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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559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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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穆兰一看她光着身子,又有下午的“待遇”,顿时知道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了,脸顿时一黑。

    可是她理亏在先,好生生一记人肉炮弹把人砸的差点毁容,贺穆兰身高175左右,虽然身材瘦长却不瘦弱,怎么也有百来斤,她也担心的要命,凑上前去担心的看了看这个姑娘的伤势,非常专业的检查了起来。

    她翻了翻她的眼睑,然后摸了下她的鼻梁,为了担心被撞得得了脑震荡,还伸出手指问起话来:

    “现在你眼前有几根手指?”

    “你看到的我有没有模糊或重影?”

    “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这暖床丫头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点被砸死,好在朝旁边让了让,只砸中了上半身,而且躲得快,并没有砸个正着,结果这客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不但不关心她,还到处乱摸,又抠她眼皮又摸她鼻子,还把手指伸到她鼻孔里!

    真是气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贺穆兰伸出三只手指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丫头顿时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也顾不得装柔弱卖可怜了,想来自己鼻血眼泪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索性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装死去了。

    “莫非真脑震荡了?我x,这可怎么办……”贺穆兰傻了眼,又不敢去摇这装死的丫鬟,起身就要唤人。

    “郎君莫走。”丫鬟见他要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暖床丫头即使得不到客人喜爱,也不能离开房间,夜间是要伺候如厕,端茶递水什么的。

    若是他出去说她还没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伤了,是要挨罚的。

    “咦,你头不晕了吗?”

    贺穆兰关心的坐了过去,“对不住,我没想到褥子下面还有人,你先躺着,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她语气温柔,这暖床丫鬟还是处子,对男人并不如舞儿一般熟悉,见贺穆兰像是个良善人,心里暖了暖,也小声回道:

    “只是吓了一跳,奴婢闪的及时,没有砸的如何,只是胸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郎君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随意躺,躺多久都行。”

    贺穆兰看了看被褥上被鼻血染的通红一片,心里过意不去,将她搀扶起来。“你坐起来,莫要让鼻血流进去倒呛到喉咙。捏住这两边。”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头。

    这丫鬟被她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脸,“奴婢肩膀胸口都痛,实在是抬不起手来。”

    这话就是撒娇了。

    贺穆兰却以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头没事,大概是软组织挫伤。”

    贺穆兰喝了酒,身上酒气熏人,体温也比平时高。她伸出手在这奴婢身上摸了一圈,暖床丫鬟又没穿衣衫,只觉得一双滚烫的手掌将她的要害之处揉搓抚摸了一通,顿时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贺穆兰见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夭寿”,扶她靠坐起来,抽身跑去端自己刚才洗漱过的热水。

    贺穆兰去端热水,卧房的门却被阿单卓一下子推了开来。

    他们之前赶路时同居一室都有过,阿单卓又惊慌的要命,推门动作极重。

    “花姨花姨,我床上有个不穿衣服的……”

    他一边高呼着一边冲进门来。

    “咦?”

    阿单卓和贺穆兰床上赤身楼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床丫鬟被撞得很惨,眼泪鼻涕鲜血糊了一脸,泪痕又把这些东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时披头散发,满脸是血,阿单卓话说到一般,脸上骇人之色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边还算是个女子,花姨这边怎么还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大约10点以后。

    小剧场: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水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婢女:……这客人怎么把擦洗下面的水和帕子擦脸了?
 第97章 不能人道
    若没有后面那匹驮马,贺穆兰和阿单卓凭着战马的速度应该也逃得出这片山坳,但是越影和他的红马就要受许多罪。

    她的剑已经送到一半;豹衣男歇斯底里的大骂“老四”,那些盗贼似乎也没想到贺穆兰是个这么没耐心的主儿;吓得大叫“好汉饶命”。

    待她收了手;豹衣男若不是有贺穆兰扯着,早就已经软倒下去了。

    贺穆兰哪里杀的了人;她手臂微动只是吓唬人的;若是这群真的要财不要人,贺穆兰还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硬冲了。

    虽然是如此,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心软。拿着的剑垂到身侧,勒住人脖子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她逼着已经软了腿的“老七”往前走,又叫阿单卓牵着马跟好她。

    “老七,你临死前连遗言都没有;就知道骂四哥吗?”

    “哈哈哈哈;腿软了,也不知道谁说他一拦道一定把人吓的屁滚尿流,结果屁滚尿流的是他自己。”

    “我还以为他怎么也要喊句‘来世再去河边’之类的话呢!”

