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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641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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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单卓要不跑过来,她都不知道花木兰默默地资助了这孩子家这么多年。

    狄叶飞要没跑过来,她还以为花木兰和他分了帐子以后就没再联系过。

    现在已经有阿单卓和狄叶飞两人因为没收到信而跑到花家来看个究竟,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担心花木兰而过来看看。

    花木兰到底赡养和维系着多少同袍及其家人?

    “你不要跟我说,以前你私运那么多次粮食,都是替我去给那些人家了?”贺穆兰突然想起县丞的话。

    “我……”他羞愧的说道:“是我无能,以前那些粮食,都是我从库里取了先送去,再用您给的绢布财帛去刘宋的商人那买粮食补上的。我们这里离刘宋比较近,粮食倒比其他地方好买些,也便宜的多。但在那些商人手中买粮,比本地买要的时间长得多。

    “我……我是想着给您省点钱,多换一些粮食。”

    “是我连累了你。”

    贺穆兰没有责怪他为什么不直接送财帛去那些人家,也不会怀疑他是不是从中谋了私。

    陈节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从阿单卓那里她早就知道了,若直接送这些东西,倒会让穷凶恶极之人起了坏心。若是妇孺和老幼,拿着绢布和金银出去买东西,还会给人盯上。

    买南方的宋人过来卖的粮,要比北方各地便宜的太多了。北魏初年商业凋敝,又没钱流通,民间的交换规则混乱的很,往往在东边一尺,西边就是一丈。大宗交易在民间也是几乎没有。

    他是练兵的军尉,不能擅离职守太久。买了“走私粮”派人送出去,比他亲自到当地一处处买一家家送要更有效率。

    “你为何不和我早说。”贺穆兰叹了口气。“若早说,我无非就辛苦点,每户同僚都去一趟,帮着他们的家人在家乡置办田地就是。”

    。

    “将军……你怎么了?”陈节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那些都是奴隶和贱户,只能在你名下做些贱役,哪里能有田地去耕种?”

    “咦……”贺穆兰仔细翻了翻脑中的记忆。

    哪里有什么奴隶?

    花木兰还是养奴隶的人吗?

    “……其实我没给你们写信,不是因为我要嫁人。”贺穆兰红了红脸。

    同一套谎话她说了太多次,实在是羞愧。

    “今年我生了一场病,醒来后脑子浑浑噩噩,许多过去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非得看到那些人、那些事,才能想起来。

    陈节捏了捏拳头。

    因为乡人的流言蜚语,伤害太大,所以生了心病吗?

    在军中如此威风凛凛的将军大人,一旦回了乡后,也要被无知的闲汉粗妇在背后指指点点,压力竟然大到病倒?

    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她是该多么伤心啊?!

    一时间,陈节对这个世界的愤怒随之而来。

    不就是因为是个女人吗?!

    不就是因为她干了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吗?!

    不就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吗?!

    这有什么错!

    错的是这个世道才对!

    。

    贺穆兰看着陈节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段过去的记忆里,陈节的脑补能力简直让她这个现代人叹为观止,而他年少时那种得意洋洋的轻狂也让花木兰有了许多困扰。

    什么kua下能跑马,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都是从这个亲兵嘴里流传出去的。

    一想到陈节可能把花木兰想象成一个躺倒在病床上的娇弱林黛玉,贺穆兰就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他那可怕的想法。

    所以她匆忙纠正道:“你莫想的太多,只是一场风寒,可能是风邪入脑,所以才有了这个毛病。”

    贺穆兰解释的越多,陈节就越觉得事实是他想的这么回事。

    他的这位将军大人实在太会隐瞒真相了,同行十二年,都不知道她是个女人!

    她肯定是想独自隐忍这伤痛。

    “不说这些了。这些都该是你出狱后该商议的事情。”贺穆兰有些内疚的看着花木兰的旧部下。

    “那几车粮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那些军奴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您从柔然死营救回来养那些奴隶啊。”陈节睁大了眼。“那群孩子和老人,您想不起来了吗?当年从上到下都反对您养那些人,所以您让他们在黑山城跟着百工学艺,又把赐下来的田地给那些工匠当学资……”

    “今年关外大旱,黑山那边粮食都吃不起了。他们还有老人孩子要养,我想着几车粮食,把家里钱凑凑再拿些东西去换也不是凑不起,就没想着打扰您。”

    “至于粮食……”陈节一想到粮食的去向就七窍生烟。

    “被人劫走了!”

    “既然是被人劫走,你照实说了就是,何必忍着酷刑咬牙不松口。”贺穆兰皱紧了眉头。“陈郡竟有贼寇?”

    “我不能说,一旦说了,倒牵扯到您和我一起盗运军粮了。我是半路上被劫的粮食,那些军奴的下落要是露了行踪,还要坏了您的名声。”陈节摇了摇头。

    “这和赈济之前那些同军袍泽的家人不同。这是要拿军粮去蓄奴的。还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我是运了军粮拿出去卖,反正都是一样的罪名,何苦再牵扯进来您呢。”

    “你押送那批粮食用了多少人?劫走粮食的多少人?什么穿着打扮,什么口音,你可还记得?”贺穆兰狞笑了起来:“我这次来,还带了几个‘大人物’。等我想法子把你弄出来,咱们再来找这些人算账!”

