你小子有种!不过,老子先要告诉你,老子不是贼!你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汉桓侯张翼德的子孙!”
“呸!张翼德会有你这样不肖的子孙吗?不要信口瞎说,污了桓侯的英名!”马芸嘴上毫不饶人。
“张翼德的子孙?!”刘若风和朱勋的心中同时一动。
“他娘的!你不相信老子的话?”张黑虎朝侧里一声大喝:“拿家伙来!”
片刻,两个喽兵吃力地抬出一件似枪非枪的兵器,长丈余,刃部呈蛇形,铁皮裹身,饰着兽纹,锃亮发光。“小子,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桓侯所用的丈八蛇矛,由先祖传到了老子手里!”
马芸仍是冷笑:“丈八蛇矛?哼,谁知是真是假!”
朱勋道:“张寨主,这神兵可否让朱某一观?”
张黑虎气呼呼地道:“朱公子难道也识得它?你可瞧好了!”伸手抓起蛇矛,径直掷过来。
朱勋赞道:“好臂力!”随手一抄,便将蛇矛稳稳拿住,在手中掂量掂量,略微挥了两下,再注目细观。一会儿,朱勋抬起头:“这确实是桓侯的兵器!传说桓侯用的蛇矛重约一百二十斤,刃部为精钢打造,柄部为玄铁,舞动起来会发出微弱的颤鸣,而且,柄身镂有十二个人头图案,那是丧生在他矛下的十二名上将的头像。”
刘若风凑前一看,果如朱勋所言。
张黑虎昂起了头:“怎么样?老子说的不假吧!”
朱勋却笑道:“凭这,还不能证明寨主的身份。”
易图名道:“依公子所见,要如何才能证明?”
朱勋看看蛇矛,瞧着张黑虎道:“朱某还听说,桓侯的蛇矛有一套独门的套路,名为‘魔哭杖法’。张寨主既是桓侯的子孙,不会没练过这套杖法吧?”
“哼!让尔等开开眼界!”张黑虎走到朱勋旁边,抢过蛇矛,步出大帐。众人全都跟出,来到外面空地。
张黑虎摆个姿势,催动蛇矛。沉重的蛇矛在他的手里,就如一根木棍般轻灵。但见他步伐沉稳有序,闪展腾挪,进退有方,杖影重重,寒芒闪闪,并能隐隐听到蛇矛发出如古铮的低音一般的颤鸣!围观的众喽兵一边不住地叫好,一边胆怯地往后退,使当中的场子越扩越大。
蓦听一声大喝,青光一闪,三丈外的一株松树上松针簌簌而落。定睛看去,只见蛇矛插在树中,碗口粗的树干被蛇矛穿透,杖身仍在微微颤动。张黑虎赶上去,抓住杖柄,发一声喊,竟生生地将蛇矛从树身内拔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黑虎粗豪的笑声响彻凌霄山顶。
掌声、喝彩声四起,马芸也不禁叫了声“好!”
朱勋上前抱拳道:“张寨主果然是将门之后!失敬失敬!”
张黑虎却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喝道:“叫那小子出来,老子要把他撕成八块!”
“恐怕你还没这个本事!”话音未落,马芸的身影已飞向方才被张黑虎击中的那株松树,一脚猛踢,那松树应声而断!马芸稳稳地立在剩下的半截树桩之上,脚下如胶泥粘着一般。风吹衣袍,飘飘如仙!四下喝彩声一片。
马芸从树桩上飘身而下。蓦见寒光连闪,只见光影,不见招式!光影乍停,马芸落地、收剑,走回刘若风身边。
朱勋赞道:“马兄真是高招!佩服!佩服!”
黑虎寨众人却不明所以。看那树桩,仍立在原处,完好无损,马芸究竟做了什么,让朱勋如此赞赏?
周安不解地说:“你们,你们别唬弄人!”
朱勋笑道:“三寨主,你过去看看吧。”
周安疑惑地走近树桩,却看不出异样。他伸手去摸,刚一触着树皮,岂料这树桩竟倒向一侧,而着地之后,四处飘散开去,全成了如桑叶般又轻又薄的木片!周安、张黑虎及黑虎寨众人皆瞠目结舌,为之色变!
虚无子回过神来,赞道:“马少侠神功盖世,我等钦服!方才张寨主只是一时戏言,请马少侠不要介意!”
张黑虎怔怔地望了马芸一会儿,方说道:“小子,你有种!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扛着蛇矛,返回帐中。朱勋与刘若风耳语几句,也跟入大帐。
张黑虎猛喝几口茶水,而后说道:“老子是草莽英雄也好,是山贼也罢,都与你等无关,只要快活就行!你们走吧,不要再多说废话。”
刘若风道:“张寨主,你既是汉桓侯之后,就不应辱没了他的名头!请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不要让桓侯的子孙再背上贼名。”
虚无子道:“咱们张寨主虽然占山为王,却是劫富济贫,从不为害乡里,在百姓中有很好的口碑。只是咱们野惯了,恐难以适应军旅生涯。”
刘若风:“寨主、道长,这点你们不用担心。加入我们之后,你们兄弟仍可在一起,不会把你们分开,张寨主仍是你们的大哥。”
张黑虎不耐地道:“他娘的!老子听得心烦!去去去!黄金一齐带走!”
朱勋摇着折扇,走到张黑虎面前,作出神秘之态,问:“张大寨主,你知道这位刘公子是谁吗?”
“他娘的!我管他是谁?他是谁关我鸟事!”
朱勋笑道:“还就关你张寨主的事!”
张黑虎打量着刘若风:“有这种怪事?他是谁?说来听听!”
朱勋望一眼刘若风。刘若风趋前几步,道:“禀张寨主,我是桓侯的兄长——汉昭烈帝之后、南召王刘勇之玄孙!”
“你说什么?!”张黑虎瞪大了一双豹眼,紧紧地瞅着刘若风。
黑虎寨其他人也尽皆动容。
周安问道:“口说无凭!你有何凭证?”张黑虎也说:“说得是!你们有啥凭证?”
刘若风自怀中取出玉玺,交与张黑虎。虚无子、易图名、周安等人都围拢观瞧。
察看了好一阵,虚无子道:“寨主,这枚玉玺是蜀汉的传国玉玺!既然玉玺在刘公子手中,他说的话应当非虚。”
朱勋道:“张兄,我们此次举事,就是要兴复汉室,刘公子现在是我们的少主,将来如若成功,刘公子就是我们的皇上!请张兄念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