    贺穆兰身体一点不敢放松,但听着这些人的嘻嘻哈哈,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至少这些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对待同伴也有幽默感和保护之情。

    她若看不出这些人是故意说些笑话让她不要那么紧张,以免一不小心误伤了他,那她也妄做了这么多年司法工作者了。

    只可惜被她控制的那个“人质”似乎没看出这些老成之人的好意,一听到“河边”什么的,就恨不得命都不要了去打人。

    贺穆兰带着一个手足动个不停的人也很烦,当下拿剑柄砸了一下他的肩膀,斥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打晕了拖着走。”

    想想上次倒提着江仇走,就觉得很过瘾。

    “老七啊,你就当被一个美女抱在怀里吧。千万别动了,啊……”一个看起来年约三十的强盗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然后和贺穆兰求情:“这位英雄,我们此次确实是栽了,绝不会再和你为难,老七脑子比较笨,性子又直……”

    “大哥,谁脑子笨?”

    “你能不要说话了吗?”

    “不行,你前几天还说老九脑子笨,要我多照顾点他……”

    “咦?”

    一个面嫩的猎户有些紧张的问出声:“大哥,我比较笨吗?”

    “噗……”阿单卓实在忍不住了,扶着马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强人吗?哈哈哈哈,不会是冬天没田种出来做的兼差吧哈哈哈哈……”

    阿单卓话一落,有些人的脸直接就黑了。

    贺穆兰也很想笑。

    这是古代版“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吗?”

    “这位英雄,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就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无非是过不下去了,想个法子活命。”那被喊做“大哥”的人居然低了头,“我们若是知道你是当兵的,根本就不会为难你,连东西都不会拿就让你们过去了。只是我们这笨小子非要弄个‘栽树’的把戏,把劫道劫成这样……”

    “就是就是,我们都说了不行。劫道靠的就是气势,一群人跳出来才叫威风,老七你非要一个人站路中喊,被人当面瓜一样抓了吧!”

    “你们再说,我撞剑自尽你信不信?”

    豹衣男被贺穆兰重剑拍的那一下不轻,锁骨应该是伤了,动一下就痛。可是听到同伴幸灾乐祸的声音,忍不住还要大吼大骂几句。

    “为何不为难当兵的?”贺穆兰看了看簇拥着她往前走的这一波人,“再说,我若不说自己在军中效力,你们肉眼难道看得出不成?等我被抢了,日后你回到我当兵的,难道还会还我东西?”

    “会拼死反抗的,一般都是……”

    “老九!”

    那面嫩的猎户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了。

    贺穆兰了然地点了点头。

    手上有些功夫,又有血性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东西白白被抢。军中男儿只有粮没有饷,带回去的往往都是在沙场上卖命换来的东西,被抢了不如死了,所以都会为了战利品拼命,这些强盗对拼命的不为难,也算是盗亦有道。

    只是这本来就是不义之事,贺穆兰也没因为这个就对他们产生什么好感,只是摇了摇头:“你们大好男儿,一身力气做什么不好,做这等强盗行径,虚度光阴倒是其次,家里人怎么办呢?”

    阿单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花姨这时候还说这种话,就不怕激的这些强盗恼羞成怒?

    “我们哪里是什么大好男儿?”他们互相嬉笑了起来,“都到了落草为寇的地步,命都不要了,哪里考虑的到这些事情,英雄就不要说笑了。

    “上党已经苦到要让人落草为寇的地步了吗?”贺穆兰叹了口气,“这里原本是惯出英雄之地啊。”

    不说吕布和张辽,就算在军中,并州出身的军户也丝毫不比北方六镇的地位低,他们是实打实用性命拼出来的尊敬。

    就如花木兰的那位同袍,中了埋伏后身中几十箭,抵抗至战死,就连陛下都为他的刚烈所震动,下令将他的尸骨送回家去,让他以大将军之礼入葬。

    贺穆兰的叹气让被控制的“老七”不再挣扎,似乎连走路都忘了,一直靠贺穆兰拖着走。

    “老七你怎么样了?英雄,他是不是有内伤?”

    “兀那汉子,我们都已经答应放你走了,你不能对我们兄弟下黑手!”

    “说大道理的都不是什么好家伙,你给我……”

    “我没事。”老七摇了摇头。

    “这位壮士,前面就是大道,这里也宽的足够跑马,你把我放下,你们走吧。”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贺穆兰,贺穆兰也不知道他前后为何差距这么大,就算剑架在他脖子上,先前也没有这么低沉,但她还是放开了他,将他往前一推。

    阿单卓翻身上马,贺穆兰打了一个唿哨,越影径直跑到她身边,贺穆兰利索的也上了马,两人头也没回,一夹马腹,直直跑出了许远,走的没了影子。

    “老七,你伤怎么样?下次不要再莽撞了,这不是军中打仗,阵前单挑就能折服对方气势的,遇见这样的硬点子,命都没有了。”

    一堆“兄弟”们七嘴八舌的涌上来,都表现出有些后怕。能骑着军马到处跑的可不是一般士卒,命留下就已经不错了,若是心眼小点的,之后就能让同袍或属下把这里踩平了报仇。

    “这里最近不能待了,我们还是再找条道去干这营生,等忍上一阵子没人找麻烦再回来。”被称作“大哥”的关心的看了看豹衣男,“你可有事?要不要找个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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