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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梦转纱窗晓-第31部分

小说: 梦转纱窗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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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不自觉有些酸涩,可我知道此时不能、不该、只是陪着他流泪,我眨一眨眼,捏了两个小拳头在眼睛上揉着,假哭道:“胤?好可怜啊,真可怜啊!”偷偷看一眼八阿哥,他正一脸惊诧,尚是梨花带雨的眸子竟流露出一丝惊恐,我心中好笑,他大概以为我中邪了。
    
    我继续装痴扮傻,哭道:“皇阿玛好偏心啊,真偏心啊!给胤?取了个那么难写的名字,胤?、胤祉、胤?、胤祯、胤祺、胤祥,哥哥弟弟们的名字笔画都很简单,就只有胤?的笔画最繁复、最难认、最难写啊。人家年纪又小,还怪人家写不好,偏心之极啊!”
    
    八阿哥渐渐了悟,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笑容,虽是淡淡的,却没了方才的悲凉,我停下来,黠然一笑道:“八阿哥,您小时候可是这样向皇上求饶认错的么?”
    
    八阿哥斜扫我一眼,道:“我可没你这么的恣意妄言!”我立即松了一口气,笑看着他,不搭腔。他能这么的用言语挤兑我,想是暂时抛却悲思了。那就好,我害怕男人的眼泪,特别是这般如花美男的眼泪。
    
    八阿哥静静看着我,目光温柔平和,眸中没有十三那般烫人的柔情,所以我也能安然自处。突然问道:“上回你当首饰是为了兑银子给陈一林么?”冷不防他这么一问,我怔了一下,忙福身回道:“是,采薇还要多谢八阿哥物归原主之情,又一次相助之恩!”八阿哥点点头道:“难为你思虑周全,年关里忙得很,又随着皇阿玛巡视河工,没顾得上安排,我原没想到太子一回来便会召你,幸而你自己个儿也有预备,否则这回怕是不那么容易替你解围。”
    
    我微笑道:“反正没出事儿就好,而且也多亏您把太子哄出去喝酒,总之还是得谢谢您。”
    
    八阿哥浅浅一笑,盯了我一会儿,突然走上前来,伸手温柔地捋开我额前的几缕散发,幽幽一叹:“采薇,你真是个奇怪的姑娘,有时有不符年纪的稳妥与周全,有时又这么的任性与。。。。。。”他没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急匆匆取了孝衣回宁寿宫,急匆匆换了孝衣,又急匆匆赶来“沁绿”,定是仪容不整,发丝散乱,极不“规矩”的模样儿。
    
    我有些赧愧,遂低头不语。“喜欢草原么?”八阿哥低笑一声,问道。我抬起头,看他神色复常,从容不迫,暗叹皇子们掩饰情绪的功力一流,他方才的真情流露大概是百年难见,这会儿许是找点别的话题遮掩过去。我点点头,八阿哥一笑,动手自解衣襟。
    
    我大惊失色,猛然退后好几步,他做什么?我喜欢草原和他脱衣服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八阿哥见状哈哈一笑,戏道:“要不,你替我换?”我这才觉悟过来,他是要换上孝服。
    
    我撇一撇嘴,说:“我不会,您自己个儿麻利点快换上吧,我先走了,十阿哥他们在乾清宫侯着您呢。”八阿哥不为以杵,笑道:“你去罢!”
    
    我转身便走,转头看见十四疾走而来,嚷道:“八哥,您真在这儿,叫我好找!”我避之不及,只得上前请了个安,十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中不快,瞪什么瞪?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拿着荷包四处炫耀,引得十三又来闹我。这小子真是和“八百万”有得一拼,喜怒不定。终是不敢瞪回去惹火烧身,只快步朝宁寿宫而去。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八阿哥所言,他问我喜不喜欢草原,大概是别有用意,难道是看在今晚我安慰他的份儿上,要带我去木兰围场?那敢情好,这足不出宫的生活可把我闷坏了。
    
    而且八阿哥为人颇为君子,不似十三那么的“奸诈”,还和我讲条件。
    
    嘿嘿,呼伦贝尔大草原呀,在现代我一直没个足够长的假期可以“一亲芳泽”,若是能在18世纪洁净无污染的蓝天下一睹芳容,岂不快哉?
    
