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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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浴?浴火重生?”诸葛勋低声自语,神色大变,身形微颤。他强自镇定,又问:“刘若风,莫竹青只帮你偷取到秘籍的三分之一,你这些日子营养不良、全身大穴又被我制住,你如何能练成天火浴神功?你是在故弄玄虚吧?”
刘若风笑道:“呵呵,你想死个明白吧,我成全你!我刘若风本来不相信天意,但我却只能认为,这一切皆是天意所决!因不同的机缘,我先后得见三份《孙子秘籍》,如果换作别人,见过三份秘籍也是枉然,可你诸葛勋应该知道,我有另一种禀赋,过目不忘!虽则你制了我穴道,让我少饮少食使我身体虚弱,但有人冒死为我解穴,有人甘愿以鲜血相哺,你的无情残杀更激起了我的满腔愤怒和斗志!加之今日天火很旺,促我神功速成!诸葛勋,你错只错在过于自负,没有在终南山一剑杀了我!”
诸葛勋心中暗自痛悔,嘴上却道:“这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爷的错!有谁能把未来、把天意看得透彻?不过你不用得意,即使你打败了我,你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因为你始终放不下你那些虚假的仁义道德,你最终还是个失败者!”
刘若风冷笑:“哼!说你无知,丝毫也没冤枉你!世界很大,并不只有你所看到的那很小的一片天。我刘若风的胸怀,是你这种人所不能了解的!”
诸葛勋眼神一暗,继而精光暴射,怒喝一声:“刘若风!我不会让你好过!”诸葛勋拔起身形,不向刘若风攻击,却冲向先前战场!
刘若风害怕他再去伤害司马烟芸,赶紧飞身拦截。
诸葛勋在空中倏然转向,往斜刺里射出!
刘若风大笑:“哈哈哈哈!诸葛勋,你逃不掉的!”急起直追。
诸葛勋和刘若风两人这一逃一追,如星丸跳射,似鹰翔凫沉,真正是惊世骇俗!或有路人瞧见,只觉眼前一晃,再一晃,擦擦眼再看时,两个人早已去远。诸葛勋坐在轮椅上,刘若风陷身铁笼里,路人根本没看清是两个人形,只道是遇到怪物、见到鬼影呢!
不多时光,两人已追逐出二、三十里。诸葛勋始终未能摆脱刘若风的追踪,相距一直在十来丈远近。
逃到一座荒山,诸葛勋霍然转身,飞剑直取刘若风。
刘若风身形急旋,让诸葛勋的两柄飞剑猛击在铁笼之上,耀目的火花伴着“锵”然的震响!
刘若风向着诸葛勋飞旋而至,施出无形心剑。
未等刘若风心剑袭身,诸葛勋已飞速换位。诸葛勋绕着刘若风,不断地移形换位,其速度真如电光石火,比诸葛勋以前使用过的“天星晦明”更为迅疾;而其两柄飞剑一直不离刘若风身周,随时可能给刘若风致命一击!
诸葛勋冷冷道:“刘若风,我就是我想出来对付你的战术!你的心剑虽然不可思议,但找不准我的方位,也莫可奈何吧?我的天残剑必能寻到你的漏洞!
一副铁笼虽让刘若风得到保护,也增加了他的负荷。如果和诸葛勋拼轻功、拼内力,时间一长,刘若风必定吃亏。刘若风把身体旋转起来,象个驼螺似的,高速地旋转,让诸葛勋的飞剑难有好的下手机会;不去刻意追逐诸葛勋的方位,而是随意扑击;同时,将心剑一道一道盲目发出,只求瞎猫碰着死耗子,能伤着诸葛勋。
但见笼影、剑影、人影盘旋翻飞,光影烁烁,劲气激汤,草叶飞扬!
半个时辰下来,双方竟是旗鼓相当!
