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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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有没有想过脱离魔教?”
颜如玉苦笑:“脱离?怎么个脱离法?”
“比如解了毒,不再受控制就远远的逃开,再不被他们逮去,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颜如玉撩眼看看我,态度很是认真:“农夫山泉有点田?小招觉得为师还适合娶妻生子的过日子吗?为师从十三岁开始作恶,到如今十年不止,说是一朝一夕变成固守陈规的正经人,恐怕太过为难我了。这就叫一朝入魔教,终身不着调。”
我哼他一声,把腿往回收:“不改拉倒,我可不是帮助未成年人脱离不良社会习惯的知心大姐,既然你觉得过得好,那你就继续吧。反正到最后,逮住花如雪,她给你贡献功力,你给我取蛊,然后大家路不同不相为谋,各走各道吧。”
颜如玉不放手,朝我挤鼻弄眼:“干嘛,卸磨杀驴啊,过河拆桥啊,好歹我们也有过一段诗情画意的往事,你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呢。人家一夜夫妻还百夜恩呢,我跟你睡了多少晚上了,你也太冷血无情了吧。”
“”我胸闷,梗了梗,决定扭过头忽略颜如玉的脸。
“小招,为师舍不得你,舍不得啊。来,给抱一个吧。”
恼,遂伸手推开颜如玉的脸:“你去找苏良辰吧,他不是把你给买下来了嘛,我看你们很般配。刚刚你也说了,你要求挺高的,我觉得苏良辰肯定对你那一口的。”
颜如玉一滞,腻笑着靠过来,一把搂住我脖子:“来,为师问你个事儿?”
“啥?”脑袋凑到一起。
“苏良辰有多长?你跟为师说,也好日后跟那卖棺材的打嘴仗占个上风,乖,透露一下,多长?”
“这个”我很是为难,打人还不打脸呢,要是说了,苏良辰会不会夜半爬上来掐死我?再或者,这独家秘闻不如留为己用,到时候也好威胁他。
正在这时,祠堂大门突然被推开,夜半时分,万物俱静,只见苏良辰一身白衣如浅云,衣袂飘舞,负手而立,身后清辉镰月,将他挺拔身形衬得如此翩然玉立。
“切,大半夜的装什么神仙下凡啊。”颜如玉小声嘀咕,一转脸又笑容满面,两只手把我搂得死死,大声道“哎呀,也不知道那个尾巴长的,进了房间还不关门,风好凉啊,小招,来,让为师用体温温暖温暖你。”
苏良辰横眉竖目,咬牙切齿,几步迈进房间,暴怒道:“颜如玉,你敢再靠近,我就地掐死你。”
于是,刘府盛传,俊秀的苏公子难耐长夜漫漫,夜访祠堂与情人幽会,却意外撞见倒马桶的颜小来跟自己侄女苟且*,一时气血攻心,长吼一声之后,吐血昏倒。
等到隔日天亮我们从祠堂出去的时候,就变成,三人行,全是奸情。
32 绝世好双
奸/情就这么跟伤风感冒一般;肆无忌惮的在刘府上下传播开来;每每走出了阿福的院子被其他下人看见;免不了一阵交头接耳;眼色流转。
尤其是刘府里的丫鬟;见了我;恨不用眼皮将我生生拦腰铡断。什么风*,什么狐媚子;只管从最难听的开始骂起。
我人生里第一次有了挺直腰板;昂首挺胸的喜悦感,从小到大我懂得一个道理;但凡能勾引男人;并使之神魂颠倒哭爹喊娘的女人都属于高等级技工级别,是凌驾于其他普通女性的。
男人见之疯狂到口吐白沫,女人见之嫉恨到肝肠寸断,恨不得连夜赶制一百二十个小布偶,日日夜夜戳它诅咒她。
然而,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跟这类人联系在一起,我习以为常的认为我人生短评也只能是这样:许招娣,奈良县人士,肤白,貌平,敦厚驯良,无过人特质,路人一个。
难得有这么一日,我也做了把狐狸精,不得不说,心底里有小小的喜悦泛滥开来,至于配合我得此殊荣的对象是谁,则完全忽略不计。
就连跟我交好的安红再见我时,狠呆呆的拧了我屁股一把,啐骂道:“你这小贱人,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貌不惊人,到底是留了后手,爬上了大公子的床还嫌不够,连那个倒马桶的颜小来也不放过,他不是你表叔吗?你怎么*啊?还跟苏公子抢男人,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我疼的咬牙切齿,这妮子手劲儿真大:“安红姐,流言止于智者,你别听风就是雨。”
安红斜眼,满脸愤恨:“我可不管什么者的,我今儿早上还听着大夫人跟老爷提起,说是要给你个出路呢。”
我太阳穴蒙猛跳:“出路?什么出路?削发为尼还是打发我回老家?”
