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兰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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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还喝什么汤啊!再不打电话,估计袁逢那个疯子又该像上次一样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跑回来找我了。
拨通了电话,很长一阵响铃,终于有人接听了。
“海蓝,你又怎么了?这都几天了?电话关机,也不回家,你出什么事了吗?”还没等我说话又一个向我开炮的,敢情我今天就是当炮灰的命了。
“你先别着急啊!听我慢慢说。”我尽量温柔的解释道,他就是看不见我的表情,要不然我保证装可怜,再多拿点儿同情分。
“你说!”看来这家伙气不小。
“我加班啊!我不是跟你提过这次的欧洲食品节吗?我正在忙着做广告和会场布景呢,白天必须要跑广告公司和会场什么的,很多文案工作就只能放到晚上作了。你也知道我在家里做不了工的。所以这几天一直留在公司里。别生我气啊,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手机真得没电了嘛。”
“我并不是反对你忙事业,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拼啊!你如果当初选择留在加拿大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情了吗!?”解释多了我也有点气了。
“好吧,就算不提以前的事情好了。海蓝,这次食品节结束之后你申请调回加拿大吧,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为什么啊!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而且离父母也近。”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非逼我回加拿大。难道我喜欢他就要为他放弃一切吗?
“别总拿你父母做挡箭牌,你父亲也快退了。再说你父母根本也是要移民的,不过就是早晚一两年的事儿。”
“我们能不能先不谈这些啊!”怎么总是这样!
之后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海蓝。”突然他打破了这沉默,“我们结婚吧!”
什么!我的脑子里响了一个惊雷。
“我是很认真的,我们已经拍拖五年了,现在我们也都有经济基础了,我们可以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了。我很厌倦现在这种生活,我每天都想你,想你就像是我的工作一样,我不管把自己弄得多么忙碌,但是我依然是寂寞。我渴望每天都能见到你,我想你睡在我的身侧。这样我想抱你的时候,一下就能够到你。海蓝,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还记得吗?‘圆叶氏’?”他深情地诉说着。
我‘噗哧’一声笑了,因为那句“圆叶氏”。
当初我们两个开玩笑说如果是在古代,我要是嫁给了他就是袁叶氏。然后他笑着说:“那如果有‘圆叶氏’是不是也应该多个什么‘方叶氏’,‘三角叶氏’什么之类的。”
我仔细一想回道:“那我倒是不介意,毕竟‘叶氏’没变,变得都是夫姓,我不介意尝试新称呼。”
他突然反应过来后就生气地把我押在床上不停地哈我痒,直到我求饶说只要做‘圆叶氏’为止。
袁逢在电话里听见我笑了,又接着说:“圆叶氏,现在你丈夫要你嫁给他,你愿不愿意?Will u marry me?”
“不愿意!”我干脆的回答他。
他声音极大地由电话里吼出来:“为什么?”
我抠抠被他吼痛的耳朵道:“因为都已经是圆叶氏了,还怎么再嫁一遍啊?!你想我犯重婚罪啊!”
“那么说——你是答应了?!”他惊讶又紧张地问着。
“嗯。”我小声应了一下。
“你大声点儿我听不见,我真要疯了。拜托!你大声点儿嘛!”他急切地问着。
“好的,我嫁给你,可以了吧!够大声了吧!”我大声地喊着。心想让你尝尝什么是‘河东狮吼’,免得将来说我没给你打过预防针。
“OH;YES!…YES!…YES!——HER ANSWER IS ‘YES’。”袁逢兴奋的声音伴随着很多人欢呼的声音顺着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你先calm down。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我怎么听着人还不少呢?”我好奇地问。
“嘘!My——fiancée——still has few words say to me。”这句话明显不是跟我说的,电话那面突然安静了。“哦,是Phil他们,他们和我一样兴奋呢。”他有些气喘吁吁的回答我。Phil是他在加拿大的死党。
“不是吧,你求婚还带着助威团?!”我笑他的小孩子脾气。
“那可是,人生大事呢!我很想现在就飞到你身边。”他热情地说道。
“别!你可别!你还有自己的工作呢。另外我食品节结束之前不许你出现。你来了我就没有办法安心工作了。让我把单身生活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做好吧,好不好”我怕死他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了。
“遵命!老婆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假装严肃的语气始终藏不住欢快。
“那我先休息了,不行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不知怎么我现在突然有种散架的感觉。
“好吧,你快休息吧,熬了那么多夜。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记住要开手机啊!”
“遵命!老公大人!”我学着他的语气回答。“那就bye了?”
