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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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心中暗叫不妙,他们身处公子胜布下的阵法之内,公子胜可以轻易对他们施法术。想着之前公子胜对她施下的缚魂术,萧容就一阵阵心悸。
“雪翼,快退回来!”她咬着牙吼着。
雪翼却并不听萧容的话,而是愤怒地大吼一声,向公子胜刺过去。
公子胜面色丝毫不乱,只偏头一闪,然后玉骨扇一挥,雪翼就被弹飞了。他摔倒在地上,才发现其他的弟兄也被困在这里,皆是全身乏力,好似被抽去了魂儿一般。
“在本相的阵法里,你们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明白了吗?容儿。”他儒雅地笑着,然后继续向萧容这边走过来。
看着公子胜一步步靠近,萧容再也顾不上肩胛上的伤,撑在地上吃力地向后挪,双眼戒备地瞪着公子胜。
“容儿,看到没?你那群没用的废物只能像一条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看着你受伤,也没办法救你。”他嘲讽地笑着,猛然收起玉骨扇,诱惑一般地说道。“不如同本相结盟吧。本相说过,给你至上无上的荣耀的富贵,这样的条件永远都为你准备着。即使你已经被穆卿用过了,是个残次品。”
萧容紧咬着牙忍受着这样的侮辱之语,却并不为之恼怒,而是在心里快速思量着该如何与公子胜周旋,才能保住自己和雪翼他们的安危。
可雪翼却吼了起来,再次持着剑如同魅影一般向公子胜刺过来。
公子胜很轻松就躲了过去。
这是在他的阵法内,他占有绝对的优势。雪翼很快败下阵来,被公子胜弹回原地。
“容儿。考虑好了没有?”公子胜儒雅地顺了顺自己高束的发髻。“你再不出声。本相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死在你面前!”
萧容紧咬住唇,脸上显出妥协的神色。如今之计只有先答应公子胜,先保住性命,再从长计议了。
可就在萧容准备开口的时候。公子胜的神色突然变了,他侧过脸去张望着幽深的远方,然后对礼部侍郎低声吩咐道:“快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礼部侍郎点头哈腰一番,准备离去,可他还没走出一步,便有一个侍从匆匆地跑过来,对着公子胜行了行礼,说道:“国相大人。又有人闯入了迷失林。”
公子胜脸色一变:“什么人 ?'…3uww'”
侍从摇头:“还不清楚,可是对方单枪匹马,兴许是误闯进来的剑客。”
公子胜挥挥手:“拦下他!拦不住就杀了他。”
公子胜这句话刚落音,便传来一阵哀嚎之声。公子胜猛地回过头去,却见连连败退的黑衣侍从落荒而逃地涌过来。
追在侍从身后的。是一个身骑骏马,手握长戟的人。他冲破了公子胜的阵法,势如破竹地向这边杀了过来。
萧容吃力地抬起头来,看向那骏马上的身影。
穆卿?这是她第一个反应。因为那身影实在太像穆卿。
可接下来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直到他勒住马,萧容才渐渐看清他的轮廓。她惊呆了,因为他正是上次在都督府外相救的那个人。
公子胜也愣住了。在萧容的记忆中,公子胜的脸色从未如此难看,如此惊惧。他微微张了张嘴,低声念道:“暗暗狼?”
萧容更惊,原来真如雪翼所言,救她的那个神秘人就是影煞门门主,暗狼。
而如今,他居然再次出现了,在她最危难的时刻。
“你堂堂国相,却欺负一个小喽啰。真是不知羞耻!”
暗狼开了口,萧容心底里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他的声音苍劲有力,听上去应该是过了不惑年岁的中年男子,而穆卿不过双十,绝不可能是他。
被这么一说,公子胜也不恼,他恭谦地对着暗狼拱拱手,笑道:“原来是影煞门门主大驾光临,真是幸会幸会。本相在这儿处理一些私事,若是扰了门主的兴致,或是挡了门主的路,本相在这里赔个不是。”
萧容再次震惊,这世间居然还有能让公子胜都如此恭顺谦卑的人 ?'…3uww'
不得不说,这个门主好像还真有点儿来头。
萧容这样想着,然后好奇地看向暗狼。恰巧暗狼也将目光移了过来,四目相对,萧容莫名地胆寒了一下。
这个人,连目光似乎都能杀人。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阴差阳错地救了她两次,萧容还暗自思索着待会该怎么向他致谢。
却不料暗狼再次扬了扬缰绳,厌烦地低斥道:“不敢劳烦国相让路。”言罢,骏马再次扬蹄奔腾,从萧容身旁呼啸而过。
原来他不是来救人的?
第285章 醉翁之意
萧容默默地嘀咕着,想喊一声求个救,可一想到他那骇人的目光,萧容又退缩了。况且,公子胜刚才对暗狼那么客气,暗狼即便是要帮忙也绝不会帮她的忙。
如此一来,想必上回在都督府外的相救也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看着身影渐远的暗狼,萧容暗自叹息,心想这次真的是栽在了公子胜手里。
可公子胜却并没有继续得意洋洋地上前来威逼她与他同盟,而是警惕地望了望周围,似乎察觉了什么,然后恨恨瞪了她一眼,就匆匆撤离了。
待到公子胜离去,雪翼和死士们才弓着身子向萧容走过来,他们似乎也伤得不轻。
少顷,一阵喧嚣声响起,守在林外的侍卫们闯了进来。
萧容由雪翼扶着走出迷失林,再回头一看,方才还幽深的林子如今已经只剩下熙熙攘攘的残枝老树,迷失林的阵法似乎已经被破了。
看来暗狼还是又救了她一次,他疾驰而过,打乱了公子胜的阵法。
萧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否则哪儿会那么巧?
