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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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画不想他忽然转了话题问这个,但还是很快回道:“自然记得,蓝腾国国君闻人奕自称有祖传古画邀各国使臣一起品赏,哪料那古画却失窃了。后来”水依画微微一顿,嘴角勾起,“后来便是我们带走了那幅兰花图,没有任何人发现。”
“哈哈画画聪颖过人,料到那真画美人做了手脚,所以我们才成功偷走了那兰花图。有时候真便是假,假便是真,可惜很多人都被表象糊了眼。可是画画,你知道干这事的人是谁?何人竟胆大到亲自在真画上动笔,掩盖了那真迹?”
水依画听得一怔,立即道:“是儒王?!”
姬沐离点头,懒懒地眯了眯眸子,“当日我见到大哥桌上的画卷,便知大哥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高耸入云的山峰,还有山峰上负背而立的少年,若没有雄心壮志,如何画得出这种桀骜不驯的画作?”
水依画不由咋舌,她对这方面的东西并不如姬沐离细心,单从一幅画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不得不说姬沐离的心思相当缜密。
“既然儒王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那这皇位他来做确实不错。”水依画笑了笑。
姬沐离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抱歉地握着她的手,“画画,我主动放弃了这皇位,你可曾觉得遗憾?”
水依画登时白他一眼,“我从来就不稀罕你当这一国之君,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什么时候能陪我游山玩水、四处为家。”
姬沐离听了这话心里暖呼呼的,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哼,别的男人绝对找不到比画画还要好的女人了。
如果东方陵听到了这位爷的内心想法,一定会忍不住鄙夷:这世上的好女人多了去了,也就是爷你自己把王妃当成个绝世珍宝。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正是感情升温的时候,水依画不知忽然想起什么,双手捏着他的两只耳朵,恶劣地来回揉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离离啊,洌师兄的事儿,你是不是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嗯?”
姬沐离听到水依画忽然叫出“离离”这么亲密的称呼,本来心里乐得快要跳起来,哪料细细反应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立马变了变。
“哈哈,画画啊,咱明日去剑府看看十一吧,他们这小两口子过了几天浓情蜜意的日子,也是时候跟十一说些正事了。还有,你不是还有东西要送给十一么,大婚之日虽然我露面送了贺礼,但到底是不及画画你亲自再送一个的。”
水依画可没被他糊弄过去,朝他咧嘴一笑,“离离,别在我跟前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北堂洌的事情。大前日晚上回府的时候,你明明派了赵昌去接人,为何洌师兄昨日才到了府上,而且是他一个人自己一路找过来的?”
也是水依画这两日太累了,加上姬沐离这两日因为太子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水依画心里尽管心存疑问,也没忍心拿这些琐事去烦姬沐离。
一开始,水依画还以为是赵昌和北堂洌半路上遇到了不测,可是等她去问东方陵这件事的时候,那小子一直是含糊不清、目光躲闪。
东方陵向来不太会隐藏情绪,水依画看到他这副样子,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回想当晚的情况,水依画恍然大悟过来,姬沐离根本就是在钻空子,她当时因为有些困乏,也没有去注意姬沐离的话,哪里想到姬沐离根本就没有提到那客栈的具体名字。
虽然气恼姬沐离的小家子气,但一想到这混球是因为自己才这么小心眼,即便心里有些埋怨他,也到底没说什么。再者,水依画想到北堂洌身上还有些碎银,自己又会蛊毒蛊术,吃喝不成问题,也基本没什么人能伤到他,想必赵昌找到他之前不会出什么问题。
直到昨日,北堂洌自己找了过来,水依画看风尘仆仆和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的那一丝愧疚便变得深了些。好歹是自己的大师兄,虽然他俩做师兄不过一个月而已,但自己丢下他先走的做法的确不仗义。
北堂洌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以王妃故友的名义在炎啖王府中暂住了起来,偶尔看向姬沐离这正主的目光略微带着那么一丝丝挑衅的味道。
姬沐离和北堂洌两看两厌,偏生水依画夹在中间,叫姬沐离动他不得。
如今太子一事处理得差不多,姬沐离没想到她居然将这事又搬了出来。心里不爽快的同时很想将那北堂洌痛扁一顿。
“画画,你应该了解我,我哪里是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你说要接北堂洌过来照应,我立马就叫赵昌去接了,当时吩咐得急,也就不小心忘了说清楚客栈的名字了。要怪只能怪赵昌,听了本王的吩咐后也没瞧出啥端倪,就这么傻乎乎地走了,不清楚哪家客栈,自然就没有及时找到北堂洌了。”
姬沐离在心里为自己滴水不漏的回头拍手称赞。
水依画上挑的眉眼戏谑地睨着他。心道:你不小心眼才怪了。平时听你吩咐下人做事,哪次不是条条理理,偏偏这次忘了说清楚客栈名字?
姬沐离讪笑两声,将娇妻搂入怀里,打算用自己的办法叫她忘了某些不愉快的事儿,只是还未开始实施,门外便传来东方陵不合时宜的声音。
“爷,北堂公子有要事相商。”
水依画推开急色的某人,整了整自己被他揉乱的衣摆,坐回了自己的太妃椅。
姬沐离将这前来打搅好事的人恨得牙痒痒,却也不得不招呼两人进来。
带北堂洌进门的东方陵直觉一股冷飕飕的风吹了过来,虽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依旧老神自在地站在一侧。心道:爷,就算你瞪死我也于事无补啊,人家北堂洌可是王妃的大师兄,总不能将人家晾在外面不管吧,何况北堂洌似乎真有要事相商。
北堂洌也不等姬沐离发话,自己找了个靠近水依画的软椅坐下,那行动举止竟像是把这当做了自己的家里一般随意。
姬沐离冷着脸问:“既然北堂兄让陵亲自带你来见本王,想必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说吧?”特意把这“很重要”几个字咬得很重,这语调明显是在威胁,若是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北堂洌淡淡一笑,“姬兄放心,在我看来,这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儿。”
姬沐离暗中咬了咬牙,他最讨厌北堂洌叫他姬兄了,因为姬兄两个字听着就像“鸡胸”,真的是难听死了!
