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爸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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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公主一脸茫然,皇帝一脸古怪,“她是你姐姐”
“如果不是姐姐,我才不稀罕。”十九公主似乎撇撇嘴,“我是要你答应我,以后,十八姐姐的事情要由我说了算。”
“为什么?”皇帝非但没生气,还很认真的问。
“因为我不想十八姐姐嫁到太远的地方啊,”十九公主很认真的说,“她嫁的太远,我要见她就难了,所以,你要答应我,姐姐的事情一定要我点头才可以,这样,就不会有人把她嫁的太远了。”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德后一眼,很慎重的回答,“好,朕答应你,十八公主的婚事一定要你点头才行。”
“谢谢父皇!”十九公主高兴的行礼,“那,儿臣告退了。”一手抱了那肉球,一手拉了茫然的十八公主就走。
“嗡!”一只响箭忽然射向两位公主。
“小心”由于离的太近,大殿上的文臣武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惊呼示警。
蓦然回首,十九公主一笑,明明只在瞬间,可所有人分明看见那双顽皮的杏眸闪过一丝笑意,冰冷而嘲讽!
一提裙摆,足尖一点,柔弱纤体凌空而起,“啪”的一声,双腿交错一个大劈叉,足尖踢转了箭头,响箭往图里国公主飞去。
“咚!”的一声,响箭落在图里公主面前的桌案上。文臣武将站起一片;却被皇帝摆手制止。
翩然落地的十九公主拾起因大动作,扭动间扯掉的面纱,绝美的面容上一片平和,“这位该是图里王子吧?”她看着射箭的人,那人手握着精巧的黄金弓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发呆。
听到十九公主的话,他回过神,高高的眉骨下,宝蓝色的眼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绝代佳人,“小王是图里国三王子塔漠尔。伊鲁克,向埒国十九公主见礼。”
细长的眉毛下面杏眸微眯,显示着不悦,挺俏的鼻子下勾人的薄唇不悦的抿了抿,细腻若雪的肌肤上带着微微红晕,不知是不是气的。“图里王子,此地是埒国不是图里国,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证,七聘十二大礼等等,并不是你蛮夷之地一箭定乾坤,谁射中就是谁的。阁下来到我朝,代表的就是贵国帝王,而在我朝领地上,不尊我朝风俗律法礼仪,便是不尊重我朝陛下,阁下莫不是嫌贵我两国和平太久,想操练一下两国的兵马?”
图里王子惊讶的瞪大眼,看着灵牙利齿的十九公主。
“请君自重!”丢下四个字,十九公主在一片赞叹和钦佩的目光中拉着十八公主离去。
“你真是不知死活!”进了偏殿,十九公主一把甩开十八公主,手中的狮子犬随手仍开,柳眉倒竖,指着十八公主破口大骂,“明知道德后跟图里王子商议好了,准备拿你去和亲,我费心费力把你保下来,你竟然”她喘口气,一边拔下头上的簪饰,打散头发,乌黑的发丝在她拿掉那只金步摇时转为雪白,“为了一条狗,你连命都不要了?早知道你就值一条狗,我就不救你了!哭!你哭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扯掉腰带,褪下外衫。撕下垫在里衣外的裹胸,两颗馒头掉了下来,“不许哭!再哭我真把你嫁到图里去!”踢掉鞋子,接过郭艾递上的湿巾,擦掉脸上的胭脂粉黛,还原一张素净的容颜。
早上我入了宫,本想先到父亲那里看看,却正碰上急匆匆奔走的郭艾。一问才知道,仁德皇后安排了十八公主寿宴上献舞。
“这很好啊,你这么急干什么?”我不明所以。
“哎呀,我的小祖宗,”郭艾急的头上冒烟,“这十八公主是柳美人生的,柳美人是被陛下赐死的,据说,柳美人就是当年给珍妃娘娘下‘眠柳’的人!”他只知道,我跟父亲来自另一个世界,却不知道我跟珍妃的关系,事实上,知道我跟珍妃关系的,也就我们父子俩和那爷俩。
“然后呢?”我不明所以。
“可,揭穿这事的是德后!”郭艾急急解释,“如今,我听人说,德后私底下见了图里国使者,预备把十八公主远嫁图里,献舞只是个由头!”