可是即使暗狼站在萧容面前承认了他是刻意出手相救,萧容也还是不敢相信。听雪翼讲,暗狼是个性格乖张,既残忍又不近人情的门主。且不说萧容与他素未谋面,没什么交情,即便是有那么点交情,暗狼也不见得就会出手相救。
萧容沉沉一叹,身上的伤已经由不得她再多想这些。
雪翼很快就将她送回了钟翠阁,她迷迷糊糊地听到雪翼似乎在对巧如说什么,可她实在太乏太累,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萧容微微动了动身子,肩胛处的痛意再次传来。
“萧媵侍躺着别起来,当心伤口又裂开。”巧如端着药慌张地上前来。
萧容抬起眼皮看了看巧如,又望了望软榻边。雪翼埋着头一声不响地跪在地上。
萧容先愣了一下,以为雪翼有什么重要事宜要禀报,可见他只是闷声不响地跪着,一语不发。
萧容这才明白过来,雪翼这是请罪来了。
擅自截下礼部侍郎在先,带着死士莽撞闯入迷失林在后。他的确是有些欠收拾。
萧容也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整治一下雪翼那冲动易躁的性子,可一见着他这样跪着,萧容心就软了,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
“起来吧,别忘了这是在大帅府。被看见了总是不好的。”萧容故作冷漠地说着。以表示她的确也是在生他的气。
雪翼将头埋得更低了。却并不起身。
萧容皱皱眉,正欲心急火躁地吼上几句,却不料雪翼仿佛闻到了这股火药味,自觉地起身来。快速窜出了房间。
萧容只得硬生生地将那些话噎回去。心想着,这小子逃得还挺快。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萧容和巧如一同望向门口,穆卿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脸色阴沉,轻蔑地扫了一眼这房间,不满地低哼一声,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萧容这才明白雪翼方才为何会突然那么听话地离开,他是发觉了穆卿的到来。
她还受着伤。因此整个人都晕晕眩眩,根本无法察觉细微。幸好雪翼反应灵敏,否则就被穆卿逮个正着了。
正想着,穆卿开了口。
“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这下满意了?”穆卿沉着脸看了一眼她肩胛处的伤。
萧容顿时不悦。紧咬住牙,恨不得起身来一巴掌拍在穆卿那张臭脸上。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扰乱玄棣的视听,好让穆卿安然无忧?
穆卿倒好,整日搂着他的夫人赏月,什么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过得多逍遥自在?
萧容越想越觉得不甘。再看看穆卿那不痛不痒还满是嘲讽的脸,她心里更痛恨。
“卑职办事不力,受伤也是在所难免。大帅若是觉得碍眼,大可以一声令下将卑职赶出大帅府,省得相看两厌。”
从上次以后,萧容就再也不肯对着穆卿自称奴婢,而是自称卑职。她也知道这样会刺激到穆卿,不过就着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就好像穆卿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就这样继续坏下去吧。
见萧容这样对他说话,穆卿反而轻轻笑起来,“一口一个卑职叫得挺过瘾是吧?”
萧容瞥了他一眼,将脸侧开。
少顷,听得凉薄的声音响起:“从今日开始,你不准再离开钟翠阁。皇上那里本帅自会有所交代。毕竟,萧大人负了伤,需要休养。”
萧容一听,顿时激动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从床上弹坐起来。
“卑职受命于皇上,还由不得穆大帅你来指使调动!”她咬着牙动了动手臂,“再说了,卑职不过是皮外伤,又没什么大碍。已经活动自如了。”
只有萧容自己才知道,她这样做大动作的代价是什么。不过为了防止再次被穆卿软禁,她必须忍住伤痛奋起反抗,她不愿再做以前那个任其摆布的小小媵侍。
穆卿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她的手臂,突然伸出手揪住她,不偏不倚,刚好揪住她的伤口处。
萧容紧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钻心的痛意传来,她强忍着,紧闭着嘴,恨恨地瞪着穆卿。
“还是和以前一样倔。”穆卿冷声说道,他手上的力道不轻,双眼却带着令人费解的怅惘。
萧容疼得全身冒冷汗,却还是直直地瞪着穆卿,毫不妥协。
直到伤口裂开,血溢出来,浸湿了包扎的棉布,巧如才敢放声惊叫起来,然后不停对穆卿磕头,求他松手。
许是那样的殷红太刺眼,穆卿的神色顿了一下,终于松开手。
“萧大人似乎伤得不轻,还是多多休养吧。”穆卿冷漠地转过身去往外走。还不忘冷声补充一句,“屋外的那些藏头露尾的,要是再敢出现”
他顿住脚步,声音变得低沉:“格杀勿论!”
直到穆卿的身影完全消失,萧容咬着唇轻声低呼起来。巧如连忙上前去撕开棉布,重新为她包扎。
“萧媵侍,你何必要这样倔?和大帅对着干,吃苦受伤的可就是你啊。”巧如劝说着,见着那伤口,也心疼地皱起眉。“大帅下手未免也太重”
萧容疼得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却坚韧雪亮,咬着牙狠声道:“我顺着他又能如何?受的伤还少了吗?”
巧如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萧容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一团乱,连巧如都知道,想要对付夫人就必须先通过大帅。可如今萧容和大帅的关系僵成这个样子。还拿什么来和魏荷语斗?
巧如一开始还只以为萧容和以前一样,耍耍性子闹闹脾气,过一阵两人就会好,可如今看来,这次似乎很难。
但巧如怎么也没想到,萧容伤还未痊愈,就再次违逆大帅的意思,私自离了府。
看着大帅急匆匆地来到钟翠阁,巧如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不料他神色慌张地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什么话都没说,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萧容的确是再次违逆了穆卿,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听从于他。受他的软禁。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