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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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夜被下毒一事,双方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过任何一句。有些事情,说得,做不得;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
孚玉国使团继续南下,温度却偏偏越来越低。安羽琪到并不是特别怕冷,但每天坐在马车内也没有什么活动的办法,寒风很快便肆虐起来。安羽琪不得不听话的把厚厚的羊绒毯裹在身上。她不喜欢穿得特别臃肿,主要是怕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因此宁愿在外面披着羊绒毯,把自己裹成鹌鹑一样。
这次换成了北岚主上了安羽琪的车。这两个人从大齐帝国京都出发便基本一直都在一起,使团中人早已习惯了。
同来的,自然还有那紫衣宫女,最近她愈发媚态,甚至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渐渐像北岚主靠齐。忽然安羽琪心中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大齐帝国的女人就相当于正常男人,那么这两个算不算是娘娘腔啊?还是人妖神马的?她们是不是也干脆喜欢女人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紧了紧胸前的羊绒毯。她是女人这件事情面前这两个人都知道,难道她们一直接近她其实是因为喜欢上了她!
这个消息太爆炸性了,太震惊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醉翁只因不在酒的精髓之处啊!
“失身了,感觉怎么样?”北岚主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安羽琪没想到最隐秘的这件事情,连齐王都不知道的这件事情竟然被北岚主知道,顿时脸色大变,压着声音低吼道:“这么大岁数了你不好好睡觉,大半夜的跑别人帐篷那偷窥人家做那档子事去,你太没羞没臊了吧!”
“大胆!”紫衣宫女终于无法冷静的开口训斥着,哪知道话没等说完,就被安羽琪粗鲁的打断。
“还有你,你也是的。身为北岚主身边的侍卫宫女,连你们主子都不好好看住了,竟然纵容她去做那种事情,你像话么?”
紫衣宫女冷不丁被安羽琪一顿训斥,竟然愣住了,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安羽琪余怒未消,继续讽刺着北岚主:“想不到北岚主如此重口味,早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你就应该到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去,这场面随意看,消费也不高。”
“那不知,你生活在什么地方,我也可以去开开眼界。”北岚主一点都没有发怒的征兆,反倒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安羽琪顿时惊醒过来,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皱着鼻子不悦道:“别想从我口中知道我所生活的地方”
北岚主也不恼,更没继续问下去。
安羽琪心里不好受了!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完美的?她被迫被那个男人狠狠压着猛烈地戳着就算了,竟然还被这么一个变态的老女人偷窥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第三十一集月黑风高杀人夜
第三十一集月黑风高杀人夜
“这一招实在太毒了。”
大齐帝国京都皇宫中,齐王端坐在高椅上,面前站着的是缺了一只胳膊的独孤傲。刚刚独孤傲才帮齐王把脉过,确认他体内已经没有毒性了,这才愤怒的说了一声。
齐王并不是不信任太医,只是这用毒方面,独孤傲浸淫多年,自然他懂得比较多。因此回京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宣独孤傲进宫。
确定自己身体内没有余毒了,齐王久不见笑容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笑意,笑过后,冷声说道:“果真当初就该除掉她。”
独孤傲不但是用毒高手,更是极有计谋的一人,听着齐王的话,他沉稳一笑说道:“无妨。皇上,她关押了二十几年,每日我都会在她身上下毒,即便她回到孚玉国,也没有几天活头了。皇上又何必顾忌这样一个人呢!”
“不见得。”齐王的眼前浮现出孚玉国先皇那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孔来,无来由地笑了起来,“是朕小看了她啊!不过,朕并不惧怕她什么,只是担心安少卿会着了她们的道。”
独孤傲摇摇头,伸手在自己的长腿上轻轻一拍说道:“安少卿足智多谋,定然会逢凶化吉,皇上大可不必担心。”
“阴谋阳谋上,我倒不怕安少卿会被算计。不过,就怕孚玉国那边不按常理出牌,若是动用暗杀组,安少卿凶多吉少!”齐王担忧地说着,眼神看向独孤傲的残臂。独孤傲闻言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当初就是那暗杀组废了他一条手臂,同时他身边还有十六人的护卫精英全部在那次事件中丧了命。其中不少便是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之间感情非比寻常。因此独孤傲与独孤虾才会视孚玉国为弑亲仇人,发誓要报仇雪恨。也因此独孤虾主动请缨军压边境,而独孤傲在朝堂中则是无休止的对孚玉国先皇下着毒。每日折磨她却偏偏不让她死去,五十几岁的人如今看上去却如迟暮老人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独孤傲皱眉苦思道:“依北岚主那多变的性格还有孚玉国先皇心狠手辣的个性,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发生。皇上,要不要臣立刻派人去暗中保护安少卿?”
“北岚主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就像安少卿一样。”齐王微笑道:“如果按照行程直接回到孚玉国京都的话,北岚主势必将失去眼下的优势。我想,路途中她一定会制造出一些意外,当然,孚玉国先皇能否在这场意外中存活下来那便是个未知数了。不过,安少卿如果没有人在身边保护的话,保不准便成为这次意外中的冤死鬼。”
“如果北岚主真的半路动手怎么办?”