哦!我点点头,跟了他去见十八公主,一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娇娃娃,小兔子。
于是,我男扮女装,替她登场,相信老头该不会把我嫁掉才对。好嘛,我承认也是觉得好玩才这么做的。
“郭叔,找人送她回宫。”我拎了来时提的小木桶,指挥宫人,“看着她,别让她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我警告你,再惹出什么,我就亲自打包,送你去图里国,你就跟牛羊做伴去吧!”我恶狠狠的凶她,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竭尽全力想藏住她,她还傻傻的自己往上撞。
从小在男人堆里,习惯了豪爽大方,这种哭哭啼啼的小女子,真是让我一个头两个大。我恼火瞅一眼无辜的看着我的郭艾,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管她,让她泪淹图里好了。
罩上面具,我进了大殿,“我来迟了。”淡淡的跟老头和父亲打个招呼,推开龙寂,坐在他跟父亲中间,示意郭艾把木桶放在案子上,“帮我找个碗。”无视探询的眼光,我自然的吩咐。
“小影,图里国王子向你十九妹妹求亲,你意下如何?”皇帝问我,目光中满是揶揄。
接了玉碗,我打开木桶舀出里面的东西,温润的暗红中闪着晶莹,“答应就好啊。”满不在乎的回答。
“噗!咳咳咳咳”龙寂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呛咳不止。
“真不小心。”我掏了帕子帮他擦拭。
“是‘十九’公主!”老头以为我没听清。
“我知道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看老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泄了气,“算了,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你弄的什么?”父亲探过头。
“红豆刨冰。”我舀了一匙送进嘴里。
父亲看着我,“影,我听说,吃独食会痴肥的。”
我一愣,“哦。”转身把刚要送进嘴里的一勺塞进龙寂嘴里,“好吃吧?”
龙寂复杂的看着我,咽下口中的红豆。
父亲抚额,“青影”
“干嘛?”我莫名所以,“你又不喜欢甜食。”
“哈哈,他最喜欢的就是甜食。”老头忍不住笑场。
“咦?”我奇怪。我记得家里从不备甜食的。
“你知不知道你小时侯得的是什么病?”父亲忽然问。我那时才一岁,怎么会知道?“急性胃肠炎!”
啊!我吃了一惊。难怪,爸爸们来看我从不带零食,家里也没有任何零食,我的食谱都是营养师定制的,而且多半是药膳,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对药膳特别熟悉。
帮父亲盛了一碗红豆刨冰,我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父亲。”
吃了几口红豆刨冰,就感到有一股奇怪的视线,缠绕着我。我抬头,不解的看着那人。“美人妈妈要不要尝尝?”我微笑。
德后一愣,“呃、什么?”
“我问你吃不吃?”举了举手中的玉碗,我自然的问。
“好。”她怔怔的看着我,复杂的目光是我无法理解的。
再盛一碗,让郭艾给她送过去。这小木桶大约能盛一升水,这么多红豆刨冰我也吃不完,再说,她是老头的老婆,也应该算是我的家人吧,或许我们不会很亲密,但和平相处应该不难。
“妈妈,是指什么?”斯文的尝了口刨冰,德后拿帕子拭了拭唇角。
“母亲的另一种称呼。”吃了小半碗,我就吃不下了,把剩下的推给龙寂,我也拿帕子拭了唇角,这才抬眼打量大殿上的众人。
那图里王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打量我。我仔细瞧了瞧图里王子,弯曲的黑发从两鬓后拢以皮革固定,一条细羊皮编玛瑙的额饰横过额头,如西方人那般刀雕斧凿的深刻五官比阿波罗雕象还好看,一双蓝眸隐隐闪着疑惑和猜测。
“就是你,要娶本王十九妹妹?”我玩味的看着他。按计划,他该向我十八姐姐求婚的。
“正是小王。”他淡定自如,“刚才小王已向贵国陛下提过,陛下说还要问问王爷的意见,小王倒不知,贵国公主的婚事还需王爷说了算。”言语中已有挑衅。
我不语,把玩着酒杯——内盛果汁(父亲的安排)——考虑怎么回答。
图里公主按捺不住,“塔娜尔有一事不明,为何王爷不已真面目示人?”
