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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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贞风派丫头将刘若风找去,告诉他,田宣腹部中箭,伤得不轻,在黄木的住处休养,没有回田贞风这里。刘若风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可以利用黄木为田宣之伤而分心,趁机下手。
田贞风交给刘若风一个金灿灿的令牌,道:“刘大叔,这是盐帮帮主金令,见金令如见帮主。金令本来有两块,现在有一块在田宣手中,先父对人宣称另一块金令已遗失,却暗中留给了我,以便紧急时使用。刘大叔,我将金令交给你,请你传谕八大长老,今晚在这里议事!”
刘若风接过金令,想了想,问:“田小姐,你说黄木害了令尊,有没有什么凭证能令八大长老相信你的话?”
“刘大叔放心,我能说服他们!”
刘若风依计行事。
当晚,盐帮八大长老先后来到田宣、田贞风夫妇居住的院中,丫头仆人们全被支开。长老们谈论着与白沙帮这场恶战,跟着黄木上过战场的两名长老慷慨陈辞,有些长老则唏嘘叹息不已。
戌时中,八位长老到齐。刘若风请他们进入客堂,吩咐下人关了大门,不许别人再入。
灯烛下,刘若风观察八位长老,有白发老者,有中年人,也有不到三十的青年俊颜,全是男子,貌相各异。
一会儿,田贞风出堂,八大长老跪拜参见。
田贞风道:“诸信叔叔伯伯请起!”
一位中年长老问:“小姐,怎么不见帮主和副帮主?是不是帮主的伤势严重而无法行动?”
田贞风手举金令,道:“见此令如见帮主!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知道我这块金令是如何来的吗?”
一个花白头发的长老问:“小姐,盐帮有帮规,金令只能由帮主持有,发号施令,莫敢不从!小姐怎么会有金令?是不是从田宣田帮主身上得来?”
田贞风:“田宣怎会舍得将金令与我?告诉你们,这金令乃是先父所赐,要我为他报仇雪恨!”
几位长老大惊失色,交耳私议。白发长老喝声:“大家不要吵!让小姐把事情说明白!”——想来这白发长老的威望颇高,众人安静下来,一齐望着田贞风,等着她的说法。
“各位叔叔伯伯,请你们为贞风作主!”田贞风一下子跪在了大家面前。
“小姐,使不得!”众人拉起了田贞风。白发老者说:“小姐,咱们受老帮主的恩德无量,小姐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罗某等人绝不会不管!”
“小姐,你就说吧,有盐帮数万弟兄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长老们附和着。
田贞风眼里涌出泪水,未言先啼,哭着道:“各位叔叔伯伯,先父并不是病故,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毒发而死!”
“小姐,你说什么?!”“老帮主是被毒死的?!”“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乍听这个消息,长老们掩不住激动愤怒的情绪,纷纷发问,乱作一团。只有白发长老较为持重,沉声问:“小姐,是谁向老帮主下的毒?”
田贞风揩揩眼泪,欲言又止。
第十九章 八大长老
白发长老看出田贞风有顾忌,又道:“小姐,敢毒害老帮主的人,就是咱们盐帮的公敌!不管他是谁,盐帮上上下下绝不放过他!”
田贞风哭道:“下毒的人,就是黄副帮主!“
此话一出,更是当场炸开了锅!“黄副帮主?想不到他是人面兽心!”“黄副帮主?这绝不可能!”“黄副帮主和老帮主是结义兄弟,真是难以想象啊!”八大长老一子分成了三派,有骂的,有护的,有犹疑的。
白发长老道:“大家静一静,听罗某一言!罗某相信,小姐不会说谎!大家想想,小姐没有污蔑黄副帮主的理由!而且,黄副帮主和老帮主是拜把兄弟,十分亲近,他有充分的机会向老帮主下手!大家应该记得,自从老帮主卧病在床后,就没有再召见过咱们这些长老,有事都是黄副帮主代奏代传,现在想想,不是十分可疑么?”
“罗长老说得有理!”“是啊!”“不错!”赞同之声多了起来。
但是仍有人为黄木辩护,一人道:“黄副帮主跟着老帮主十几年,为帮中立下无数功劳,他和老老主感情深厚,他毒害老帮主的动机是什么?他根本没有动机啊!”
又一人道:“如果说是黄副帮主害死了老帮主,为什么他要拒绝继任帮主之位?这根本说不通嘛!”
先前一人又指着田贞风说:“小姐不过是个小孩子,她的片面之辞怎能令人信服?也许是她年少不懂事,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故意陷害黄副帮主,造成咱们内部相残,好为外敌所乘!”
有几人微微点头,局势又模糊起来。
刘若风走近田小姐身边,冷笑道:“哼!有人问黄木杀人的动机,还有他为什么拒绝帮主大位,在下来告诉大家!黄木图谋盐帮已久,看中的是盐帮的财势,欲引为己用,成就大业!他毒杀老帮主之后,因为你们八大长老中有些人的反对,也为了塞人之口、防人起疑,他没有自己强行坐上帮主宝座,而是替田家招了个上门女婿公孙宣,由公孙宣继任帮主。可是,你们知道公孙宣是谁吗?公孙宣其实是黄木的亲生儿子!这和黄木亲自作帮主,又有什么两样呢?”
众长老闻言又是一片大哗。有人喝问:“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田帮主是黄副帮主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刘若风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有望着那人冷笑。那人又道:“阁下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妖言惑众?还不快快退下!”