刘若风和诸葛勋的战法,都侧重于防御,都是先保护好自己,再图打击敌人。但是,瞎撞也有撞上的时候。两人斗到后来,刘若风脸上、身上多处中剑,血珠飞洒;诸葛勋也不止一次被心剑撞中。由于双方避让的速度实在太快,都没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诸葛勋忽地笑道:“哈哈哈!什么‘天火浴’?它不过治好了你的残废,并没有让你功力增加多少!刘若风,你若有种,就不要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打法!我可以给你兵器,咱们痛痛快快地决个高低!”
刘若风轻叫一声,身上又中了诸葛勋一剑。他不理睬诸葛勋的话。
再斗片刻,刘若风突然脱出战圈,往南飞走!
诸葛勋冷笑:“哼!你休想逃脱!”紧紧追击,两柄飞剑一直不离刘若风左右!
其间,刘若风轻叫数声,似又数次中招,他的心剑也不再对诸葛勋使出,竟似已无还手之力!
西方那一轮惨白的日光渐渐被雾霭隐蔽,大地昏沉,暗夜将临。
刘若风狂奔数十里,不曾停歇!
前方忽然出现一道浩瀚大河,广阔无涯,水天相连。长江天堑阻路!
诸葛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若风,看你还往哪里逃!”
刘若风微一犹豫,轻叹一声:“唉!天道不公啊!”纵身跳入江水之中!
“哼!就算你逃入龙宫,我也要抓住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诸葛勋跟踪入水。
清澈的江水下,借着天光,诸葛勋发现了刘若风的身影,飞剑疾射而出!飞剑刚出手,诸葛勋立感不妙,脑中似被锐器打击,头痛欲裂!诸葛勋大叫一声,急忙发力上窜,想跃出水面。
但是,一道道无形利剑接连袭来,诸葛勋痛得疯狂咆啸,乱扑乱打,搅动江水激涌翻滚,鱼虾惊避;两柄飞剑失去控制,坠入江底!
原来,刘若风先前虽然身中多剑,却都是皮外伤,并不致于在短时间内落败,胜负尚难预料;他之所以逃跑,是故意示弱。他向南逃,是奔长江而来,把诸葛勋诱入江水,要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因为诸葛勋的双飞剑在水中的速度必会大打折扣;而刘若风的心剑在水里使用,威力更强!
诸葛勋不了解心剑的奥秘,故而中计。
刘若风见计谋得逞,全力施为。他接近到诸葛勋三丈左右,一道道强劲的心剑无情地发出!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叫他决计无法再心慈手软!
诸葛勋的挣扎越来越弱。
刘若风功贯右掌,欺近诸葛勋,一掌印在其胸膛!
诸葛勋口喷鲜血,随江水漂去,漂向沉沉远方……
结束了!但刘若风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他仰望天际。黑暗笼罩,天际只有微弱的星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一章 举城而逃
三个月后。天气转暖。
赵军在东线向晋军发起强大攻势。
当时,刘廆为御史中丞、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幽、燕四州诸军事。刘廆抵挡不住赵军的进攻,向东晋朝廷求救。王蹲已离扬州,握重兵于长江上游的荆襄一带,对东线战事却袖手旁观,不予配合。
丞相王蹈不得已,亲赴广陵,到盐帮总坛拜会刘若风,请刘若风出山协助刘廆抗击赵军。
王蹈的情面难却,加之牵挂罗陵旧属,刘若风答应了王蹈出山,但只同意助朝廷守卫罗陵,不肯为刘廆副手,不肯受朝廷封赏。王蹈对刘若风,也无法勉强。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将儿子一凡交由田贞风照料,带了三百名盐帮勇士,赶赴罗陵。
