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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部分

木兰无长兄-第465部分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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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去了那边……”

    贺穆兰得到指引先是一喜,然后看清了方位后,脸色顿时大变。

    她要救他们!

    她一定要救他们!

    那是右军的五百骑兵啊!

    贺穆兰握住那奴隶的手指,飞速的的说道。

    “谢谢你指出位置,你要记得,是你告诉的我方向!”

    下一刻,她立刻扭过头,对着库莫提等将军的方向吼叫了起来:

    “将军!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

    “将军,右军的虎贲和中军的精锐都到了,我已经和两位将军说了此地的情况,他们听说是空营,已经在原地待命了。”

    留在外面策应的独孤唯骑着一路小跑着过来,当看见许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右前方,也莫名其妙的看了过去。

    在那个方向,库莫提将军新收的那个亲兵抓着一个奴隶在说着什么,而他的身边,若干虎头那个傻弟弟拎着军中鸣金收兵的铜锣,呆愣地站在那里。

    “原来刚才我听到的鸣金声是这个,我还以为将军把这些奴隶都处理掉了,准备收兵回营了呢。”

    对于独孤唯来说,剩下的蠕蠕人既然已经都死完了,那就四处巡视一番,若真找不到柔然人,也就只能回去了。

    那些被奴隶们杀死的蠕蠕人?

    嘁,这样的军功,他可不要,拿了都嫌脏手。

    “原本我是准备这么做的,不过我那个亲兵说他去和那些奴隶们打听下消息,他新来我身边,我不愿打击他的热情,便让他去了。”

    “这是哪门子热情?”独孤唯是大族长子,和拓跋提私交甚笃,当下一翻白眼。“真要问话,全抓了再问就是!”

    “然后就和上次抓回来的蠕蠕使者一样,各种严刑逼供,问了好多天,问到让他们都跑了才找到地方?”

    库莫提笑了笑。

    “让他试试吧。那可是能获得右军所有新兵尊敬之人啊。”

    “新兵而已,人云亦云罢了。再说,语言都不通,蠕蠕们会说鲜卑话的都少,莫说还是奴隶,真是异想天开……”

    独孤唯不以为然。

    “将军!”

    库莫提被花木兰不常见的失态之声引的一惊。而先前那些既不阻挠也不帮忙,对贺穆兰一点态度也不发表的部将们,都被贺穆兰的这种凄厉给吓到了。

    只见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指着刚才那蠕蠕指引的方向,大声叫了起来:

    “蠕蠕人去了黑山头!他们要去敕勒川!”

    不好!黑山头那边也有留人!

    他们是准备让那些人击溃逃跑的散兵游勇的!

    黑山头已经很靠近黑山大营了,他们只想过蠕蠕人会往北边逃,要是南下也怕是慌不择路的那种,派出五个百人队守住那狭小的断口,已经是看得起柔然人了。

    谁能想到柔然人早就抛弃了主帐,直接往敕勒川方向开拔了?

    敕勒川,那是他们的粮仓啊!

    “命令鼓手传令……”

    库莫提下令鹰扬军即刻上马。

    “鹰扬军疾行!火速前往黑山头!”

    。

    黑山头。

    黑山头负责守卫的将军,是一位右军中的老副将。

    他虽然只带了五个百人队出来,但人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足以以一挡五。何况还有黑山头这样的狭小之地作为倚仗,若是几百散兵游勇,消灭敌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直到他看到了远处那片尘头。

    对于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副将来说,有时候能活下来就靠那一点灵性和经验。他无数次见过那样的尘头,也知道那样的尘头意味着什么。

    对方来的是大军,数量绝不会少于两千。

    原本他还有一点点期望,觉得可能是自己人到了。但很快他就自己推翻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自己人来什么黑山头呢?这之后是敕勒川,又不是柔然的大营……

    不好!

    对方就是冲着敕勒川来的!

    秋冬季节的牛羊,肥的已经就等着宰杀了!

    这群该死的蠕蠕!

    鹰扬军那群搞死的饭桶!

    怎么能让这么多蠕蠕跑了!

    这位倒霉的副将,在已经知道可能面临的是什么噩梦之时,依然还能笑着告诫身后的将士们不要后退。

    “给这群蠕蠕进了敕勒川,死的就不光是我们了。想想那些牧民、战马、牛羊、女人,我们过冬的肉食……”

    这位副将叹了口气。

    “诸位,我们肯定是活不了了,至少多杀一些蠕蠕,多拖一点时间吧!”

    营中若发现他们迟迟不归,也许会派兵来找呢?

    鬼会找!

    抢军功的时候跑一夜追击都有,营里都习惯了!

    哎!

    那就死吧!

    老副将的方阵,犹如水中的岩石,屹立在柔然人的乱流中,一直坚持着。黑山头是断口,骑兵发动的冲锋在两道拐弯后就会被卸除,这样的地利得以让这群右军将士不屈不挠地一直抵抗着。

    鲜卑铁骑的威名震慑四方,可那是针对冲锋陷阵而言。用骑兵苦守黑山头,面对四五倍于自己的人数,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杀生成仁”的准备。

    “妈的!老子家就剩老子一个了!”一个右军一刀挥过去,劈死一个蠕蠕,身后也中了一刀。

    “为什么老子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啊!”

