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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妾本容华-第208部分

小说: 妾本容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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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

夏如璎裹着外衣出门望了望,院子里真的有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向萧容的房间走过去。

夏如璎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一定是大帅。她轻叹着摇摇头,转身欲要回屋。可跨出一步。又犹豫了,最终,她还是放心不下,找了过去。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穆卿喝得烂醉。

夏如璎不远不近地立在屋外,看着穆卿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撑着门,他身形很不稳,似乎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上。

夏如璎以为他会撞开门进去,却不料他居然真的瘫坐在门口,还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敲门,口中喃喃地喊着:“容儿,开门。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夏如璎先是震惊,最后只能摇头叹息。

她想要转身回去,她知道大帅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可她刚一转身,就听得一声闷响,惊慌地回过头来,见他倒在了地上。

酒壶从他手边滚到台阶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就如同一滩烂泥,睡在那门口。

夏如璎沉沉地叹了叹气,最终有些不忍心,便上前去将他扶起来。

扶回房间,为他擦了擦脸,烧了壶茶准备给他醒醒酒。她能想象大帅醒酒以后见到她定会觉得很讨厌。可是她又实在不忍看他这样麻醉自己,把自己困在那个幻想出来的有萧容的世界中。

当她端着茶水准备给他喂去的时候,他又微微睁开了眼。

夏如璎吹了吹热茶,轻声道:“大帅,先喝口茶醒醒酒吧。”

夏如璎说着,扶起他给他喂茶。

可他却并不接受,而是双眼迷离,眉头深皱地看着夏如璎。夏如璎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张开嘴念道:“容儿?”

夏如璎怅然笑笑,“大帅,卑妾是夏氏。萧媵侍已经死了。”

她也是大帅的姬妾,大帅若要宠幸她,她绝不敢违抗。但是现在大帅心里全是萧容,又醉得不省人事,她必须杜绝被大帅稀里糊涂地当成是萧容。

因此她说得很明确,她是夏氏,萧容已经死了。

可穆卿却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他使劲晃了晃头,似哭似笑地开口喊道:“容儿,你终于肯见我了?”

夏如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茶水递到穆卿嘴边,欲要给他喂下去。现在光说已经是没用了,只有用茶水才能让他清醒。

可是她的茶杯还没碰到穆卿的唇,就被打翻了。夏如璎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她只觉天旋地转,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穆卿按在了床上。

第258章 你不是她

穆卿瘫倒一般地压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夏如璎伸出手揪住穆卿的衣襟,使劲地将他往上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只得沉着嗓子对他喊:“大帅你看清楚一点,卑妾是夏氏,不是萧容!萧容已经死了!”

尽管夏如璎拔高了嗓门,穆卿也依旧置若无闻,他将侧脸贴在夏如璎的身上,轻声地抽泣着,“为什么?你说过你要等我的”

夏如璎停止了大喊,留着力气暗暗地使劲推他。穆卿却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夏如璎猛地一怔。

不待她再做反应,他的吻就铺天盖地一般地落下来。夏如璎全身僵硬地用力挣扎,想喊什么,却又被他先发制人地堵在了嘴里。

浓浓的酒味冲击着夏如璎的舌尖和鼻息,他的吻霸道而缠绵,这样的穆卿,让她有些怕。

犹记得当初她初嫁入大帅府的时候,洞房花烛夜,穆卿兴致勃勃地掀开了她的红盖头。那时她心里说不出地紧张和难过,因为她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不情愿的那一个。

可是穆卿并没有立刻与她喝交杯合卺然后洞房,而是自怀中摸出一块精美的玉佩,问她:“你还记得吗?”