田贞风道:“钟叔叔!各位叔伯,这位大叔叫刘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刘大叔说的都是事实!你们想想,田宣和黄木的长相是不是十分地相象?另外,田宣作公孙家的义子还不到一年时间,这都是黄木在我爹爹死后才作出的精心安排!”
那钟姓长老大笑,道:“小姐,咱们堂堂盐帮,能仅凭这些猜测就诬人以大罪吗?”
刘若风冷冷地说:“钟长老!恐怕你已经被黄木父子收买,成了他们的死党吧?”
“你……你敢胡说?你是哪里钻出来的野人?老子先宰了你!”钟长老恼怒之下,拔出刀来,向刘若风逼近。
田贞风举金令喝道:“钟长老休得放肆!”
白发长老也沉声说:“钟长老,不要坏了本帮帮规!”钟长老回头望望,悻悻地收刀。
田贞风看看大家:“各位叔叔伯伯,贞风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是先父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吧!”她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先父的手书,各位长老请过目。”她将信首先交给了罗长老。
罗长老展信细瞧一番,说:“这的确是老帮主的手迹!”
近旁两人也凑上前观看,都说:“真是老帮主的笔墨!”
有一人小声念起了信的内容:“吾女贞风:余病势渐沉,来日无多,本以为天命若此,人力不可左右。岂料,余在无意中查知,余之沉疴竟是为人下毒所致,而下毒之人,竟是余之义弟黄木,真是叫人无比痛心!……贞风,为父功力已失,与诸长老的联系亦已断绝,唯有留书于你,告知真相。然你年小力弱,而黄木功力高深不测,望你慎密从事,切切不可莽撞。给你金令一枚,事急时可用。为父之仇,能报则报,不能报则已,唯求汝之平安!……贞风,你母李氏无德,百年后不得将她与为父同葬……”
罗长老等看完之后,传给其他人过目。
刘若风暗想,原来田贞风这丫头还留了一手,连自己都没告诉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将来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大家将田老帮主的信都看过一遍。白发长老开口道:“各位!老帮主为黄木所毒害,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了。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异议!”“为老帮主报仇!”那位钟长老也无话可说,只得跟着大家附和。
罗长老又道:“报仇是当然的,咱们要商量个办法出来。黄木和田宣在帮中已有一定势力,罗某以为,报仇的事宜暗中进行,对象只是黄木、田宣,不波及其他弟兄。诸位以为怎样?”
“罗长老所言甚是!”大家都附和着。
钟长老咳嗽一声,说:“黄……黄木武功高强,咱们这些人恐怕难以制服他。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刘若风立即反驳道:“夜长梦多!如果有消息泄露到黄木的耳中,他会怎么对付诸位?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们八大长老难得聚在一处,合则力大,分则力弱,诸位合力对付黄木,或有胜算。所以在下以为,今晚就是最佳的发动时机!”
罗长老思虑片刻,道:“这位兄弟说得有理!请小姐发令行动!”
于是,田贞风举金令,下令:“罗长老!你亲自出面,请黄木到此,就说贞风有要紧的事找他相商。张长老,你去调一百弓箭手,在院内埋伏;马长老,你再调一百弟兄,等黄木离开田宣后,立即包围他们的住处,捉拿田宣!其他人等,在此合击黄木。”
一老头上前两步,犹豫地问:“小姐,如果田宣反抗,属下该怎么办?你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田贞风决绝地说:“父仇不共戴天!马长老,田宣如果反抗,你就……你可以让人放火烧了他住的屋子,能不能逃脱,就看他的造化吧!”
张、马、罗三人欲出门,刘若风忽道:“诸位且慢,且听在下一言!诸位,这次行动,事关小姐和诸位的身家性命,更关乎盐帮的兴衰大业,所以不容出丝毫差错!因此,为慎重起见,请大家当着老帮主的灵位发誓,为老帮主报仇,忠于盐帮,忠于小姐,共诛黄木,不怀二心!”
田贞风闻言捧出了田老帮主的灵牌。白发罗长老带头,众人逐一起誓。刘若风上前,将长老们一一扶起来。
张长老持金令调来一百弓箭手,在院中各处隐蔽埋伏好之后,罗长老便出门去请黄木。
众人坐在堂上等待。田贞风叫人送上糕点。刘若风见钟长老和另一人坐立不安,交头私语,不由暗自冷笑。
大约两盏茶时间,刘若风听罗长老和人说着话进了院,到了门前。刘若风开门,黄木在前,罗长老在后。黄木眼见大堂上聚了这么多人,胖脸上微露惊愕。罗长老在后催道:“黄副帮主,请进!”田贞风也在里面唤道:“黄叔叔,快快请进,贞风有些家中的事情,要烦各位叔叔伯伯帮忙出出主意。”
黄木“哈哈”笑道:“贞风啊,家里有什么事啊?不会是和田宣有关吧?”
黄木跨步进屋,来到田贞风面前。田贞风笑一笑,说:“黄叔叔说哪里话,我和宣哥怎会有什么事?是有关家母的事情。黄叔叔快请坐。上茶点!”
黄木环顾几位长老,缓缓坐下。
刘若风朝罗长老使个眼色,罗长老便走到黄木旁边入座。刘若风关上门后,怕待会儿事发时黄木挟持田贞风,就站到田贞风座位的右侧。
黄木问:“贞风啊,这大热的天,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做什么啊?”
田贞风:“黄叔叔,贞风要说家里的秘事,不能让下人们听了到处去传啊。”
黄木又指着刘若风问:“贞风,这位是谁?为什么让他在这里?”
这时,丫头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