    “花木兰去了鹰扬军,你说,有人给我们收殓没有?”

    “还想收殓?谁给你收?头都没了!”

    一群人说着一些胡乱的话打发着自己心中的恐惧,而经验更加丰富老道的士卒则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抿着嘴注意调整呼吸,将所有的力气都保证在保命和杀敌上。

    在阴惨的山谷中,两千多蠕蠕的铁骑想要奔驰过去,现在却流满了蠕蠕人的血。而守住了黑山头的,甚至不是什么名将,而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小副将而已。

    没受一次冲锋,那骑兵列成的方针便缩小一次,但仍在还击。他们用死掉了主人的马做阻挡,抵挡冲锋的势头,前方的人墙不断缩短,而马也越聚集越多,这些马根本就无法理解被驱赶到这群魏兵前方,究竟等待着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有些胆小的蠕蠕并没有冲在最前面,他们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害怕,在一片人影中听着那惨淡的兵刃相交声越来越少,替代的是兵器砍入骨头血肉中时的那种丧胆之音。

    柔然人在残酷的北方大地上生存,靠的是利用一切以及在危机临头时的不择手段,这不代表他们就卑微。但当面对这个时代的胜者时,胆小者还是会颤抖。

    这群鲜卑人对蠕蠕的蔑视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就如同他们轻蔑地称呼他们的名字时。

    他们的仇恨和骄傲让他们无法做出任何后退的动作,只能继续拼杀着。

    右军的旗帜成了一块破布,他们的箭早就已经射完,枪头已经断了,刀口已经卷了,在马和人组成的尸堆比活人队伍还大时,即使是战胜者面对那些慨然赴死之人,也不免有种如同见到神明一般的神圣恐怖。

    两轮冲锋后,蠕蠕的将领看见自己麾下的骑兵士气大跌,忍不住有些难堪。他为了建功立业选择南下,结果孤注一掷抛弃了主帐,又带着剩余的柔然将士来敕勒川抢掠,本来就已经让很多人不满。

    结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黑山断口,他们居然还要攻陷这么久!

    他是柔然地位较高的将军,会一些简单的鲜卑话,他驱马到黑山口前,看着那些死马活马阻隔着的不成形阵势,对着里面的魏兵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慈祥”的面孔。

    “我最重英雄。你们要是愿意退,我放一条路让你们离开!”

    可惜没有人相信这种话。蠕蠕人的信用在他们之前无数次的诈降和反复中早就已经被消耗殆尽。

    面对他的笑话,那老副将咧开了嘴,用匈奴话回答道:

    “屎!”

    “准备突击!活马全部都杀了!我看马全死光了他们拿什么挡!”

    活下来的人已经准备好被大卸八块了,但没有人对老副将的回应有什么不甘。他们有的开始流泪,那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留下了不少遗憾。

    直到雷霆一般的马蹄声突然鸣响起来。

    这简直就像是崩裂般的声音,如果说那一个字的回应是满腔轻蔑心情突破胸膛时的崩裂,那这雷霆一般的震动就是铁蹄撕裂大地的崩响。

    山谷在回响。

    大地在回响。

    老副将看着最前方的骑兵背着鹰飞之旗冲入关隘,咧开嘴地又补了一刀。

    这一次,他用的是鲜卑话。

    “你们该吃/屎了。”
 第147章 泥垢了
    ‘我居然还在鹰扬军里做个亲兵而已!’

    贺穆兰郁闷的守卫在库莫提的大帐内,独自生着闷气。

    由于高车的士卒走了大半;在天穹庐帮了许多忙的素和君就一下子被军帐借了过去,为了照顾没有了随从伺候的贺穆兰,库莫提便大方的让贺穆兰跟在他的身边,和他一同用饭,还派了身边的随从顺便处理她的个人问题。

    这虽然是件好事啦;不过高车人的事情有专门的人接手后;贺穆兰就开始在库莫提身边贴身护卫,所谓的贴身护卫……

    “怎么,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库莫提难得沐浴,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自然是泡个痛快。

    问题是我不是男人啊!

    妈的;为什么你洗澡还要人贴身护卫啊!

    又不是大美女,还有人夜袭!

    库莫提这段时间和花木兰同进同出;同吃同住,越发相信这个花木兰是殿下身边之人,至少;不会是普通的军户人家出身。

    他十三岁就入了军中;十六岁来了黑山大营,这么多年来,各色的将士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出身普通的鲜卑军户,断没有这么讲究的道理。

    花木兰没有虱子,没有臭虫,吃饭前会把自己的手擦干净,饭后一定不是用袖子擦嘴。他身上没有异味,指甲里也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甚至在私下里听到亲卫们说,花木兰有空的时候,还会拿出被子去晒晒太阳,他力气大,撑起木柱晒衣服和被子比其他人都要方便。

    这种干净让人好生喜欢。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花木兰,来给本将军抓抓背,抓抓头。”

    好久没洗澡了,碰上个干净的,也不怕弄脏水。

    贺穆兰原本站在用皮布隔出来的“浴房”里各种不安,猛然间听到库莫提的命令,顿时脱口而出:

    “这不好吧?标下怎可以下犯上?”

    “不过是擦擦身子而已。”

    “标下去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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