    “我带了十来个部下亲自押运的。应该不是本郡的人,听口音也不像是汉人和鲜卑人。他们人人骑马、很少说话,像是流寇或者马贼一类。贼首身手不弱,我只在他手下撑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被他的双刀砍伤了胳膊。要不是跑得快,怕是胳膊都没了。”

    “等等,你说什么?”贺穆兰眨了眨眼。“双刀?”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贼首是不是年纪很轻,带着一只佛像耳坠,满头卷发?”

    “正是!”

    “盖吴!”贺穆兰恨地一拍墙壁。

    牢房的墙壁震了一震,砖石粉尘簌簌地掉落下来。陈节不知道自己的主将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竟不知他除了会绑架,居然还会劫道!三四个月前,也不知道他来陈郡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群卢水胡人不在杏城和西边好好待着,东南西北到处跑什么?

    “将军竟知道那贼首是谁?”陈节露出钦佩的表情。“将军真是见多识广。”

    “你想的太多了。”贺穆兰好笑地开口。

    “他也去我家偷过东西。偷不成就抢。还绑了一个富家公子,累得我跑了老远去和他打了一架。”

    “那一定是将军赢了。”陈节满脸骄傲。

    “这是自然。”贺穆兰点了点头。“我替你报了仇,那一战我敲断了他的肋骨,逼他发誓不准伤害平民。”

    一想到盖吴也被自己打断了肋骨,贺穆兰就觉得这老天有眼,盖吴绕一圈栽她身上,果然是因果循环。

    应该敲的更狠点的!

    “我先回去和几个朋友商量商量该怎么处理你的案宗。那几车粮食倒是好办,我这里钱是管够的,买了补上或者直接赔偿就是。只是不知道你这罪名要怎么判。若是判的太重,少不得还要打点一二。”

    贺穆兰叹了口气。“此事因我而起。若实在不行,我便担了你的罪名,一人做事一人当罢。”

    “将军不可!”陈节摇起了头。“若是如此,我之前受的那么多罪就白受了。”

    “你先安心养伤,我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成家。但凡在此处有家里人在,至少吃穿上也有人打点一下。”

    贺穆兰温柔的拉起毯子,盖住了他的腿脚。

    陈节苦笑了一下。

    要偷运粮草,经常还要时不时离开一阵子去找那些刘宋的私商,他哪敢娶媳妇呢。

    那不是连累人家姑娘么。

    他这“德操”的字,都快被自己羞辱完了。

    “我倒没什么,反正光棍一条,寡母也去了。”陈节不在乎地说。“只是那贼寇一伙显然是流窜到此处,您既说他已经走了,又去何处寻觅呢?”

    “你莫操心。”贺穆兰眉飞眼笑。

    “我那有一群白鹭。”
 54第三个火伴(五)
    柔然人是多疑又残忍的,这种多疑很多时候救了他们的命;也很容易让他们失去胜利的机会。

    柔然是个汗国;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和鲜卑同祖同源,在长相上更是和鲜卑并无区别;柔然的大檀可汗作为一个聪明的领袖;自然也很注重刺探军情的部分,很早就派出不少能熟练说出鲜卑话的力士混入北魏军营。

    但魏这个国家之所以战无不克,最重要的就来自于“世兵制”。这种知根知底、有户可循的募军方式在保证了他们强大的战斗力的同时,也在一定意义上杜绝了军中混入奸细。

    北方六镇几乎每户都服兵役;而服兵役甚至没有俸禄;军中只提供粮食,这种制度使得鲜卑人各个都恨不得天天来上一战,根本不缺士兵可用。

    柔然人能利用的探子,无非就是一些在北魏军营里做粗活的奴隶之流,只能得知哪些武将待人严苛,哪些武将喜欢吹毛求疵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如果他们想要知道大魏军中的八卦新闻,问问这些洗衣做饭刷马的奴隶也许也有新的收获。

    他们迫切的希望得到一切消息。可恶的魏国可汗到底会不会来,到底什么时候来,从哪条路上来,他们到底准备带多少人来……

    这些消息小杂鱼可不知道。

    而花木兰所做的,就是让柔然人以为她就是那条“大鱼”。

    这在平时自然是很难的,一个带着几百号人的杂号将军,手里提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兵器,骑着一匹算不得好马的战马,身后的部下有高有矮,有老有少,一见就不是什么精锐。

    但如果这支部队一个照面就消灭了和她人数一样的柔然人呢?

    如果这支部队的首领穿着宝甲、骑着浑身无一根杂毛的神骏,身旁又都是虎背熊腰的魁梧健硕之人呢?

    当花木兰穿了素和君的宝甲、拿了陈节的武器,再骑上素和君的神骏时,任谁都要赞上一声“好气魄”。

    柔然的部队很快就到了,花木兰一人独立阵头,身后众骑摆开长阵,挽弓搭肩,就等鸣镝箭响。

    “鬼方将军,就是那支人马!”报讯的柔然人一见前方的自己人死了大半,顿时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一口牙齿咬碎!

    “报!大小统领都被那人射死了!魏军那批人马各个都是披甲的精锐,我方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五!”

    仅剩的一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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