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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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对不起!”日魔向月魔道歉。这话同样震动了刘若风。刘若风不能理解,日魔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月魔?
“英达,是我对不起你。”月魔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房中沉默一会儿,日魔又道:“小曼,你和不凡先休息,我到盐帮去探一探,想办法弄到那张图!”月魔只是轻“嗯”了一声,日魔走向门边。刘若风赶紧矮身,和司马烟芸伏在楼板上。门响处,一条黑影飞身跃下,踏屋脊而去。
司马烟芸又透过小孔往里观望,见月魔轻抚着一凡的小脸,自语着:“不凡真乖,不凡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会叫妈妈,妈妈要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你,还要给你娶个小媳妇,生很多小孙子……”听月魔的口气,已经俨然以一凡的“妈妈”自居。
司马烟芸心中恼怒,别人成了自己儿子的“妈妈”,怎能不怒?刘若风却拉着她缓缓退回房去。
“风哥!怎么不趁日魔不在赶紧行动?”司马烟芸着急地问。
“嘘!小点声。芸妹,凡儿在月魔身边,咱们投鼠忌器,不能不多加小心。我想了个办法,由我去引开月魔,你暗中抱走凡儿,到鸿运客栈等我。”
司马烟芸想想,觉得这是最稳妥的方案,便道:“风哥,你当心点,不要和月魔多纠缠!”
“你放心!”刘若风在她额头上一吻,纵身而出。
刘若风来到客栈对面一处民房房顶,动足内力,学着天魔的腔调,低叫道:“三弟!四妹!你们在这里吗?请出来相见!”虽然声音低沉,却能传出很远。
刘若风注意到月魔房中有人影闪动,估计月魔听到叫声已经起床,便往左十余丈后,再次叫道:“三弟!四妹!请前来与大哥相见!”
月魔果然开了门,从楼上跃下,落在客栈房顶,道:“真的是大哥吗?你在哪里?”
“是四妹吧?难道你不相信大哥?大哥在此,请四妹过来吧!”
月魔却在原地未动,道:“大哥,你的声音怎么不对?”
“四妹,咱们一别二十多年,声音与当年相比自然不同啊,哪能与四妹这动听的嗓音相比?四妹,三弟呢?”
“他不在。大哥,你怎么到广陵来了?又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月魔对这个“天魔”还是不太信任。
刘若风答道:“有人传话,让大哥赶来广陵。又听人提起,说看到过三弟四妹在城中现身,所以大哥就在各处客栈寻找。”
月魔又问:“大哥,这二十多年,你干什么去了?”
“大哥为了守武圣之诺,藏在一个小城。四妹,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啊!”
“呵呵!大哥,请恕小曼健忘。”
听月魔此刻的口气,刘若风猜测,她已经相信了自己就是“天魔”。果然,月魔飘身下房,到了街中,道:“大哥!外面多有不便,请到房中一叙。对了,大哥,叫你来广陵的那个‘小魔星’是什么人?”
“小魔星,他是大哥一个朋友。”刘若风见计划已接近成功,即使月魔识破自己身份,只要自己缠住她,芸妹那边定能得手。于是,他一跃下房,暗握剑柄。
“大哥,你怎么不留胡须了?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他?!”微弱星光下,月魔发现了破绽。
刘若风见戏演不下去,便不容月魔多想,出剑攻击,嘴里道:“你大哥已经被我杀了,我要将你们四魔全都铲除!”
月魔大惊道:“你杀了大哥?!你究竟是谁?和我们四魔有什么深仇大恨?”刘若风笑道:“哈哈哈哈!我就是我,废话少说,看招!”
月魔愤怒地道:“那就杀了你为大哥报仇!”手上脚上四条铁链飞动,分袭刘若风上盘下盘。刘若风腾身闪过下盘,以剑迎向一条铁链,想把它削断。岂料他的麒麟剑虽利,月魔的铁链也坚,看来真如日魔所言,这铁链是乌金所制,宝剑难断。麒麟剑不但没能削断铁链,反而被月魔另一条手链缠上。刘若风奋力猛夺,强行将宝剑抽出——这还是由于月魔四肢并用而分散了劲力,才未能把刘若风的剑锁住。
刘若风吸取教训,不敢再用剑去挡铁链,铁链一到,首先避开,再寻隙进招。但如此一来,刘若风无疑在兵器上吃了大亏。月魔的四条铁链来去无影,黑夜中,刘若风无法看清铁链的来路去势,只能从其破风啸声中作出判断,因而先机尽失,十几个回合下来,刘若风已经迭遇险情。
他估摸司马烟芸应该早就抱了一凡离开,而且,日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于是心生退意,道:“咱们别在这儿扰了人家清梦,失陪了!”纵身而逃。
谁知月魔却无意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
刘若风左拐右弯、上窜下跳,却始终摆脱不了,月魔距他一直在两丈之内。更糟的是,刘若风此时并无杀她之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二章 石女
刘若风一寻思,大声叫道:“月魔!你还不回去?你的‘不凡’被人夺走了!”
月魔果然脚下一缓,但很快又跟了上来,嘴里骂道:“小贼!老娘上了你们的当!但是老娘要抓着你,把不凡换回来!”
刘若风骂道:“月魔!你好不要脸!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你自己生不出来吗!”
月魔大怒,狂吼:“狗贼!休要再逃!”
刘若风感觉月魔离自己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不再择言:“月魔!你这老妖婆,难怪日魔虐待你,你真是活该!”