    
    
    注:1、八阿哥所言有关裕亲王福全的一段话,史书上有零星记载,具体细节无人得知,我只是自己想像描写出来的。虽不尽然,却也不失实。
    2、八阿哥的字一直不为康熙所喜,倒是确有其事。康熙曾因不满他的书法,遂令当时著名的书法家何焯为其侍读,并要他每日写十幅字呈览。九阿哥胤?侍读兼府内管家的秦道然在雍正朝的供词中提及此事,言胤?于之颇不耐烦,便央人写了来欺逛康熙。引自——《文献丛编》第3辑,《允?允?案·秦道然口供》
    3、顺治二子裕宪亲王福全,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六月二十六日酉刻卒。
    

 


梦转纱窗晓 正文 第31章 惩罚
章节字数:4288 更新时间:07…08…18 19:18
    大清皇宫里所有人着了三日丧服,哪儿哪儿都是一片晃眼的白,而康熙爷辍朝三日,向裕王爷逝去的亡灵寄托哀思,对于以“勤政”闻名的康熙爷来说,实属隆重。又想,皇上归根结底首先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其次才有他的社会属性。

    

    我心中本对这一套人死后才大表真情的做法颇不以为然,可是因了八阿哥一番哀绪无限的肺腑之言,心中对这位未曾谋面、不甚了解的裕王爷也油然而生几分敬意,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沉重。直到今日,脱了“沉重”的孝服,心情才松快起来。

    

    站在屋檐下,抓了一把小米在手里,逗弄着鹦哥儿,教它学说:“我是鹦哥儿!”可它笨嘴笨舌,直说成“我是阉哥儿!”我联想到皇宫中这许多的太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德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直瞪着我和鹦哥儿,嘴里直说“晦气、晦气!”

    

    我正待开口玩笑他几句,阿猫又找上门来,打了个千儿,认认真真对我说道:“姑娘,十三爷让我带一句诗给您:“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说您自会明白!”这十三少当真是诗意画意、浪漫风雅得很呢,要搁在现代,以他这般人品、如此才情,得多少漂亮姑娘上赶着追他呀,怕是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麻烦你了!”阿猫客气道:“不敢当!”作个揖转身便走,颇有几分忌惮我的意味。这几回他见我都是这样,我了然,上回取笑他的名字伤他自尊了。唉,看他也不过14、5岁,可别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影响了性格发展,继而影响命运。。。。。。

    

    “阿猫,等等!”我叫住他,他转头看着我,脸上不禁露了几分怯意,我笑道:“阿猫,我的名字好听么?”阿猫连连点头,道:“好听,好听!”看他样子,倒有七分惧怕,只有三分真意。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尽量真诚地说:“你可知道“采薇”是什么意思?是指田野里,随处生长的野豌豆花儿,也是任人踩踏,随意欺侮的,可是一到春天,豌豆花儿依然漫山遍野的开放。也许它们不如园林中的花那般娇艳动人,却有一种坚强的力量和美丽。我妈妈,哦不,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一是因为我小时候身子弱,想着取个轻贱的名儿,我能好好的活下来。二是希望我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能坚强的面对困境,有如“采薇”一般!”我想起妈妈向我解释名字来历时那般慈爱的神情,心中不禁浮起阵阵感伤。

    

    阿猫怔怔看着我,眼神中渐渐多了几分了解,我一笑,道:“阿猫,上回取笑你,原是我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我以后就叫你阿猫,我觉着这名字叫起来特亲切,真的!”阿猫高兴地应了声:“好嘞!您叫得顺口就成!”说完,乐呵呵便跑走了,我哑然失笑,到底是个孩子。