晋、赵两军正在济北、东平一线激战,处于更北边的罗陵反而无战事。
如今的罗陵,已回复到传统体制,刘若风苦心孤诣推行的改革措施,并没有在这里留下太多痕迹。
司马烟芸的师弟长根是守城副将,他告诉刘若风夫妇,以前储备的火药弹被王蹲全部搬走,几台“阿基米”也早已锈蚀,全城守军不过六百,存粮只有十万斤。
刘若风明白,朝廷和刘廆对罗陵小城并不看重。眼下战事紧迫,要想重新武装罗陵绝非易事。他登上城头。春回大地,四野一派绿意。但刘若风却在心中发着深长的幽叹。
许多罗陵人认得刘若风。刘若风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向他行礼、致意。刘若风感觉到,人们对他多了几分恭敬,却少了几分真诚。
晋军罗陵主将姓许。他听说过刘若风在罗陵多次击退赵军的事迹,且刘若风是丞相王蹈所荐,因而对刘若风心存尊重。这天,特意宴请刘若风夫妇。
席间,许将军向刘若风请教守城方略。岂料,刘若风淡淡地吐出一个字:“降。”
许将军以为听错了,急忙再问一遍。刘若风还是那个字:“降。”
许将军大感意外,正色说:“我辈食君之禄,自当为君王效命,岂能变节投敌?先生莫要戏言。”
刘若风平静地道:“将军的家小都在江南,自是不愿轻言降赵。但赵兵势若猛虎,刘廆的军队实在难以御敌。一旦刘廆大军败退,赵兵围城,许将军区区六百将士、十万存粮,能坚持多久?难道将军要全城万余百姓玉石俱焚、成为将军的陪葬吗?”
司马烟芸虽不是十分明了刘若风的真切用意,但仍帮腔说:“不错,不能让百姓遭殃!对于百姓来说,做谁的子民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不管皇上是姓司马还是姓石姓刘,百姓们的处境又会有多大的不同?”
许将军道:“夫人的话,许某不敢苟同!因为赵王毕竟是异族,他嗜杀成性!”
刘若风笑道:“呵呵,许将军差矣!汉族是由许许多多民族融合、演化而成,可能许将军的祖上也是少数族裔,而几十年、几百年之后,现在的异族就是咱们的同族了!至于是否嗜杀,也不是取决于民族,历代汉族枭雄中,嗜杀成性的难道还少吗?”
许将军言语上争辩不过,便一下子把手中竹筷猛力折断,道:“许某宁折不弯,誓死不降!请二位休要再提!”
刘若风微微一笑,道:“将军的节操令人钦佩!将军既不愿降,那就只有用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先生请讲。”
“还是一个字,走!”
许将军一楞:“走?走,就是逃,同样会被追究责任的!再说,全城上万人口,能往哪里走?”
刘若风道:“北人南徙,这是大势所趋,朝廷不会深究的。朝廷的多数官僚,不是也是从北方逃到南方去的吗?将军可以动员全城军民,作好南迁的准备;加紧打探附近州县的军情,刘廆的大军一旦败走,咱们就跟着起程。至于去处,可以先到东州,若东州不保,再去广陵,或直下江南。将军,三十六计走为上,走,总胜于坐以待毙!”
许将军被刘若风说动,一面派哨探侦察战况,一面动员百姓,收拾行装。
从许将军府中出来,司马烟芸私下问刘若风:“风哥,如果许将军不同意走,那么你真的要劝他降敌吗?”
“夫人,你刚才不是说过吗,作为老百姓,谁作他们的皇帝有多大区别?只要皇帝不杀他们,能让他们勉强活下去,他们就会接受新皇,照样地交赋纳贡。当然,作为军人,其职责应是守城抗敌。但一旦城破,百姓就会跟着遭殃啊!统治者是不会在意普通百姓的死活的。同族之间的内战,屠城的事例尚且屡见不鲜,何况面对凶蛮的匈奴异族?所以,如果明知战必败、城必破,勿如早降,保全民生。”
烟芸笑道:“呵呵,你现在好象不大重原则了,倒似有了佛门所说的大慈悲心哦!”
刘若风苦笑一下,叹道:“唉,世事纷乱,殊难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