“既然是要事,洌师兄赶紧说吧。”水依画敛色道,很显然对北堂洌说的要事上了心。因为在她看来,北堂洌绝不是个信口开河之人,他说是要事,那便真的是件大事。
北堂洌朝她颔首,目光扫过姬沐离,“我在这炎啖王府中感觉到了蛊术的气息。”
姬沐离和水依画一听此话,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
姬沐离收起心中的敌意,正色道:“本王王府里以前确实住了个懂得蛊术和蛊毒的人。这人本王还曾问过北堂兄,只是北堂兄你自称不清楚此人。”
“赫连”北堂洌微微皱眉。
“赫连阡陌。”水依画补充道,“以前洌师兄如若有隐瞒的话,还请洌师兄现在告之,此人心狠手辣,手段用尽,且想尽办法要置沐离于死地。过往四年他都是被囚禁在雨凉阁,可是这一次回府后,赫连阡陌却凭空失踪了。”
本来水依画还打算此次回到炎啖王府要找这赫连阡陌好好算账,是他害得姬沐离这些年一直受嗜血蛊折磨,不若替自己的男人报复回来,她心里很不痛快。
北堂洌听了她的话明显沉默下来,直到片刻后他才思忖着解释道:“其实上回你们在蛊疆问我的时候,我确实不太清楚,只是隐约记得祭司堂族谱上是存在这么个人的,那人的姓氏便是赫连,还是个很漂亮霸道的女人,据说这位女人很了不起,在蛊术蛊毒上造诣颇深,只是”
“只是什么?!”姬沐离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地跳,心里竟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北堂洌难得见他失常的样子,本想着故意吊吊胃口的,但见水依画也是一副着急听的样子,就放弃了这恶作剧的打算,如实回道:“只是这女人后来擅自窃取了祭司堂里的几种禁用蛊术以及一些上等蛊毒的炼制方法,不止如此,她还私自离开蛊疆来到了中土。”
姬沐离垂下的手一点点紧握了起来,目光变得极为复杂,惊疑、憎恨,最后转为不屑。
水依画察觉到姬沐离的异样,伸手握了握他有些发颤的拳头。
姬沐离掩去眼中的憎恶和不屑,朝她淡淡一笑,“画画,我想我大概知道这赫连阡陌的身份了。”
“是什么?”水依画顺着问了一句。
姬沐离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父皇他老人家跟一个女人的野种。”
☆、116 旧识
姬沐离很少用这种刻薄讽刺的语气说话,连水依画听了都忍不住微微蹙起眉。
姬洛风跟一个女人的野种?那这赫连阡陌岂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姬沐离的皇兄皇弟?!
水依画心里一怔。既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为何这赫连阡陌跟个疯子一样地想要取姬沐离的性命?难道是心里不平衡?就算有怨念,也不至于到杀人这种地步吧,何况要真说这罪魁祸首,应该是姬洛风这个播了种的臭男人才对。
姬沐离的这句话让三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就是姬沐离自己得知真相后,心里也是无比震惊。他以前就一直不明白,自己跟这赫连阡陌到底有什么仇,居然要如此算计自己,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那人便会有种扭曲的痛快感。
听了北堂洌的话后,姬沐离总算是明白过来这赫连阡陌跟自己的渊源。可笑的是,要恨也该是他来恨这对母女才对,没想到这对母女竟反过来恨他。
真是可笑至极!
北堂洌略有些吃惊,随后难免尴尬起来,说起来这赫连小姐好歹也是蛊疆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没想到居然竟跟这姬沐离的父亲有些瓜葛。
“沐离,你为什么这么确定,说不定只是巧合。”水依画握着他的手道,连声音都难得地柔和了一些。
她知道姬沐离的软肋便是自己母妃的事儿,若洌师兄说的那个赫连小姐便是害茹妃早产的人,姬沐离内心的怨恨恐怕又会更深一层。任谁能想到,茹妃亲眼看到跟姬洛风滚床单的人还生了个儿子呢?
“错不了,就是那女人!”姬沐离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眼底深处仿佛有狂风暴雨慢慢酝酿,并深藏其中。
水依画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沐离,你冷静些。”
姬沐离轻叹了一声,眼里的阴郁和暴怒被他压制了下去,“其实,罪魁祸首并不是这对母子,但我一想到那女人是害母亲早产的直接凶手,我就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如果不是那女人,母亲不可能怒极攻心,后来更不会在早产生下我之后身体大亏。”
“姬兄为何如此确定我说的赫连小姐就是那个女人?”北堂洌问,略有些不解。他也只是说了那女人的姓氏是赫连而已。
姬沐离扫他一眼,“原本是没想到的,但是听你这么一提,我恍惚记得当年的一些传言,有人说宫里有位会奇术的宫女,而这位会奇术的宫女便是和姬洛风的那个女人。如今我这么前后一联系,料想她会的那什么奇术便是你们蛊疆的蛊术。所以那女人一定就是你说的赫连小姐。”
“沐离,如果你猜想的都是对的,那么,当初的赫连小姐又怎么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