    

    心情舒畅地吃了顿晚餐,陪太嫔娘娘喝了几杯青梅酒。挺着鼓鼓的小肚腩,微醺着,晃晃悠悠,慢慢腾腾走向延禧宫。

    

    柳条儿青,柳条儿长,柳条儿随风荡呀荡。。。。。。纤长的柳条慵懒地低垂着,微风拂过,柳枝婆娑起舞。树影下,早有一人悄然而立,一摆天青色长衫,咦?白衣十三今个儿改唱“青衣”了不成,我眯着眼拖沓着脚步走上前去,听闻脚步声那人回身,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势如闪电,直奔我而来。

    

    见鬼了!我惊得差点离地蹦三尺高,“微醺”得眼花了不成?揉了揉眼睛,可惜没有眼花。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第二个念头立即闪过,我逃什么?又能逃去哪儿?我静了静心神,福身道:“四阿哥吉祥!”

    

    淡漠如白开水的声音,“嗯,起吧!”我实在不想看他那“八百万”的脸,遂低头不语,四阿哥道:“十三弟临时被皇阿玛召去,不能来这儿,他担心你白跑一趟,便让我来通知你一声,后日出行塞外,你需随驾去,回去好生准备准备!”

    

    我一愣,却也并不意外,八阿哥已经暗示过我了不是么?依礼回道:“奴婢知道了,谢四阿哥!”“不必谢我!”这回不再是白开水般的声音,仿佛多了一丝怒意。

    

    我抬眼看去,四阿哥依然是一副欠揍的模样,他盯了我一会儿,似笑非笑,缓缓念了几句韵文:“斜倚门儿立,人来侧目随。托腮并咬指,无故整衣裳。坐立频摇腿,无人曲唱低。”何其熟悉的句子啊!哪儿听过呢?我费劲思索着,“咬手指”的毛病又窜了出来,这么一咬,我恍然忆起,这是宏涛以前大学时经常拿来嘲笑我的老把戏。原是《金瓶梅》里描写潘金莲的文字,只因我有托腮咬指发呆的习惯,平常没事儿又爱哼个小曲。那会儿宏涛追文娟不成,只好寄情于“邪书”之间,故而没事儿常拿我开涮。。。。。

    

    四阿哥什么意思?且慢,他这等刻板拘束的人会看禁书《金瓶梅》?我大惊,瞪着他,不明所以,四阿哥半眯着眸瞅视着我,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挑畔,问道:“胤祥说你听此消息,必雀跃不已,怎的你如此淡然?”我正措辞欲答,听见他说道:“想是早有人说与你知了?”冷哼一声,继续道:“你的手段倒也高明,只是你忘记我的警告了么?我爱新罗家的兄弟竟是被你这薄情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么?”

    

    我有瞬间的失神,可联想到他方才引用的韵文,结合现在的言语。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把我比做招蜂引蝶的潘金莲,怕是因为十三央他想法子带我去秋围,而八阿哥那边却先行一步,打通关节,以致他白做了人情,白卖了面子。又替十三“抱屈”,这会儿是泄愤来了。只是他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明明就是他自个儿的兄弟一个个自命风流、争当“登徒子”,与我何干?

    

    怒气填胸,我直想冲上前去招呼他两巴掌,克制住冲动,想了一想,我甜甜一笑道:“四阿哥,您可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没那个本事,也没那般胆量,敢玩弄您爱新觉罗一氏的虎兄豹弟们!”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儿还是寒冷冬季,结着厚实的冰。继续笑道:“您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您,您不是问我为何如此淡然么?”

    

    “理由有二,其一,诗经《风雨》有诗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这是说:姑娘见了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欢喜?您定是读过这篇诗的,诗中意境您比我明白不是?显然,您并不是我的“君子”,倒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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