夏如璎一直低垂着眼,这时才抬起眼来看看强娶了她的这个男人。他穿着喜服,笑得神采飞扬,全身似乎都熠熠生辉。

夏如璎呆呆地看了他一阵,又看向那块玉佩,思量了半天。才答道:“卑妾不知大帅所谓何事。”

她看到他脸上的笑顿时烟消云散。沉下脸来的样子倒还显出了几分沉稳干练,与刚才的样子很不相同。

他无力地坐在新房的锦榻上,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地落寞。

夏如璎莫名其妙地偷瞥着他,却见他居然自顾自地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

良久良久,久得似乎他已经睡了一觉再醒来。他坐起身来,一脸落寞,自顾自地拉下床帘。如同完成任务一般,和她洞房。

夏如璎那时就知道,原来他们俩都是不情愿的。本来她是怨恨穆卿的,可是到头来,她只觉他们都是苦命之人。

她闷不做声地沉寂自己,不争不躁。从那以后,穆卿也就再没有宠幸过她。她从未被这样霸道地肆虐过。就连董樊胜也没有。眼见着穆卿开始急切地扯她的衣衫,夏如璎终于放弃了挣扎。

她有些害怕,却不敢反抗,只能顺着他的意愿,这才能稍微好受一些。

她感觉到身上的衣衫渐渐被褪去,听到他依然在低唤着萧容的名,夏如璎忽然觉得很悲哀。为自己,为他,为萧容,甚至,也为至今不知身在何处的董樊胜。

她顺服以后,穆卿明显温柔了许多,就在夏如璎咬紧牙暗自决定就当成是前去侍夜的时候,穆卿突然停住了。

他那因醉酒而变得猩红的双眼直直地俯视着她,凶厉中带着茫然。

夏如璎心下一惊,却依然不敢动。她想象得出。大帅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才清醒过来,那他一定厌恶极了身下这个人。夏如璎甚至做好了被羞恼不已的他扇一耳光的心理准备。

可他并没有。他哆嗦着撑起身体,像逃跑一样地往后退,甚至比夏如璎都还要害怕。

“你不是她,不是她”他自顾自地念着,不停地往后退,脚下一个不稳,向后栽倒了也毫不理会。他的脚在地上蹬着,刚站起身来,又倒了下去。

夏如璎安静地躺在床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微微侧过脸来,看着如这般仓皇逃窜的穆大帅,她只能苦笑。

“你不是她你们都不是她!”他继续念着,眉眼伤心地皱起来,似乎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他开始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另一只手逮住一旁的案几,终于勉强地站了起来。可没走出一步,又轰然倒下。

连躺在床上的夏如璎都惊住了,思量着要不要起来扶他。可正在这时,青妩和绿娆匆匆地赶了过来。

“夏妾媵,大帅醉得不轻,必须立刻回永华阁去。实在抱歉,实在抱歉”绿娆小心地对夏如璎赔着不是,然后同青妩一人一边,将穆卿的手臂扛在肩上就往外拖走。

尽管青妩和绿娆已经加快了脚步,可奈何这钟翠阁是离永华阁最远的阁院,穆卿还是没撑住,在半路上就吐了血。

青妩顿时急了。本以为萧容死了以后,大帅的病就不会再复发。穆卿也的确是没再复发,整整两个多月,都没有再出现过心绞痛的症状,因着他每日都是呆坐在书房中,看着墙上的字画出神。

眼看着病情得到控制,青妩暗暗高兴着,但也不敢怠慢,监督着穆卿按时服药和运功调息,直到穆卿将她制出来的药都服用完了,她才终于放了心。

却不料一个不留神儿,他又躲起来醉酒,还醉得这么厉害。

将穆卿扶回永华阁的时候,连孟逍都着了急,前去把了把脉,脉象十分混乱。

青妩抓着穆卿发凉的手,急得哭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之前明明好好的,明明已经痊愈了”

“你们怎么不看好大帅?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孟逍有些愠怒地责问着,然后扶正了穆卿,开始给他运功。

青妩吸了吸鼻子,快速地用衣袖抹去泪水,“喝这么多酒还不是因为萧容?她都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大帅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绿娆拉了拉青妩,低声提醒道:“别哭了,瞧你这样子!”