安红歪歪嘴:“许是把你许给大少爷吧,你下手够快,收服了大公子,也能麻雀跳上枝头了,不过你也做不了凤凰,充其量也就是只秃了毛的画眉。”
凤凰也好,画眉也罢,蹲在阿福这个大枝头上,就算成了熊猫也没用。
我急冲冲跑回院子,许来娣正跟杨胥你侬我侬,阿福乖巧的坐在石桌旁边,让他如此听话的原因是旁边坐着横眉冷对的颜如玉。而颜如玉身边挨着的是如浴春风的苏良辰,与苏良辰交首轻谈的则是刘府二少爷。
“姑姑,姑姑”阿福见我跑进门,笑不可支的挥着胳膊唤我。
二少爷站起身,微微笑看我:“小招,你便留下来先照顾大公子,晚饭过后,我再来接你。”
“接我?”我纳罕,左右瞧瞧,一头雾水。
“恩,爹晚上回来之后要见见你。你且先忙着,我先告辞。”说罢,二公子悠哉悠哉出了大门。
刚刚被人妒忌的喜悦感没持续多久,新一轮的噩耗轰炸的我体无完肤。
“纳妾?”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还是给阿福?”
在场人员不置可否,看着我的眼色有些诡异,包括苏良辰在内。
冷静,思考,叹息。是了,脱离了王府,许招娣不过是个貌不出众,扔人群里都找不出的一个女人罢了。若不是带着王家的光环,我的下场也就应该就是如此,像是外公那从来不准的第九感定论,非说我的善良温和是小老婆的典型代表。
再瞥一眼苏良辰,又暗叹了几口气,若说心高,我还真是没什么太大的挑剔,我最中意丁墨谙,就足以说明我不拜金,也不冲动,我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着的。
可不得不说,苏良辰要比我预期中的条件好了许多,可说来说去,我还是讨厌他的个性,我讨厌一切逼良为娼,赶上梁山的非自愿不合作行径,而不恰巧,他就是这种人。
“小招莫怕,为师罩你。”颜如玉点点头,深表同情。
我眨眨眼,目光越过坐直身体,等我疯狂扑上前去,薅住他衣领,粗暴的问他为什么的苏良辰,直接转到许来娣脸上。男人靠不住,姊妹总能稍微靠一下吧。
“招娣,你别瞧我,苏良辰自我了断般的承受住各方舆论压力,把你那印堂发黑没用的师傅给要了来,人家福少爷快他一步,先行下狠手了,我也是没办法救你,谁让人家是大腿,我只是胳膊呢,拧不动啊。”许来娣说的眉开眼笑,像是我给人纳了去就分她金子一样。
“据说青楼女子还能给自己赎身呢,这刘府不知道流不流行这个,如果行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话音刚落,苏良辰猛地一嗓子:“我说许招娣,你当我死的吗?”