“孚玉国先皇会甘心被杀么?前来迎接她的人必然是她的心腹,否则改朝换代后,谁能这样心甘情愿为一个过势的先皇卖力。所以,这场意外还是个未知,只能希望安少卿能够安然无恙。胡总管在她的身边,应该可以保全他的性命。所以,这次我们只需要安心的做看家就好了。”
独孤傲微笑道:“皇上算无遗策。无人能敌。”
“不要拍马屁。”齐王道:“比起那个北岚主,朕还差得远呢”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大殿外面,不知道投向了哪里,冷峻的面容上有些痴痴的模样,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就连一旁的独孤傲都不敢出声。
“上次殿前赐宴,安少卿很出风头。”许久之后,独孤傲才从先前那幅画面中摆脱出来,沉声说道:“可惜正因为这样,才会将他推倒浪尖上。”
齐王仍然望着远方,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半晌之后才温声说道:“不要理会这些小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要将安羽琪完全拉到我们的船上来。”
独孤傲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齐王呵呵一笑,缓声说道:“只要我大齐帝国好,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独孤傲心头一凛,隐约感受到了些什么,却是颤栗不敢多言。
这几天,安羽琪过的很不爽。每天北岚主都会不经通报直接钻进她的马车,用说不出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安羽琪总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一样。
下了马车后,又总是觉得孚玉国先皇在暗中用那双浑浊无光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特别不舒服。
不过,安羽琪倒是利用走走停停时候空闲时间采集着能够辨认出来的草药。那些都是之前独孤虾教给她的,她想利用有限的时间来好好钻研。在这个自己说了不算的地方,没有武艺傍身本就吃亏,要是没有自保能力,她总是不放心。
袖中的暗弩早晚有用光的时候,敌人也绝对不可能给她时间去换一副新的上来。因此,保命是安羽琪目前最重要最担心的事情。
入夜,使团的车队沿着湖畔一处高地扎下了营帐,马车排成一个半圆形拱卫在外,中间的几顶帐蓬早已熄灭了灯光,北岚主与安羽琪的住所相邻着,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谈心太过耗损这对关系匪浅却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两位的心神,所以晚上也没有什么秉烛夜谈的事情发生。
一切都很安静,远处隐隐有黑骑的并有正在坡上侦视,营地四周,也有暗卫与监察院密探混合编队巡营。
天上的白月光,照在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今夜无云无风无星,银色月光像仙女轻拂的双手,抚摸着营地里的人们,催促着他们快快睡去,以应对明日的辛苦旅程。虽然安全护卫已经早早交给了孚玉国的人,但孚玉国先皇却并没有下之前那辆马车,所以她还是坐在那辆密闭极好的马车之中。月光照耀在黑色的马车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夜深,整个营地都似乎陷入了黑甜梦乡之中,一个黑影像阵风一般,飘到了孚玉国先皇的马车旁边,取出身上的钥匙,在沾了油的布中上蘸了蘸,然后插入了车门的钥孔,钥匙入孔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由此可见小心。
车门被推开了,孚玉国先皇缓援地抬起头来,盯着门口那个夜行人,本应该捆住她手脚的精铁镣铐在刚刚过了大齐帝国边境之后便解了开来,此刻正平稳地搁在车板上。
孚玉国先皇出了马车,白色的长发披在肩后,与天上的月光争着银晖,她缓缓地看了一眼四周,微微皱眉,知道事情有很大的问题。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老人看了一眼安羽琪所在的营地,整个人像个黑色的影子一般,消失在湖畔的荷塘月色之中。
本应该早就睡着的安羽琪,此时却两眼睁着,坐在帐中的椅子上,手指点轻轻指弄着茶杯,茶杯中有份量极轻的迷药,木槿茶的种子,和茶一混,极难品出来。
感应到外面传来的信号,她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
数到三十的时候,安羽琪掀开布帘,走出了住所,冷冷地看着那辆黑色的马车,马车似乎没有一丝异常,就连老管家设置在车门前的暗记都没有被移动,对方果然是此道老手。
便在此时,整个营地忽然发出一些颤栗的声响,除了被迷药迷倒的使团成员之外,被安羽琪通知了的老管家带来的亲信,都站到了她的身后,在她身后出现的,还有极沉重的呼吸息,刨地的声音那是三只黑狗,狗嘴上被套着皮套,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安羽琪挠了挠有些痒的发根,挥手说道:“开门,放狗。”
老管家静静一挥手,属下将绳子一放,那三只被关了一个月的黑狗,早就奈不住体内暴戾的兽性,循着鼻中传来的淡淡味道,无声狂暴着,四只脚尖在泥地上一刨,化作三道黑影,凶狠无比地向营地外扑去。
便在此时,数道寒光大作!无数淬毒暗器向着那几只狗的身上砍去!
叮叮叮叮一阵碎响,像雨点一样的暗器遇着一阵疾如飓风般的刀光,被震得远远落入地面,紧接着,那阵刀光又扑向了出手偷袭的刺客。
嗤的数声撕裂声响起,几声惨呼之后,两名刺客身体被斩成三截,头颅被斩飞到了空中,血花四处冲射!
一柄长刀自下毒厉而撩,破空而起,砍入最后一位刺客的肢下。唰唰两声,刺客的两只胳膊已经像蘸了糖桨的白藕节般,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摔到了地上弹了两下。
暗卫首领收长刀而回,背至身后,十分潇洒利落。他身后的六名暗卫也同时收刀而回,整齐地站在营地正中,看上去很帅气。
但这时候不是摆姿式的时候。老管家早已经掠到了那位双臂被斩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