青妩强忍住泪,恨恨地说道:“大帅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我那我也不活了!”

绿娆瞅了瞅正在运功的孟逍。连忙拉着青妩出门去,轻声呵斥道:“你啊,净会胡说八道!大帅怎么会有事?你与其在这儿担心着,不如赶紧制药去。”

青妩无奈地望了望漆黑的夜,“你以为那些药材说有就有啊?现在这么晚了,药铺早就关门了。想要制药,最起码也得明日才成。”

绿娆叹了叹气,只得立在屋外焦急地等候。良久良久。孟逍终于打开房门出来了。

“心脉稳住了,大帅已经睡下了。”他说着,略显无力。

青妩一听,连忙欣喜地跑了进去。绿娆却发觉了孟逍的不对劲,因为他说完那句,就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绿娆暗自思量了一阵,心想着方才运功损耗了内力。因此才会如此。她顿了顿,起身跟了过去。

孟逍走出永华阁,便径直地朝钟翠阁走去,不过和穆卿不同,他不是去祭奠萧容,而是去找夏如璎。看着大帅那副模样,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孟逍出现的时候。夏如璎刚穿好了衣衫。平静之后,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欲要起身去永华阁看看大帅。

却被孟逍拦住了去路。

“大帅已经歇下了,夏妾媵如果真的关心大帅,可以明日再去看。”孟逍冷冷地说着,双眼直直地盯着夏如璎,似乎要将她的心思全都看穿一般。

夏如璎抬眼望了望孟逍,轻声哂笑道:“孟少将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孟少将觉得,我对大帅是虚情假意吗?”

夏如璎毫无畏惧地说着,她将心思瞒得很紧。关于董樊胜的事绝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

包括眼前这个心思缜密的孟逍。

可孟逍的回答却让夏如璎猛地一怔,他跨着步子走进房中,沉声反问:“难道不是吗?”

夏如璎暗暗压住心中的恐慌,轻笑道:“孟少将这话可真是费思量,我是大帅的姬妾,又怎会对大帅虚情假意?”

她说着,猛地回过身来,警告式地看着孟逍。继续说道:“我不学那些愚蠢之人争风吃醋,更不会觊觎着不该觊觎的东西。我安分守已,不争不斗,不代表就可以任由你前来诬蔑我。”

孟逍自然能明白夏如璎这话的弦外之音。所谓的觊觎着不该觊觎的。指的就是他。

不过孟逍也丝毫不慌乱,他向着夏如璎逼近一步,压着嗓门问道:“那具焦尸根本就不是萧媵侍,你不会不知道吧?大帅为了萧媵侍伤心难过,你却依然隐瞒着事实,这难道不是虚情假意?”

夏如璎怔怔地看着孟逍,良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故作惊诧地反问道:“那焦尸不是萧容,还会是谁?孟少将,深更半夜地,你何苦跑来吓唬我?”

夏如璎说着,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她一直隐瞒得很好,孟逍不可能察觉,她只要咬住不放,孟逍没有证据,也口说无凭。

可是事实证明,夏如璎小瞧了孟逍。

“如果夏妾媵真的不知道这件事,那就由末将来告诉你好了。”他说着,绕到夏如璎的面前,似乎要将她的惊惶全都看在眼里。

这令夏如璎心里更加没底。

“大帅派末将前去查那日杀害萧媵侍的真凶,末将才不得不再次检查那具焦尸。这才发现,那具焦尸根本就不是萧媵侍。”

夏如璎一听,深吸一口气欲要反驳,却被孟逍制止了。

“末将知道夏妾媵想说什么,那串金链子,对吗?如果仅仅凭着一串金链子就能断定那是萧媵侍,那么末将也有另一条证据证明那个被烧死的人不是萧媵侍。”

夏如璎眉心紧紧拧起,她开始慌了,因为孟逍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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