我勾了唇角,真是麻烦的兄妹,“本王的真面目很不讨喜,所以才遮了去。其实,在座的各位刚才已见过,本王与十九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妹。奈何,本王堂堂男儿,却生了张女子容颜,怎好在人前招摇,倒是让公主挂怀了。”看着众人各不相同的表情,我垂眸掩去嘲讽。
图里公主没想到我如此直白,完全不找借口,倒让她一时词穷。我转向图里王子,“殿下的求婚,本王代十九公主答应,”他一愕,没料到我如此好说话,“本王与十九公主长在民间,相依为命,感情自是比一般兄妹来的深,我陛下深明大义,是谓仁君,深谙人情伦常,对本王与十九公主怜爱有加,自是不舍得分离本王兄妹,才会先询问本王的意见。这本是我皇陛下的仁爱,倒让王子殿下见怪了。”
“呃、陛下仁慈,倒是小王失礼了。”我的不愠不火让他尴尬不已。
“不过,”好笑的看着图里王子戒备起来,“十九公主命格不同寻常,本王要先跟殿下说一声,免得日后友邻误会,以为本王欺人。十九公主命太硬,天生克夫,但是生在帝王家,婚嫁难免令人侧目,是以,陛下并未公开认回十九公主,天下人也不知道本王还有个孪生妹妹,只是不想让婚事成为她的负累,也是盼她能块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是以,这婚事还要殿下再考虑一下,如果殿下执意要娶,三个月后,本王定当亲自送亲纳漠尔草原,让贵我两国缔结永世之好。当然,若殿下要悔婚,从现在起,一个月内随时可以,本王决不见怪。”
“呃,多谢王爷提醒。”图里王子呐呐的说。
后来有人传闻,灵雅王心性随和,因长在民间,为人正派诚实,完全与宫廷中勾心斗角的皇子们不同,又加上完全不拘礼节,纯真率直,也因此才得皇帝痴宠溺爱。毕竟,在皇宫这个大染缸,这样的人堪称绝品,绝对比凤毛麟角更难寻。
“小影啊,今天我的生日,有没有礼物?”皇帝恬着脸探过头。在我面前,他已学会不称朕。
“有啊。”我打了个呵欠,“昨夜一夜没睡呢,可费了我不少劲。”
皇帝一愣,有些吃惊,“你昨夜给我准备礼物去了?”
“有什么不对吗?”我奇怪。好歹他是老头,我怎么可能不表示一下。
“不,没什么”他眼神有些复杂。
也是,自从见面,我们争吵的时间比较多,他定然以为我不喜欢他,当然无法想象,我会花一晚上的时间为他准备礼物。“郭叔,你帮我去看看东西到哪了。”
“是。”郭艾领命而去。
“小影,你不该称他为叔的。”老头闷闷的说。
“这是礼貌。”在那个世界,就算是管家,我也会称一声伯伯,这是很正常的礼仪吧。
不一会儿,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抬了进来,木桶周身湿润,散发着凉气。我起身,帮宫人一圈圈拆去木桶,“小心一点,别碰坏了。”
一座洁白如雪的七层宝塔显露出来,塔身高一百六十公分,只比我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