“苏良辰,你没有叫嚣资格。”
“我要是没有,就没人能有这个资格,你别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杨胥闻言,僵直的扭头朝我们一望,那表情有些扭曲。
“这年头第一个男人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个男人是谁。”
“说得好,打到万恶男权主义,推翻封建妇女身上的束缚,妇女翻身做主人,”来娣拍手赞同且口号响亮,却造成杨胥的脸色有些泛青。
“就是,就是,卖棺材的甭以为占了点便宜就能把我家小招占为己有,没门。我们邪门歪道什么的,贞操什么的只是浮云,你不用在这歪理邪说。”颜如玉喜色溢于言表。
“姑姑是我媳妇,跟我睡,跟我睡,你们不许抢”沉默许久的阿福终于忍不住的插话进来。
“呆子,闭嘴。”
“刘福,你不说话,我们每当你哑巴。”
“刘兄,你歇会儿吧,这没你事儿。”
杨胥彻底被我们的言辞惊呆了,那小鹿落入狼窝的眼神实在让人不忍一看。
“小杨,别怕,虽然我跟招娣都姓许,但其实我纯洁无比,我只是单纯宣扬女性地位提高,实际上,我思想还是非常传统保守的,一切以我亲口跟你说的为准,别怕,千万别怕。”
讨论的最终结果就是无疾而终,苏良辰非要以自己舍身成仁的形象出来拯救我,代价就是变身成一个男女通吃的绝世好双。
许来娣坚决反对,理由是,一对甚好的俊攻美受是绝对不容我这种白豆腐般的女配插一角进去的,*就是*,言情混进去算什么?不只有碍观瞻,简直就严重的亵渎另一种性向的纯洁性。
颜如玉也恨不当初,撂下狠话,即便是被阿福生生爆菊,也绝对不向万恶的苏良辰妥协,这就叫做自尊。
于是,内讧再起,一切又重新换混乱起来。
傍晚时候,刘府二公子接我过去见老爷,我镇定无比,一般说来,男人总比女人好说话,刘府老爷猥琐下流这我是一贯看在眼里的,但引发他兽性大发的前提是眼前是个美艳女子,我达不到这个基本标准,也就很难惹起对方的邪念,于是乎胆子壮的很,连步伐都迈得轻盈起来。
怕啥?经过苏良辰的一番血雨腥风的洗礼之后,我已经看破床第了,了不起也就是把我这般货色塞给他痴傻的儿子,到头来,倒霉的总是他们姓刘的,我断言。
刘老爷矮小而精瘦,面目上有着长年纵欲过度的痕迹,一件诺大的天蓝色锦袍抱住一把骨头,实在很像棺材铺里纸糊的人儿。
“听说阿福甚是喜欢你,平日里你照顾的也算尽心尽力,如是我儿愿意,老爷我也乐于成全。”眼皮一垂,刘老爷笑的还挺慈祥。
“老爷息怒,奴婢我”我垂着头,合计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人见了主子总要喊息怒,是不是跟太监看见皇帝要喊万岁一样,只是个习惯用语。若是真发生了这般不道德事件,到头来赔钱亏本的也是我。
“你们不是睡过了吗?还犹豫个什么,少爷的妾室难道还委屈你了不成?你不情愿?”老爷情绪晴转多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连忙道:“小招这是生怕委屈了少爷,自认为配不得少爷人中龙的身份。”
“哪里,哪里”
刘老爷腻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朝我逼近:“平日也看不出来,你这般姿色竟也能将我儿迷的神魂颠倒,早上听夫人说,不过一夜的功夫,阿福已是到了伤精耗液,肾气亏虚的程度,老爷我也是心痒难耐,实在是好奇你本事几何啊,要不然,我两个试试,看老夫是不是比自己的儿子差?”
我承认我反应弧短,联想功能强大,老子比不比儿子能耐,我暂且没兴趣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起那句流行甚广的美话:“我爹是短的,我是长的。”
眉梢快速抽了几个来回,后背一冷,余下时间