“狗贼!老娘要活剥了你!”月魔已怒极,全力一扑,乌金铁链砸在刘若风身后不足两尺的石柱上,溅起点点火星。
刘若风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见前面一所民房,便撞破门而入,在黑暗的屋中乱窜,惊得这一家人哭喊一片。
月魔跟着闯入,但由于屋中太黑,一时辨不清敌人的方向。等到月魔在一团惊恐的哭闹声中辨出敌人的方位,刘若风已从另一间屋子破窗而逃。
月魔再追出,与刘若风的距离已拉到有三丈远近。追了一段,月魔将距离一点点拉近。刘若风故伎重演,闯入一户人家。但这回月魔却不进屋,而是在屋外守候。这使得刘若风不敢贸然冲出。
这家人已被惊起,呼喝着“有强盗”,掌灯查看。刘若风飞身拔起,上了堂屋当中粗大的梁柱,藏住身形。下面一家子手持棍棒菜刀,里里外外察看,却不见强盗踪影。一个老妇吩咐其儿、媳等将撞坏的门加杠顶好,叫男人持械戒备,女人们带领小孩各自安歇。
老妇一人来到堂上,舒了口气,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合家平安。”随后,敲动木鱼,嘴里叽叽咕咕地诵读起经文。原来,在当时,佛教已经从西域传入中原,在中下层人民中有一些信徒。
刘若风暗笑,心道:“你家平安与否,这与菩萨何干?”偷眼看下面的陈设,桌椅洁净,绣花窗帘有七成新色,想来这应是一户殷实的人家。听着老妇催眠般的诵吟,刘若风竟有了睡意。眼皮刚合上,忽听房顶有微响。急忙睁眼,知道月魔在房上巡视,立时睡意顿消。
如此熬到天明。也不知月魔是否离去,刘若风担心烟芸为自己忧急,便趁堂上无人时,飘然而下,穿窗而出。到了街中,迅速环顾,却不见月魔的身影。他走向一个小吃摊,要了四个白面馒头,付钱时,准备问一下前往鸿运客栈的道路。但是,他却没有问,而是边啃馒头边朝城北走去。——他在接馒头的瞬间,从馒头光滑的表皮间瞥见一个影子一闪。刘若风心念一动,便改了主意,直出北门。
出城不远,刘若风停步转身,高声道:“月魔!我知道你跟着我,想找到一凡吧?别打如意算盘了。出来吧!”
月魔果然从路旁跃出,仍是黑纱蒙头,恨恨地道:“刘若风,原来是你小子!哼,你小子虽然聪明,从老娘手中夺走了不凡,但是只要老娘抓住你,不愁换不回不凡孩儿!”
刘若风笑道:“嗬!月魔前辈,咱们讲讲道理好不好?一凡本是我们的儿子,你们却要抢了去,难道我们不该把他要回来吗?前辈,感谢你这些日子对凡儿的照顾,咱们就此两清,我们也不再找你的麻烦,怎么样?”
“哼!谁和你小子讲道理?老娘从来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老娘喜欢不凡,就要他作我的儿子!更何况,你杀了大哥,又出言轻侮老娘,岂能饶得了你?!”
“前辈,你别误会,我那是信口胡言,天魔前辈还好好地活着,在下并没有杀你大哥,我和他还是朋友呢!至于昨晚,因为救子心切,无意间看到了你们夫妇的隐私,不过在下保证,绝不会对任何人宣扬!”
月魔怒喝道:“要此事不为人知,杀了你才是最好的方法!看你逃不逃得出老娘这夺命四相索!”铁链挥动,向刘若风猛扑过来。
刘若风闪身避开,出剑相迎,双方又缠斗在一起。不过,现在的情形与昨晚有所不同。月魔出招、变招,刘若风看得清楚,因而能够较为从容地拆解应对。
月魔一时间难以取胜。
过往的行人见了这等场面,哪有胆子观战,都绕道而行,远远地躲避。
这一老一少斗了近两个时辰后,月魔的蒙头纱掉了,竟渐渐失去了先机。一者,月魔毕竟年龄偏高,久战之下,后劲不足,怎能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相比?再者,刘若风熟悉了月魔的招式套路,有时能料敌机先,因敌而动,后发制敌。
刘若风耐心地与她游斗。月魔脸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这可不是好的现象。刘若风叫道:“前辈!咱们谁都无法取胜,停手吧!”说完,纵身后退,收剑入鞘。
月魔茫然站立,喘了一会儿,突然以袖掩面,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哭,倒让刘若风一时不知所措。迟疑片刻,他见月魔哭得真切心伤,便上前几步,试探着劝道:“前辈不要难过,如果前辈真喜欢我们凡儿,就常来看他,也可以让他认前辈作个干妈。好不好?”
听了这话,月魔的哭声并未稍歇。刘若风想了想,又道:“前辈,是不是日魔前辈常欺负你?正好天魔、地魔二人可能会来广陵,我请他们去开导一下日魔前辈,行吗?”
月魔哭声渐小,最后止住哭泣,揩了眼泪,叹息道:“嗨,这一哭,让我心头好受多了。刘若风,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日魔的事情?”
刘若风道:“前辈,如果讲出来对前辈有益,在下愿意做个听众。”
月魔将脸转过去,侧对刘若风,道:“我叫余小曼,自小被父母遗弃,在一道观修道;他叫梁英达,出生于武林世家。他父母常带着他来道观求神还愿,所以我们从小便相识了。长大后,他爱上了我,关心我、体贴我,让我这个孤儿很感动。后来,英达父母强迫他与一位富家千金成婚,英达不从,便约我出逃,从此浪迹江湖。”
“余前辈,你们的故事很浪漫啊,梁前辈怎么会……”
“刘若风,这不能怪英达!因为我害怕失去他,所以隐瞒了一件事没告诉他。”
刘若风知道月魔隐瞒的一定是件极不寻常的事,想用通心诀探查,又觉不妥当,便不作声。
好一阵过后,月魔似下了决心,道:“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