“Love u,Bye。”他的声音消失在话筒那一边。感觉他的一切突然变得遥远了。
我给手机冲上电之后便进浴室打开spa的水吼,我需要洗个spa放松一下。
将自己丢进热热的水里真是太舒服了。我的思绪也开始随着“咕噜咕噜”跳动的水泡游走。
认识袁逢是大学第一年的事情,那时候的我是个只知天天K书的呆学生。
袁逢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全家移民加拿大了,他的父亲是澳门人,母亲却是北京人。他们家在chinatown里面有一家规模不小的亚洲超市和一座茶楼。
刚认识他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名字很不通。他笑笑解释道:“我爸姓袁,我妈姓冯。我的名字就是他们的结晶。就像中国古代的宋江一样,他父亲一定姓宋,母亲姓江。”
他说完之后,我只记得我们几个女生笑做一团,他却一脸莫名其妙。
我调侃他说:“我总算知道了,没有文化那是真可怕呀!”接着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此后他便注意我了。因为他姐姐袁洁是我同专业的学姐,还是要好的死党,因此我们很快便和袁逢熟识了起来。
一年之后我们就相恋并且同居了。在加拿大同居是正常现象,没有了中国传统思想的约束,我们在一起住了接近3年的时间,直到他先毕业。
他学无线电通讯的,之后去英国读了一年研究生,也就是那一年我荣誉学位毕业了,突然决定回国发展了。
袁逢本来满心期待我在加拿大找份工作等他从英国回来,结果没想到就这样我们结束了同居的生活,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恋爱。
袁逢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男朋友,唯一的男人。我们相处了5年多的时间,亲切地都就像彼此身体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也许真得是到了我们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穿越
也许当一个人疲劳过度时,更难入眠。
Spa的水喉依旧开着,我的脑袋却空白一片,披着湿发无聊地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
习惯性地捡起盒子中最亮眼的晶莹钻石。这条价格不菲的Cartier项链是袁逢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那是我们交往后第一年的纪念日。当时真得被他的举动吓傻了,因为这条链子足以交付我在加拿大一年的大学学费。
袁逢的母亲还为此事说教了我们一番,我也生气他的不知轻重,他却倔强地说:“你们都想错了,别把它当作是一份礼物而已,它是将来要陪伴我妻子一生的信物,将来还会传给女儿和孙女。”
听完这番话,我与他母亲都惊讶地瞪大双眼。大学时期的恋爱,谁会那么肯定一份飘忽不定的感情。可是袁逢从那一刻起就从未怀疑过分毫。
如今四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真得是快要走进结婚的殿堂了,我突然觉得心像是被人放在枯井里一样,感觉周围怎么突然静得可怕。
坦白说我很矛盾,自从与袁逢在一起开始,这种矛盾就一直跟随着我。袁逢很优秀,是我姐妹淘里面公认的未来好老公的典型。
现在女人选男人的观点其实无外乎外型,学历,家世,浪漫,幽默,有责任感,以及有potential什么的。袁逢在这些方面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是我为什么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呢?究竟是缺了什么呢?可是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看来我是真的患了‘富贵综合症’了,也就是俗话说的——吃饱了撑得。
算了!别庸人自扰了,结婚估计是已成定局了,没自由也就是必然的了。不过就算结婚后还是可以趁入睡前幻想幻想Brad Pitt之类的大帅哥,反正袁逢也不知道,也不会算我红杏出墙,而且还多个人见人爱的帅哥老公,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我突然又开心起来了,抱着厚厚的杂志倒在大床上。
我总是有睡觉前看会儿书的习惯,我读的书一般都很杂,大多是一些实事政治,学术研讨之类的,最讨厌看人物传记与历史传奇。不知又看了多久的书,我竟沉沉的睡过去了。
梦中的我好像又回到了Ottawa Uni的校园。看到了我几乎每天都要耗几个小时的central Library。
我看到了自己咬着巧克力棒踮起脚尖够头顶书架上的书,总是差那么一点,怎么也够不下来。突然一双长长的胳膊伸出,一只白净的手将书取了下来摆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帮我够书的人笑了——“袁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接过书笑着问他。
他腼腆的笑了笑:“我看到你过来找书就跟进来了。”
“你找我有事啊?”我看到他怪怪表情的脸,就会不自觉地想开他的玩笑:“你总是chasing me around,该不是想追我吧?”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他窘得说不出话来,我还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激动地说:“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海蓝,be my girl。我是认真的。我保证一定随便任你欺负,而且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次换我脸红了,周围经过的同学已经有些在注视我们了,“拜托!这里是图书馆”
“So what?反正我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海蓝,你喜欢我吗?”他霸道且固执地问着。
我瞠目结舌,没说话,但是我却点头了。
这算什么反应?随后我们对视着笑了,很有默契地一起跑出了图书馆。免得在里面被人‘参观’。
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让我面对他。
“海蓝,可以给我一个hug吗?”他还真是得寸进尺。
但是我却生平第一次走进了一个除了自己父亲之外男人的怀抱。这就是恋爱吧?这滋味真甜!
“嘻嘻嘻嘿嘿嘿”如果人是笑醒的话,那么这应该是一个好梦,我闭着眼睛无比享受的躺着伸了个懒腰。心想:怎么会梦到我们第一天在一起的情景,而且完全就是历史重现。袁逢,看来我还真是很喜欢你的!想到他我就更开心地又笑了。
奇怪了今天!怎么闹钟也不响了,老妈也不叫我起床了,难道我还在做梦?
似乎不太对!这个味道就不对!——
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居然是环形的如帐篷一样的屋顶。我心中大惊,立即从床上坐起。不对啊!这是木床!我的席梦思床呢?
我赶忙环视一周,这根本不是我的房间啊!这就是一个蒙古包嘛!怎么会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谁在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